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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洛斯哪忍耐得住?今早看见那份报纸时,他笑得连侍从都投以奇异的眼光,毕竟他很少笑得这么恣意畅怀。
她是他的开心果,藏在心中最柔软的角落——
开朗活泼的她,天生热情善良,皇室那些死硬规矩是关不住她的,而这么率真可爱的她,大受人民的爱戴。
“我要跟你说的不是这件事,我要很正经跟你说——”她板起小脸,想正经一下,但微扬的嘴角还是泄露她的心情。
“什么事?瞧你开心的。”感染到她的快乐气氛,贝洛斯也提起嘴角微笑。
“今天早上皇宫派医官来过。”她小脸发亮,故意语带保留。
“医官?”听见这两个字,他皱眉,“你病了?没事要医官来做什么?”
她轻轻摇头。“我不是病了,我只是怀孕了。”
“原来如此。”贝洛斯松了一口。
咦?不对!
“你怀孕了?!”瞠目。
“嗯。”莫鑫鑫点头,等待他惊喜的抱着她转圈圈。“大概四周。”
可没想到贝洛斯却阴恻恻地瞪着她。“而你前天还跟那些学生玩得这么疯?!”奔跑、在地上打滚、扭打!还打躲避球?!
“咦?”怎么没有惊喜的抱她转圈圈啦!她好失望,一方面也好害怕!
“从明天起,不许你踏出行宫大门,直到胎儿安定,而你——也要有身为孕妇的自觉,不准再这么玩闹,要是出了事,你……”贝洛斯久违的碎碎念,让她既熟悉又害怕。
她还是他学生的时候,就常常被他碎碎念攻击,好久没被念了,怎么他的攻击力有上升的趋势?
“我、我那时候不知道嘛!我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的啊……”她为自己解释,“我都快二十一岁了,是大人了耶,而且要当妈妈了,不要罚我禁足啦!”她哇啦啦鬼叫,还撒娇的要他网开一面。
“免谈。”贝洛斯直接回她这两个字,“乖乖待在宫里,别让我操心,也趁这段时间让叔父来指导你。在你安定之前,我不许你离开行宫,听见了吗?”
“你……”她伸出颤抖的食指,指着他那张脸,你你你你个没完。
心中扼腕,早知道就让别人来告诉他这个好消息,现在可好了吧?
“暴君!”她挤眉弄眼,朝他扮鬼脸。
没有跟他大吵特吵,是因为她知道现在的身体不是自己一个人的,她得为了贝洛斯,平安产下皇嗣。
“皇室许久未有喜讯,恭喜。”柯里亲王站起身,将资料摆在桌上,拿起一旁的帽子和拐杖,朝将升格为父母的夫妻道:“你们小俩口一定有很多话要说,我回宅第了。”
“叔父一路小心。”贝洛斯叮咛完上了年纪的柯里亲王,转过头来对付莫鑫鑫,“王妃,我要跟你约法三章!”
她哀嚎,“能不能不要?好嘛,体谅人家是孕妇不能压力过大,你、你不要这么正经,小心我会有产前忧郁症哦!”她这回的威胁失灵了。
“亲爱的王妃。”贝洛斯轻扯嘴角,“相信我,你的产前忧郁不会比我深——”
离开书房的柯里亲王将门阖上,同时,也阻隔了里头传出来的斗嘴声,他拄着拐杖,一人走在长廊上,面无表情。
第九章
火柴摩擦生火的咱擦声,在夜半时分格外清晰。
灿灿火光在暗黑中,照亮了一张俊逸的脸庞,火光映照着他的金发,让他的金发反射出红光。
点亮烛台,走进寝宫的密道,独自一人,披头散发,穿着白衣白裤,赤着双脚,走向一座密室。
熟悉的来到一幅油画前,高举手执之烛,就着微微的烛火,看着这副密藏的油画。
油画中的人是一名黑发黄肤的温婉女子,身穿后服,头戴后冠,手握皇后所持之红钻权杖,身旁伴随的是高大英挺,身穿国王军服的金发男子。
画中男女深情交握的双手,令他不禁再三贪看。
完全不理会画像的一旁,有一副类似的油画,差别只在画中的女子有一张与他肖似的五官和蓝眸。
他眼眨也不眨的,看着油画中的东方女子,而不看那孕育他的女人画像一眼。
“你可会怨我?”他对着画中女子喃喃自语,“游戏到了尾声,”伸指,画过黑发女子温婉的脸庞,“我无法回头,就快结束了,若你气我——你就向上帝陈述我的罪行,让我下地狱吧!”
“待在行宫里哪里都不能去,我快无聊死了啦!”莫鑫鑫倒在床上,有气无力的向正要出门的贝洛斯抱怨。
贝洛斯对着穿衣镜打领带,从镜子的反射笑看她趴在床上,生气的鼓起腮帮产。
“两个月!这两个月是我的极限,什么事情都不能做,也没事做,我真的受不了了!我要出宫!我要出去玩,我要到宫外走一走!”她抱着丝被在床上打滚撒娇。
而贝洛斯却不为所动,完全不理会她的无病呻吟。
莫鑫鑫滚了半天都不见他回话,她坐起身子,抆着腰对他下通牒——
“贝洛斯·列斯登!”难得的,连名带姓喊他。
他一时笑岔了气,忍俊不住地回过头来。“怎么了?”看来她被惹毛了啊!
“医官早上来过了,我现在是安定期,让我出门啦!你再关着我,小心我逃家哦!”她威胁。
“你怎么有空出门?”贝洛斯走向她,低头在她唇上亲吻,“柯里亲王不是来交接领地的事?”
“说到这个,我就有气!”她双手环胸,一副生气的表情,“说是要移交给我,可是柯里亲王却总是推托,不是说‘啊!这个有点复杂,等王妃上手后再交接吧!’,就是‘王妃刚怀有皇嗣,不宜过度劳累!’,什么都摆在我面前,却也什么都不让我碰!我只是怀孕而已,又不是大病!”
“哦,有这种事?”贝洛斯狐疑,眼眸闪过一抹精光。
柯里亲王却告诉他,王妃适应不良,需要更多时间学习。虽然她对做生意很有心得,吸收速度较一般人快,但他以为关于领地的事务对鑫鑫来说太艰深了,以至于让她迟迟无法上手。
鑫鑫不会说谎,之前也从未向他打过小报告,就这么忍了两个月。
而柯里亲王,为何要说谎呢?
他是不是太过信任这位长辈了?
“对,而且我觉得柯里亲王怪怪的,”她将自己的疑问提出来,“常常盯着我胸口——不是看我胸部,是看我身上的翡翠之钥。”见他眼眯了起来,她马上补充,“有一回他向我借,说想仔细看看,被我拒绝后他似乎很生气。”
“哦。”贝洛斯越听越觉得事有蹊跷。“这事我会查清楚,别气了。”
“你把我关在行宫两个月耶!我不气你才怪!”莫鑫鑫哼了口气撇过头。
贝洛斯轻笑。“这么生我的气,看来你今天不想跟我出门了,那好吧!”
“什么?跟你出门?”她立刻飞身扑向他,不让他抛下自己。“你要去哪里?让我跟!”
看她这么孩子气的一面,贝洛斯叹道:“你这样哪有要当妈妈的样子?还以为自己是女侠吗?庄重点,你是王妃。”
“除了你又没人看到。不要数落我了,快点告诉我你要去哪?”莫鑫鑫兴奋地问。
“你上回的建议陛下采纳了,今日我要参与通往西岛游艇的下水典礼,西岛将会主攻蜜月夫妻,会造几座具有列斯登特色的独栋别墅。这几日医官们告诉我你身体调养得不错,而臣民也想见见王妃,我正打算今天带你去参观下水典礼,不过既然你生我的气,我只好——”
“我哪有生你的气?”她打断他的话,紧抱着他的腰不许他出门。“你休想撇下我一个人去玩!”
贝洛斯大笑,招来安洁交代,“替王妃换装。”
“YA!”莫鑫鑫立刻从床上跳起来。
“小心一点!”他摇头叮咛,真拿活泼的她没办法。
安洁为莫鑫鑫挑选了轻柔飘逸的裙装,怕海风强劲让她着凉,又加了件短毛小外套,让她呈现活泼年轻的气息。
“可以穿这样啊?”她好久没有穿得这么随性了。
“今天的场合不是很正式,而且难得要跟民众搭船,王妃现下怀孕,轻松一点亲近民众,没什么不好。”安洁微笑解释。
“那就好。”她拨了拨头发,待安洁点头后她立刻冲出房门,生怕贝洛斯丢下她一个人赴会。
倚着房门口的贝洛斯,笑着接过她冲撞过来的身子,实在拿她没辙啊!
姿态亲昵的两人十指交扣,离开行宫。
没料到此次出游,却是两人感情破裂的开始——
自从王妃传出怀孕的喜讯后,便让王子殿下养在行宫中,不许外人打扰。
两个月后,脸色红润的王妃意外出现在游艇的下水典礼上,这对媒体以及与会的民众来说,是天上掉不来的好运。
莫鑫鑫亲切、平易近人,还有静不到一个小时的活泼性格,是她受欢迎的原因,而可爱的王妃怀孕,民众纷纷想亲自表达关心和祝贺。
就连搭上船后,前来关心的贵族、平民也不少,莫鑫鑫微笑面对这些人,但是却意外的从中发现熟面孔。
“咦!你怎么会在这里?!”她指着眼前的男人,一脸怪异,“汤、汤玛士老师!”
就连贝洛斯也意外,竟会遇见两年多前在台湾任教时的同事——汤玛士。
“恭西王妃殿下,老蚌生珠。”汤玛士笑容灿烂,用他那一口烂到不行的中文说恭贺的话。
明明懂英语和希腊语,偏要用烂中文来激怒别人。
“我哪里老啊?!”要不是有这么多人在场,她真的很想给这个笨老师一个飞踢。“两年多没见,你的中文还是一样烂!”
“是吗?我一威我有进步,我有练习。”汤玛士皱眉唉叹,“威奢摩我的中文学不好?”
天晓得?
“你怎么会在这里?”贝洛贩狐疑地看着昔日同事,那表情不若在台湾时的亲和。“不准用中文回答我!”他受够了汤玛士的烂中文,连忙阻止他,否则他不敢保证自己不会因受不了攻击他。
“我奉陛下之命监工,西岛是我的职责范围。”汤玛士正经的用希腊语回答,果然比中文好非常多。
贝洛斯眯眼。“你是席尔的人?当年到台湾的目的是——”
“不能说。”汤玛士守口如瓶。
“是监视我?”他咄咄逼人,不敢相信当年的同事,竟是席尔的有心安排。
“就当是监视吧。”汤玛士微微一笑,笑容爽朗天真。
可是他身上的军服却一点也下天真,从肩上的徽章来看,他的爵位不低。
贝洛斯顿时气血翻腾。“两年前——翡翠之钥在鑫鑫身上失窃,也是你告的密?”
汤玛士眼眸闪过一抹精光,微笑道:“我原本想亲自动手达成陛下的使命,无奈对手太难缠。”思及两年前跟踪莫鑫鑫被尤靖发现,而被痛打一顿的往事,汤玛士就感叹技不如人。
此刻上船的人络绎下绝,晋见王子的人也越来越多,柯里亲王也在一旁,贝洛斯不得不应付,只能恨恨的对汤玛士道:“我还没问完,我们帐还没算清楚。”
对汤玛士撂完狠话,他对莫鑫鑫温柔叮咛,严峻嘱咐安洁和侍从好好跟着王妃,便先行离开了。
“汤玛士老师,我有话要跟你说。”莫鑫鑫一脸怪异,“不过能不能不要用中文?谢谢你。”
“OK。”汤玛士叹息,双手一摊,“大家都不喜欢我的中文。”哀怨。
谁会喜欢啊?!她在心底呐喊。
“你到台湾接近贝洛斯,是陛下的指示,但是目的……就只是拿回翡翠之钥这么简单?”她才不相信老谋深算的席尔会这么大费周章,就只为了拿回一把钥匙。
汤玛士眼露精光。“呵呵呵,莫鑫鑫同学,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