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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是那陆大有,他脸上一瞬闪过的急躁和羞恼简直可以用恨来形容了,等了这么多年,从洪帮的一个大管事落到中缅边境人人唾弃的大毒枭,其实他就是为了这宝藏。
当年就手脚不干净的他本来是借着甄家的庇护和甄曹两家当时的亲密关系,潜进曹家偷东西,无意中却偷听到了曹老大曹福云和曹老二的对话,后来就偷偷摸摸的好几次摸到曹家想偷这个花瓶。
但是曹家的那帮人是什么人,都是一个个的精明的眼睫毛都是空的人,那花瓶又太大,所以屡次都没得手,反而还惹得甄杏儿的大哥甄世林,也就是他的师傅,洪帮的背后掌控者开始怀疑他的用心,因为那个贪婪的人也是想窥探这曹家传说中宝藏花瓶秘密的人,不然他也不会允许自己风华正茂、惊采绝艳的美丽妹妹嫁给那个有家有妻室的而立之年的男子。
他当然不会和那甄世林分享这个秘密,那是个什么人,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阴谋家,所以他只能千方百计的在甄家和曹家的人中间制造矛盾,来转移那甄世林和甄杏儿的主意,其实这也不能怪他,谁让他们之间本来就有那么多的错综复杂的关系呢,只要稍加利用,就会喧然大乱上一阵子。
到了后来,他看那花瓶实在偷不出来,干脆就带了录像机进出,将那花瓶好好的从里到外都录了像,但也就是那一次,却被发现了。
他赶紧装出一幅要为甄杏儿讨说法的仗义和嫉恶如仇的势头,因为当时那段好像刚刚爆出甄杏儿生不出孩子来是因为曹振丰死了的母亲凌悦捣的鬼,割了电闸引爆了火一把烧了那曹振丰夫妇住的那栋楼,烧死了曹振丰的小女儿,曹振丰也因为救女儿被烟熏坏了肺。
但那又怎么样呢?他却逃过了一劫,花言巧语哄乐了甄杏儿和甄世林,只落得被逐出洪帮的结果。
至于后来嘛,他就拿着那花瓶的录像到处寻求高人,花空了他所有的身家,后来终于得知这个花瓶的出处,原来这个花瓶是出自中缅边境一座陵墓中。
为了这个宝藏梦,他又千心万苦的放着好好地人不做,跑到金三角这边做了一个毒贩子,从一个小喽啰做起,靠着他在洪帮学的那套伸手很快就做了大哥。
为什呢?就是为了这花瓶,在多年的处心积虑和摸索琢磨中,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他终于弄懂了这个花瓶的秘密,那一刻他几乎乐死了。
曹老大、曹老二、曹老三,哈哈……你们只怕别人觊觎你们的这宝藏,私藏它,舍不得拿出来,你们一辈子都解不了的秘密被我解开了,哈哈……
不过开心之余他又郁闷,那曹老三是什么人?这花瓶他又怎么拿得到?虽然曹家的这帮小辈们并不当那个花瓶是回事,可是那一帮老家伙们却护的紧。
后来他明察暗访,一阵打听,终于又钻到甄杏儿这些年的不得宠,呵呵,机会来了……
“大有,”看着那目光变幻的陆大有,甄杏儿又开口安抚他,“虽然我恨那曹福庆,可是……可是我和他还是夫妻一场……”
“呵呵……没事,”那陆大有的脸色却已经恢复如初,“我理解师伯,理解……这毕竟是你的东西,当然要听你的意见。”
他的那帮手下听了,却一个个的脸露不甘,但被陆大有一瞪,却一个个的有都低了头。
“师伯,一早晨了,你也饿了吧,该是让大有好好招待招待你了,”那陆大有又道,然后对手下一挥手,“兄弟们,让人把早饭端上来。”
一边的人立刻有人动了,摆餐桌的、拿东西的,在暗处甄杏儿发现不了的地方,那陆大有却快速地对着那老鼠眼使了一个颜色,那老鼠眼回他一个阴险的笑意,立刻转身去了……
——《强婚,霸爱娇妻》——潇湘连载——
“冰儿,这能行吗?我有些怕……你看那些站岗放哨的当兵的真的看得很紧……”
山寨两侧都是零星的红罂粟花的甬路上,一身傣族妇人打扮的叶琉端着一个大托盘跟在那一身迷彩装、帽檐压得低低的、扮作这里的军人的混血美女身后,心里真是无限的恐慌。
她总觉得这个女人救她救得心不甘情不愿,似乎是不得不这样做,不仅总是抢白她,更是在她问了无数次后才告诉了她自己交冰儿,走在甬路上更是步子踏得飞快,这让她真的很无奈很无助,因为稍有不慎,她就会成为枪下鬼。
“觉得不行就回去,别跟着我了就行。”那冰儿连头都不转,冷冷的抛过来一句话,随后更是加快了脚步,然后在前面一个拐弯处转瞬不见。
叶琉急了,也紧走几步,但在一个岔路口却茫然了,因为她不知该往哪里转了,站在那里踌躇了一分钟后,却猛然听见一阵军靴的声音,她一发急,为了躲避那两个兵士,赶紧往一处抄手走廊拐去,并且快步的走。
看着那些古朴简陋的很有些古色味道的一扇扇门,她几乎被惊吓的落下泪来,心里开始暗暗恨着冰儿,当然更恨得是害得她落到今天这个地步的曹景芃。
这是一个什么破家庭,总害得她涉险,她干嘛要爱上这样一个人,干嘛要跟着这样一个人,她终于落到了今天这一地步,成了这豪门恩怨阴谋阳谋的牺牲品。
给不了她平静的生活,干嘛要缠着她?这么不干不净一个有过去的男人、这么复杂暗黑的一个家庭,她真是鬼迷心窍了。
如果她今天死了,一定会在地下诅咒他,一定会永远恨他,让他每天都生活在痛苦之中……不,想到这些她又猛烈的摇头,她的小人儿还要好好的成长下去呢?她还是希望她好好活着。
好了,就这样吧,她希望来生再也不要遇到他,再也不要认识他,和他生生世世的错过。
她的泪水落了下来……
“喂,你向哪儿走?前面那不许去了,那是议事的大厅!”这时忽然一扇门打开了,一声厉喝传来。
死定了吗?她吓得心一阵乱跳,紧紧咬着自己的唇,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呃……她忽然发现了重要的一点。
她竟然能听得懂的这个人的话,因为他竟然说了一口流利的普通话,一路上:云南话、越南话、各地的方言听得太多了,真是难得的能听懂呀。
方言……心念一动,她赶紧回头看了那人一眼,却越发做出一副惊慌的模样向前。
“你***,想让我崩了你吗?”那人恼了,一把枪瞬间对准了她。
她吓得一阵哆嗦,转身“扑通”就跪下了,然后对着那人就怯怯的来了一句,“安遮么个……”,一句越南话,她并不太清楚意思,但是昨晚在那农户留宿时,听那里的人说的,当然人家说了很多,只不过好像这句有点多,她就记了这一句。
她这一身打扮,配上这句话,再加上这副神态,她想应该十足的像这里的女佣人了吧。
她刚才过来时看见了两个,都是说着越南话,神情怯怯的,为了救命,也只能先模仿一下了。
“你***跑这里来做什么?是不是想偷听啊?想找死是不是?”那个男人依然端着枪,只不过拿枪不再指着她的脑袋。
看着那人慢慢向她走过来,她立刻吓得脸色一片惨白,眼泪淌了满脸,这回不是装的,是真的,经过刚才仓库里的那一幕,她觉得自己有点被吓破了胆的感觉。
“老六,你干什么呢?”这时有一扇门又打开了,一阵脚步声响过,一个长了一双老鼠眼的男人急匆匆地走了过来,看了这一幕当即会意,一把拉了那个拿枪的男人一把,“好了好了,六子,这些越南小娘们听不懂咱们的话,算了,我有正事要和你商量着办,快过来……”
很快老鼠眼就将那个被称为六子的拉走了,而地上的叶琉则赶紧站起来,匆忙之间没头没脑的就要狂奔逃窜。
“哎,你过来,不要走……”那老鼠眼忽然又回过头来冲她喊,但喊了两嗓子之后,却又住了嘴,停了停,然后对她呜哩哇啦的喊了一大堆。
她又跑了两步,但却忽然又站住了,然后慢慢地低着头走了回来,因为他后面说的应该是越南话,她要再跑就露陷了。
老鼠眼看她回来了,立刻笑了笑,然后又用越南话对她说了两句,她不明白意思,但看样子应该是让她办件什么事。
她只能装出一副被吓的呆呆愣愣的样子,那老鼠眼倒也没怀疑,然后将她那的那个托盘上放了一个杯子,被子里面盛的是一种黄黄的酒,带些药味,应该是一杯药酒。
但是片刻后却忽然又将那杯子拿了过去,拿出了一种白色的粉面放进被子里,用一根筷子慢慢的搅着,满脸都是阴笑。
等到那白色的粉面完全融进之后,才对她一招手做了一个和让她端着那托盘和他走得动作。
在这个过程中,她一直都半垂着头,不敢多看一眼,做出一副乖乖听话的摸样,她不知道这老鼠眼要暗算谁,但是她知道她要是敢露出一点异样,马上就会成为一具死尸。
跟在那老鼠眼身后,她目不敢斜视的走着,然后就到了一座大厅,那大厅里很热闹,正中摆了个大餐桌,餐桌上围坐着一圈人,几个和她一般打扮的侍女正往上面端着丰盛的菜肴。
哦,原来是送饭送酒啊?!
还好她改了装束,还好这一刻这些人想不起来注意她,她的心不由慢慢放松下来。
“嗡——”
但当她的目光落到了老鼠眼指挥着她将酒端给的那个人……那个妇人身上时,她的头又因为恐惧轰响了起来……
竟然……竟然是二夫人甄杏儿,真是她命该绝呀!
其实她早应该想到的,那二夫人是这个寨子里的上宾,怎么会不坐在这里吃饭呢?这帮人应该是在招待她吧。
她有一种夺路想逃的冲动,但是那老鼠眼看她有些不妥,立刻沉了脸用一大堆越南话斥骂她,她不敢多做打算了,只好战战兢兢的端着那托盘慢慢走了过去。
嗷……
她在心里哀嚎一声,看来这回是真死定了,这里的别人可能认不出她,但是那二夫人又怎么认不出她呢?她们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那么久。
“师伯,这是我多年来珍藏的药酒,听说你有老寒腿,腿现在踢不直,所以特将这个来孝敬你。”这时那陆大有一脸殷勤地对坐在一边的甄杏儿道。
“哦,谢谢,大有费心了……”甄杏儿感激的笑笑,但是忽然她的笑容瞬间凝固。
“怎么了,师伯?”那陆大有一双精明的阴寒眼睛立刻随之转到了叶琉身上。
“腾——”
端着托盘,机械地将拿酒杯放下的叶琉的一颗心顿时跳到了嗓子眼,闭上眼等待着那危难时刻的到来。
“没事……”但是那甄杏儿却微微一怔后,笑了,目光从叶琉脸上移开,“就是这老寒腿,偶尔会抽一下。”
“哦……这样啊!”那陆大有笑了。
叶琉想不明白那甄杏儿为什么戳破她,但是她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她的整个心……整个被蹂躏狠虐的心瞬间放回了原位。
放下酒后,老鼠眼没发话,她也不敢走,就在一边站着,看着这一桌子人吃饭,这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的衣服整个踏透了,吓得。
好丰富的人生,好惊险的经历,她忽然觉得很委屈很委屈,又想起曹景芃,心头的委屈瞬间又变成了恨。
如果有机会逃出生天,她一定会离开他,他就是跪下也不会再给他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