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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梦妮冷冷地打断冰冰的话:“你听他的命令好了,我也不敢让你侍候,你走吧。”
冰冰吓得面容失色,立刻跪下:“求主子别赶冰冰走,冰冰知错了,以后都不敢再犯了。”
她坐了床上沉默了一会,终于道:“起来吧,我不怪你,你说的我都明白,只是以后别再说了。”
“太皇太后驾到!”随着太监的一声吆喝,太皇太后被小太监搀着缓缓走进了紫秀宫。
太皇太后怎么突然会来?楚梦妮跟她素无交情,亦未来往。
恐怕太皇太后是冲着她肚中的龙儿而来的吧?
她不及多想,已经见到一个一身贵气,满头银丝的老妇人由太监扶着进了她的寝殿。
这个老妇人威严有余,慈爱有加,进门时,带着一张慈祥的笑脸。
楚梦妮和冰冰连忙跪在地上,连衣带都系好都顾不上了。
“臣妾参见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直勾勾地盯着楚梦妮看,越来越变得和颜悦色:“你就是梦贵妃?”
这个女人长得明眸皓齿,明艳动人,特别那一双如秋水,如明星的眼波,足以迷倒众生。
她那绝代的风华,令人看了就忘不了。
难怪皇上会为了她而弃三千粉黛于不顾。
“回太皇太后的话,是。”
不知为何,这太皇太后能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就连楚梦妮都不得不温贤柔顺。
“起来,快起来。坐吧,不必拘礼。”
“谢太皇太后。”
两人坐下,楚梦妮甚为不好意思,自己衣衫不整的这个样子,竟然让长辈看见了。
相比之下,在欧阳少恭面前,她什么形态都不会觉得不自在。
太皇太后仿佛看出了她的意思,对冰冰道:“快给你的主子穿好衣服,免得着凉了。”
“是。”
“你叫梦妮,是吗?”太皇太后亲切地问。
楚梦妮点点头:“是。”
“怀了小孩就应该多睡,多吃,你不必起得那么早。想当初哀家怀先皇的时候,一天要睡六个时辰。”
他居然想她把孩子打掉!(八)
他居然想她把孩子打掉!(八)
见太皇太后如此和悦,楚梦妮的身心都能放松一些。
“太皇太后一定很懂养生,鹤发童颜,皮肤好得像三十岁一样。”
“你这娃儿会说话,皇上真是好福气,能拥有一位这么漂亮聪明的妃子。”
“谢太皇太后夸奖。”
“哀家已经很久没见过如此冰雪聪明的孩子了,哀家喜欢你。你也别跟哀家太过拘礼,就跟皇上一样,叫哀家皇祖母就行了。”
“是,皇祖母。”
就连楚梦妮自己,也没想到自己会变得那般乖巧。
“哀家可以摸摸哀家的皇曾孙吗?”
这是她的长皇曾孙,她当然倍加喜爱。
“当然可以。不过他才三个月大,还不是那么明显。”
太皇太后的手虽然苍老,却很温暖,犹如一个暖炉一般,她很细心很细心地摸着楚梦妮的肚子,蹲下身子倾听着,希望能跟皇曾孙交流一下。
她站起来时,楚梦妮扶她坐好。
太皇太后笑道:“刚才哀家听到皇曾孙跟哀家说话了。”
楚梦妮摸着肚子,嫣然一笑:“孩儿跟皇曾祖母说了些什么呢?”
“他说啊,他很想见到父皇、母妃还有皇曾祖母,他说,他会快快地长大,呵呵……”
“他真偏心,只跟皇曾祖母说,却不跟母妃说。”楚梦妮娇声抱怨。
“他还说,他要跟父皇说话。作为一个父皇,皇上实在应该多陪陪你们的,回头哀家说说他。”
这个太皇太后真是人老心不老啊,可惜她那点把戏,轻易就被楚梦妮看穿了。
“皇上整日忙于国事,臣妾怎么忍心让皇上分心,国家大事才是最为重要。”
“梦妮真是明白事理,国事重要,但哀家的皇曾孙也同样重要。”
“臣妾会好好照顾肚子里的孩子。”
“哀家一定要让皇上多来陪陪你。”
“皇祖母……”
太皇太后已经站了起来,语重深长地道:“以后你要多到永德宫去走走,陪皇祖母说说话。环翠嫁到冷番以后,就再也没有陪哀家说话了。”
“臣妾谨遵皇祖母懿旨。”
“起驾。”
“恭送皇祖母。”
他居然想她把孩子打掉!(九)
他居然想她把孩子打掉!(九)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太皇太后走后,楚梦妮终于可以松了一口气,喝了一口温热的牛奶,心情才平伏了些。
她感觉太皇太后不纯粹是为了来看肚子里的孩子,还是为某人来做说客的。
在别人看来,也许她只是矫情,放着皇后不当,只想做一个弃妃。
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不是矫情,也不是自命清高,只是皇后确实并非她所想要的。
一入宫门深似海,最忌锋芒毕露,自古君心难测,朝令夕改古来有之,一旦失势,便如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至于她的孩儿,是长琴唯一留给她的纪念,是他们爱情的延续。
怀了孩子以后,就表示她以后要修心养性了。
除了想一些不切实际的问题外,她不知道自己还可以做些什么地。
那些后宫的妃子,她们什么都不用做,也许是因为闷得发慌,她们才会想方设法,勾心斗角,尔虞我诈。
现在想想,可恨的人,必有可怜之处。
要她静静地坐上一天,她却像捱了四个年头一般长,闷到只能把玩自己的手指头!
永德宫
“孩儿叩见皇祖母。”欧阳少恭一进来就跪在大殿之下。
“皇孙请起。”
“谢皇祖母。”
“皇孙今天怎么这么好,一下朝堂就来哀家的永德宫来了。”太皇太后笑眯眯地看着他道。
“皇祖母,别卖关子了。她到底有没有答应?”
两祖孙的关系一向很好,所以欧阳少恭才敢那么直接地说话。
“谁让你曾经想过要打掉哀家的皇曾孙,别说是梦妮,就算是哀家也不会就这么原谅你。”
“朕都已经后悔了,朕的亲骨肉,朕怎么可能不心疼?”他懊恼地低下头。
“梦妮真是个聪明的孩子,跟哀家年轻的时候脾气一模一样。”她露出赞许的目光。
“那皇祖父那时候一定吃了不少的苦头吧。”他戏虐地笑说。
“你少损哀家就行了。哀家跟梦妮说让你过去多陪陪她,饶她是个鬼灵精,也没有办法拒绝。”
朕很想你!(一)
朕很想你!(一)
“皇祖母出马果然行,一个顶十。”
“其他的,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孙儿明白。请恕孙儿先行告退了。”
太皇太后还来不及说话,欧阳少恭已经走得不见人影了。
她不禁摇头轻叹:“这孩子啊,以后有苦头吃了。”
问世间情为何物,不过一物降一物!
怀孕以后,每天都喝那么多大补汤,保胎药,走一步路都有许多人帮扶,多走几步就坐轿。
楚梦妮怕再不用过多久,她的身材就会完全走样,跟杨玉环媲美。
这不是唐朝,胖女人不吃香啊。
她承认她不是风雅之人,对琴棋书画这些玩儿早就生厌了,都是一些拖沓的玩儿,就没有一些新鲜刺激的。
为了生一个孩子,十个月之内,什么事情都不敢去做,如果能再见到她的亲妈妈,她一定会倍加孝顺。就算见不到,她也会为妈妈祈福。
悦耳的琴声从紫秀宫传出,有一段没一段的,听不出有什么节奏。
除了那一首曲子以外,她尝试去弹别的曲子,却总是弹不好。
突然听到一阵掌声,然后有人笑道:“爱妃琴艺妙绝,绕梁三日。”
楚梦妮骤然停住了手里的动作,对他刻意的奉承不禁皱眉。
若是以前的长琴,听到这样的琴声,早把这琴砸得粉碎了。
任三岁小孩都听得出她在乱弹,他竟然说好?
“你来干什么?”楚梦妮头也不回,冷冷地问。
“朕是奉皇祖母是命,特来看爱妃的。”他偏着脸,仔细看她面无表情的脸。
“现在你看到了,可以走了吧。”
她连看他一眼都不想,真是大受打击啊。
他决定不理会她的这种态度,在她的身旁坐下:“朕也想学琴,不如你教朕吧。”
“我不会。”她往外挪了一下,不想他靠得太近。
“你是不会还是不想教?”
“两样都有。我这样回答你满意了吗?”她站了起来,就往屋里走。
他似乎不服气,伸出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琴弦,指下却弹出有如千军万马奔过的琴声。
朕很想你!(二)
朕很想你!(二)
有那么一瞬间,楚梦妮呆住了,这种久违的琴声令她不禁颤抖起来。
欧阳少恭仿佛找到了感觉,越弹越顺,激情挡不住。
就在他弹得入神时,脑海里闪过一些细碎的画面,他想捕捉,却怎么也捉不住,然后他的脑袋像烈开一般疼痛。
“啊……”他惨叫一声,抱着头跪倒在地。
所人的宫人都吓得面容失色,跟着跪倒在地。
难道他记起来了?
她应该阻止他去碰琴的。
她拔腿奔过去,焦急地察看他:“皇上,你怎么样了?”
欧阳少恭定了定神,脑里什么都没有留下,他只见楚梦妮一脸焦急地看着自己。
他站了起来:“没事,刚才只是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你们都平身吧。”
宫人们这才敢站起身来。
“你刚才看到什么了?”她疑惑地看着他,小心翼翼地问。
“火,无边无际的火,朕……朕怎么会看到那些东西,太奇怪了。”他还看到了自己很害怕,手里拿着一把精美的琴。
他并没有把自己所看到的全说出来,就连他自己,都觉得那太荒谬了。
只是这样吗?她觉得他有所隐瞒,但依他现在的神情,应该还未记起那些事。
“以后别再碰这个东西了,你五行属土,木克土。”
老天,原谅她吧,她只是乱说的。鬼知道他属什么,她又不是占卜算卦的。
他大为高兴:“爱妃,你还是很关心朕的。”
“你别误会了,我只是不想皇上在紫秀宫出事。”她若无其事地说完,便进屋去了。
“爱妃,我们休战吧,至少为了孩子,我们就应该这样做。”
“别来烦我,你走吧。”他的话,她现在根本一点都听不进去。
“好,朕走,你要好好休息。”
现在,他可以走,但以后,他还是会缠着她,直到她重新接受他为止。
欧阳少恭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回天和殿,从他登基至今,他从未像现在这般空虚又烦累。
为何他搞不定一个女人呢?
他在任何场合都可以毫不留情地打击敌人,对于楚梦妮,他却毫无办法。
朕很想你!(三)
朕很想你!(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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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
听到轻轻的呼唤,他抬起头瞥一眼来人:“金宝,有事吗?”
“皇上还在想梦贵妃的事?”
他的脑海里想的尽是刚刚和梦妮的对话,及梦妮充满恨意的脸庞。
他叹了一口气道:“朕真的拿她没有办法了。”
金宝剑眉一挑,皇上居然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有一个人,可能说的话比我们都有用。”
“谁?”
她连皇祖母的账都不买,天下还有谁有这本事?
“梦贵妃的娘亲。”
“对啊,朕怎么没想到这一点,马上把岳母请进宫里来。”
冰冰轻轻地替楚梦妮梳着青丝,缕缕寸寸,还复当初。
“主子,今天穿那套红色的衣服?”
“淡一点颜色的都可以。”楚梦妮淡淡回应。
颜色对她来说重要吗?打扮得如天仙又能如何?美丽会逝去,就算得到丈夫一时宠幸,却不能得到一辈子的真心。
她忽然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春儿现在怎么样了。”
“春儿嫁过去就是皇后了,主子不必为她担心。”
“元烈能当上一方霸主,岂是泛泛之辈。大公主嫁过去,其实只是充当一个人质,若春儿露出一点破绽,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