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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就要分离了!(一)
他们就要分离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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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精就是为了鼓惑人而生的嘛,不过他们一般都只能做男人的妾或者……妓。”
可恶,竟然拐着弯来骂人,原来上古大神的修养也仅是如此罢了。
她明明不是第一次认识祝融了,却还是被他气翻了。
“你积点口德吧,自己作孽,却报应在儿子身上。”
“你生气了,说明你还有一点羞耻之心。长琴会变成这个样子,会拜你所赐。”
“是我让他六亲不认,是我令他变得半生不死的。你快点把他领回去,好好地看着他吧。”
“我要你答应我,以后都不见他。”
楚梦妮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这句话你应该跟令公子说才对。他是神仙,我是凡人,如果他不来找我,我怎么可能见得了他。”
“好,随便你吧。如果你可以听到天下百姓的哭声都无动于衷,那冷番的军队入关,你也不人在乎的啦。”
楚梦妮故作轻松:“那是我的事。”
“一国之母果然是胸襟够广阔,我向你学习了。反正那个不肖儿他都不在乎我的感受,我也没必要把他救活。你继续看你的风景,而我回我的赤秀峰,当我没来过。”
他说走竟然真走。
楚梦妮连忙叫住他:“慢着……我答应你的要求。”
祝融站在她身后笑道:“答应我什么?”
死无赖,明知故问。
“呃……我答应你以后不再见长琴,行了吧。”
祝融还是不放心:“你发誓。”
“好,我楚梦妮发誓,我一辈子都不再见长琴,否则我外婆的姓倒过来写,我父母不得好死,兄弟姐妹做牛做马……”
“你在糊弄我吗?说来说去都在说别人。”
“好,如果我去见长琴,我愿受五雷轰顶,死无全尸,下辈子做猪做狗。这样够毒的吧。”
“好,很好。看在你这么合作的份上,告诉你一件事吧,其实我知道对长琴下毒的绝不是你,而是欧阳少谦,我希望你小心这个人。”
楚梦妮淡淡地道:“多谢了。”
他们就要分离了!(二)
他们就要分离了!(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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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下的毒已经不再重要了。他的到来,就意味着长琴要永远地离开她。
明知道结果,可她还是如飞蛾扑火般跳入情网。
初秋,渐有凉意,那些不甘寂寞的叶子,提早跟大树分手,投入了大地的怀抱,去寻找另一个活着的可能。
风吹过的眼睛,红了,泪水渗进松软的泥土。
别了,我的三生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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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元烈的大军就要打过来了,怎么办啊?快想想办法啊。”春儿像风一样,不断地在耳旁催。
楚梦妮却像没有这件事一样,跷着二郎腿,享受着热腾腾的糕点。
“梦妮,你怎么一点都不急,难道你有办法?”连欧阳少谦都迷糊了,真不知道她的脑袋瓜子里想什么。
“没有办法。”她淡淡道。
“我都急死了。”春儿急得直跺脚。
“急有用的话我早就急了。”
“怎么办啊?不如你和皇上先回京都吧,这里的事再想办法。”
“元烈的大军杀过来,将是寸草不留,就算留在京都下场都是一样的,分别在于早晚而已。”
“晚死总比早死好吧。”
“早死早投胎啊。希望下辈子别生在乱世才好。”
“我被你气死。”春儿跺跺脚,往外奔去。
楚梦妮只是微微一笑,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帐蓬里只剩下楚梦妮和欧阳少谦,楚梦妮一副漠然置之的样子,而欧阳少谦此刻正默默地看着她。
半晌后,欧阳少谦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梦妮,有一件事我要跟你说。”
“什么都别说,让我静一静。”她望着窗外的万里晴空,心情才舒畅些。
欧阳少谦也知道这时候说什么都太迟了,但不说出来,就算死他也不能安心啊。
他低着头低声道:“其实我早就知道他是长琴了,是我对他下毒的,你骂我吧,你骂我会舒服一点。”
“其实你可以不用说的。”她的眼底闪过一丝伤悲,但很快恢复淡然。
“对不起,我知道我这样做伤害了你。我只想让他离开你,并不想要他死,我真的不知道会是这样的。”
人自私一点,并没有错!
人自私一点,并没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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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手托着额头,旁人看不到他的难过。
“我叫你别说,你走吧。”
如今她相不相信也不重要,时光不可能倒流一次。
“他的病很严重吗?会死吗?”他缓缓抬起头,幽幽问。
“不会,他不会死。”
她为什么总是那么淡漠,就连再多看他一眼也不肯,也不想听他的惭悔,他的道歉。
欧阳少谦心一紧,突然冲上前去扳过她的脸,眼睛逼视着她,不容许她对他视而不见。
“你明明很难过,很伤心,为什么要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想哭你就哭出来啊。”
楚梦妮拿开他的双手,别过头去道:“少谦,别无理取闹。”
他拿起她的手,一巴一巴地掴着自己的脸,乞求道:“你打我吧,你打我吧,这样我才会舒服一点。”
她霍然站起来,指着他怒道:“如果你还是个男人,就应该站起来走出去,准备跟冷番军一拼生死,不要整天在这里像罗嗦得像个娘们。”
他愕然地望着她,她是气疯了吗?这必败的仗还需要打吗,直接投白旗不就天下太平了。
“将来欧阳皇朝还得靠你们姓欧阳的,我只是一个外姓人,管不了你们那么多,你们要自伤残杀也好,怎么样都好,我以后不想再管。”
窗外有朵朵白云飘过,如诗如画的风景,可惜她根本无心欣赏。
欧阳少谦带着伤心、痛楚,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默默地离开了。
直到完全听不到脚步声,楚梦妮才敢放声大哭起来。
她没有办法去责怪欧阳少谦,人自私一点,并没有错。他本来可以做一个与世无争的王爷,是她把他拉进了这个战场,一次一次地伤害他,把他推进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水可以载舟,亦可覆舟,爱可以断金裂石,亦可以摧毁万物。
他们谁也躲不过爱情的劫,到了最后,所有人都是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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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烈带着二十万精兵,浩浩荡荡地踏过空无一人的顺风镇,冲进九曲十二弯势如破竹势不可挡。
他真的走了!
他真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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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少恭的军队全都中了毒,根本不需要他出手就一个个躺在地上了。他无法按奈心里的兴奋,真想飞过万重山,直接坐上京都皇宫里最高的宝座,一呼万应。
军队正在山谷的狭路上快速前进,个个都精神抖擞,无比激昂。
突然“轰隆”的一声响,炮火落在元烈军队的中央,一片人被炸得血肉横飞,旁边的马儿受了惊,发狂般嘶鸣着。
“可汗,有埋伏!”一个前锋大喊起来。
“可恨,我们往前冲,跟他们拼了。”元烈青筋暴露地大喝,带着策马往前直奔。
他所相信的所谓精兵良将,居然全都是废柴一堆,连这么重要的情报居然都没有一个人知道。
欧阳少恭的本事果然不是盖的,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让他解了所有人的毒,可惜元烈知道得太迟了。
欧阳皇朝的军队开始狂轰滥炸,硝烟四起。
不到两个时辰,这场惨烈的战争就结束了,血流成河,尸横遍野。冷番军大败,死伤无数,剩下的全都被俘虏了。
楚梦妮再踏进那个熟悉的帐蓬时,已经人去帐空了。
他走了,他真的走了,一声不哼地走了。
晶莹的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珍珠般不断地滑落她的双颊,脑海中忽然响起了那天他对她说过的话,他说他心里的那个女人是她,她一直记得,他注定她的眼神温柔而认真。
你相信我吗?
可是他终究没有回答,他也认为她狠心地想他死。
一瞬间,她的泪水掉得更凶了。
那种得而复失的痛,比从来没人过更能伤害人。
她倔强地抬手拭去泪珠,但无论如何也抹不乾,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主子,主子,我们大获全胜,我们的大军把冷番皇宫攻陷了。”冰冰兴奋得无法抑止地大喊起来。
楚梦妮回眸淡淡一笑,一切都如她意料的一样。
细心的冰冰看到主子眼睛红红的,轻声问:“主子,你怎么哭了?”
楚梦妮吸了一下鼻子,绽放出一个瑰丽的笑容:“我是高兴,太高兴了。”
她很想念他!
她很想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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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主子早就胜券在握了,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们呢,害我们在那里干着急。”
她苦笑不语,她赢了天下又如何,她所付出的代价是比死还惨痛。
一瞬间,长琴俊美的脸庞浮现在她的脑海里,没由来地,她竟然感到一阵心痛。
她想要去忘记,但是,就算她再努力,都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他,思念如潮水般将她包围。
这种心情,真是一点都不可理喻。
甩甩头。楚梦妮,坚强些,不要再想那不可能的事了,好好地活着吧,杰儿需要你。
“主子,你有没有看见春儿?”冰冰又问。
“她没来这里。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发现她不见的?”楚梦妮急了,虽然冰冰以国家为重,但她对元烈的情义,又岂是说抛舍就能抛舍的。
“好像是从开战的时候,冰冰当时还以为她来找主子了。”
这个傻丫头,她会不会去做傻事了?
楚梦妮的心一沉,连忙道:“派人去找,一定要把她毫发无损地给本宫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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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儿站在山的最高处,望着大军开第一炮,炮声淹没了敌人的哀嚎,那血腥的味道却飘至数里。
她看到了元烈,从一个气昂昂的侵略者,变成一个似羔羊般任人宰杀的人。
他永远挂在脸上的神气、骄傲与笑容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惊恐、悲愤和无助。
她跟着他前进路向,沿着山跑啊啊,她被石头绊倒,荆棘插进她的手里,鲜血冒出来,沿着手掌往下流。
她毫不在意自己身上的伤,爬起来继续往前跑。
可是她再也看不到元烈的踪迹,在一连五里的峡谷中,躺着满的地尸体,所有活着的冷番兵都被俘虏带走了。
春儿的心不断往下沉,他死了吗?他终于死了,她最大的敌人,她最恨的人,终于死了。
所有的喊打喊杀声都已停止,胜利的鼓声渐渐地远离了战场,山间恢复了宁静。
春儿疯一般奔到山谷下,扯开嗓子对着遍地的死尸大喊:“元烈,你死了吗?”
他到底在哪里?!
他到底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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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泪毫无预兆地从眼眶滑落,对着天大吼一声“啊!”
仅仅是这样,又怎么能够发泄她身上所有的情绪。
“元烈,你出来,你给我出来啊……”她开始一个个地翻动着冷番兵的尸体,希望能将元烈寻到。
她的手沾满了鲜血,那些惨状死相,那些血肉残飞的肢体,让她将胃里的东西全吐了出来,吐过之后,她又继续去翻……
夕阳如血洒在大地上,遍地的尸体,血流成河数里,一个女人在尸体堆里寻找着爱人的尸体,那是个什么样的画面?
“元烈,元烈……”她的手都肿了,嗓子都沙哑了,头发乱如麻,双眼布满血丝。
远处一个身形高大的人趴在那里,她眼神一禀,奔了过去:“元烈……”
当她看到那人的脸时,不禁失望。
那个人却微微地睁开眼睛,气若游丝地道:“皇后……可汗给……给欧阳……”
他的话还没说完,眼睛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