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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看到那人的脸时,不禁失望。
那个人却微微地睁开眼睛,气若游丝地道:“皇后……可汗给……给欧阳……”
他的话还没说完,眼睛一翻,就咽了气了。
“喂,你给我说清楚,元烈到底怎么了,到底怎么了?”她使劲摇着那个士兵,他却永远都答不上话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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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大将军传来了元烈被俘的消息,却不见了春儿,急得楚梦妮快冒烟了。
突然一内侍来报,春儿找到了。
“她人在哪里?”
“公主晕倒了,现在太医正为她诊伤。”
楚梦妮被吓得魂飞魄散,连忙道:“她受伤了?快带本宫去看看。”
跟着内侍来到另一个帐蓬里,楚梦妮看到了满身是血的春儿,她眼前一黑,幸好冰冰及时扶住了她。
这丫头到底去了哪里,遭遇了什么,伤成这个样子?
“是在哪里找到她的?”楚梦妮问内侍。
内侍正要回答,春儿却突然睁开眼睛唤了一句:“皇后娘娘……”
“春儿,春儿你可醒了,你可急死本宫了。”楚梦妮奔到春儿床前,泪水涟涟。
“娘娘,求你让我见见元烈吧。”春儿爬起身跳下床,跪倒在地。
“你都伤成这个样子了,好好地躺着,其他的事……”
她并没有出卖他啊!(一)
她并没有出卖他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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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儿打断了她的话,抓住她的双手恳求:“娘娘,求求你!”
楚梦妮柳眉轻蹙:“春儿,你真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何必急在一时?”
“春儿方才只是太累晕倒了,这不是春儿的血,娘娘。”
楚梦妮仔细地打量着春儿,将她由头到脚看了个遍,才发现她身上并无大的伤口,只有一些擦伤。
她眼睛瞪得大大的:“这不是你的血,谁的?”
“死人的。”
“你们怎么不早说。”
“娘娘也没问我们啊。”
楚梦妮太紧张,令大家都无法开口告诉她情况,误会一场,真有点啼笑皆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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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凄冷的身影瑟缩在阴暗的角落,由高高在上的王,成了别人的阶下囚,这种心理落差,只怕任何人都难以承受。
他恨,恨自己为什么未能死在战场上。
他的一生享尽荣华富贵,就算死了,他也不觉得还有什么遗憾。
与其屈辱偷生,倒不如痛痛快快地死去。
他现在是冷番的罪人,也许以后不会再有冷番了,他也是欧阳皇朝最恨的人,他来到这里,已经闻到了死亡的味道。
春儿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静静地看着那个一动不动的身影,心一阵阵地刺痛着。
他感觉到有一双熟悉而炽热的眼睛在看着自己,在这潮湿冰冷的地方,添了少许的暖意。
终于,他缓缓地回过头去,对上那一双眼睛。
“你……还好吗?”春儿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问出口的,她哑着口,听不到自口中发出的声音。
“在这里有吃有喝,还不用干事儿,你说本汗能不好吗?”他冷笑一声,带着嘲讽的声音在这阴冷的地方响起。
桀骜不驯、骄傲非凡的大汗不再意气风发,曾经那个陪着她一起策马草原,一起看夕阳的大汗再也回不来了。
“对不起……”
“本汗受不起一个卖国求荣的人的一句对不起,如果你是来看本汗笑话的,那你现在都看到了,可以走了。”他别过头去,宁愿对着墙也不想对着她。
她并没有出卖他啊!(二)
她并没有出卖他啊!(二)
“我没有要出卖谁,冷番搞成这个样子,你怎么不在自己的身上找原因呢?”她带着伤痕的脸上有了几分怒意。
“本汗做什么用不着你来教训。当日你留在皇宫,只是为了偷取军事情报,如今本汗对你已没有任何价值,你何必留在这里对着本汗这张冷脸。”他回过头看她,目光如剑般冷冷地刺入她心里。
“烈,你误会我了,我对你是真心的……”突然有些哽咽说不下去,眼泪濑濑往下掉。
元烈沉静地看着她,,从她抽撞颤动的纤肩,他知道她哭了,但他冷淡的脸庞无动于衷。
“真心?你爱上你的敌人,你不应该觉得这个谎言太耻辱吗?”
“不管你相不相信,元烈,我爱你。”她失声呼道。
元烈的身子震了一下,惊得傻傻地看着他。
许久,他闷哼一声,邪恶地笑道:“你爱本汗,那就证明给本汗看。陪着本汗去死,行吗?”
“我不会死,也不会让你死。”她退到很远,转身走了出去。
“哈哈哈……你不敢,你不敢,你根本就不应该跟本汗说这些……回来,回来说清楚,别走啊……”元烈一时哭一时笑,有时低喃,有时叫嚣。
她不能再忍受这悲情的场面,跨出牢房门槛的一霎,泪水终于控制不住流了下来。
今天没有太阳,天空阴沉的灰色像随时能揉出雨来,天和地似乎已成同色,充满了悲伤的味道。
仰望这灰黑色的天空,仰望这漫天的悲伤,深深地吸进一口带腥的空气,让这空气短暂地清醒她的头脑。
一丝咸咸的味道流入口里,用手背擦去满面泪痕,一切过往深深惆怅快失去方向的她,用泪来稀释往事。
她绝对没想到元烈就变成如今这样,是她间接害他变成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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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烈觉得自己的头好痛好痛,就如一只小鬼盘踞在脑里,吸食着他的脑髓。
他记得他被侍卫拉了出去,说是上刑场,后来不知怎么的就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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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这本书更新得那么快,咋书城的分数那么低啊,桑心啊……
他们会很幸福地在一起!
他们会很幸福地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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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场?
他马上睁开眼睛,随即愣住了,他正在马车上,而他的身旁坐着一个娇小玲珑的美女,正坐着发呆。
感受到他动了,她看向他,微微一笑:“你醒了?”
“你……本汗怎么会在这里?”他惊诧地拉开窗帘,外面的树木在快速倒退中。
“再也没有什么大汗了,你只是我的丈夫。烈,到了江南以后,我们在那里买一个地方,建自己的房子,可以种种菜……”
“慢着,本汗……”
春儿的食指放在他的唇上命令:“不要再说这两个字。”
“我怎么会在这里,我不是上了刑场受刑,或者……这是天堂?”
他的转变令她满意地笑了:“我说过不会让你死的,我们都还好好地活着。”
她把头埋入他的怀里,感受着他的气息,她笑了,从来都没有幸福感这么的强烈。
他轻轻地搂住她的肩,叹了一口气道:“皇后待你如亲姐妹,赐封你为公主,你又何必跟我来受苦?”
“幸福不是名,不是利,只要能跟自己喜欢的人过一辈子,平平淡淡地过,也是幸福。”
“春儿,你这么好的妻子,我为什么以前不懂得去珍惜呢,还一次次地去伤害你。”他紧紧地抱住她,声音颤抖着。
“我们没有以前,只有以后。你以后会好好待我的。”她仰起小脸,睫毛一眨一眨地在看着她。
他微笑颔首,温柔地吻上她弯弯的柳眉……
一阵东风吹来,黄叶片片纷飞,呵,又是一年秋,谁说秋就一定冷?他们的秋就温暖如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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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知道皇上在战场上失了踪,大军占领了冷番,不久后将会从朝廷派相官和军将去那里开发欧阳皇朝的另一片天地。
楚梦妮凯旋而归,深受百姓的拥戴,回来的途中一路上都有老百姓聚集在一起,只为了一睹皇后的风采,和深深的爱戴之意。
历经血的洗礼,欧阳皇朝的江山一定会更加壮丽。最重要的是百姓不用再受战乱之苦,安居乐业。
她想带她去哪里?
楚梦妮回宫的第二天,急召驭亲王入宫,商议皇位继承一事。
冥冥早注定,这个皇位是他的。
经历过战争与死亡,他会变得越发的成熟、聪明和机智,足以能够担当一代明君。
她还没有等来驭亲王,倒是太后驾临明心殿。
太后的到来令楚梦妮大感意外:“臣妾参见太后娘娘。”
“平身。皇后,哀家今天带你去看一样东西,什么都别问,你看过后自然就明白了。”
太后拉着楚梦妮的手往外走,楚梦妮不解地看了太后一眼,她一脸慈祥,她的手保养得很好,一点皱纹都看不出来,也很温暖。
楚梦妮就这样一直跟着她走,就像小时候母亲拉着她过马路一样,而太后就是一位很慈爱的母亲,她的孩子也应该是一个很优秀的孩子。
欧阳少谦,你应该庆幸自己有个这样式的母后,你一定要以你母后为榜样,做一个好皇帝啊!
太后早已准备了两顶轿子,楚梦妮虽然大惑不解,却上了轿子,因为信任。
轿子出了宫,有一阵子的喧哗,然后就静了下来,再走有点颠簸。
楚梦妮忍不住掀起轿帘往外看,外面是一条上山的道路,那又不像是一条路,只是被人践踏得寸草不生,而成了路,两旁的树木都往里疯长。
她很确定这是在上山,只是太后到底要带她去哪里呢?
她真的想不出来。
按理说太后应该恨她的,因为她是欧阳少恭的皇后,因为她把欧阳少谦带到战场……理由太多了。
可她在太后身上感受不到一丝的恨意,有的只是像慈母关心孩子一样的爱意。
她没有再去想,只是静静地享受着这一份短暂旅途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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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山环绕的林子里,矗立了一栋庄严肃穆的寺庙,大概有几百年的历史了吧!门外的广大庭院在这个季节里开满了野生满山红,门内却是非常静瑟的松林苔亭,好一处修心养性的地方。
长古寺的大雄宝殿里佛香缭绕,在金光闪闪的一尊大佛前,跪着一个素衣的男子,他双手合什,轻闭又目,似是静止,又似是在等待。
他要出家?!(一)
他要出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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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缓缓走进来,他大概已经有八十岁的年纪,慈眉善目还留有一把白胡子,身躯虽然清瘦,背脊却是硬挺的,一身的袈裟让他看起来更显精神。
他就是长古寺任了五十年的主持自觉大师,就是在这个地方,他收了众多的弟子,弟子又收了弟子,他是一位非常德高望重的大师。
跪在殿上的,却不是一个普通的香客,虽然只是一身素衣,他的身上却带着与生俱来的贵气。
众生偕平等,在自觉大师的眼里,他也只是一个普通的人。
“驭亲王,你可想清楚了?”自觉大师望着大佛问道。
“弟子想得很清楚了,请大师为弟子剃度吧。”欧阳少谦仰头望着大佛在微笑。
“阿弥陀佛!”自觉大师自旁边的小沙弥托盘上拿起一把剃刀:“佛祖愿成全溺落的众生……”
“大师请慢!”楚梦妮直冲进大殿大喊起来,宁静的大殿四周不断地传来回音。
她知道这样很没有礼貌,但她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冲动了。
欧阳少谦连眼睛都没有睁开,淡淡地道:“大师,请为弟子剃度。”
自觉大师放下手里的剃刀,对着来人合什道:“太后娘娘、皇后娘娘,驭亲王,老纳想你们应该有话要说,老纳先行告退了。”
太后和皇后都很客气地对他报以一笑,合什点头。
自觉大师离开后,小沙弥也跟着师祖的脚步离开。
欧阳少谦始终跪在那里,连头都没有抬起过,他缓缓道:“母后,如果你是来劝我的,那就什么话也别说了。”
太后远远地看着他,淡然道:“母后只是来看看儿子的,无论你将来会怎么样,那都是你的造化,但你永远都是母后最爱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