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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人与神仙之间,永远都有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但他相信爱情能冲破一切,牛郎与织织,七仙女与董永不就是这样吗?
想到这里,他突然展开身形往下山飞去……
突然空中一个影子阻住了他的去路,待他看清楚来人是祝融时,一颗心澎澎直跳,停在半空中。
“要去哪里?”祝融笑看着长琴,虽明知,却故问。
刚才长琴站在树旁发呆,他全瞧在眼里。知子莫若父啊。
“父亲,怎么这么巧啊,你有事找我?”长琴呲起一排白牙,皮笑肉不笑。
“是啊。不过我们总不能站在半天空说话吧。”
长琴意会,跃下地面。
祝融坐在一张长凳上,微笑向长琴招手说:“过来坐吧。”
长琴点点头,缓慢地走到祝融身边坐下,心里却在想着祝融今天怎么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完全不见威严与火气。
祝融转头看了看儿子,把手搭在他的肩上,亲切地笑道:“长琴,我们父子俩有多久没有这样说过话了?”
长琴对这些可没有兴趣,却也不得不迁就着他:“是父亲你太忙了。”
祝融叹了一口气:“是啊,从小到大,父亲都没有什么时间陪你,不知不觉,你已经长大,有了自己的想法。”
“父亲,我已经长大了。我有些话要跟你说。”
“正好,我也不例外有话要对你说,你先听我说完,好吗?”
长琴点点头,只要父亲能这么心平气和的跟他谈,他就多了几成的把握。
“长琴,我知道在你自己的婚姻上,你有自己的主意,但父亲希望你,无论如何,也不要退了与恋飞的婚约。”
“父亲,对不起,我做不到。”
卑微的爱!(二)
卑微的爱!(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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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飞是一个好姑娘。”
“我知道她很好,所以我更不能伤害她。”
“你退婚就是对她最大的伤害。我可以答应你跟葫芦娃来往,但你必需娶恋飞,这样你应该能接受了吧?”
长琴狐疑地看着祝融,很怀疑这话是自他的口中说出,他会接受楚梦妮,是太阳从西边出来,还是这里面又有什么鬼计?
前者基本不可能,当然是后者的成份居多一点。
“父亲,我很清楚你不喜欢梦妮,你到底又在玩什么阴谋诡计?”长琴哑声道。
祝融凄苦一笑,从长琴的肩上抽回手,托着自己的下巴苦笑:“这世上就是这样,当你做过坏人以后,再想做好人,别人根本不相信你。”
好深沉的一句话!
长琴忽然觉得自己这样对父亲,实在太过份了。
他突然下跪道:“父亲,我真的很爱梦妮,从前到现前,一直只爱她一个人,求你成全我们吧。”
祝融热泪盈眶,这是他的儿子第一次向他下跪啊!为了一个女人,多有出息啊。
他不生气,他说过今天绝不生气的,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将长琴扶起道:“我知道,我都知道。”
“父亲,你答应了?”长琴惊喜万状,狠狠地抓住祝融的衣领大喊起来。
“长琴,我早就答应你了。男人三妻四妾是平常的事,我相信你看上的女人,一定都是温柔贤淑,大方得体的。”
大方得体意思就是要有容人之道,接受丈夫三妻四妾的事实,先别说沈恋飞,就一个楚梦妮已经做不到了。
她就是一个醋坛子,恨不得整个粘在他身上趴着,怎么可能会让他去接近其他女人?
但好不容易才得到父亲的首肯,他又怎么舍得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父亲,虽然恋飞很温柔,但对于这件事,她未必能够认同,毕竟仙界都是一夫一妻制。”长琴垂着头,难过地说。
“我同意。”一个声音响彻山间,沈恋飞突然出现在两人面前。
卑微的爱!(三)
卑微的爱!(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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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琴惊呆了一下,如果说她是刚好在这里经过,打死他也不相信。
他好希望恋飞能够不要那么大方,那他就有理由放弃她了,可她为什么连把自己的丈夫分一半给别人都同意,这不像她的性格。
沈恋飞下意识地看了长琴一眼,四目相对,她仿佛告诉他:长琴,这是你逼我的,否则连一半我都没有份了。
长琴倒抽了一口冷气,她美丽的眼眸里透着坚定的眼神,令他感到害怕。
“长琴,你就算娶三宫六院,我也没有意见,只是求你不要不理我。我只要能常常看到你,就心满意足了。”她的声线温柔得近乎卑微。
“恋飞……”长琴的话哽咽在喉咙,根本没法说出来。
祝融看着这小两口柔情蜜意的,哈哈大笑起来:“长琴,刚才你还担心恋飞不同意,现在不用再担心了。这次我要亲自为你们主办婚事,这是几千年来我们家头一桩喜事。”
沈恋飞羞红了脸,微微地低下头,娇不自胜。
长琴觉得自己快晕了,心里纵有许多话,却不知从何说起。
“最近的一天吉日是六天后,我一定会办得妥妥当当,你们就高高兴兴地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行了。”祝融说完就化为一道光消失了。
山上只剩下两个人,长琴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沈恋飞,他站起来就往屋里走。
对于长琴的刻意疏远,沈恋飞的心里万般委屈,她在他身后大喊道:“长琴,你会怪我吗?”
长琴的脚步停在半空中半秒,却不曾回头。怪她,他有资格吗?
是他一直没有拒绝她,令她一再产生幻想,爱不是一种罪,如果要怪,就应该怪他自己。
沈恋飞刚才的笑意全没了,取而代之的是滚滚而下的泪水,淹没了她仅存的一丝喜悦。
她根本骗不了自己,长琴从来都没有爱过她,就算他会娶她,也是为了另一个女人。
还有什么比她的爱更可悲?
长琴沉默了一会,始终没有回头,径直走进了乐风殿。
他该死的很在意她!
他该死的很在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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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冰每夜都有回来向楚梦妮报告太子的近况,她说太子复恢得很快,再过不久母子俩就可以见面了。
但楚梦妮看得出来,她每次都只是故作轻松,其实心里万般沉重。
太子到底怎么了?一天没看到他,楚梦妮的心一天都不踏实,也不知道冰冰是不是为了让她安心而故意挑好听的说。
每次她去到太子宫,侍卫和太医都坚决地把她拦在门外,她不依,这件事就闹到太皇太后那里去了。
为了欧阳皇朝的江山,太皇太后坚决不让楚梦妮进去看欧阳杰。她不是大夫,进去也帮不了忙,只会添乱。
楚梦妮思念儿子过度,几乎患上的抑郁症。她仍是绝美,只是柳眉轻颦,大大的眼睛里,像是迷漫着烟雾。
玄行宫是皇宫里唯一一个安放着欧阳家历代祖先灵位的地方,外殿清静幽雅,内殿下庄严肃穆,香火终年不断。
楚梦妮就跪在此那众多灵位前,仰望着那一个个的灵牌,那些人没有一个是她见过的,听过的,她却虔诚地跪拜他们。
“求各位祖先保佑你们的后人欧阳杰,保佑他顺利地度过这一关,臣妾愿早晚一炉香,晨昏三叩首。”
上过香后,她就盘坐在大殿中央打座念经,以求心安。
才几天没见,她憔悴了很多,绝美的脸上凝聚了忧愁,看起来楚楚动人,我见犹怜。
就算是三十大军兵临城下,她也没皱一下眉头,到底是什么令她如此愁?
是因为欧阳杰吗?
欧阳杰到底是什么人?能令她如此紧张。
他发现自己心里该死的非常在意。因为,他想到了她可能会属于另一个男人,教他觉得心里起了阵阵反感。
难道,因为他一次次伤害了她,因为她等到不愿意再等了,所以,她要投向别人的怀抱了吗?
他恨不得立刻奔上前去将她拉入怀里,但在这样严肃的地方,他多少得顾忌一下。
他从门口走进去,故意发出沉重的响声。
只要有你在,我就不怕!
只要有你在,我就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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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缓缓回头,就看见他站在一缕曙光中,他的光影完全将她娇弱的身形覆盖起来。
“长琴……”她惊讶地唤出声。
“跟我走。”他拉起她的手往外奔。
他将她凌空搂起,她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
他俯下头柔声道:“如果害怕,就把眼睛闭上。”
楚梦妮却执意睁着眼睛看他,明明一双手在颤抖,却说:“只要有你在,我就不怕。你要带我去哪里?”
转眼间,长琴说道:“到了。”
她感觉到身体在慢慢地下降,直到踏在地上。
这个地方好熟悉,挺直的白桦,淙淙的流溪,啾啾而鸣的鸟儿,只是没有了野菊,多了一地的白雪。
经过了风雪的洗礼,这里更显得宁静和偕。
“这是我们拜七姐的地方!”她兴奋地跳起来,但随即脸色又暗了下来:“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长琴诧异地道:“怎么?你不高兴吗?”
这里有过他们很多的回忆,他以为带她来这里,她就一定会高兴起来的。
他总算察觉出来了,自上次一别后,她已有些改变了。
“我不能离开皇宫到这么远的地方来,我现在还不知道杰儿怎么样了,我只知道他病了……”想着想着,她的眼泪不禁涌了上来。
“他就值得你这么在乎吗?甚至不想跟我在一起?”他的黑眸有一丝紊乱的心绪闪过,太过直接的反应教他来不及掩饰。
“我愿意用一切去换他的健康,甚至我的生命。”
“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的,父亲终于同意我们在一起了,我来是要把你带回榣山,从此以后,谁也不能将我们分开。”
他强行将她搂入怀里,却发现她的身子很僵硬,她用手掌抵住了他的亲近。
“我不能跟你走,我不能离开杰儿,杰儿不能没有我。”她凄楚地看着他,这句话她等了好久,可他却一直没说,现在对她来说,亲情才是最重要的。
他是在为她担心吗?
他是在为她担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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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彷佛钝锤般,重出着他的心,极端的痛楚彷佛利针一般,狠狠地扎进了他的骨髓里。
他久久都未能够接受自她口中说出来的话,最终,他却只是困难地挤出一句沙哑的低语:“不……”
她勾唇浅浅一笑,转眸避开了他的灼视,垂首道:“我想杰儿一定很想见到你,他见到你一定会很高兴的。”
“不,我不高兴。”他沉声低吼,冷不防地攫住她纤细的臂膀,望着她一双满带期待的美眸。
她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她要让他看见她和另一个男人卿卿我我吗?就算是再高修行的神仙也没有这个胸襟吧。
“难道你就真的这么狠心吗?你可以不认他这个儿子,但连看他一眼,对你来说也这么难吗?”
“什么,我的儿子?”他的声音提高了好几倍。
她看了看他,失望地摇摇头:“在九曲县我跟你提过的,不过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我想你这个大忙人根本不需要记得。”
“梦妮,你是说欧阳杰是我的儿子?我有儿子了?”长琴不激动得控制不住自己,发了疯一些般抓住她的双肩。
“是,他现在正生病。长琴,我求求你救救她吧,救救我们的孩子。”她泪眼蒙胧地哀求着。
长琴的心揪痛着,他恨自己为什么不早点知道,让他们母子俩受了那么多苦。
“我的杰儿,他现在皇宫吗?”
“是,在太子宫。太医说杰儿的病会传染,不准我靠近。”
“我的身体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