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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他们杀气这么重,莫非他欠了他们很多钱?
“你们找朕有事吗?”欧阳少恭的声音不大,气派可不少。
“欧阳少恭,你别装傻了。我问你,为什么要废了皇后?”楚承恩不客气地指着皇上的鼻子问。
若是在平时,这已经是死罪一条了。但今天他顾不了这么多了,他们楚家的人,不能随便就被人欺负。
欧阳少恭挑起浓眉,冷冷地觑着他:“这是朕的家事,与外人无关。”
环翠站上前道:“我不是外人了吧,我是你皇姐,有没有权利问你?”
“如果关于皇后的事,你们就不用再说了,朕的心意已决。”
“皇上凭什么废了她,她是犯了七七之条,还是三从四德全无?”环翠奔上前,咄咄相逼地问。
“就算是你朕的皇姐,谁允许你这么放肆了?是她让你来的吗,是她在背后为你撑腰吗?”欧阳少恭的心没由来的一沉,脸上挂上了一抹冷笑。
“不是皇后让我来的,是我自己要来的,是看不过去。欧阳少恭,你简直就是忘恩负义,天理不容……”
“放肆,你还没有资格教训朕,快退下,不然别怪朕不念姐弟之情。”欧阳少恭勃然大怒地喝道。
环翠还想发飙,楚承恩死死地拉住她往外走,掩住她的嘴,不让她再说话,否则皇上很可能会真的斩了他们。
自古帝皇多薄情,只有看开一点,或许你才会不被伤得那么深。
他要废后?!(五)
他要废后?!(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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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家没有没资格跟皇上说话呢?”突然一个声音从外面传进来。
三个人都向外望去,只见太皇太后由小太监搀扶着,一步一步走进来。
欧阳少恭不用脑子去想都能猜出那老太太的身份,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往殿下作了个揖:“少恭见过皇祖母。”
“见过皇祖母。”环翠和楚承恩也连忙行礼。
太皇太后瞪了欧阳少恭一眼,怒道:“皇上,你知道哀家今天为什么会来吗?”
“孙儿知道。”
“你现在长大了,翅膀长硬了,可以飞了,没人管得住你了,是吗?”
“孙儿不敢。”
“是真不敢才好。梦皇后为欧阳皇朝作出的贡献是不可估量的,要废后,势必会引起天下共愤,哀家这把老骨头来求皇上,求皇上收回成命吧。”
太皇太后枯瘦的身子颤颤巍巍地抖着,好像随时都会倒下来似的。
环翠连忙过去扶住皇祖母,并狠狠地瞪了欧阳少恭一眼。
欧阳少恭垂着头道:“孙儿明白,孙儿一定会好好地对待皇后,请皇祖母不必操心。”
他的一句话,给了太皇太后一粒定心丹,她苍老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少恭一向是个很懂事的孩子,有你这句话,皇祖母就放心啦。”
“皇祖母,环翠送你回宫。”环翠再次冷冷地瞪了欧阳少恭一眼,才扶着太皇太后离开。
喧哗的宫殿一下子静了下来,欧阳少恭此刻的心更烦了,他几乎想要撤销那一道圣旨,马上把梦妮接回宫里来。
可是他不能这样做,贺兰并不是普通人,她会法力,她想要杀死一个人,跟捏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她手里有兵符,就算要江山易主,也只是一句话的事。
为了保护他们,他没有别的办法。
“来人!”他大喊一声。
“皇上。”金宝站在殿下,等候皇命。
“派几个人去看好永德宫,不要让太皇太后在宫里乱走动,她老了,在外面走动很危险。”欧阳少恭命令道。
他的心最痛!(一)
他的心最痛!(一)
金宝可是个心明如镜的人,他当然知道皇上并不是担心太皇太后会有危险,而是担心她会插手皇上的事罢了。
“皇上,金宝有一事不明白。”
“说。”
“皇上真的要废了皇后吗?”他心里替皇后不值啊,这些年皇后所做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他是打心里由衷地佩服着这个豪气的女人。
“朕的事,连一个奴才也要管吗?”欧阳少恭黑眸一瞪,吓得金宝直缩着身子打哆嗦。
“奴才不敢。”
“你若是不想为朕去办事,朕可以吩咐别人去办。”
“奴才这就去办,奴才马上去办。”金宝吓得连滚带爬的逃出大殿。
欧阳少恭的神情顿时冷淡了下来,扬起黑眸望着窗外灰蒙的天色,脑海中浮现了她那一日决绝的神情,心里像被人搁了一块大石般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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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之间,竟然有那么多急件,甚至有外省来的八百里加急,那奏折都快堆到天花顶上去了。
可恶!那些大臣明明知道明天是皇上娶新后的大喜日子,竟然上那么多奏折,是存心要把他累死吗?
他烦躁地随手抓起一本奏折打开,内容是关于废后的,上面说皇上是如何如何贤良淑德,请求皇上三思而后行,他把折子丢一旁,连署名都懒得去看。
圣旨岂是儿戏,为人臣子难道连这些道理都不懂,看来他是时候提高一下官员的素质了。
他再拿起一本奏折,上面写的几乎是与前一道看到的奏折内容异曲同工,都是希望撤销废后圣旨的,第三本、第四本、第五本……竟然每一本的内容都差不多。
“啊!”他双脚一蹬,将桌子推翻,所有的奏折散落一地。
她到底对那些人使了什么法术,所有的人都为她求情。
他从椅子上滑下来,觉得全身的力气彷佛一下子被人抽得精光,坐在那一堆的奏折里,就就傻傻地坐在那里。
所有的人都不想他废后,其实他自己是最最不想的,其实他的心好痛,痛得几乎没有办法呼吸。
他的心最痛!(二)
他的心最痛!(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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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缓地拾起地上的奏折,一本一本地看,那上面人说楚梦妮为百姓修路修桥的,有说她为百姓申冤昭雪的,有说她布施救人的……所有都是受过她恩惠的。
原来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她竟然为百姓做了那么多事,如果她不是个女儿身,她应该是个受万民尊崇的好皇帝。
她常常替别人着想,却从不替自己着想……如果她可以自私一点,或许他就不会爱她爱得那么深了。
才没见她半天,他已经好想她了。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沈恋飞静静地望着这个穿着一身龙袍,却坐在地下,没有一点威严的皇上。
她放手,她以为楚梦妮就能给他幸福,可是她错了。
一向自命潇洒的长琴,此刻却紧皱着眉头,似是有许多解不开的忧愁。
“长琴!”她轻唤道。
欧阳少恭缓缓地抬起头,看到沈恋飞的一瞬间,是惊,是喜,但很快就归于平静了。
“恋飞,你又偷偷下凡了?”他勾起一抹浅浅的微笑,唇角中有一抹别人难以察觉的无奈。
沈恋飞轻轻地点点头:“想来看看老朋友。”
“我很好,你以后别再偷偷下凡了,被别人发现就不好了。”
“长琴,虽然做不成夫妻,我们还可以做朋友。如果你有什么需要我这个小仙帮忙的,一定要告诉我。”沈恋飞淡淡一笑,目光却始终都盯着欧阳少恭的脸。
“谢谢你,恋飞。但我真的很好,九五之尊,一呼万应。人间的事情要用人间的方法去解决,你快回去吧。”
“再见。”沈恋飞面带着微笑,缓缓地从欧阳少恭的视线中一点点地消失。
今天,她终于彻彻底底地死心了。爱一个人太难,比修仙更难,所以她还是回去安安心心地修仙好了,不然她永远只是个一事无成的小仙。
这个世界上什么最痛苦,那就是即使你痛得想死,可还是得咬着牙齿活下去。
热……她的胸口好热……她感觉自己快死了一般。
没有他,她还行吗?!(一)
没有他,她还行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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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是谁正残忍地焚烧她的心,教她痛不欲生呢?
是他!是他!在这个天底下,只有他有这个能耐将她的心割成片片,只有他能够将自己的一片真心践踏得血肉模糊。
为什么……为什么他狠心地要将她赶尽杀绝呢?为什么连一点点生路都不留给她呢?
为什么……她的心里竟然有恨?
迷蒙之中,楚梦妮感觉自己就像堕入了黑暗之中,她不是已经认命了吗?他除去他们夫妻的名分,不是惩罚,而是一种解脱呀!
那究竟是为什么……她心里会有恨?
为什么当她听到废后的那一刹那,心底彷佛被人深深地撼动了下,彷佛有一种藏在心底深处的悲伤被唤醒了?
只不过是一个后位,她又何须如此在意?
老天,他这是在报复她,报复她曾抛弃过他,伤害过他。
他不要她了,他要高高兴兴地娶另爱一个女人,她不再是他珍视的女人,只需要一天之间,他将她弃如敝履。
她仍然觉得心好痛,或许在她的内心深处,她从没就没有意识到失去他,但今天是彻彻底底地失去了。
她痛得紧握着拳头,十支指甲插入掌中,血渗出来,这样却并未能抵消心里一点痛楚。
她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挽回他?难道要她跪在地上抱住他的腿,痛哭流涕地施舍一点爱?如果这样可以挽回他们的感情,她愿意,或许再卑微,她也愿意。
如今,没有在他身边,她想的……她总是希望自己能够陪在他的身旁,为什么此刻他却把她赶出局外……
可是她知道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了,郎心如铁啊!
她最应该做的并不是什么求爷爷告奶奶,她最应该做的应该是大哭一场,送走所有的不愉快,重新开始没有他的美好生活。
以前,无数次吵架、离别,她也没有这么伤心难受过,那是因为每次都是她要离开他,而这一次,是他要离开她。
没有了他,她的生活还可能美好吗?
没有他,她还行吗?!(二)
没有他,她还行吗?!(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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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会慢慢习惯……她要习惯,习惯在没有他的世界里,一个人活下去。
就算心如刀割,她想,自己应该能够慢慢地学回如何不去想他。然而,可笑的是,才分开不过一天的时间,她竟然觉得有十年之久,一颗心竟然为再也见不到他而感到着急,不知道没有她的日子该如何继续!
她回来了,心却没有一并带回来。
心都不在了,她拿什么活下去?!
她将白绫悬上屋梁,举头望着那三尺洁白无瑕,桌上的酒浸着泪水,溢出了杯子。
大哥和大嫂在外面拍了许久的门,从他们的话中得知,他们进宫去见过欧阳少恭了,可没有用,欧阳少恭根本不会为任何一个人而改变主意的。
或许是气愤冲昏了他们的理智,才令他们天真的以为还可能改变些什么。
他们吵过了,闹过了,恨过了,骂过了,他们还是不甘心,只要楚梦妮能站出来,他们就算拼了命也要维护她。
可是自此至终,楚梦妮都没有开门,也没有说过一句话,她已经无声地承认这个事实了吗?
这样的话,他们旁人就算有心也没有力去帮她的呀。
楚梦妮抬头仰望那悬挂在梁上的白绫,她知道只需要轻轻的一下,她所有的烦恼都会消失,痛苦不再。
这一次,她一定要把一碗满满的孟婆汤喝干喝净……
她颤抖着手,将白绫打了个死结,缓缓地套在雪白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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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少恭的心突然有那么一下被噬咬了一下般,痛得直不起腰,他的心里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她的家人应该会好好照顾她吧,这样他就可以无后顾之忧了。
他按照诸葛兰心所要求的,以当朝迎娶皇后的礼仪,亲骑着高头大马,带着迎亲队伍去迎她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