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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你不懂。或许可以说,是现在的你不懂。”话中有话的看着慕鄢,夏逸风向后退了两步,说道:“已经什么都不记得的你,又怎么会清楚,那些曾经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
转过身子,夏逸风向着门外走去。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夏逸风忽然停了停,然后留下一句:“早点休息,之后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你去处理”。接着,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间。
因为夏逸风的话,慕鄢微微愣了愣。目光迷茫的目送着夏逸风离开,慕鄢心情复杂的反复猜测着他话中的含义。
等到门再次被敲响,慕鄢接过门外人送来的药粥。闻了闻那清香的气味,慕鄢在把粥吹的半凉之后,把慕莫溪抱了起来。然后一勺一勺,努力的想要喂她吃一点东西下去。可是毫无知觉的慕莫溪,却没有办法把那些东西咽到肚子里,每一次都是顺着嘴角又流了出来。
眼泪不自觉的顺颊而下。用力的抱紧慕莫溪的身子,慕鄢不可抑止的情绪崩溃。
一次又一次,每次受伤害的,都是她身边的人。
慕瞳。珩儿。溪儿。
每个人都是因为她,而受到不同的磨难和痛苦。她做错了什么?她们又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她要承受这些别人不需要承受的经历?为什么在死过一次之后,她又要再次过着这种生不如死的日子?
第七十七章 不对劲的慕莫溪
哭过了,冷静了,舒服了。
擦干脸上的泪痕,慕鄢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倔强的再次拿起粥碗,锲而不舍的为慕莫溪喂着药粥。只是在平静之余,慕鄢又想到了更为让她头疼的事情。
慕容子轩在临死前,对溪儿动了这么一手,他究竟有什么目的?仅仅只是因为恨自己,所以想报复自己而已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溪儿不可能如夏逸风所说的,身体一点问题都没有……
怀抱着慕莫溪软弱无骨的身躯,慕鄢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发。俯下身子,慕鄢蜻蜓点水般,在慕莫溪的额头上烙下轻轻一吻,然后动作轻盈的把她放到了床上。而自己,则是又回到了窗户边,目光深邃的观察着远处军营的方向。
慕容子轩这次投奔沧溟国,慕鄢想过会有人来接应他。可是出乎慕鄢意料的是,没想到这来接应的,竟会是沧溟国的大批军队。如此看来,慕容子轩在沧溟国的地位,非同小可。他与沧溟国那边的联系人,也极有可能是尹冰晨了……
白天时,慕鄢只顾得去回想慕容子轩的好。可是现在再一想,那慕容子轩究竟是什么时候和尹冰晨勾搭上的呢?
仔细的回想着每一处细节,慕鄢竟觉得身上有些发凉。 。如果慕容子轩今天没有死,那以后还会发生多少不可预知的事情?慕容子轩真正的目的是什么?推翻逸轩国?让夏逸风不得翻身?
痛苦的呻吟了一声,慕鄢抬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安静的靠在窗边,目光飘渺虚无的看着远方……
“娘……”
一声微弱的叫声,在寂静无人的漆黑夜里,显得格外的引人注意。
猛地回过头,慕鄢双眸倏的睁大。急速奔向床边,慕鄢目不转睛的看着闭着双眼,表情痛苦,口中不断叫着“娘”的慕莫溪。
屈身半跪在床边,慕鄢小心翼翼的把慕莫溪抱了起来,然后轻轻的拍着她的身子,呢喃着说道:“溪儿不怕,娘在。”
过了好半天,沉浸在噩梦中的慕莫溪,才缓缓地睁开双眼。
第一眼就看到了慕鄢,让慕莫溪迫不及待的大哭了起来。紧紧地抓着慕鄢的衣襟,慕莫溪一发不可收拾的大哭不止。任凭慕鄢怎么哄着,都不肯停下来。直到她哭哑了嗓子,直到她把隔壁的夏逸风哭醒,不请自来的走进了房间。慕莫溪才慢慢地停下来,然后泪眼朦胧的望着慕鄢,泣不成声的开口说道:“娘……”
“乖,不哭了。”心疼的擦掉慕莫溪脸上的泪珠,慕鄢有些慌张的看着慕莫溪,问道:“告诉娘,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
摇了摇头,慕莫溪瘪嘴否认了慕鄢的猜测。目光惶恐的瞥了眼屋内的夏逸风,慕莫溪猛地钻进了慕鄢的怀里,浑身颤抖的说道:“溪儿怕,溪儿怕坏人!”
坏人?
疑惑的转头看向夏逸风,慕鄢皱了皱眉头。慕莫溪口中的坏人,是谁?夏逸风?
对上慕鄢审视的目光,夏逸风委屈的摇头,表示一定不会是自己。这段时间来他都是忙的不可开交。怎么可能会有时间吓唬慕莫溪这个小鬼。虽然她总是叫自己夏贱贱,不管怎么哄她都不肯叫自己一声爹,可他夏逸风还没有小气到,因为这种事就吓唬她的地步。
“溪儿不怕,有娘在,溪儿不用怕。”柔声的安抚着慕莫溪的情绪,等到慕莫溪稍稍安稳了一些之后,慕鄢才又再次轻声问道:“溪儿说的坏人,是谁?!”
“夏贱贱!是夏贱贱!”厉声指责着夏逸风的恶行,慕莫溪双眸含泪的看向慕鄢,再次大声的哭了起来。“是夏贱贱把我和弟弟抓了起来,还给溪儿吃好难吃的东西!”
被慕莫溪的一番话说的哑口无言,夏逸风忽然之间竟不知该怎么去为自己狡辩。
把她和珩儿抓起来的人,是自己?
尴尬的站在原地,夏逸风怔愣的看着大哭不止的慕莫溪,又看了看目光犀利的望向自己的慕鄢。委屈的摇了摇头。开口说道:“我没有。”
的确,他现在除了这三个字之外,实在是想不出其他的言语来为自己解脱。
这两个小鬼在被抓走的时候,他正手忙脚乱的在宫里搜寻着他们的下落。他们两个是他的骨肉,他为什么要对他们做出这种事情?
而夏逸风心里所想的这一切,慕鄢也都想到了。眸光微动,慕鄢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夏逸风懊恼的表情,又看了看怀中吓的浑身颤抖的慕莫溪。
溪儿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溪儿也从来不会对自己说谎。可是这件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
想来想去,慕鄢最后还是把原因归结在了慕容子轩的身上。应该是慕容子轩易容成夏逸风的模样,把两个孩子带走的吧?可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仅仅只是因为想让夏逸风,在两个孩子心里留下不好的印象而已吗?
还有溪儿刚才所说的,让她吃下的难吃东西。那指的又是什么?
“溪儿不哭,夏贱贱不是坏人,他不敢欺负你。”抱着慕莫溪站了起来,慕鄢扫了眼还傻站在那里的夏逸风,冷哼一声。“你还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出去!”
“哦?哦!”恋恋不舍的看了眼慕鄢,夏逸风又不死心的看了眼慕鄢怀里的慕莫溪。
想了想,夏逸风还是决定留下来。他不能就这么糊里糊涂的离开,他不能就这么为慕容子轩背上这个黑锅。溪儿和珩儿是他的孩子,他难道要一直被他们叫着夏贱贱,一直做他们眼中的坏人?
大步向着慕鄢走去,夏逸风的举动不仅吓的慕莫溪的哭声消失,也让慕鄢身子一愣。
“你要干什么?”戒备的看着夏逸风,慕鄢抱紧了怀里的慕莫溪。说道:“我告诉你,你敢动孩子一根汗毛,我饶不了你!”
“我没那么无聊。”声音里充斥着无奈,夏逸风伸手把慕莫溪抱了过来。
慕莫溪突如其来的一阵拳打脚踢,让夏逸风有些适应不能。伸手将溪儿举在半空,夏逸风努力的躲闪着她的小胳膊小腿。就在夏逸风想要开口,哄一哄自己这个脾气大到无法理喻的女儿时,慕莫溪的表情,忽然发生了变化。
第七十八章 瘟疫
哭声吵闹声消失不见,随之而来的,是满脸涨红,表情怪异的慕莫溪。 。
哇的一声吐了起来,慕莫溪喷出的血水,将夏逸风身上的白色衣服染红。
怔愣了一瞬间,夏逸风连忙把慕莫溪软弱无力的身子放到了床上,然后谨慎的为她把脉。片刻过后,夏逸风紧张的回头看向身边脸色苍白的慕鄢。声音低沉的开口说道:“溪儿的脉象不对,我先为她运气平稳一下气脉,天一亮你我就赶回宫里,我会找人尽力帮她医治的。”
紧紧地抓住自己的衣角,慕鄢目不转睛的看着夏逸风为慕莫溪运气疗伤。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慕莫溪的脸色也从通红变的毫无血色,最后再便会平常的样子。而天色,也在不知不觉的亮了起来。
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夏逸风转头看了眼窗外亮起的天,动作笨拙的把慕莫溪放趟在床上,然后下了床,目光阴霾的对慕鄢说道:“你收拾一下东西,等下我们就出发回宫。”
沉默的看着夏逸风推门而去,慕鄢隐忍的闭上了双眼。
慕容子轩。你恨我可以,可是你为何要如此对待我的女儿?
无声的在心底询问着,慕鄢的身上无声无息的散发出凌人的杀气。她以为只要她退一步了,就可以海阔天空。可是现在看来,事情却并不是这样的。
溪儿的情况不容乐观。如果夏逸风的人治不了溪儿的病,慕鄢唯一能够想到的办法,就是去找云青山。
那个古怪的老太婆绝对不会轻易为溪儿医治的,如果慕容子轩的死讯传到了云青山的耳中,这件事情则更是不可能了。
但是,不管怎么样。慕鄢都不想要溪儿有事。如果溪儿真的有个三长两短,她定会让慕容家上下百口,为她的女儿偿命……!
睁开双眸,慕鄢的双眼里带着无法掩饰的杀意和寒气。快速的收拾好行囊,慕鄢一个人独自坐在房间里,一言不发的等待着夏逸风的到来。
门被推开,慕鄢回眸看着并肩走来的夏逸风和冷烟儿,缓缓地站起了身子。
“我都吩咐好了,我们走吧。”冲着慕鄢点了点头,夏逸风主动走到床前,抱起了毫无生气的慕莫溪。带着慕鄢和冷烟儿下楼,夏逸风停在了一辆马车前。
把孩子交到慕鄢的手上,夏逸风拍了拍自己衣服上的灰尘,说道:“你们进去吧。”
“就我们三个?”疑惑的看着夏逸风,慕鄢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马车,迟疑的问道:“你不要告诉我,你准备自己驾车回去。”
“聪明。”微笑着拍了拍慕鄢的头,夏逸风推着她坐进了马车里。而后便一个人独自坐在外面,动作飘逸潇洒的赶着马车,向着京城的方向前行。
坐在马车里,慕鄢先是因为夏逸风的举止,而微微愣了片刻。接着,她便无心再去想夏逸风的事情,而是一心放到了慕莫溪的身上。
“鄢儿。”看着慕鄢一筹莫展的样子,冷烟儿安慰了她几句之后,然后低下头去,慢慢地说道:“你先别担心,实在不行的话,我带你回沧溟国,去我家找我爹。虽然我爹为人古怪,但是如果我使苦肉计求他的话,不会有问题的。我们冷家虽然不是以医术而闻名的,但是说起毒来,如果冷家敢称第二,那么没人敢认第一。我不会看着你和溪儿有事的,放心好了。”
“谢谢你。”靠在车厢内,慕鄢牵强的微笑着和冷烟儿四目相对。
一开始认识冷烟儿,是因为四爷的缘故。慕鄢从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会和冷烟儿变成如此亲密的关系,甚至还有可能借由冷烟儿,来救自己女儿的性命。
两层宽大松软的棉被铺在车厢里,让慕鄢和冷烟儿没有一点的不舒服感觉。马车狂奔向前,车厢外的夏逸风一脸的凝重。
马不停蹄的前行着,除了中途停下来吃饭和休息,剩下的所有时间,几人都在向着京城的方向赶着路。终于,在几日之后,他们到达了皇城。
“皇、皇上!”守门的侍卫在看到夏逸风的一瞬间,惊讶的长大了嘴巴。身不由己的腿软跪了下去,侍卫在夏逸风的一声清冷的“开门”之后,连忙放行,让夏逸风的马车进入宫中。因为夏逸风带来的恐惧,也让他们没来得及回想,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