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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朵在心里暗暗算了下,大概要花五百多两银子。
古县令立马对沈怀仁恭敬的说道,“沈大人,不知准备买多少?”
沈怀仁看七朵问,“七丫头,你们是如何考虑的?”
七朵看向谭德金。低声问,“爹,您看呢?”
“一切你作主就是。”谭德金给了她一剂定心丸。
七朵点点头,然后面带笑容看沈怀仁与古县令,“伯父,古大人,不知荒山的赋税该如何缴纳?”
这话其实是问古县令。
古县令看了眼沈怀仁,然后有些吞吞吐吐道。“这个……是这样的,荒山本来赋税与良田差不多,但有沈大人出面,这赋税就折半吧。”
七朵不信他这话。
荒山的税不可能与良田一样的。
沈怀仁面色一沉。严厉的对古县令说道,“古大人,我终于明白为何有这些荒山荒地,都是你们这些人从中搞得鬼。两年前,朝廷就下了令,对于开垦荒山荒林荒田荒地者,均减免赋税五年。等地种熟之后,再行交纳纳赋。
古大人,可有此事啊?你别以为我不在职上,朝廷这些规定我就不知了?恩!”
什么,免税五年?
太好了!
七朵狂喜,这可省了一大笔银子啊。
古县令顿时面如死灰,吓得一骨碌起身,对着沈怀仁跪了下去,连呼,“下官该死,下官也是一时糊涂,想为朝廷多收些税,下次不敢了,还请沈大人能开恩饶了下官这次。”
他是想着沈怀仁早就回家丁忧,虽然常与幕僚联系,可这荒山之类的小事,沈怀仁肯定不会去关心。
所以他才敢骗人。
朝廷规定免税,古县令却说要收税,那这些税收上来后,自然是饱了他自己的荷包。
就因为荒山要交和良田同等的税,就算它便宜,一般百姓还是不敢买的。
他们担心荒田荒地种不出庄稼,到时还要倒贴粮食去交锐。
要是能免税五年,一般经济稍宽裕的人家,都愿意买些回来种种的。
“哼,起来吧!”沈怀仁十分痛心的摆摆手。
下面有这些官员,怎能真正为朝廷效力,怎能为百姓办事,如何能发展大名朝。
古县令小腿发抖的站了起来,不敢再坐下。
既然能免税五年,七朵当年愿意将所有的荒山全买下。
荒山的价格是死的,不能便宜。
古县令吩咐师爷去准备文书,先将买卖契约签好,然后下午去芦花坡实地丈量面积,要是少了,退银子或补其他的地给七朵家。要是多了,七朵愿意补银子。
契约分为白契和红契两种,立契后,经官府验证并纳税,由官府办理过户过税的手续,然后在白契上盖上府衙的官方大印,红色的章一盖,便成了官契,也叫做红契。
一般私人之间买卖田地时,为了省些契税钱,都不经过官府,私底下订的这种的就叫白契或草契。
七朵他们现在购买的属于官地,当然要加盖印章,所以需要另外付十几两契税钱。
这个银子。七朵愿意出,不管买的是官地还是私地,经官府验证,这才放心。
这份地契上的主人姓名是七朵,这是谭德金自愿这般写的。
沈怀仁又讶了下,随即会心一笑,这谭老大还真是宠孩子呢。
七朵与古县令签字画押,沈怀仁做为中间人。也签了名。
然后师爷将官府的公章盖了上去。
红通通的戳印,看着十分喜气,本来毫无生气的地契鲜活了起来。
契约签好,七朵将银票给了师爷,加契税共五百五十两。
七朵看着地契,面露笑容,喜滋滋的小心的将它叠整齐。然后放进袖笼里收好。
啊哈,五百亩啊,这在前世,是一个想都不敢想的数目,现在可是地主婆啦,虽然只是五百亩光秃秃的荒山,可是我有信心将它们变绿洲。将来成为一个果实累累的庄园。
七朵信心满满。
忽然她想到谭老爷子手中的那个田契,不知道是不是也能免锐。
于是,七朵趁机向古县令问了这个问题。
古县令问清了具体地址,然后让师爷再去查。
查阅之后得知,谭老爷子那片田地以前是良田,虽然如今荒废了,但它的性质依然是良田,所以不在免税的范围。
七朵有些失望,想着要是能免税,谭老爷子他们倒能少交五年的税。能省几十石米呢。
今天要不是有沈伯父陪着过来,我们还真被古县令给骗了,说不定赋税还真按良田来交了,如此算下来,五百六十亩,一年可就是一百多石米呢,五年算下来,要省近千两银子啊。
就算按一半交。也有五六百两银子。
可恶的贪官!
七朵在心里恨恨骂。
事情办妥后,正好到了吃午饭的时间,谭德金主动提出来,要请沈怀仁和古县令吃饭。
但被沈怀仁拒绝了。说七朵他们挣点儿钱不易,能省就省。
但谭德金、七朵坚持,正好下午还要去丈量面积,沈怀仁只好答应。
不过,没去春风得意楼,七朵担心谭德金会碰上徐老太爷他们,几人去了悦客来。
七朵比较高兴的是,今天在县衙门未遇见王红雷。
想到王红雷,她立马想起他那套宅子。
七朵眸子微转,站起来为古县令绪了杯热茶,笑眯眯的说道,“古大人,您可真是大大的好人呢,竟然会将自己的宅子借给下属住。”
谭德金看向七朵,知道她说得谁。
七朵微微眨巴了下眼睛,示意老爹莫漏话。
古县令眨巴了几下眼睛,然后摇头,“没啊,本官来桐林县才几年功夫,还未在此购置房产。再说了,衙门里住的地方,十分宽敞,我也没这必要再去买宅子。
对了,七姑娘,你这话是听谁说的。”
当着沈怀仁的面,他可一定得将这事说清楚。
不然,让沈怀仁怀疑他在桐林县购买多处房产,自己住不了,还给下属们去住,到时要是让人来查自己,那可就不妙了。
七朵早就怀疑王红雷在说假话,当然,古县令这贪官的话也不能全信。
但或多或少能从古县令嘴里套出些话来。
“啊,不会吧,我听我们庄上好多人都在这样传呢,说王捕头现在住的宅子就是大人您暂借的呢。”七朵微嘟嘴,十分天真的回答。
沈怀仁眉头微拧了拧。
王红雷与七朵的关系,他清楚,只是不知她为何好好要问古县令这事。
但不解归不解,却不会戳穿七朵与王红雷之间真实的关系。
古县令知道七朵家住在谭家庄,也知王红雷的岳家就在那儿,却不知她与王红雷的关系。
他眸子微沉了沉。
王红雷,你个混蛋,怎可在外面如此胡言乱语坏我名声,看老子回头怎么收拾你。
他在心里将王红雷的祖宗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沈大人,七姑娘,你们别听外面那些谣言。你们应该也知道,红雷那小子的岳父是位神算,在这十里八乡的很有名气,他这岳父可是赚了不少银子呢。
他岳父在县城里买了两处宅子,小些的宅子给了王红雷夫妻住,大些的宅子好像让王红雷他们帮忙出租吧。
事实就是回事,可能他岳父母不想在你们庄上太过显眼,故意这般说,让大家误以为他们没钱。”古县令如此解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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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2月粉红加更)
古县令这番话,让大家都十分诧异。
七朵眉头微皱。
她认真想了想,这些话应该都是王红雷告诉古县令的。
应该有一半是事实,谭德银真的在县城里买了宅子,就是陈墩路那处大宅子。
而王红雷的宅子应该是他自个儿买的,依着谭德银夫妇的性格和家中实际情况,他们不可能会给出嫁的女儿买宅子,家里还有三个儿子和两个女儿呢。
王红雷之所以对古县令说现在住的地方是谭德银买的,那是怕古县令知道他在外面贪了好处。
就连沈怀仁也讶了下。
他知道谭家还未分家,谭德银瞒着谭老爷子在县城买房子,这可是大不孝啊!
当然,最最诧异的当数谭德金,他怎么也不信谭德银会在县城里买宅子,而且还买了两处。
他想着谭德银私房钱肯定是藏了,但绝对不会有这般多。
可现在这话出自古县令的口中,他又不得不相信。
“古大人,不大可能吧,算命哪儿能算许多银子哟。”谭德金勉强的笑了笑,说道。
其实这也是七朵一直在想的问题。
她十分怀疑谭德银的收入除了算命与看风水做法事外,可能还有其他隐形的收入,是谭家人所不为人知的。
就像上回林家一事,谁也没想到他们夫妻二人贪了那些聘礼,就连赵氏都不知道。
谭德银是算命的,人家又都信他。那他有没有可能利用别人的这份信任。去做一些其他违法的勾当呢?
七朵忽然生出这个念头来。
念头一起。她自己也吓了一大跳。
如果谭德银真的利用算命的身份去做那些违法的事儿,最后要是被人给揭发出来,那可是掉脑袋的大罪啊。
这种可能性并非没有啊,像前世,有很多什么大师神算之类的,就利用有些人特别相信的心理,骗财又骗色的。
七朵希望是自己想太多了,希望谭德银没那样大的胆子。否则,到时家里人都会受牵连的。
古县令对谭德金这句话不屑一顾,十分不赞同的摆手,“你这话是大错特错,县城里多得是有钱人,他们为了改风水改命格,花多少银子也愿意啊。
还有,这东西很灵的,像前几日东大街包子铺胡掌柜的母亲回了趟乡下,回来后忽然心神不宁。吃不好睡不下,总觉着家里有不干净的东西。请了郎中都看不好。
后来,胡掌柜带了母亲去看谭先生,谭先生画了道符给胡掌柜老娘喝了,然后又让胡掌柜买了些纸钱,晚上子时在县城的路口处烧了。结果第二日,这老妇人的病就好了,能吃能喝能睡,就像什么事都发生过一样,可真是神了。”
古县令说得神乎其神,一脸的神秘。
沈怀仁点头,赞同古县令所说。
不要说普通的百姓了,就连那位高高在上的主儿,也是极信这些东西。
应该是痴迷!
唉,有此当家的皇上,真是令人忧心啊!
沈怀仁在心中叹息。
七朵不置可否,这种事,信则灵,不信则无,她持中立的态度,不去评价这些人的对错。
她只对谭德银眼下的处境表示感兴趣,听古县令话里的意思,谭德银如今在县城里倒变成了一个知名人物啊。
还真没看出来,他这受伤不但不是坏事,反而因祸得福,大赚一笔啊。
七朵虽然极讨厌谭德银,但对他这种在逆境中都能赚钱的本事,还是表示佩服的。
沈怀仁不想听古县令继续鼓吹这种事,将话题给岔开。
吃完饭,沈怀仁却抢着付了银子,怎么都不肯将银子收回来,说他请大家吃顿饭有何不可的。
但谭德金私底下又叮嘱七朵与六桔,让她们莫要将谭德银买宅子一事告诉谭老爷子,还没有最后确定的事,万一到时弄错了可就不好。
七朵点头答应。
心里却在想,最好他谭德银往后老老实实的,别再耍那样乱七八糟的的心思,否则,这事定要给他捅出去,让他受到报应。
正好要去芦花坡,沈怀仁告诉七朵,顺便绕些路,接黄大人去藕塘看藕,好将这笔生意先做成。
七朵当然赞同,正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