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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氏轻轻颔首,她何尝不想去春风得意楼看看。
以前一直没有勇气迈进春风得意楼的门槛。现在为了儿子,这个门槛必须要迈。
康夫人又好好劝慰了徐氏一番。
徐氏的情绪才稍稍平复下来。
半个时辰后,徐氏见谭德金与七朵还未回来,不免有些着急起来。
康夫人温言安慰让她莫要着急,说谭德金与七朵兴许多有事耽搁了,说不定是有人想买藕,正在与人谈生意呢。
徐氏也只好如此自我安慰着。
又等了半个时辰,见谭德金和七朵还未过来,徐氏就想与康夫人先过去金婆子那边。
“也好,我们先过去,等妹夫和七朵回来,我让丫环们告诉他们一声。”康夫人点头赞同。
徐氏与康夫人相携着出了正房,往院门口走去。
还未走到院门,只见谭德金与七朵面含笑容迎面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康进。
“桂荣姨,娘。”七朵远远的唤了。
“朵,你们怎么去了这样久,我和桂荣姨都担心了。”徐氏见到父女二人平安无事,一颗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下。
七朵快走几步过来,笑着道,“桂荣姨,娘,小厮的事儿我们已经落实了。”
“啊,怎么回事?是从哪儿买的,可不可靠?”徐氏忙问。
谭德金与康进走过来,两人看了眼,都笑了。
康进道,“秀姨,您莫担心,说起来也是巧合,一孩子在杏花路卖身葬母,我们经过那,就过去瞧了瞧。姨丈和七朵妹妹见孩子眉清目秀,一脸的忠厚相,就起了恻隐之心,给了十两银子,将那孩子买了下来。”
“啊,竟然有这等稀奇事。”徐氏惊。
“唉,那孩子想来也是可怜之人,不过,这也说明这孩子是有孝心的好孩子,让他来陪六郎,是最好不过了。”康夫人道。
七朵点头。
当时见到有人在卖身葬母,就起了想买下的心思。
后来挤进人群中,见那孩子生得五官端正,一脸忠厚老实样,不似那等奸诈之徒。一身衣服虽然破旧,打满了补丁,却洗得干干净净,让她陡生好感。
她又向周围围观之人打听孩子的情况,有热心的对孩子情况比较了解的就说了,孩子住在县郊,是独子,今年十三岁,家中本有几亩薄田,家境虽不富裕,父慈母贤子孝,一家人倒也过得十分开心。
三年前,父亲染了重病,求医问药花光了家中积蓄,后来又卖了家中田地,饶是这样,也未能换回父亲的命,去年初父亲离他们而去。
母亲受打击之下,也一病不起,为了给母亲治病,又卖了两间旧房子。母子二人住在破旧的窝棚之中。一年下来,这孩子病床前伺候汤药,母亲的病时好时坏,不见起色。
孩子四处打些零工,挣几个铜板勉强度日,曾也有人想买他入府做小厮,可他担心母亲无人照顾,拒绝了。
也是命苦。孩子再怎么辛苦,也终究没能留住母亲,日前也撒手人寰,去陪父亲了,留下孤苦伶仃的孩子一人,为了葬母。孩子只能自卖自身。
七朵与谭德金、康进三人商量一番之后,出银十两买下了这孩子,这个价钱相对来说。是非常高的。一般在人牙子那儿只要五六两就能买一个。
不过,细致想想,人牙子那儿的人,难免会有些是来历不明的。
这卖身葬母的孩子身家清白,买下后放心。
见七朵他们愿意出此高价,孩子郑重的磕了三个响头表示感谢,有了这笔银子,就可以好好安葬母亲,还能将父亲的墓修整修整,让二老在九泉之下安息。
七朵他们又带着孩子先去了衙门。办了卖身契约,送孩子回了家。让他先将母亲的丧事办好,然后去康记粮行找康进就成。
如此就耽搁了功夫。
听完孩子的身世,徐氏与康夫人都拭着眼角唏嘘不已,“这孩子可真是太命苦了,小小年纪,真是难为他了。”
七朵他们三人均点头。谁说不是呢,小小年纪就要承受如此大的痛苦,真是让人心疼。
小厮一事落实,七朵他们也向康夫人辞别,坐车回家。
坐在马车上,徐氏看着七朵欲言又止。
“娘,您有话就说吧。”七朵看出徐氏的心思。
徐氏抿抿唇,“朵,昨日你说的那个姓阎的孩子,可还在春风得意楼。”
七朵摇摇头,“不在,这些日子都未见过他。”
“哦。”徐氏顿时面现失望之色。
七朵本想问问有关阎思宏的事,但知道徐氏的性格,她要是不愿意说的事,任你怎么问也无济于事,只得作罢。
隔日,康进驾了马车过来,说上次的二百斤藕卖完了,并将卖藕的银子交给徐氏,又带了二百斤回去。
此次,差不多每隔一日他就要来取一次藕,渐渐的与七朵、六桔她们熟悉了起来。
二霞可能是因为年龄的关系,每次见到康进来,都有意躲进了屋子里,等他离开后,再出屋子。
其实七朵是想提醒康进每回可以多带些藕回去养起来,这样就用不着常过来取藕,省得劳累。
当无意中得知康进还未定亲时,她将这话给咽了下去,他常来家中,兴许也不是件坏事。
同时,康进说那孩子已经去了康家,康夫人正让人教他学规矩,等到六郎进书院时,再送过来。
对于康夫人如此帮忙,徐氏十分感激,让她省了不少心。
在这期间,沈怀仁又介绍了几位客商,差不多卖了一万斤藕。
挖藕的工作差不多接近尾声,而六郎进书院学习一事也落实了下来。
谭德金去康家将那孩子接了回来,与六郎熟悉。
孩子到了七朵家,往谭德金、徐氏面前一跪,“多谢老爷夫人相救之恩。”
“好孩子,快起来。”徐氏忙亲自扶了他起来,“孩子,你叫什么名?”
“小的以前叫长生,现在请夫人赐名。”孩子一板一眼的答。
“好孩子,长生这名是你父母取的,十分好,往后还叫这名。”徐氏柔声说。
“多谢夫人。”长生又是一番跪谢。
七朵在一旁瞧着,见他一举一动都谦卑有礼,知道他是奴,还真是多亏了康夫人一番教导。
徐氏唤出六郎来,让他与长生二人熟悉。
“见过少爷。”长生不免又是一番絮礼。
六郎可没过这种阵仗,有些不知所措的看七朵。
七朵抿唇笑,拉了六郎,说了长生是何人,六郎这才了然的点点头,走过去主动与长生说起话来。
接下来,徐氏将六郎平日的生活习惯等等一些琐事告诉了长生,包括如何熬药等。
长生认真的听着,一一记在心里。
两日后,七朵随着谭德金夫妇一起送六郎去怀仁书院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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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忘恩负义
郑婉如也陪着一同前往。
一行人到了怀仁书院门口,分别下了马车。
谭德金伸手去拿六郎的行李,长生眼疾手快,抢先拿过包袱,背在了身上,手上又提了两个。
在谭德金强烈的要求之下,长生才将手上的一个包袱给了他。
郑婉如在一旁瞧着暗暗点头,对七朵低声道,“这孩子不错,是个手脚利索的,有他照顾六郎,你们也该放心了。”
“是啊,长生真的十分勤快,里里外外伺候人的活儿都做得十分好。”七朵轻声应着。
长生虽是独子,可因父母亲身体不好,他比一般人家的孩子还要懂事,洗衣做饭煎药之类的活儿样样做得精,就连一般的针线活也做得非常好,远胜七朵。
这两日在家里见他伺候六郎的稳重模样,七朵一家人都十分满意。
而且经过两日的相处,六郎也十分喜欢长生。
长生话不多,年纪比六郎长,行事说话十分沉稳,说他是小厮,倒更像是兄长一样。
徐氏蹲下身子,牵着六郎的手,细细叮嘱着,第一次让他出门在外,虽然有人照顾,可做母亲的这颗心哪儿能放得下。
六郎十分听话的点头,连声应着是。
郑婉如带着七朵一家人去找了沈怀仁。
沈怀仁立马吩咐人安排好六郎的住处。
书院有膳堂。专供学子和先生们吃饭,每月只需要交伙食费即可。
如此一来,倒十分方便,不用长生每日去买菜过来做饭。
谭德金与七朵一起将六郎的入学手续办妥。
沈怀仁亲自又带着六郎去见了先生。
先生是位年约四旬的夫子,见到六郎,温和的考较了几句。轻轻颔首。说六郎可以随班上课,若有不明白的地方,可以课下去请教。
“多谢先生!”六郎听完先生的话,立马一揖倒地,拜谢。
谭德金夫妇也忙道了谢。
先生见六郎年纪虽小,但礼数周全,眼睛里满是赞赏。
谭德金夫妇辞别先生后。与长生一起去拾掇六郎住的屋子。
郑婉如则带着七朵去看沈楠。
沈楠与韩和文正在书院后面的凉亭中对弈,见到七朵和郑婉如,二人同时弃了子。
“母亲,七朵。”
“伯母,七朵妹妹。”
沈楠与韩和文同时出声寒喧。
“楠哥哥,韩少爷。”七朵规规矩矩的给他们二人行礼。
韩和文看着七朵直撇嘴。
七朵无视他的小动作。
沈楠看了眼七朵,唇角微勾。然后快步走到郑婉如身旁。“母亲,您怎么也过来了?”
郑婉如看着儿子笑,“六郎今日入学,我在家也无事,就一起过来了。”
沈楠忙看七朵,“如此说来。六郎的事情办妥了,走。我们瞧瞧他去。”
郑婉如笑着点头,然后转身。
七朵想与郑婉如并肩走时,却被韩和文一把给拉去了后边。
她本想挣扎时,一对上韩和文对气乎乎的表情,怕让郑婉如生出什么误会,只得抿唇不作声,想看他是什么意思。
沈楠悄悄瞪韩和文,指着他的手,示意他放开七朵。
韩和文小脸一仰,脖子一僵,似乎在说,你来呀!
当着郑婉如的面,他知道沈楠不敢对自己怎么样,所以才敢如此。
沈楠冲他挥了挥紧握的拳头,不得已跟上郑婉如。
郑婉如一时之间还真不知后面这三个小的之间暗潮汹涌着。
“喂,你放开我。”等郑婉如与沈楠二人走出几步之时,七朵才恼。
韩和文松开七朵的胳膊,鼻子一皱,不悦道,“哼,忘恩负义的东西。”
“啊,我怎么又忘恩负义啦?”七朵十分不解的问。
“我帮你拿了无数回食盒,替沈楠送饭送菜,可你倒好,沈楠伤一好,你就忘了我,每回来书院只是看沈楠,连我的名提都不提,你说,这不是忘恩负义又是什么?”韩和文住了脚步,将七朵好一通数落,委屈得像个小媳妇似的。
七朵则暗暗抹汗,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看在他帮过自己的份上,她只得耐心的解释,“你误会啦,以前一直让你帮忙拿东西,已经耽搁了很多学习的功夫,楠哥哥伤好之后,就不敢再耽搁你。我可是希望你多将时间用在学业之上,来年一举夺魁呢。”
“真的?你真是这样想的?”韩和文眸子一亮,眨着大眼睛问。
七朵认真的点头。
韩和文面上现出喜色,不过,很快这抹喜色就褪去,有些黯然道,“哼,有沈楠那小子在,我想夺魁,太难了!”
想到这,他有些烦燥的抓抓头发。
虽然平时爱与沈楠斗嘴,不服他,可在心底深处,对沈楠的才情,韩和文还是佩服得五体投地,知道自己与他有着天壤之别,所以现在才会如此泄气。
见此,七朵眸子一转安慰,“其实也不能这样想啊,能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