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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快言快语;爱憎分明;说出了七朵的心里话。
二霞也轻轻摇头;“娘心里应该是对弟弟心存了很深的内疚;认为是她欠弟弟的;想要补偿都来不及;哪儿还舍得打他呢。不过;娘这样并不好。”
美丽的眸子里也满是担忧之色。
一来担忧双生弟弟会变得更坏;二来是担心自家娘亲性格会发生变化。
可能因阎思宏与她是双生子;也可能是性格的原因;她没有呼他的名字;而是用弟弟二字称呼了。
七朵赞同二霞所说;“大姐你说得没错;娘现在就是后悔内疚;所以才会对阎思宏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
唉;你们知道么;阎思宏不仅仅气晕了娘;在书院里还常常欺负六郎呢。娘上回与大舅舅去书院;正好见到阎思宏在欺负六郎……”
将上回的事情说了下。
“什么?竟然还有这事?真真是太可恶了……”二霞与六桔忿忿的骂。
六郎是二霞看着长大的;看他受欺负;她怎能不怒。
哪怕欺负他的恶人是她另一位弟弟。
在她心中;六郎的份量远远胜过阎思宏。
“大姐;朵;我说句大逆不道的话;你们可别骂我啊。”六桔小脸涨得通红;气息有些粗。
“什么?”二霞与七朵同声问。
“我认为娘自从知道阎思宏是她的儿子后;整个人就变了好多。说娘变了;也不是说娘对我们不好;而是只要我们与阎思宏发生矛盾;娘是绝对不会骂阎思宏半句的;甚至都看不到我们的委屈;就像今天朵一样;哼。”六桔恨恨的说。
七朵与二霞默了默;谁说不是呢。
唉;就连小六桔都看出来了;娘真是做得太明显了啊!
七朵在心里感慨。
二霞眉心微拧了下;“桔;这话只可对我们说说也就算了;千万别在娘面前说;她会伤心的;其实这些年;她也不容易。”
“我知道;我只是心里不好受;说出来好过一些嘛;大姐;你放心;我不会再说这种话了。”六桔小嘴撅了撅。
姐妹三人说话间;已经来到菜地。
看着瓜果累累的菜地;三人暂时将烦恼抛却在脑后;恢复了往日的笑脸;说笑着下地开始干活。
谭德金在烟抽了一半时;长生带着六郎过来了。
长生一脸的焦急;六郎面小脸上有些痛苦之色;眼睛里泪光盈盈的。
“怎么了;这是?”谭德金赶紧将手中的烟丢到地上;用脚给捻灭捻碎了;并用手将屋子里的烟给挥了挥。
六郎虽然身体好了;可他还是担心这烟会令六郎不舒服。
长生忙上前答;“老爷;少爷喉咙里好像有鱼刺;很不舒服;喝了很多水。都不行。”
“来;我看看。”谭德金赶紧将六郎拉去窗旁;并让他张开小嘴;就着光看向他的喉咙。
不过;可惜的是;外面的阳光再厉害;光线再明亮;谭德金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这可怎么办呢?”谭德金眉头拧成了一个死结;有些手无足措;他还真没有好法子呢。
他下意识的扭头看了眼内室的方向。
内室里好像还有抽泣声。但是没有什么动静。看样子徐氏没有注意到外面的动静。
谭德金双颊的肌肉抽了抽。心里的无名火烧得更旺。
“六郎;别急;爹带你去找奶奶。”谭德金看着六郎皱得像小包子样的脸;十分心疼。忙牵了他了的手去前院。
长生将院门关上;也匆匆眼着一起去了。
赵氏与谭老爷子正在休息;听说六郎被鱼刺卡了;谭老爷子立马就起来了。
“老婆子快起来。”谭老爷子推了推赵氏。
赵氏嘴里嘟囔了一句什么;正在觉头上;有些不情愿意起床;但还是起了;随着谭老爷子一起出了内室。
“怎么了?卡在哪儿了?吃东西也不注意些。”赵氏一见到六郎;就将他拉到身旁来问。并忍不住数落了几声。
“嗓子。”六郎用手指了指喉咙的部位;说话时脸上的表情更加痛苦。
“娘;你快帮他看看吧;他早就不舒服了;也不说。一人想喝水用饭咽下去;哪晓得不但没咽下去;反而越来越痛;这才害怕起来……”谭德金用求助的眼神看赵氏。
赵氏点点头;拉了六郎去了厨房。
她拿了一个吃饭用的木勺;然后又将六郎拉到院子里;也让六郎将嘴张开。
不过;她与谭德金不同的是;谭德金只是光用眼睛看;而她则用木勺用力的压下六郎的舌根;就着明亮的阳光看向六喉咙。
赵氏眼睛微眯了眯;看到了罪魁祸首;她让谭德金拿双筷子出来。
不过;六郎的眼泪已经夺眶而出了。
舌根被勺子压;不但痛;而且特别难受;好想呕吐。
“忍忍;一会儿就好了!”赵氏看他哭了;就安慰着。
她小心的将筷子伸进六郎的口中;动作十分轻柔的将那根鱼刺给夹了出来。
这一刻;她不像以前那刻薄的老太太;而是温和慈祥的奶奶。
鱼刺被夹了出来;六郎立马觉得嗓子舒服了很多。
“谢谢奶奶。”六郎虽然痛得难受;但还是不忘向赵氏道谢。
“嗯;下回注意些;要是再遇上这种事儿;一定要和大人说;别一人在那儿胡闹。”赵氏叮嘱。
六郎忙道是。
谭德金松了口气;抹了抹额上急出的汗;也向赵氏道了谢。
谭老爷子在旁边也松了口气。
就在谭德金与六郎准备回家时;赵氏问;“今儿在酒楼那个孩子是谁?我见徐氏对他可是紧张得很呐。”
“娘;这事回头和您说;我先带六郎回去;让他好好休息会儿。”谭德金唇抿了下。
“怎么?那孩子还真有问题?”赵氏皱着眉头追问。
谭老爷子见谭德金的脸色有些不对;忙阻止赵氏;“好了;老婆子;这事回头再说。”
他也不想当着六郎和长生的面问这些事。
赵氏看了看六郎和长生;然后也没再为难谭德金;让他带着六郎先回去;晚上再过来将这事说说。
谭德金点点头;三人离开前院。
回到自家院子;徐氏依然没有出现;谭德金面色阴沉得可怕;牙齿咬得咯响;有种想将屋顶掀了的冲动。
他让长生好好照顾六郎;然后回到正屋。
将正屋的门关严;然后掀了帘子进内室。
太阳被一片乌云给遮住了;明亮晃眼的天空一下子就暗了下来;一场辩雨即将来临。
第324章 和离
见谭德金进来;黯然神伤的徐氏抹了抹泪。
她以为丈夫没有看见她在流泪;也不想让他看见。
“六郎可好了?”徐氏依然侧躺在床上;说话的声音有些粗;带着鼻音。
她不敢起床;担心谭德金会看见她红肿的双眼。
方才六郎在外室说话的声音;她当然听见了;不然;也不会问这句话。
她以为自己是在关心儿子;却不知这句话是引爆冲突的导火索。
“哼;如今你眼里难道还有六郎七朵他们吗?我还以为你都忘了他们是谁?”谭德金一反常态;既没有温柔的上前去劝慰妻子;也没有温声回答她的话;而是冷笑着嘲讽。
徐氏听出了丈夫话里的火药味;心神一凛;忙坐直了身体;皱了眉头反问;“德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好好的发什么脾气呢?”
“我好好的发什么脾气?你说我为什么要发脾气?当着你的面;我们的女儿七朵被人骂;你不闻不问;当着你的面;我们的女儿七朵被人出言调戏;你视而不见;我们的儿子六郎嗓子卡了鱼刺;你明明在屋里听见了;却像无事人一样;你倒说说;你现在哪儿有半分做母亲的样子。
如今在你眼里心里;除了那阎思宏;你可还有半分心思在我们几个孩子身上;你说啊!阎思宏是你的儿子;七朵六郎同样也是;手心手背都是肉;你可不能为了阎思宏;而寒了七朵他们的心。”谭德金涨红着脸;高声吼。
这是与徐氏结婚十三年来;他第一次冲她发脾气。
在过去的十三年里;有什么事情;他都会让着徐氏。当她生气发脾气时;他会沉默让着她;而且事后还会笑着去哄她消气。
只因以前二人之间所产生的矛盾。都无关原则问题;他想着自己是个男人;应该宽宏大量;该让着女人;所以从来不与徐氏争锋相对。
可最近徐氏的所为;实在是令他有些伤心失望。
她半夜常常一人悄悄哭泣;哭声虽小;可是躺在她身边的他;怎会不被吵醒呢?
他虽然又累又困;可还是强打着精神爬起来劝她。这一劝最少半个时辰没了。而第二天依然要早起。
一次两次也就罢了。可常常这样;性子再好的人也会有了怨言。
人都是自私的;谭德金也不是圣人;他也有着自己的思想。有着七情六欲;见徐氏天天为前夫的儿子伤心难过;他也心生了恼意。
想当年与徐氏成亲后;她带来了二霞;他不顾别人的白眼;不顾父母亲的反对;一直视二霞为己出;光这一点;就不是一般人都能做到的。
他性子憨厚。不反对徐氏与阎思宏相认;就算她现在开口;说要将阎思宏接过来抚养;他也不会说半个不字。
只因徐氏是阎思宏的母亲;他是徐氏的丈夫。为她养孩子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可是现在;徐氏因为阎思宏的事;已经影响到他家的正常生活;这已不能再容忍了。
应该说;徐氏在处理这件事上;没有把握好那个度;没有适可而止。
过了;一件本来令人同情的事;就变成了令人生烦憎恨的事。
泥人还有三分脾气;何况谭德金还是一个大活人;他自认为男人当中算是脾气温和的;实在是被徐氏气得够呛;忍无可忍之下爆发了。
七朵和六郎是他亲生的骨肉;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受委屈而不闻不问;虽然爱徐氏;可是若她不能尽到一个做母亲的职责;他有责任来提醒她。
徐氏正在为阎思宏不认自己而伤神;还想找谭德金商量商量;该如何让阎思宏改变对她的偏见;进而接受她认她。
而且;她今天十分伤心难过;想着谭德金很清楚;他应该来安慰自己一番才是。
谁知道;谭德金一进屋子里;不但没来关心安慰她;反过来将她一番痛骂。
徐氏也毛了;拿起枕头砸向谭德金;红着眼睛骂;“谭德金;你是不是人啊;你有没有心啊。思宏不是你的儿子;你当然不晓得心疼;他可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除了我;他在这世上没其他的亲人了。
十三年了;我没给做过一双鞋;我没给他缝过一件衣裳;我没给做过一口饭;现在我见到他了;想对他多关心一点儿;难道有错吗?
七朵被骂被人欺负;我心里也难过啊;可她除了我;还有你关心;还有沈夫人关心;思宏他没有!六郎嗓子卡了鱼刺;我也心疼;可不还有你嘛;就为这一丁点儿小事;你就对我大吼大叫;你真不是人;我看错你了。”
骂完之后;不解恨;她将衣服鞋子什么的统统扔向谭德鑫;像个疯子一样;眼泪像断了线珍珠一样;肆意的往下滚落着。
“徐明秀;你醒醒吧;你说话也摸摸良心好不好;我什么时候不让你认阎思宏?
我不反对你认阎思宏;可是你不能因为他而不管不顾我们这个家。我们家能走到今天这样;真的很不容易;你可要好好珍惜。“谭德金拍着桌子吼。
他的声音有些哽咽;泪花在眼睛里打着转转。
既恨徐氏的糊涂;又心疼她为阎思宏费尽心思;可人家却不领情;反而当众羞辱她。
想到这;他忽然又有些后悔;自己是不是太冲动了;应该好好和她说的;不该这样粗声粗气的与她吵。
他在后悔;可徐氏不但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反而将放着针头线脑的笸箩往地上狠狠一扔;冷笑着道;“谭德金;我今儿才算是看透了你;你放心;我徐明秀不是那等贪图荣华富贵之人;你既然看我不顺眼;那我们和离吧。我只带走我的嫁妆;如今你们挣下的家业;我一根针也不会要的。二霞我带走;不会难为你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