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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都不伤心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我们都往前看。”徐氏抹了抹眼睛,挤出了笑容来。
七朵让三桃与三郎坐下。
不等她问,三郎就道,“韩和成同意放三桃自由,如今三桃不再是韩家人,她自由了。七妹,绣坊那边可全靠你帮忙了。”
“好,我们先恭喜三姐重获自由之身,绣坊那边你们放心,包在我身上。”七朵一颗提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七妹,我们何时过去?”三桃问,这伤心之地,她是一刻也不想再待了。
“三姐,你如今身子还太虚,去了那边一切可都得靠自己了。这样吧,你就在我们家住些日子,先将身子调养好,然后我再送你过去,好不好?”七朵道。
她怀疑三桃根本都没好好的做月子,不然也不会瘦成这般模样。
做月子对女人来说十分重要,月子没做好。这身体可就要遭罪了。
所以她想趁这机会给三桃好好补补身体,虽然可能迟了点儿,但总胜过一点儿也不补吧。
正好温修宜当初送的药材里有不少滋补身体的,可以拿来给三桃用。
对于七朵的安排。三桃红着眼睛想拒绝,但七朵做的决定不容置疑。
“七妹,你对三桃的好,我记在心里,感谢之类的话我就不多说了。”七朵送三郎离开时,他真诚的说道。
“三哥,都是一家人,别那样客气,我能帮的也只有这些,接下来的路还得靠三姐自己去走。但三姐还年轻。将来的路还长着呢,未来会怎样,谁也说不好。但我相信,只要三姐定下心来,踏踏实实的走好每一步。一定会能收获幸福的。”七朵也十分认真的说道。
“嗯,我也会努力挣钱,到时帮她一把。”三郎郑重的点头。
“加油!”七朵为他鼓劲。
三郎赶着马车走远。
经过半个月的调养,三桃的面色终于红润起来,皮肤不再干巴巴的,也长胖了一些,身体丰腴起来。整个人又有了神采。
看来温修宜的药还真是有效果呢。
七朵看着面前的三桃,在心里暗暗想着。
“嗯,三姐,这样才漂亮嘛。”七朵笑着赞。
三桃笑了笑,“光漂亮又有何用,虚有其表是不能当饭吃的。”
笑容里是无尽的苦涩。
就是因为光看外表。才受了韩和成那恶贼的骗!
唉,三姐啊三姐,你如今终于明白了这道理,要是早知这道理,也就不会有今日之苦啊!
世上无后悔药。不然,七朵相信三桃定会买上一箩筐来吃吃的。
七朵让三桃又在家里继续调养了几日,见她身体硬朗了起来,这才送她去了望松县。
对徐老爷子,七朵称三桃是一好姐妹,想让老爷子多多关照。
对于七朵的好姐妹,老爷子自然不会轻视,唤来绣坊的掌柜,让他将三桃安顿下来,并叮嘱往后要对三桃多多照应。
七朵临离开望松县时,悄悄塞了五十两银票给三桃。
“七妹,不用,我在这儿吃住不用花钱,又有工钱,足够我花销了。”三桃忙推辞,声音有些发粗。
七朵对她的好,超出了她想像。
“三姐,这些银子算我借你防身的,你揣在身上以防不测,一人在外可不比家里,万一有事时,身边有银子心里也踏实些。你好好照顾自己,万一真的有难处时,你可以去找我外公,我有空时再来看你啊。”七朵将银票重新塞回三桃的心中,软声道。
三桃含着热泪将银票收好,挥手与七朵道别。
有了徐老爷子叮嘱,三桃在绣坊很快立了足,过上了平静而简单的生活,每天除了上工就是在房间里休息。
虽是粗茶淡饭,但她很知足。
三桃的事儿算是比较圆满的解决了,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七朵家又买下了紧邻芦花坡的两百亩良田,用来种植莲藕。
徐霖轩将她家的莲藕带去了外地,十分受欢迎,可谓是供不应求。
七朵就想多种植一些。
良田虽价格高,但在芦花坡旁边,便于管理,而且良田土质好,产量会更高,也不用再花大精力去垦荒下肥。
温修宜的信再次寄了过来。
这回在信中,他提及了谭德银。
对于谭德银近几年的所做所为,他已有了一些消息,正在进一步深挖之中,相信很快就能水落石出了。
看着信,七朵眸子轻眯了眯,谭德银啊谭德银,你最好保佑自己没做对不起姐姐我的事,否则定不会轻饶了你!
第395章:被盗
芦花坡取得了巨大成功,古县令特意在县衙门口举行了一个表彰的大会。
表彰大会当然是为七朵所举办。
为了让桐林县的荒山荒地都能变绿洲,能为自己的政绩添彩增色,古县令可谓也是煞费苦心啊。
锣鼓一敲响,县衙门口顿时挤满了看热闹的人群。
百姓们见古县令大张旗鼓要表彰的竟然是一位十来岁的小姑娘,众人连声称奇。
不出一天的功夫,七朵的名字传遍了桐林县,很快成了名人。
甚至有不少百姓慕名前来七朵家取经,问如何才能让荒山荒地长出庄稼来。
一时之间,七朵由名人变成了忙人。
对于上门来求教的百姓们,她十分热心的接待,并带他们去参加芦花坡,同时不吝将自家优质的蔬菜瓜果种苗相赠。
“多谢七姑娘。”
“七姑娘,你人可真好。”
“七姑娘,等这西红柿结了果,我一定第一个送来给你尝尝。”
面对七朵的热情和慷慨相助,百姓们也都十分感动,用最朴实的语言表面内心最诚挚的情感。
七朵则笑着应,“呵呵,好,我到时一定要尝尝大娘您种的西红柿,肯定特别好吃。”
大家笑着离开,七朵亲切温和的形象深入他们的心中。
不出多久的功夫,芦花坡的名声家喻户晓,而且不经意间带动了芦花坡的生意链,上门来购菜购鱼的人变多了。
生意走上了正轨,加上又有徐家的帮忙,七朵也不用像以前那样,天天县城谭家庄芦花坡三头跑了。
她每日在家里写写算算,拟定一些计划,有时会去芦花坡看看,或者去县城里与客户们交流联络下。增进感情,其他时候会去沈家,看看沈家养的鸡鸭,陪郑婉如说说话儿。
沈楠三兄弟再过两个月就要秋闱了。郑婉如的心情也变得莫名紧张起来。
儿子们十年寒窗苦读,很快就要见分晓了,做母亲的哪儿能不紧张呢。
别人家一个儿子参加秋闱,她却是三个同时参加,这心情可比一般更加忐忑。
此次秋闱要是三人都能中得举人,那么就要去京里参加会试,离仕途又近了一大步。
当然,中了举之后,就算会试落弟,举人在县里也同样是什么有身份的。人们见了,都要尊称一声‘举人老爷’的。
“七姑娘,夫人见了你呀,这心情就好多了,往后。你可要多抽空来家里陪夫人说说话儿。最近,夫人一直寝食难安呢,夫人在担心三位少爷呢。”李嫂见郑婉如心情好了,她也高兴,私下拉了七朵,如此说道。
“放心吧李婶,我会常来陪伯母的。伯母吃不好睡不好这也是正常的,任谁家有三个儿子一同考试,都会紧张的。”七朵柔声道。
参加秋闱和前世的高考倒有些像。
记得以前自己高考时,爸妈比自己还要紧张呢。
所以现在特别能体会郑婉如的心情。
七朵知道郑婉如紧张,就特意多陪她说说话儿,缓解她精神上的压力。
有了七朵的相陪。郑婉如的注意力被转移,心情果然不再那般压抑了。
进入了盛夏,天气一天比一天热。
也不知是不是前几个月雨水下得太多,最近已有十几天未下雨了,土地都快被干透了。
天太过干旱。可就苦了农民们,天天都要忙着担水浇地,车水灌田。
再过几日就是双抢了,家家户户都在忙着准备捆稻把需要用的草绳,磨着割稻用的镰刀。
谭家大院里同样也在忙碌着。
往后这些事都由谭老爷子带头来做,现在交给了谭德财来带领,他自己则在酱坊忙着。
今年的双抢,他是要雇人来干田地里的活儿的。
“咦,老二,你怎么回来了?”正在磨刀的谭德财听到脚步声,一抬头,只见一身蓝衫,手上还提着包袱的谭德银进了院子,不由好奇的问。
这快要割稻双抢了,他谭德银这时候跑回来,难道就不怕被老头子抓去割稻吗?
谭德财在心里暗暗腹诽着。
“哦,没事,回来看看。”谭德银挥了挥手,略显宽松的蓝衫随着他的动作晃荡了几下,好像瘦了些。
人不仅清瘦了些,而且眉目之间隐隐有些愁苦之色。
谭德财哦了下后,继续垂头磨刀子。
谭德银则背着双手往正厅走去。
过了片刻,他又走回谭德财身边,问,“老三,爹和娘怎么不在家?”
“哦,爹去了酱坊,娘带着桂花在老大家,好像中午要在老大家吃饭吧。”谭德财又哦了声。
谭德银轻轻点头,一双精明的眸子滴溜溜的转着。
“那成,热死了,我去屋里坐会儿,然后再去老大家找爹。”谭德银点点头,然后复又进了正屋。
谭德财轻哼了一声,没再说话,而是认真磨起刀来。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的功夫,谭德银再次从正厅里出来了,手上依然提着之前的蓝布包袱。
“老三,我走了。”谭德银对谭德财打了一声招呼,然后拎着包袱,匆匆的出了大院。
谭德财也没留客,放下刀子,去厨房喝水。
正在做饭的吴氏好奇的问,“老二这是回来做什么呢,现在又是去了哪儿?也不知那包袱里装的是什么?”
“你管那些做什么。”谭德财看了眼吴氏,十分平静的应着。
吴氏撇撇嘴。
谁也没将谭德银忽然回家一事放在心上,该干嘛干嘛。
午饭后,谭老爷子夫妇带着谭桂花从酱坊回来,不到半刻钟功夫,正屋里传来他凄厉的吼叫声。
这声吼叫,令坐在滴水檐下闭目养神的谭德财吓了一跳,差点儿从凳子上摔下去。
他忙睁开了眼睛,看向正屋方向,然后撒腿跑了过去。
“爹。爹,怎么了?”谭德财一进屋子,忙扯开嗓子喊。
厅内无人,内室里有哭泣声隐约传了出来。
“老三。你个死东西,你是不是跑来我们屋子里了。”赵氏掀了帘子,从里面冲出来,手中还提着一个扫帚。
她呲牙咧嘴狰狞的样子,似要将谭德财给吃了。
“娘,我没有啊,今儿一整天我就忙着整草绳和磨镰刀,就连吃饭也是在我屋里吃的,根本就没进正房。再说了,您房门上还上了锁。就算我想进去,那也进不去啊。”谭德财十分委屈的叫冤。
赵氏眯着眸子冷冷的审视着谭德财,然后将一样东西扔向他的脚旁,“锁?呸,你将锁给毁了。那内室还不由着你进去嘛。死东西,给老娘跪下,跪下,将那偷的东西给老娘拿出来,老娘可以既往不咎,否则,休怪老娘无情。”
“娘。您在说什么呀?什么偷的东西?我……根本就不知道您说的是什么意思。”谭德财懵了,不知自己这好好的怎么就变小偷了。
就在谭德财与赵氏争执时,谭老爷子从内室走了出来。
老爷子背佝偻着,双眼红肿,一下子仿佛苍花了十岁。
吴氏与儿子们听到了这边的争吵声,也都跑了过来看个究竟。
“二郎。去将你大伯和七朵喊过来。”谭老爷子有气无力的指了指二郎,声音在颤抖,双眼浑浊,全无了平日里的精气神。
二郎看爷爷这样,也吓了一跳。也不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