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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朵拉了年叔,十分喜悦的问,“年叔,河蛤是不是卖得特别好?”
“呵呵,还不错,咱们县里和镇上这些酒楼,可没有哪家酒楼能做出咱们悦客来的味道来,有不少客人就是冲这道菜来尝鲜的。
这已经断货两天了,急死我和掌柜,去找五少爷。五少爷讲沈三公子说了,不能上门去找你,你要是有空自会来的。
我这天天盼星星盼月亮的,终于将你盼了过来,不过,就是少了些。”年叔一口气说了很多。
眼梢眉尖都是笑意。
酒楼生意好,韩和林十分高兴,夸了年叔当时的建议不错,说要给他涨工钱。
七朵眸子微动,笑着道,“这两天断货,韩大掌柜为何不去买些普通河蛤来试试?”
她认为悦客来根本就是买了普通河蛤,然后知道了两者的差别,这才如此盼着自己来。
做生意本就这样,他们不可能在一棵树上吊死,总要多找下家。而当他们发现,只有你是唯一时,才会死心塌地,不做多想。
年叔面色微讪,笑着道,“七姑娘你说过,你的河蛤与众不同,我们又怎会去买其他。”
他心里却叹气,唉,就是买过,才知道谁的东西好啊!
他想想那天客人吃过普通河蛤做得河蛤蒸蛋后,差点儿掀了桌子,说悦客来欺客,怎么只过了一天,这味道就有天壤之别。
后来韩和林亲自出面赔礼安抚,闹了好久才平息风波。
当年这话年叔不会对七朵说,要是七朵趁机涨价,那韩和林还不将他给劈了。
“年叔不好意思啊,这次来得匆忙,未回家,秘制汤料未能带来,下次一定。”七朵也不揭穿,笑着转移话题。
“没事,不过,七姑娘你明天最好再送些货过来。”年叔笑着说。
七朵抿抿唇,点头,“我只能说争取吧,若家中无事,一定过来。”
年叔点头称好。
谭德金和过称的小伙计过来说,竹笋一百一十斤,河蛤二十二斤,外加一车柴火,共计两千五百二十文。
七朵依旧给了四十文与年叔,让他打酒喝。
年叔乐滋滋的收下,连声叮嘱明儿一定要再来,说韩和林有事找她。
韩和林找自己有什么事。七朵大概也能猜到一些。
她抿唇一乐,没想到小小河蛤还有如此的魅力呢。
在一家药铺前停下。谭德金拿着药方去为六郎抓药,七天的药,共计八十五文,卖柴的钱还剩下十五文。
当谭德金将十五文交给赵氏时,她将这十五文砸向谭德金。骂,“你个白眼儿狼,卖柴一百文,你倒好意思给我十五文,其他的钱去了哪儿?”
这是明知故问,七朵提着药,正站在她面前呢。
“给六郎抓药了。”谭德金的脸被铜钱砸中,真有些痛。咬着牙恨恨应。
“畜生,你现在胆子是越来越大了,想抓药都不跟我们说一声,将我们当死人啊。六郎的病都已经好了,还要吃什么药哟。
你现在就去将药给我退了,将那八十文钱给我讨回来,要是讨不回来,你也别回来了。”赵氏狠狠踢了一脚谭德金。
谭德金双手的拳头紧紧攥起。唇轻轻哆嗦着。
七朵更是气,冷冷道,“六郎用不用吃药。由郎中说了算,奶奶您不是郎中,说了不算。上次我爹向您要药钱,您将他骂了一顿,一文钱没给。
六郎是我爹的儿子,我爹砍柴卖钱为六郎看病抓药。天经地义。奶奶,六郎还在家等着药吃呢,爹,我们走。”
拉了谭德金离开堂屋,不理赵氏的猪肝脸和污言秽语,
“啊哟,我不想活了,老天爷嗳,让我死了算啦。”赵氏呼天抢地的哭,一副想要死的样子。
没想到七朵会拉着谭德金直接走人。
谭德金有些犹豫,要不要去说两句软话。
七朵低声道,“爹,咱们都走了,奶奶一会儿就没事。”
谭德金一咬牙,和七朵头也不回的往后院走去。
下晌,谭德银带着媒婆刘嫂进了上房,谭老爷子出去串门了不在,只有赵氏像个木头人一样端坐在太师椅上。
刘嫂一进屋,无视赵氏发黑的脸色,高声笑着喊,“谭老太太,婆子我给您道喜啦!”
赵氏抚着胸口,唉声叹息道,“啊哟哟,老太婆我都快要死了,你还来给我道什么喜哟。”
她是认识刘嫂的,只是未托刘嫂去为儿女说媒,因此并不热络。
“呸呸!”刘嫂连啐两声,嗔道,“谭老太太,瞧您说得这是什么丧气话,您老马上就要双喜临门啦,这福气可是挡都挡不住呢。”
“啊,双喜临门?”赵氏精神振了下,看向谭德银。
谭德银招呼刘嫂坐下,笑呵呵道,“娘,刘嫂说得没错,是双喜。”
这时杨氏端了茶进来,放在刘嫂面前。
她与谭德银悄悄交换了下眼神,谭德银轻轻颔首。
杨氏平直的唇角微弯了下。
“哪双喜?”赵氏问。
刘嫂笑眯眯看了谭德银夫妇一眼,竖起一根手指,对赵氏道,“这第一桩喜事,就是大郎的亲事有了眉目。”
“什么,大郎的亲事?是谁家的姑娘愿意嫁?”不等刘嫂说第二桩,赵氏就忙打断,万分好奇的问,神色分明不信。
大郎一个傻子,她根本就不指望他能娶亲,要是给他娶亲,那可不是一点儿银子就能打发的。
她不会为了一个傻孙子,而去耗费家中那来之不易的银子。
刘嫂继续笑,“对,正是老太太您的大孙子,谭二爷的大公子谭大郎。
姑娘是槐树镇布庄掌柜的女儿,名叫秀儿,秀儿姑娘母亲早亡,家里的活儿是她一手揽着做。
啊哟哟,你们是不晓得哟,秀儿能干得不得了,四邻个个都夸,生得眉清目秀,又孝顺长辈,到时嫁过来,保准让你们满意。”
“条件是什么?”赵氏的声音冷了下来。
同时多了分警惕和怀疑,女方是个正常人,家中条件又好,怎会愿意嫁大郎,肯定条件极为苛刻。
“条件就是正常的合八字,下聘、定吉日迎娶啊。”李嫂面色轻松的回答。
赵氏眉头皱了皱,不相信的说,“人家一个正常的姑娘嫁给大郎,难道就没提什么苛刻的条件,比方说要多少聘礼,将来彩礼又要怎样。李嫂,这些话可得说清楚,不可瞒着。”
“那是,这些肯定不能瞒。”刘嫂口中应着赵氏,眼却下意识瞟了瞟谭德银。
谭德银细眸轻眨了下,掩嘴轻咳了下,对赵氏说道,“娘,不瞒您说,秀儿姑娘是能干,但也有一点小遗憾。”
第56章:双喜临门(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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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德银的话让赵氏心一沉,面色更沉。
家中有一个大郎,已够让人心烦的,可不想再雪上加霜。
“小遗憾?
是瘸子还是瞎子,还是长得极丑,又或者刘嫂说得那些话都是骗我的?”赵氏眸子一凛,里面的光芒迅速变寒。
谭德银抿唇,干干咽了下口水,指了指自己的左眼,低声应,“她有只眼睛看不清东西。”
“只有这样?”赵氏还是不信,若真只瞎一只眼,倒还行。
她就担心姑娘是个孬子,大郎已让谭家人在庄上人面前抬不起头,再添一个孬子,那不是给自己添堵。
刘嫂和谭德银都点头,“只有眼睛不妥,其他的绝无半点问题。”
“可秀儿家是开布庄的,也算是半个小姐,虽然一只眼不好,但要找个正常的乡下男人嫁了,还是很容易吧。为什么非要嫁大郎?”赵氏还是不信。
她就是担心现在应了亲,到最后对方又会狮子大开张口要聘礼,那可承受不了。
刘嫂四下瞧了瞧,一手挡着嘴,对赵氏压低声音说,“谭老太太,我也不瞒您说,秀儿母亲去得早,父亲十年前又新娶了继母。
这继母生性歹毒,从进门就开始刻薄秀儿,更不愿意她嫁得好,就托了我随便找户人家嫁了,聘礼彩礼都随意,她也不在乎这些。但有一条,要嫁得越远越好。
肥水不流外人田,我想到表姨家这大郎,表姨曾和我说过多次。可要娶其他正常的姑娘,这彩礼聘礼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现在可就不用担心这。”
赵氏恍然大悟,原来是继母想害继女啊。难怪有这样的好事。
“可就算这样,难道秀儿父亲也不说话吗?”赵氏追问。
在和钱有关的问题上,她是十分的警惕和警觉。
刘嫂叹气,摇头,“唉。继母进门后。为秀儿父亲生了两个大胖小子,一个姑娘,她父亲乐得合不拢嘴。将继母当做宝一样宠着。
而秀儿姑娘因这小小的缺憾,在继母的煽风点火下,她父亲也跟着不喜,早就开了口,秀儿的亲事由继母说了算,他不管。
唉,也是个让人心疼的姑娘,谭老太太,往后秀儿嫁过来。您可得多疼些啊,不然,我这心里也愧得很。”
这番掏心剜肺的话,让赵氏终于全信了。
她点头附合,“这话还用你说嘛,嫁进来后就是我们老谭家的人。我们不疼她疼谁,放心吧。”
“嗳,有谭老太太您这句话,我就放心啦。”刘嫂清脆脆的应了,面上漾出了笑容。
“放心吧。”赵氏也淡淡笑了下,继问,“那第二桩喜事是?”
谭德银在一旁笑开了,“娘,这桩喜事您是听了,保准您眉开眼笑,笑得合不拢嘴。”
“真的?”赵氏眼睛一亮,首先想到了谭桂花的亲事。
刘嫂笑着点头,“没错,谭老太太,是这样的,胡林镇林地主林老爷有一独子,年方二十一,相貌堂堂,温文儒雅,是个百里挑一的好男儿。
只是林少爷眼光奇高,如今尚未娶妻,听闻谭老太太膝下有一绝色孙女儿还未嫁,就特意差了婆子来说合。姑娘一嫁过去,将来可就是林家的当家主母,那风光那体面,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这样好的条件,可以让桂花嫁过去,赵氏一听说刘嫂的话,立马这样想。
但刘嫂话中那‘绝色孙女’四个字,让她十分不悦。
“绝色孙女?说得是谁啊?”赵氏问,她想确定是谁,好做下一步打算。
杨氏笑着插话说,“娘,咱们家这些姑娘,除了二霞,还有谁能当得绝色二字。”
赵氏看刘嫂。
刘嫂立马点头,“没错,就是二霞姑娘,那天我悄悄瞅了眼,啊呀妈啊,婆子我阅人无数,可是头回见到如此标致俊俏的姑娘。
当时我就恨啊,我要是那地主富贵人家,一定来求娶了回去做儿媳妇。天天看着这天仙一样的人儿,不吃饭我也乐意,呵呵!”
说着说着,她就用帕子掩嘴笑。
杨氏就笑她,“那表嫂你交些饭钱给我,我呀让你天天瞧,看你到底会不会饿。不过,我这二霞侄女儿,的确是万里挑一的美人儿。表嫂,可不能委屈了她。”
“啊唷,我的谭二奶奶哟,这天仙般的人,林少爷到时疼都来不及,哪儿舍得让她受委屈。”刘嫂夸张的咂舌。
看着杨氏和刘嫂俩人之间愉悦的互动,赵氏嘴角噙着冷笑。
刘嫂要是回答绝色孙女是三桃,此时她可能已经在想办法说服刘嫂,让刘嫂改去说合谭桂花和林少爷。
可现在对象是二霞,她知道这事就不是表面看起来那样风光体面。
赵氏是刻薄,却不傻。
刘嫂是杨氏的表嫂,林家条件要是真好,杨氏怎会弃三桃而选二霞。就算三桃想嫁去县里,这不还有五杏嘛,怎么也轮不到二霞,太不合常理。
反常即为妖!
赵氏笑了笑,冷不丁道,“刘嫂,林少爷有什么毛病吧?”
这话让和谐温馨的气氛轰然倒塌。
谭德银夫妇和刘嫂三人面色均僵了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