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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我肚子痛。”三郎皱眉。
“让你五叔陪你一起去。”谭老爷子指谭德佑。
谭德佑只得起身走向三郎。
“我……我好些了,暂时不去啦。”三郎薄唇抿了下,转身走回来。
谭德金、谭德财和谭德宝三人提着两盏灯笼,套了牛车,向刘嫂家驶去。
要是白日里。赶牛车去,最多半个多时辰就能来回。
晚上天色暗,速度慢得多。
在等谭德金他们回来这段时辰内,谁也没心情吃饭。
谭老爷子吩咐三桃和五杏将遍地狼藉给拾掇干净。
所有人当中。就数杨氏和谭德银最为心焦,有些坐立不安。
一个时辰不到,谭家大门被敲响,七朵当先冲出去。
听到是谭德金喊门声音,七朵拉开大门,只是她并没有见到刘嫂那张可憎的脸。
“媒婆呢?”七朵拧眉问。
“人不在家。”谭德金万分失望的回答。
原来他们三人找到刘嫂的家。谁知家中黑灯瞎火,大门上落了锁。
后来向左邻一打听,才知道她下午和丈夫带着两个儿子走亲戚去了,不知何时回来。
至于走什么亲戚,亲戚在哪儿,邻居们并不清楚。
这一趟扑了个空。
听到这消息,谭德银和杨氏俩人提在嗓子眼的心,终于落回原处,面色顿时有了颜色。
可真是天助我也!
谭德银和杨氏得意的想。
而七朵他们则有些郁闷,也不知刘媒婆到底是真走亲戚。还是做了亏心事偷偷躲避了。
但细致想想,刘媒婆心虚躲起来的可能不太大。
她今日来谭家定亲,并未有何不妥,后来所发生的事儿,她又不知。
现在只有等找到刘媒婆,才会知道事情真相。
但对于谭德银夫妇。谭老爷子和赵氏心中还是恼。
特别是谭老爷子,就因轻信了谭德银,才变成今天这局面。
“老二,你说说你这大把年纪了,做事怎么还这样不稳重。这些年,我和你娘一直相信你,从不怀疑你所说的话有问题。
就是因为信你,才应了二霞的亲事,谁料现在却变成害了二霞,你……你怎么这样不省心啊。”谭老爷子拿着烟杆点头谭德银的额头训。
越说越激动。手中烟杆对着谭德银的头就要打下去。
杨氏和三郎见了,赶紧上前去拉去劝。
“爷爷,我爹不知表舅母是个骗子,他也是上当了,您就别怪他了。”三郎劝。
“是啊。爹,我们要是知道林家的情况,打死我们也不会将那狗东西带去娘面前呀。”杨氏也叫屈。
谭德金牙咬了咬,起身站起来,对谭老爷子真诚说道,“爹,我知道您心里不痛快,要是打我几下,您舒坦些,就打吧。”
谭老爷子咬牙,烟杆子正要落下时,大门被人擂得惊天响。
他只得将烟杆子放下。
谭德财去开了门,很快带了两个中年人进屋。
其中一个瘦弱的中年人一进屋,立马对谭德银抱拳,“清莲先生,我大伯走了,还请您过去帮忙。”
谭德银看谭老爷子。
谭老爷子恨恨的一跺脚,“死者为大,你先去,有些事等你回来再说。”
谭德银点头称是,然后带了二郎、三郎和四郎三人跟着两个中年人走了。
杨氏轻口气,十分感激两位中年人来得及时,让这场风波暂时平息。
这样才会有足够的时间去化解这场危机。
七朵却在想,只要刘媒婆还活着,就一定要找到她,将事情弄个水落石出,有怨报怨,有仇报仇,对那些畜生绝不会手软。
“杨氏,最好你和老二都不知情,否则你们等着瞧。”谭德金看着杨氏,眸子里泛着阴森森的光芒。
然后他又对谭老爷子说道,“爹,这门亲事该如何处理,就得劳烦您了。”
“唉,放心,如今已经知道了林家这情况,不管怎么样,我们也不会让二霞嫁过去。”谭老爷子认真的说道。
谭德金点点头,然后带着徐氏和七朵离开。
谭德宝跟在后面回后院,并将院门闩上。
“老太婆,你就作吧,咱们谭家迟早毁在你手里。”谭老爷子点着赵氏,怒到极致,然后背手去了书房。
赵氏咬牙看着谭老爷子离开,在想这事该如何处理。
后院七朵家里,徐氏抹着眼泪担忧的说,“要是林家不同意退亲,那可怎么办?”
这担忧不无道理,林富贵那等情况,娶妻困难,如今好不容易定下一门亲事,怎会答应退了?
到时该怎么办?
第88章:缘由
徐氏担忧的情绪感染了大家。
谭德金双唇紧抿,皱起的眉头能挤死苍蝇。
虽然二霞定亲未经谭德金和徐氏同意,但谭家已收下林家聘礼,这门亲事就已定下。而林家不会管这门亲事是如何定下,想退亲的话,一个字,难!
两个字,麻烦!
一向性子温吞,无欲无求的二霞,在听六桔说了林富贵本性这后,也白了脸色,呆呆坐了许久未说话。
七朵黑眸转了转,安慰大家道,“爹,娘,四叔,莫担心,这件事是奶奶定下的,那就由奶奶去解决,咱们莫操心。
能顺利退亲最好,要是退不了,让谁替大姐嫁也与我们一家人无关。我们只要坚持自己的立场就好,他们算计了我们一家人这样久,是时候让他们来承担后果了。”
“真不知奶奶为何要这样急着替大姐定亲,真是怪事。”六桔万分不解的说。
“这有何奇怪的,我猜测林家的聘礼应该很诱人,因咱们已经分了家,奶奶担心诱人的聘礼会落入我们家,这才迫不急待将亲事偷偷定了。
不然,二姐你还真以为奶奶是为大姐好,我绝对不信。”七朵冷嗤一声,大胆的猜测着。
徐氏和谭德金俩人眸子一紧。
他们也曾如此想过,可后来有了大郎的亲事,他们就打消这念头,想着赵氏就是为了大郎能娶上媳妇。
“朵,不会的,聘礼你奶都送了过来,她还是为了大郎着想罢了。”谭德金说。
他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娘是为了银子就出卖孙女的人,宁愿她是为了孙子而牺牲孙女。
七朵摇头,“爹,方才看爷奶的反应,他们应该是真的不知林家底细,只是太过相信二叔二娘,想着刘媒婆是二娘的亲戚,不会撒谎骗他们,加上聘礼丰厚,其他的问题他们自然要少考虑很多。
而至于大哥的亲事,我怀疑二叔他们根本没和爷奶说实话,之前在上房听二叔那所谓的解释就是最好的证明。
爷爷要是知道大郎的亲事是大姐去换亲,我相信他应该会犹豫的,当时当着大家的面提大姐亲事时,他是真的高兴,不像是装出来的。”
经过这些日子相处,七朵对谭老爷子的为人也有了一些了解,虽然对银子也看得十分重,但还未到丧心病狂的地步,看他分家那天的表现就知道。
他应该也认为选择六郎生病是分家太过份,因此才会不顾赵氏的反对,将最好的田地给了自己家。
家贫万事哀!
七朵再次深深的体会这句话的意思,更能理解谭老爷子当时决定分家时哀伤的心情。
要不是因为穷,也不会分家,谭老爷子就不用感觉内疚;要不是因为穷,谭老爷子也不会被谭德银夫妇利用。
徐氏点头,“朵说得极有道理,在你奶心中,大郎的位置没那样重,她不会为了大郎而费尽心思非要嫁二霞。”
七朵点头赞同,二霞定亲,绝不会是赵氏诚心为大郎,绝对是有其他利益诱*惑。
六桔咬牙,“奶奶真是过份,为了聘礼,就胡乱答应大姐的亲事。再说了,我们现在已经分了家,就算为大姐定亲,那聘礼也应该全给我们家才是,她怎么能留下。”
七朵微笑了下,安慰大家,“爹,娘,二姐,其实我们该庆幸聘礼不是我们收的。反正林家一事现在与我们无关,莫想太多了,兵来将挡,水来土填,只要我们一家人齐心,没什么难关过不去。
从这一刻开始,我们要好好计划接下来该如何挣更多的银子,让大家过上好日子。”
谭德金和徐氏点头。
的确,事已至此,想再多也无用,只有走一步看一步。
但这一夜注定无眠。
第二日,七朵一家早早起了,谭德金依然去砍柴,七朵和六桔跟着去挖竹笋,捞河蛤。
二霞对谭德金慢吞吞说,“爹,我也和你们一起去吧。”
谭德金摇头,“不用,霞,你在家帮你母亲做家务。”
二霞看向徐氏。
徐氏看见她眸底有一抹失望之色,了解她的心思,对谭德金道,“德金,就让霞一起去,家里活儿现在少,我一人就成了。”
七朵见二霞也是真心想去,也道,“是啊,爹,让大姐和我们一起吧。”
谭德金见此,哪儿会不答应,点头,“好,那霞就一起去吧。”
“嗳。”二霞高兴的应了,忙去拿工具。
谭德金带着三个女儿,迎着晨风出门。
“大哥。”谭德宝在背后喊。
谭德金忙转身应,“老四,怎么了?”
“我今儿再去刘媒婆家看看,她要是在家,我就将她带过来。”谭德宝低声说。
“嗯,老四那就劳烦你了。我上午去砍柴,下晌回来后,我来合计咱们这倒座屋该如何盖。”谭德金说道。
他十分感激谭德宝对二霞一事的上心。
但对于卖河蛤一事,现在对谭德宝说不太合适,七朵也说了,准备过两日就告诉他。
“成,那我下午回来早些,到时咱们俩一起。”谭德宝点头。
兄弟俩人又说了几句话,然后分别去忙。
谭德金带着女儿们上了鸡公山,依然他砍柴,七朵三姐妹去挖竹笋。
二霞这是第一次挖竹笋,也是第一次见到竹笋长什么模样。
七朵教了她该如何挖。
二霞用心看着,认真的跟在后面学,很快就挖了一个竹笋出来。
“朵,是这样么?”二霞举了下手中胖乎乎的竹笋,唇边漾出温柔的笑容。
七朵眨了眨眸子,有些疑惑的说,“大姐,你……你挖得挺快嘛。”
以前在家见二霞做事,总是慢吞吞的,像洗碗,别人洗好三只,她才将一只洗好。
可刚刚她挖竹笋的动作干净利落,很速度,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二霞头微歪了下,轻笑了下说,“你和桔又不会嫌弃我做得不好。”
只是笑容有些苦涩。
七朵眉毛动了动,忽然之间明白什么。
她问,“大姐,你的意思是说之所以平日做事慢,是担心做得不好,被奶奶他们数落?”
二霞犹疑片刻后,点点头,低声应,“嗯,只有慢慢做,才不会有错。”
从记事时起,她所做的每件事,都要被赵氏所挑刺。
渐渐的,她开始害怕担心,做每件事时都提心吊胆,小心翼翼,生怕会出了错处被赵氏打骂。
长久以往,她做事的速度就慢了下来。
同样担心说错话会惹恼赵氏和谭家其他人,她更是细细斟酌每个字,这是说话温吞的缘故。
但现在分了家,所做的事儿是为了自己家,和赵氏无关,爹娘和妹妹们不会刁难为难她,那些担忧自然消失。
而她更想为家里多做些事,多尽一份力,这手脚自然而然就快了起来。
七朵见二霞点头,鼻子一酸,这些年,大姐可真是受了好多委屈。
大姐真是太老实!
七朵拉了二霞的手,笑,“大姐,你说得对,从今往后不会再有人故意为难你了,你不用再提心吊胆的过日子。”
“嗯,我知道。”二霞笑得温柔。
笑容纯净明媚。
六桔红了眼睛说,“大姐,你好傻好胆小,怕奶奶怕成这样。现在我们分家了,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