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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绍武,表哥这么多年没让你帮过什么忙,现在你帮我一个忙好不好?”姚承明对着心里疑惑的张绍武说道。
“帮忙?好啊,表哥你说什么事吧。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全力以赴。”张绍武赶紧表态。
沉吟了一下,姚承明才开口:“你想办法帮我把书玉约出来见一面,我会找人安排好的,你只要把人带过来就行。”
张绍武惊了一下,他迅速地看了看周围,看见没有一个仆人在。才想起表哥之前就把人都清走了,这才放下心,却还是忍不住低声问道:“表哥,你想干什么呀?难道你就不怕表嫂知道了,到时跟你闹翻天啊!”
“我不想干什么,只是想见书玉一面。有些话憋到心里这么多年,实在难受,我就想和她说一说。你放心,这事我会找可靠的人安排好的,不会让你表嫂知道。”
张绍武还是有些犹豫:“表哥。这样好吗?好歹她是我的大嫂,我背着大哥带大嫂和你见面,也太对不起大哥了呀。我看你还是算了吧,要是真想说什么话,你就给大嫂写封信也行,我一定帮你送到。你看这样行不行?”
姚承明冷了脸,长期做官养成的威风就显露了出来:“怎么,你不肯帮我?张绍英到底给过你什么好处,让你对他这么忠心?连我这个表哥都给比下去了!我只是让你找个借口把书玉带出来见个面而已,又不是想对她怎么样,你担心什么?”
“表哥,我、我不是不肯帮你,只是、只是……”张绍武还没见过姚承明这幅样子,立即心虚起来,再不敢说什么了。
“那就好,我这边安排好了,会找人通知你,你到时带着书玉过来就行。要是你实在不想出面,就让你身边的随从去办,总之不管怎样把人带过来就行了。”姚承明毫不客气地命令道,顿了顿,又说:“你现在就回去吧,把之前我们商量好的话告诉给张绍英,看他同意不同意,若是同意,就来府衙把相关的手续办了,批文就可以拿走了,接下来你们该怎么忙就怎么忙吧,我不会干涉太多,一切就看你自己能不能把握住机会了。”
张绍武想到正事,终于下定了决心,心想:“哎,算了,总归是要对不起大哥,多一次少一次也没什么区别,那就帮表哥这次吧,好歹他也帮了我不少,投桃报李,我总不能没有一点表示。”于是郑重地对姚承明说:“我知道了,请表哥放心。”
回去之后,张绍武就把姚承明和他商量好的话给张绍英说了一遍,张绍英尽管觉得姚承明一点也不给张家和张绍武面子,但现在做生意的都少不了这种“孝敬”,都成了规矩了,谁让“士农工商”商人地位最低呢。不管做什么生意,只要觉得你的生意有前途,当地的官老爷就会横插一手,也不投钱也不出力,就是要一成的干股,你要是不给,他就在各种地方卡着你,让你的生意做不成,要是痛痛快快地交了,就一切好说。
叹了口气,张绍英对表面镇定内心不安的张绍武说:“好歹他也是你的亲表哥,竟然连咱们张家的钱也要拿,你这个表哥可真够没人情味儿的。”
张绍武尴尬地一笑,不知说什么好。
“算了,他既然要照规矩办事,那以后我们有什么事也不要指望他了。你先下去歇息吧,明天我们再去府衙办手续,拿批文。”张绍英对张绍武挥挥手,让他下去了。
张绍武巴不得早点离开,因为心里藏着事,他很不想面对张绍英,就怕张绍英看出什么破绽来,因此忙不迭地说:“那好,我先下去了,大哥你也好好歇息。”
拿到官府批文以后,张绍英就带着张绍武四处看地方,他已经给新镖局起名为“千里马货运行”,并决定把办公场所定在商铺集中的地方,这样有利于招揽业务;而把车队安置在城外,一是城外的地价相对比城里便宜,二是那么多人和马在城里也不好找地方安置,城外地方大,买个小庄子再建些房子,人和马就都有地方住了。如果可以,他还准备买些临近的田地,找几家佃户帮忙种些粮食和菜蔬,喂些鸡鸭之类的,把生活支出这一块的费用节省下来,也是相当不少的一笔银子呢!
书玉和书文也在城里忙着找地方,一个想开“天然居”大酒楼,一个想开“精灵阁”玩偶铺,在过年前能找到合适的地方盘下来,找人重新装修,接下来再招一些人,购置需要的各种东西,一切准备就绪,年后能开张就最好了。
因此两个人都忙忙碌碌的,家里只有段氏、书晴和张继轩三个闲人,不过书玉建议娘亲段氏给书晴请个女红师傅好好学学刺绣,虽说不用像大家闺秀那样似的去培养书晴,却也应该有拿得出手的一门手艺,同时也要学学记账和管家,毕竟书晴将来也没太大的可能嫁到小门小户的人家,若是嫁到大户人家,样样都稀松平常,将来不免被婆家人嫌弃。虽然知道是为自己好,书晴还是不痛快了好几天,觉得大姐是在打击报复自己,想她才九岁多点,正是贪玩的时候,怎么愿意乖乖地坐在那里学这个学那个的?
这天,书玉难得在家歇息一天,正陪着儿子张继轩玩耍呢,忽然贴身的丫环青草来报,说大少爷派人请她去一家酒楼里吃午饭,因为有事商量,就不要带继轩了,派来的人在外面等着呢。书玉不知道张绍英有什么事不回娘家和自己商量,非要去外面的酒楼,心里嘀咕着,换了衣裳,略略打扮收拾一下,就带着青草出去了。
到了大门口,看见派来的人却不是张绍英的贴身长随阿贵,而是张绍武身边的一个小厮,书玉疑惑地问:“阿财,怎么是你来接我?阿贵呢?”
阿财笑着说:“大少奶奶,阿贵哥去忙别的事了,抽不出空来,二少爷看我闲着,就对大少爷说让我替阿贵哥跑一趟算了,大少爷和二少爷他们都在酒楼等着呢,咱们快走吧!”
书玉想了想,现在“千里马货运行”的确有很多杂事要忙,阿贵作为张绍英手底下的得力干将,忙得抽不出空来也是有可能的,派谁来接自己都可以,不一定非要阿贵亲自来。她放下心里的疑惑,踩着矮凳,搭着青草的胳膊,就上了马车,青草也随之上去。
阿财就冲车夫喊一声:“走喽,去全聚福大酒楼!”门口的老黄就看着大小姐乘坐的马车慢慢离去了,也没多想,回身关了大门,进门房歇着去了。
一百六十一章 不甘心放手
等到书玉进了二楼的一个雅间,看到里面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人时,才意识到自己被骗了!
她一言不发,立刻沉着脸转回身,就在她要迈动脚步离开时,端坐已久的姚承明不紧不慢地说道:“书玉,你一句话都不说就急着要走,是害怕见到我吗?”
书玉不禁冷笑一声:“害怕?我为什么要害怕?好吧,既然你精心安排人把我骗来,我不留下来未免太辜负你为我花费的这番心思了,那就等你说完我再走吧。”说完书玉慢慢转回身,坐在了姚承明对面的一张座椅上,泾渭分明,态度冷漠。
姚承明微微一笑,也不在意,起身拿了一个干净的茶杯,放在书玉的面前,给她倒了一杯清香的茶水,示意书玉先喝杯茶:“这是我从南方带回来的茶叶,喝着很是美味,你先品尝一下。”
看着姚承明那张日益威严的成熟脸庞,除了轮廓,书玉在他的脸上再也找不到当初那个文弱少年的模样,记忆中的略显苍白的脸色如今已是红光满面,时常流露出让人心疼的忧郁的眼神变成了掩饰不住犀利的精明眼神,唇上原本长着薄薄一层青涩的绒毛如今换成了一抹精心修饰的小胡子;不仅面目和神情大变,就连那时身上破旧的洗得发白的衣衫也被锦衣玉带所代替,完全是一副志得意满的青年官员形象,姚承明,早已不是原来的姚承明了!
书玉正为心底那个渐渐模糊的文弱少年的影子伤感着,姚承明见书玉只是坐着却不动那杯茶,有些恍然又有些气愤地说:“怎么?你怕茶水里有不干净的东西吗?我姚承明还不至于卑鄙到这一步吧?”顿了顿,又有些哀伤地说:“什么时候你对我的戒心竟然这么深了?难道在你的心里我一点都不值得你信任吗?”
回过神来的书玉看见姚承明的脸色有些哀伤,不明白他这是做什么,又瞧见眼前有一杯冒着热气的清茶,茶叶在水中舒展开来,上下沉浮,如一个个绿色的小人在跳着袅娜多姿的舞蹈。给人一种极美的视觉享受,而且汤清色绿,幽香四溢,光闻一闻就知道是极品的好茶了。书玉禁不住伸手端过茶杯。在幽幽的茶香中喝了一口,顿觉齿颊留香,甘醇鲜美,令人陶醉。
看见书玉把茶水喝了的姚承明这才开怀了些,这说明书玉对他还是信任的,刚开始可能是情绪一下子没转变过来,才不肯喝自己给她特意准备的茶水。要知道这泡茶的茶叶可不是一般的茶叶,那可是贡品“宝云茶”,只有皇宫里的皇上、后宫的娘娘们和一些皇亲国戚才能享受到的极品茶叶,他之所以能拥有还是在产贡茶的地方任县令时私下截留了一小部分。除了孝敬给岳父一些以外,其余都珍藏起来了,等闲人是绝对不会让他拿出这无比珍贵的“宝云茶”来招待的,只有书玉,他才愿意和她一起分享。
“这茶的味道怎么样?”看着书玉一脸地陶醉。姚承明知道自己这个礼物准备对了,书玉爱好厨艺,喜欢研究吃食,自然对吃的喝的东西感兴趣,自己要是把这极品的好茶送给她一些,只怕她对自己的印象会改观很多。
书玉见姚承明刚刚还有些哀伤,转眼又变得有些欣喜。很是不理解他心情变换如此迅速的原因,但这不是她想研究的,她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很香。”
姚承明拿出一个绣花的绸布袋子,里面是一个小茶叶罐,装了他视若珍宝的一些“宝云茶”,把袋子推到书玉的面前。略有些激动地说:“这里面装着的就是刚才你品尝的那种茶水所用的茶叶,你拿回去好好品尝吧。这种茶叶很是难得,我也没有收藏很多,你记得珍惜一些,不要太快就享用完了。”
“既是如此难得。你还是自己留着吧。再说无功不受禄,我平白无故地为什么拿你的东西?这茶,享受一杯足矣!”书玉毫不动容,干脆地拒绝了姚承明的馈赠。
姚承明愣住了,他没想到自己精心挑选的礼物竟然被书玉推拒了,这可是贡品“宝云茶”啊!当然,他想到书玉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不了解这个“宝云茶”的价值所以才推拒不要的,就热心地给书玉讲解起来:“你不要小看这个茶叶,即便在天下奇珍异宝汇聚的京城,这茶叶也是有价无市,拿着银子都买不来的好东西,只有上层的达官贵人们才能享用到那么一点。我把它拿来送你,就是真心以待,你就不要推辞了,快收起来吧。”
书玉丝毫不见动心,反而拒绝得更坚决了:“你不说这茶叶如何金贵的时候我不会要,说了以后我就更不会要了。因为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的关系,无缘无故地我拿你的珍贵之物做什么?没得给人造成什么误解,我清清白白的一个人,可不愿意被你送的东西连累了。所以,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收的,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停了停,书玉直视着姚承明的眼睛,干脆地说:“郡守大人,你也不要在这里兜圈子了,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我还想早点回去带儿子呢!您是一郡之守,公务繁忙,应该也没有很多的时间在这里虚度时光,不如就开门见山地说说您把我请到这里来想做什么吧?”
姚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