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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来是这样。”书玉撩起衣袖,看到七色彩线编成的手链掩盖下的那块粉红色胎记微微有些发红,又问小俊:“我手腕上的胎记怎么红了,感觉还有些刺痛?是不是有什么害处?”
小俊忙安慰她:“不会有害处,只是我现在是马,你是人,我们语言不通,我想说什么话只能通过额头的白章传递给你的胎记,同样你想说的话也得通过你的胎记传递到我的白章上,它们就像是电话似的,可以让我们沟通交流。传送信息的时候自然会产生一些异状,却不会危害身体,不联系的时候它又会恢复原状了。”
这下书玉彻底明白了,又关心起小俊这些年的经历来,小俊并不想把自己受到的那些苦难一五一十地告诉书玉,只是简略地讲了讲:他投胎之后降生到北疆偏远之处的一个野马群里,过了两年无忧无虑的生活,后来被人捉住关到一个马场里,因为不愿被驯养加上屡次出逃,被马场的人狠狠教训过,后来逃到一个小牧场就病倒了,被牧场主巴拉提所救,病好之后过了几个月又被几个偷马贼带走,然后遇到了赵颖慧夫妻二人,被他们买下随后跟随他们开始了大江南北的游历。直到来陈留县的路上,它突然感应到所找之人的位置,然后不顾一切地发足狂奔,差点把女主人摔下马酿成祸事。好在吉人自有天相,女主人无事,他也找到了宁孟孟的转世李书玉。
书玉也略谈了谈自己的经历,虽说她投胎到了一个偏僻的小村子里,好在爹爹有差事,家里有田地,生活还过得去,小时候吃些苦罢了,倒没有受过大罪,后来搬到城里,又做起了饭馆生意,家境日益富裕,而且一家人相亲相爱,算是过得比较幸福了。
这时,小俊又说:“宁姐姐,找到你我的任务就完成一半了,接下来我还要去找英大哥,不知道英大哥现在身在何处,我何时才能找到他?”
“你说英巡差吗?他就在陈留县城,我们很熟的,我还认了他做我的大哥呢!等会儿我派人给他送个信,让他去我家一趟,你就能见到他了!”书玉听说他还要去找英巡差,想起自己刚才光顾着说自己的事,忘了给他说英巡差的事了,赶紧给他说清楚。
小俊惊喜地跳起来:“你说的是真的,宁姐姐?英大哥也在陈留县城?天啊!老天爷真是对我太好了,让我一天之内就找到了你们两个人!”
“当然是真的,英巡差现在叫张绍英,是我们陈留县震鸣镖局的大少爷呢!”书玉介绍起英巡差如今的身份,然后又有些酸酸地说:“他可比咱俩投胎投的地方好,是大户人家的少爷呢!不用自己奋斗就能吃山珍海味,穿绫罗绸缎,住华屋美厦,享金银珠宝,还有奶娘、丫环、小厮一群仆人照顾着,别提过的多美啦!”
“是吗?”小俊有些怀疑,“那等我见到英大哥的时候可得好好问问他,看你说的是真是假?”
此时,身在学堂里的张绍英莫名地打了个响亮的喷嚏,引得上课的先生和同学都看向他,他脸就“唰”地红了,心里暗恨:谁在背后说我的坏话呢?让我莫名其妙地打喷嚏,在学堂里丢人现眼,我知道了定给他好看!
七十三 王氏又揽事
将近傍晚,马棚已收拾妥当,书玉想着先让乌骏在后院呆一晚上,她回家和家里的人说一下,商量商量乌骏的安置问题,明天再把乌骏带回家,这样更妥当一些,要不现在把乌骏带回去,家里又没有现成的地方安置它,还得再把它送回“天然居”,徒增麻烦。
叫过张三,书玉嘱咐他这几天先帮着照顾一下乌骏,等她找到合适的人照顾乌骏就不用张三兼差了。自从张三从青梅那里知道书玉要把他培养成丁掌柜那样的人,就对书玉充满了感激,因此对书玉安排的差事都是尽心尽力地去做,唯恐有什么让书玉不满意的地方。如今听见书玉说让他暂时照管几天那匹黑马,就爽快地答道:“大小姐放心,我一定用心办好您交代的差事,就是我瘦了也不会让您的马瘦的,您就看我的吧!”书玉知道张三爱说玩笑话,也不理他,只把马缰递给他,让他把乌骏带到马棚里。
这边书玉略收拾一下,就带着青梅回家去了,当然没忘了拿上外祖爷给的那包保胎丸,还挑了一篮子自己出城摘的水果让青梅挎着。到了家,她和坐在厅堂里的祖爷爷、祖婆婆、爹爹打招呼寒暄了几句,看见王氏一直满脸带笑地看着她,好像她是个摇钱树似的,她心里直发毛,不想在厅堂里多呆,就说她今天特意去城外果园买了些新鲜水果,有酸桔子是给段氏开胃的,还有外祖爷给的保胎丸,她先把东西送到娘亲屋里去。李宏业摆摆手,让她赶紧去。青梅把竹篮放在厅堂的小圆桌上,拿盘子装了一盘青皮的桔子。另外装了一盘其他的水果,去后院厨房清洗干净了然后送去正房。
厅堂里,王氏刚才和李德福、李宏才说事情正说的有些口干,看着那篮水灵灵的果子,有红红的苹果、黄黄的桔子、粉粉的石榴,嘴馋的不行,就让红梅再洗一些端过来给大家吃。王氏拿起一个苹果张嘴就是一口,另外一手又拿了一个递给李德福。李德福不想跟怀孕的儿媳妇抢食吃,王氏递给他苹果时就不肯接,还说:“你也这么大岁数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似的贪嘴?那是孙女特意买给儿媳妇吃的,你跟着凑什么热闹?”一句话让王氏的脸变得通红,咬了一口的苹果就停在了嘴边。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李宏业知道自家娘亲馋嘴又好面子的脾性,不想因为一点吃的让她下不来台。况且水果多着呢,段氏就是能吃一个人也吃不完,就劝道:“爹,你就接着吧,娘不也是关心你才给你拿的?篮子里的水果还多着呢,月娥哪能吃得完?书玉虽说是给她娘买的,可也没说不让别人吃啊!”李德福这才接住了那个苹果。
不一会儿,书文和书浩下学回来,说了说今天学堂的事,就一人拿着一个石榴回书房做功课去了。正房西间。书玉正和躺在床上、脸色发黄的段氏说着话,她剥了一个桔子递到段氏的嘴边:“娘。您尝尝这个桔子可还合您的胃口?”段氏本不想吃,可闺女都把桔子递到嘴边了,不忍拂了闺女的一番好意,只得伸手接过,掰开放进嘴里,最后好歹吃完了。过了一会儿。没见有呕吐的迹象,段氏才道:“你从哪里弄来的桔子,我吃了胃里倒没闹腾。”
书玉就又剥开一个递给段氏,一边回答她的话:“我带青梅去城外果园现摘的,特意捡了些青皮发酸的桔子,既然你能吃,就多吃一个吧。可怜娘从怀了妹妹到现在都没好好吃过东西,真是受大罪了。等妹妹生出来,我非得教训教训她给娘出气不可!”
段氏本想问问书玉怎么想到去城外果园摘果子的,被书玉后面的话给引开了话头,笑着嗔道:“你怎么知道娘怀的一定是妹妹,不是弟弟?妇人怀孩子时都会受些罪的,只不过轻重不同,关肚子里的孩子何事?你可不能没点当姐姐的样子,娘知道了可不依的!”
“我说是妹妹就是妹妹啦!哎呀,妹妹还没生出来呢,娘就开始偏心了!”书玉夸张地大叫,“等妹妹生出来,我是不是就要靠边站了?”
“胡说什么呢!没大没小!”段氏忍不住轻拍了一下书玉的头,看看书玉,又叹了口气。
书玉奇怪的很:“娘,好好的,你叹什么气啊?是不是祖婆婆趁我们都不在家欺负你啦?你别憋在肚子里,给我说咋回事,我给祖爷爷说去,肯定让祖婆婆再得个教训!”
段氏忙叫她小声点:“你说话那么大声做什么?怕别人听不见啊?”书玉对王氏有偏见的事她也清楚,不过依着孝道,她还是忍不住教育书玉:“你别动不动就把什么事攀扯到你祖婆婆身上,她是你的长辈,有什么做的不对的也不该你一个晚辈去说三道四,在娘面前唠叨两句就是了……”
“千万别在外人面前说,要不会被人笑话的,就没人敢上门提亲了。娘,您这话儿说得我耳朵都起茧子了,也不嫌累得慌?”书玉一听段氏的开头就知道她后面要说什么话,忙不迭地打断段氏,她可受不了段氏的“念功”。
“你这孩子,就是不听劝,以后可得注意点!”段氏无奈,知道闺女心里的主意大,自己再怎么说也改变不了她的态度。说到提亲,段氏想到今天白天发生的事情,还是先和书玉透透气,听听闺女啥想法吧。轻咳了一声,她才说:“书玉啊,一晃你都十二岁啦,虽说爹娘舍不得你早嫁,可你也到了说亲的年纪,娘想听听你想找个什么样的人家,也好找媒人给你打听去,不然可要错过好姻缘了。”
书玉嘴里吃着石榴呢,正想抱怨石榴籽好吃就是能吃的部分太少,吃一个就得吐一回,麻烦的很,一听她娘说什么找人家的事。心里大急,嘴里的石榴籽一不小心就跑到喉咙里卡着了,她满脸通红地大咳起来,段氏也吓了一跳,赶紧拍她的后背,着急地道:“咋这么不小心的?你用劲咳嗽,看能不能吐出来?”又准备叫在厨房做饭的红梅和青梅过来帮忙,书玉艰难地大力一咳。那颗可恶的石榴籽总算出来了,忙摆手让段氏躺好,别因为担心自己又让娘亲受罪。
歇了一会,书玉顺过气来,就冲段氏抱怨:“娘,您怎么又提说亲的事?我不是说了吗?我还小着呢。再等两年说亲也不晚,您是不是有了妹妹就不疼我了,想把我早点赶出家门啊?”
段氏当然舍不得闺女离开自己的身边。可闺女大了,总是别人家的人,她多留几日又能怎样,还不是一样得把闺女送走,趁着闺女年龄小还可以好好挑一挑,找一家门当户对、家里人厚道的人家定了亲,以后闺女嫁过去能过的好她就心满意足了。
“娘舍不得,可也不能一辈子把你留在家里啊!还是早点为你打算好了娘心里才踏实。”段氏不顾书玉的抱怨,还是坚持她的看法。安抚了书玉一会儿,又说:“今天你不在家。不知道家里发生的事。上午刘老板的娘子来咱家串门,我身子不好没出去见客。她就和你祖婆婆打听你的亲事,说是想给你说媒呢!”
书玉原本还在心里生气呢,娘的脑筋咋就不转圈呢,12岁说什么亲,搁后世就是一初中生,身体还没发育完全呢就定人家。也太早了点吧?等两年有什么不好,就这么急巴巴地想把自己嫁出去?一听说有人上门打听自己的亲事,她也顾不上生气了,着急的问:“娘,咋回事?你快给我说清楚,怎么这里还有祖婆婆的事啊?”
段氏见书玉急得鼻尖上都冒汗了,忙安抚她:“别急,别急!就是来咱家问问,还没开始说亲呢!”然后才给书玉讲起了今天上午家里发生的事。
要说这里有王氏的事,其实还得怪书玉那回让王氏在“天然居”出了大名,王氏不仅被李德福教训了一顿,还成了县城里的话柄。以前王氏爱出去逛街,或者串门子找人闲话,可事情一宣扬开来,她出门就免不了被人说三道四、指指点点;串门子跟人闲话两句就扯到她吃饭花二十二两银子的事上,羞得她再也不敢出门了,天天躲在家里,想着等事情过去了再说。段氏因为这一胎的怀象不好,家里的事务做不成,李宏业就让她丢了手,交给王氏打理了,好在王氏也是把理家的好手,再加上李德福之前的警告,虽然从中谋了些小钱,也没敢做什么出大格的事,这家里的事就一直由王氏管着了,自然亲戚朋友之间的来往、邻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