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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擦眼泪,嘴里还连连哄着:“哎呀,你怎么哭了?我就是和你闹着玩呢,你怎么就当真了?别哭别哭,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对,你说不让我近身我保证不近你的身。行不行?别哭了,别哭了……”
书玉此时心里乐开了花,虽然眼泪没有了,可还是背对张绍英装着哭哭啼啼了一会儿才停下。扭头瞧了瞧张绍英,见他讪讪的坐在床边,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不禁咧了咧嘴角:英大哥还真是好骗呢,对自己的眼泪毫无免疫力,以后再有什么想让他答应的事就用这一招了,呵呵!
见张绍英偷瞧自己的动静,书玉忙端正了神色,正想说点什么缓解两人的关系时,青柳在门外呼唤:“大少奶奶,该起身了!”书玉一惊,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自己只顾着玩闹竟然忘了还要起身给公婆请安呢!忙对张绍英说:“你快去洗漱吧,有什么话咱们抽空再说。”张绍英赶着问了一句:“你不生气了吧?”书玉摇摇头,冲他咧嘴笑了一下,张绍英才放下了心里的重担,去净房洗漱了。书玉让青柳进房间帮自己梳洗打扮,翠珠也跟着进来,自动地去收拾床铺,不一会儿收拾完毕,书玉就和张绍英快步出了院子,俩丫环锁好门户,在后面跟着去往前院。
院外的小路上,张丽婷早已等候在那里,她见到张绍英和书玉联袂而来时自然免不了一番打趣,书玉赶紧挽着她的手臂,一边走一边亲热地说:“妹妹今天起得可真早啊!真是不好意思,我们因为一点小事耽搁了,劳你久候了,咱们还是快点儿去给公公婆婆请安吧!”张丽婷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和书玉一道进了前院。
等吃过早饭,郑氏把书玉留下来,让她看看给外祖爷做寿准备的贺礼。因为不是六十大寿,段智仁不允许大肆操办寿宴,就自家儿女孙辈们聚在一起热闹热闹罢了,所以提前给儿女们打招呼说贺礼不要带得太多或太贵,他不稀罕,而且不听他的话他还要生气,到做寿那天别怪他翻脸。这样的严令是三朝回门后李家又来人告知书玉的,书玉也赶紧通知了郑氏,郑氏之前的准备除了常见的贺寿礼品,还有一些贵重之物,于是她只好将那些贵重之物撤掉,只留下那些常见的贺寿礼品,此时书玉看到的就是一些寿桃、寿面、寿糕、寿酒之类的东西,有从街面上买来的,也有自家大厨房做的。
书玉单独给外祖爷准备的礼物不是吃的东西,而是一副护膝,一副手套,还有一顶帽子,这三样东西可不是棉花做的,而是正宗的皮子做的。说起这些皮子,原本还是郑氏极为烦恼的问题呢!从她嫁入张家开始,一直到绍英成亲,这将近二十年的时间积攒了不少的皮子,有别人送的,有张家人走镖时顺带买的,其中有些皮子又送了人,有些就做成了大衣或靴子穿,做衣服嘛有时用不了整张皮子,总会有些边角余料或小块的皮子剩下来,扔了吧,毕竟是皮子,挺可惜的;不扔吧,又不能做成衣服或者靴子,实在找不到用处,就这么堆在了一个箱子里,成了郑氏每逢看见就每每烦恼的东西。那天,郑氏终于下定决心要把那箱“烦恼”丢掉了,书玉看见忙接了过来,说她留着有用,郑氏眼不见心不烦,立刻就答应把东西给她了。
书玉又找了张丽婷过来帮忙,从里面挑出整块的小皮子,裁剪成护膝、手套和帽子的形状,不够的地方就用别的颜色一样的零碎皮子拼接,总之,在书玉的奇思妙想和张丽婷的心灵手巧之下,一副护膝、一副手套和一顶帽子很快就制作完成了,而且从外表看根本看不出来是拼接的,跟用整张皮子裁下来做的没什么两样。张绍英看见之后,也央求着书玉和张丽婷为他制作那三样东西,毕竟常年在外走镖的人,经历的风霜雨雪比常人要多,这三样东西是冬天居家旅行不可缺少职务,怎么能不配备呢!
张丽婷是兴致大发,除了帽子,她从来没见过护膝和手套这么奇怪的东西,所以对于张绍英的央求忙不迭地答应了,书玉要做个贴心的好娘子,自然对官人的需要倍加关注,在那三样东西的基础上,又添上了耳暖和护腕两样小东西,当然也没忘了找郑氏要了块整皮子给张绍英做了个贴身穿的马甲,这样冬天外出时套在里面,护着上半身,防风保暖,又不显得臃肿。张绍英自然高兴无比,娘子就是细心,知道心疼自己,自己以后也要多心疼娘子,不能再惹娘子生气,也不能惹娘子掉眼泪!
晚上,洗漱之后准备歇息时,张绍英一本正经地对书玉说:“你不用担心怀孕的问题了,我们张家的媳妇生孩子都比较晚,一般都是两三年后才有孩子的。”
“你说的是真的?那是为什么?”书玉疑惑地问。
“还不是因为我们张家的男人都要出去走镖,经常一走大半年或者几个月的,根本没有同房的时间,怎么让张家的媳妇怀孕啊!”张绍英感叹道。想起上午爹爹张世杰说他陪书玉回老家给外祖爷祝寿后就要开始走镖了,而且这次行程比较远,等到过年才会回来,他就在心里哀叹:要不要这么着急呀!我们的“蜜月”还没过完的好不好?这么快就让新婚的小夫妻分隔两地,太残忍了!
“哦。”书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忽然又想到张绍英也是张家的男人之一,要出去走镖的,如今是因为成亲,所以天天呆在家里,也许不久之后他又要远行了吧?那时候自己白天孤身一人,夜里独守空房,不知道日子会不会很难过?
一百一十七章 夫妻话离别
想到这里,书玉不禁把身子靠向张绍英,用胳膊紧紧地搂住张绍英的腰,迟疑了一会儿才问道:“那你什么时候走?”
张绍英也紧紧地抱住书玉,半天才低声说:“陪你回老家给外祖爷祝寿后就要出门了。”
书玉的身子一僵,难以置信地问:“这么快?咱们成亲还不到一个月啊!”
“正好有一笔生意要往北方去的,爹爹让我负责,这几年我跟着霍老镖头历练,也算有些经验了;霍老镖头年纪大了,爹爹不忍心让他再继续奔波,想让他留在镖局里帮着指导指导后辈,顺便颐养天年。所以,原本就说定我成亲之后要负责北方的生意的,现在既然接了一笔往北方去的生意,我自然义不容辞了!”张绍英解释了一番。
“可、可是我……”书玉心里涌出一阵阵的心慌,张口想说什么,一时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张绍英想表达自己的歉意,毕竟他们还是新婚,把书玉一个人扔在还没有完全熟悉的张家,似乎有些说不过去,但是出门走镖对于今后的他来说就是家常便饭,书玉总得学会适应自己不在家的生活,要是此时他因为心怀愧疚对书玉承诺了什么,那以后可怎么办呢?震鸣镖局是他们张家的基业,不可能丢弃或者转行的,而他更是张家的继承人,这份基业注定要由他来继承并发扬光大的,书玉作为他的娘子,又怎能不去适应这种生活呢?
本想狠下心肠的,锻炼一下书玉的心理承受力,但看着书玉眼里不由自主涌出的点点泪花,张绍英轻叹口气,爱怜地吻了吻书玉的脸颊。用手轻柔地拂去那些泪花,细声安慰书玉:“傻丫头,哭什么。我又不是一去不回了,这次去的地方不是很远。年前就能回来了,到时我一定给你带很多北方才有的好吃好玩的东西,你就在家里乖乖等着我回来吧!日子过得很快的,几个月一眨眼就过去了,没什么可担心的。”
想到书玉毕竟是新媳妇,对张家还没有归属感,张绍英又说:“家里你也不用担心。我爹娘都是看着你长大的,对你没有任何不好的看法,你只要守好做儿媳的规矩就行了,他们必定不会故意为难你;绍威和丽婷现在都粘你得很。一个缠着你让你给他做好吃的,一个巴着你让你教她一些新玩意,他们俩也绝不会无故找你的麻烦;至于祖父祖母,他们两位老人家不爱管闲事,连每天晚辈给他们请安都免了。只让初一和十五一家人聚在一起说说话罢了,况且他们对你的印象也很好,你只要多哄哄他们,他们高兴了也就没任何问题了。二叔一家情况比较复杂,但大房二房除了没分家产。吃住都不在一起,平日里来往的也不多,有什么事你让我娘出面就是,至于他们二房之间的那些争斗,你不要往里掺和,躲着看热闹就行了。”
听着张绍英的殷殷叮嘱,书玉慌乱的心渐渐平静下来,开始听到张绍英过几天就要走时,她一时有些接受不了,好似自己被抛弃了一般,委屈、难受、担忧、害怕……各种情绪充斥在胸腔内,眼泪也不由自主地冒了出来;但情绪过后,自然也能够理解张绍英了,谁让他干的就是镖局这一行呢?况且张绍英还是张家未来的当家人,更是要多加锻炼才行,以便尽快熟悉镖局事务的方方面面,将来成为一个合格的当家人,当然不可能只呆在镖局里面理事的,要不然将来如何服众?祖父张震鸣和公公张世杰都是这样走过来的,张绍英自然不能例外,除非他不当张家的继承人。
但不当张家的继承人,这种可能会有吗?张绍英是长房嫡孙,本就责无旁贷,二房的绍武比他小了半岁,文不成武不就,如今又颇不成器,自然承担不了张家当家人的重任;绍威是个练武的好材料,可他也只对练武和闯荡江湖感兴趣,对镖局里的事倒不甚关心;最小的绍勇倒是勤勉好学,二叔张世豪也在他身上倾注了不少心血,但他毕竟是妾室生的,就算冯氏再得宠也改变不了绍勇是庶子的身份,况且他年龄又小,品性还没定,根本不可能得到镖局里的人承认。这样看来,绍英这个继承人的位置是想摆脱也摆脱不掉的,更别说张绍英从来没想过不当继承人,从小他就被祖父和爹爹灌输着以后继承并发扬光大张家镖局的思想观念,他是早已认定自己的身份了。
书玉嫁给了这样一个人,做他的娘子,自然也只能接受夫妻今后要时常分离的现实,而不能仗着张绍英对她的怜爱而提出让他不去走镖的要求,很明显,张绍英不会答应的,祖父和公公也不会答应的,她又何必说出那样的话惹得众人对她不满,让张绍英对她失望、离心?只是心里明白是一回事,理智告诉她应该怎样做,但感情却难以控制,在书玉的心里,她一直是个依赖性比较重的人,上辈子依赖父母,这辈子依赖李宏业和段氏,虽说有时也有些自己的见解,却从没想过失去了爹娘会怎样,后来遇见了张绍英,她把他当大哥看待,什么麻烦事都是找张绍英帮忙解决的,在不知不觉间她已经对张绍英有了依赖性,虽说后来喜欢上了姚承明,但从内心来说她还是更信赖张绍英。后来张绍英向她坦诚了爱意,她虽说一次次拒绝了,却也知道张绍英是不会抛弃自己的,那种根深蒂固的信赖是书玉没有想过的,只是本能的相信着张绍英。
如今两人成了夫妻,成了最亲密的人,张绍英对她的爱怜和呵护有目共睹,她心里是很安慰的,张绍英没有食言,在忠诚地履行着对她的承诺;可是,原本形影不离的两个人突然要分开了,还真是让人不适应,张绍英人还没走呢,书玉心里就开始担忧今后等待的日子不好过了。
“有你在家,我心里才安稳,你不在家,我干什么肯定都没意思。”半天之后,书玉才嘟嘟囔囔地说道,双手还紧紧地抱着张绍英不肯松开。
张绍英摸摸书玉柔顺的头发,心里又酸又甜,书玉对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