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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碗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当年那个香桂似乎又回来了,对,这才是香桂的感觉,突然间又有些想笑,她挠挠头,笑道:“看你这么有精神我也放心啦。”比起在大柳树村,香桂似乎更适合这里的生活呢,能在高氏手下活蹦乱跳三年还盛宠不减,她根本就是如鱼得水,不需要自己瞎操心呢,算了,圣母当不得。
“哼。”香桂冷哼一声,容貌一整,瞬间又变回刚才那个秀美雅致的女子,她半掩着眸子,低声道,“你也很有精神嘛,我以为你卖了身就活不下去呢。”
就在这时,紫藤阁门内传来脚步声,刚才那个小丫鬟凑了过来,轻声道:“老爷快出来了。”
香桂微微颔首,重新掩上轿帘。
小碗也赶紧后退回避,就在这瞬间,轿中传来的一句低不可闻的话到了她的耳畔,“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如今我们也是盟友了。”
小碗没来得及细想,赶紧拎着篮子退到一众仆妇当中,就看见崔学知怒气冲冲大走了出来,走到轿子跟前,弯下腰跟轿中人说了几句话,神色才稍微缓和,渐渐恢复了往日儒雅的模样,然后又命几个粗使婆子抬起轿子,随着小轿一道步行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亲的支持↖(^ω^)↗
专注评文二十年扔了一个地雷
、揭开谜底(一)
第四十三章
等那群仆妇随着二人一同走远了,小碗才抬起头,看崔老爷的样子怕是气得不轻,难道是崔子卿又闯了什么祸?
这么想着,小碗不禁有些心急,她拎着篮子匆匆就往紫藤阁的大门处冲,刚到门口就差点和出来关门的五色撞到一处。
五色看到小碗立刻就喜笑颜开,“小碗姐姐,您可真是我的大救星,快,快,赶快进来。”说着就迅速掩上大门,带着小碗进去了。
走在紫藤垂挂的鹅卵石小道上,五色忽然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寒月姐姐也挺不容易的,本来杜嬷嬷属意的人是她,没成想人算不如天算,竟然最是落在您身上,她有些心结也请您理解。别因着这个就赌气不来,少爷他……”
话没说完,就已经看到了正喧哗的校场,五色立刻闭了嘴。
只见崔子卿穿着一身窄袖劲装急躁地满场打转,后头跟着抱着斗篷吃力追着他的寒月,校场边上那个坐在地上哭天抹泪的婆子正是乳母田氏,她边上还矗立着一个魁梧的虬髯大汉,像黑塔一般直挺挺的垂手站着,一动不动。
田妈妈第一个看见小碗,抹着眼泪爬起就冲到小碗跟前,一把拽住她的袖角就往里拉,嘴里还念叨着,“小碗姑娘,盼星星盼月亮的,可盼到你来了,你说说,这可是做的什么孽哦。”
崔子卿终于注意到小碗的到来,他身子一僵,停下脚步,背过身去并不看她。
小碗抬起手正要打招呼,就被他赌气的行为晾在一旁,她只能尴尬地收回手,默默摸了摸鼻头。
倒是寒月冷哼一声,先把斗篷仔细披在崔子卿身上,又帮他系好系带,才不冷不热道:“有人可是新任大奶奶跟前的红人,忙着巴结正主还来不及呢,怎么还能想起咱们这座小庙。”
语毕,又瞪了五色一眼,“让你看门,结果就这么看的,什么香的臭的都往里面拉,还不赶快回去门口待着。”
五色缩着脑袋,歉疚地看了小碗一眼,麻利地原路退出去,只留下小碗拎着篮子尴尬地站在原处。
“寒月!”田妈妈急得赶紧呵斥住女儿,一脸歉意地看向小碗,“可别听她胡咧咧,你肯定是在忙什么大事情吧,没关系的,我们都理解。”说完就殷切地看着她,做出等着她辩解的模样。
再看着就连背对着自己的崔子卿,这会儿也微微偏过头来,似乎要听她的解释。小碗只能硬着头皮道,“大奶奶刚嫁过来没多久,人生地不熟的,我不太方便脱开手。”
好像感觉到小碗的目光,崔子卿立刻背过头去,装作若无其事地样子。
小碗看他孩子气的表现,心里有些酸溜溜的难受。
“既然她来了,那我倒要看看她有什么三头六臂的,一个两个都把个小丫头当救星。”寒月露出一抹讥讽的笑,挑衅地看向小碗,“老爷要把尉迟师傅赶出去,你说,这事怎么办?”
田妈妈赶紧补充几句,“唉,还不是少爷淘气,把老爷请的夫子又赶跑了,老爷一怒之下就要尉迟师傅离开,好让少爷专心念书。”
“什么狗屁夫子,竟敢拿戒尺打我,看我不把他一脚踹出去。”崔子卿叉着腰,仰着下巴。
田妈妈急得直捂胸口,“少爷啊,老爷也是为了你好,你再过两个月你可就十二了,也得收收心考个功名了,你总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打跑夫子,这,这要外人怎么说好。”
“嘴巴长别人那里,管那些人怎么说。”崔子卿对寒月这句话直点头,没想到寒月接着开口道,“不过以少爷的聪颖,想必考个秀才什么的也是容易的紧。”
“像我哥那样吗?”崔子卿立刻撇着嘴,学着崔学知的口气怪声道,“都道虎父无犬子,还好有子闵珠玉在前,要不老夫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
“少爷,当年你也是三岁就能背诵《三字经》、《千字文》的,不过是出了点意外,怎能到现在还丧气呢!”寒月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谁丧气了,我是要考武状元的,对吧,尉迟师傅。”崔子卿转头看向他的武师傅,那铁塔般的大汉憨厚的笑笑,没有答话。
小碗迟疑地开口道:“杜嬷嬷不是说过……”杜嬷嬷为了避开高宰相的势力,早就为崔子卿选择了习武的路子。
谁知小碗刚开口就被寒月打断,她讥讽地一笑,“此一时彼一时了,这么多年过去,情况早就不一样,当年老爷是怎么对少爷的,现在呢?哼,老爷只会喜欢会读书的儿子,再这么下去,崔家哪有少爷一席之地。”
“我才不稀罕……”崔子卿刚要说话,就被田妈妈一阵哭天抢地的嚎啕声打断。
小碗看这混乱的局面,不禁开始头疼,杜嬷嬷简简单单说了句让她照看着崔子卿,可她真没想到会是这么一堆烂摊子,可是,以她现在的身份,本来就很尴尬了,实在是不好再插手。
“先想想尉迟师傅事情吧,读书也不是一天两天的功夫。”走文举的路线肯定不是寒月说的如此简单,且不说高宰相的势力,就是看崔子卿的态度,即使他幼时再聪明,也几乎是不可能在短期内考取秀才的功名。
“哼,那好,你说你有什么办法?”寒月逼近。
小碗卡壳了,她现在还真没有什么办法,她初来乍到,还是两眼一抹黑,这会子刚听到这消息,哪来什么主意。
“有什么办法,管他那么多,师傅,你就留下,看谁敢赶你走不成,他要打,那就打死我好了!”崔子卿梗着脖子,硬气得很。
“少爷啊,可不能啊,我可怜的少爷唉——”这边田妈妈又开始哭天喊地了。
“老爷既然都发话了,我就不能留下,不合适。”尉迟师傅终于开了口,话虽不多,但说的坚定。
“都别吵了,既然某人没有办法,那就凑合听我的吧,让尉迟师傅就先出去跟灵宝住下,以后的事情再说。”寒月一挥手,定下了。
灵宝是寒月的弟弟,崔子卿以前的小厮,后来年纪大了,就被崔子卿做主放了出去,还给了银子在外头置了宅子。
“好,好,这个办法好,正好让尉迟师傅看着那个臭小子,省得他又出去赌钱鬼混。”田妈妈忙不迭地点头,说完又看向小碗,“小碗姑娘觉得可以吗?”
“问她作甚,看了半天戏,一点力也不出。”寒月讥笑,转头对崔子卿福了福,“少爷,你看可行吗?”
崔子卿沉吟片刻,虽还有些气不顺,但总算勉强同意了,还不忘嘱咐尉迟师傅,“别忘了给我搜罗一匹好马。”
寒月也不再看小碗一眼,招呼尉迟师傅整理行装,与田妈妈一道都退了下去。
此时偌大一个的校场就只剩下崔子卿和小碗二人,一下子就冷清下来,小碗有些无措,打从她出现,崔子卿就没有给她一个正眼,更别提说话了,这会子就看见他低着头闷闷地踢脚下的小石子。
小碗心里愧疚,不免就有些讨好地晃了晃手中的篮子,“这是任家的尤夫人捎过来的水果,大奶奶让我拿来给你尝尝鲜的。”
这句话瞬间点爆了崔子卿,他唰地转过身,竖着眉毛,眼神凶狠,“什么破烂东西,小爷我不稀罕!”。
他大步逼近,一把拽过那篮子,“砰”一声摔的老远,满蓝的果儿沦落了一地,这还不解气,他抬起穿着薄底快靴脚一通乱踩,果汁飞溅了一地都是。
看到小碗避退几步,更是怒不可遏,“要不是那个女人命你过来,你是不是都忘了自己是谁了?”
看着快爆出青筋的崔子卿,小碗却松了口气,这样才对,这样才是她熟悉的人嘛,比起生闷气她宁愿崔子卿发泄出来,她挂着讨好地笑,忙道:“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您大人大量,原谅小的吧。”
“说,你是她的人,还是我的人!”崔子卿不听那套,步步逼近。
作者有话要说:前头铺的伏笔,估计大家也能猜出来了,正式揭开谜底,重点是小碗如何抉择。
ps:jq一定会有哒,汤圆更着急,o( ̄ヘ ̄o#) 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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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奇的安王妃
第四十四章
小碗苦着脸,再难作答,这其实才是她这么久都没来紫藤阁的原因,初次过来的时候,寒月母女的话就让她起了疑问,回去细细想了想,恍然明白过来,再看今日碰到的刘香桂,还有五色那句没说完的话,如今她更是肯定了自己的判断。
杜嬷嬷培养她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继她之后,成为紫藤阁的掌事婢女!
原本寒月才是更合适的人选,乳母的女儿,年纪更合适,更是难得的忠心耿耿,恐怕在杜嬷嬷离开崔府之前,她已经接受了至少五六年的培养,只可惜她天资有限——从杜嬷嬷离开后紫藤阁一片萧条就能看出一二来,杜嬷嬷不得不临时起意在安阳找到合适的继承人,连换了几个丫头之后才定了自己。
那时,杜嬷嬷还是有手段将这个择定的丫鬟送进崔府的,从香桂的事情上就能看出,可惜后来出了意外,杜嬷嬷在崔府的势力大减,就连信件也再难送入,更别提送小碗入府了。
所以那段时间,杜嬷嬷的心情越发焦躁,直到——崔子闵的未婚妻任书瑶的出事,杜嬷嬷看到了机会,搭上了任府这条线,对小碗卖身之事从后推波助澜,最终如愿送小碗入了崔府。
这一步步有迹可循,小碗如今看的清清楚楚,杜嬷嬷真真好手段、好谋略,这三年来她一步步引得崔子卿以及紫藤阁的下人们承认自己是她未来的继承者,或许还暗自导演了自己和崔子卿的几次碰面,软硬皆施让她到了如今骑虎难下的地步。
不管怎样,她还是步入了杜嬷嬷设下的陷阱,也因此对杜嬷嬷的感情更是复杂难辨,对她使出的手段产生厌恶的心里,想必,在杜嬷嬷心中,除了崔子卿之外,她们这种贱民本来就什么都不是,也不会在意她的喜恶。
可越是这样想,她就对接近崔子卿产生抵触心,虽然明白这少年是无辜的,她还是一次次下意识避免两人见面的时机。
现下,她不得不面对崔子卿的问题了,她是任书瑶的婢女,还是崔子卿的?
“崔子卿,你听好了,我是要离开的,总有一天我要拿着卖身契回家。”小碗垂下眼睛,淡淡地说道。
崔子卿一愣,气急败坏,“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就说一句,你是听那女人的,还是听我的?”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