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顺手从地上拔起一棵稍长的野草,环成指环状问道:“爱新觉罗。胤祯你是否愿意娶秦雨墨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他满脸欣喜地从地上站起,从身后轻轻的将我抱起大喊道:“我愿意”,幸福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山坡。
作者有话要说:
☆、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我们静静的坐在一株野杏花树下,我将头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和他一起望着夕阳西斜、望着玉花飘落,
他轻声道:“原来这首曲子竟是有词的,很美”
“那是自然”我直起身子,从他手中将白玉玉箫拿在手上把玩道:“你这玉箫很是别致,定是稀罕物。”
他笑道:“还真被你说中了,这是先帝爷端敬皇后的遗物。”
先帝爷,他说的一定是顺治,那端敬皇后就是董鄂妃
“董鄂妃?”我惊道。
他嘴角扬起微笑道:“对,先帝爷最宠爱的女人。这玉箫是先帝爷特意为董鄂妃所制”
我问道:“那如何会在你手上?”
他说道:“当年皇阿玛赐给了额娘,额娘又给了我。”
“原来如此”我将玉箫还给他道,
他并未接起,握住我的手道:“赠予你”
“给我?”我问道
他点点头,我苦笑道:“给我干什么?我又不会吹箫。”
他微微一愣随即道:“就当是适才我们婚礼的信物,箫在胤祯在。”
箫在,胤祯在?看着手中的玉箫,不禁想到当年顺治爷和董鄂妃之间该是多么凄美和哀婉的爱情,那么我们呢?我们之间的结局又会怎样?
想到许多年后雍正登基他将会被远派守皇陵幽禁,直至乾隆即位后才能恢复自由。一生的才华和抱负也只能湮没在景山寿皇殿内。
如果我们永远在一起不分开的话,或许我们再也不会回到这个地方,再也不会在野杏花下看夕阳西下。
我转过头怔怔的望着他道:“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了天大的不顺心的事让你感到痛苦绝望的时候,你一定要好好的活着,想想我们曾经在这漫山的野杏花下的约定,答应我好吗?”
他有些困惑道:“什么叫天大的不顺心的事,什么叫我答应你?难道你将来要离开我吗?”
我轻轻的抱住他低声道:“我不会离开你的,我是怕我身体不好,有一天先离你而去,两个人总有一个人要先走。”
他紧紧地搂住我道:“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妻子,永远都不要离开我,我们还要一起白头到老。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兰膏明烛,华镫错些。胤祯营帐中,我们紧紧的依偎在他的床边。
我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轻声道:“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他笑道:“很久很久以前”。
我道:“那又是什么时候?”
胤祯缓缓道:“四十三年,第一次在十哥府中遇见你的时候,当时你抱住我落泪,那个时候我就在想究竟是什么能让一个女子如此的伤心?如若有朝一日我能和她在一起的话,我定不会再让她难过。”
我面带喜悦道:“如果真如你所说的,如今已经过去了十二年,那你为何现在才向我表明心迹?”
胤祯沉声道:“绛雪死后,我知道你一定很伤心,所以我想去落梅轩找你,是想告诉你还有我在你的身边。玄霜说你去了御花园,可是当我找到你的时候,却看到你和九哥在大雨中紧紧相拥。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你需要的人并不是我。”
我心一惊抬头望向他道:“绛雪?玄霜?九阿哥?”他说的一连串的事让我有些应接不暇,
绛雪、玄霜那是我最喜欢的卧龙生小说里的人物,还有我又怎么会和九阿哥在大雨中相拥?
当日他在明月客栈说的那些话,他心中的那个人并不是钮祜禄。玉琦,而是我?可我为什么一定印象都没有?
见我一脸的茫然,胤祯问道:“你不记得了是吗?”
我摇摇头,他紧紧将我搂在怀中道:“既然不记得了,那就将他们全部都忘记吧,忘记九哥、忘记十三哥,也忘记云翔,从此以后你的心只属于我,今日你我已经成婚,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妻子。”
“你的妻子?”我直起身子皱着眉道。
他点点头道:“是,虽然我不能给你嫡福晋的名分,但在我心里你却是我唯一的妻子。”
我别过脸去边流泪边道:“我实在不配做你的妻子,想必你已知道,我如今已非清白之身。”
他轻轻的扳过我的肩膀深情道:“我若是介意,便不会与你在一起,也不会与你私定终身。我虽不知道这些年你到底经历了什么?可是我知道你一定也有许多的不得已。”
我望着他深邃的双眸,他边为我拭泪边道:“太宗文皇帝可以包容海宸妃,顺治爷可以包容董鄂妃,我又为何会介意你?”
他居然将自己和皇太极、顺治相提并论。难道从五十五年十四阿哥便有了夺嫡之心?
我轻声道:“那你就不想知道,夺我清白的那个人是谁吗?”
他先是一楞,接着道:“你若是在意他,便不会离开他,他是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心中在意的人是我。”
我紧紧抱住他道:“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只是这样的话我似乎在哪里说起过。
我伏在他的肩头望着桌上的燃着的红烛心道:“刚才他并没有问我那个人是谁?如果他真的问我,我该如何回答他?毕竟他们是同母同父的亲兄弟。”
突然他拉着我起身走到桌前边拿起剪刀边笑道:“古人云何当共剪西窗烛,如今你我已是夫妻,今日便是你我的洞房花烛夜。”
说完手把手的与我一共剪去了那红烛上结出的蕊花。
何当共剪西窗烛?此情此景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不是在蜀中,好像是在更早的时候,却想不起来。
见我望着蜡烛发呆,胤祯问道:“你在想什么?”
我忙回过神来笑道:“我饿了”
我一把将我横抱起道:“先行周公之礼再说”。
我双手环住他的脖子,脸色微微一红,心道:“从此以后我的人和心都属于眼前这个人了吗?”
他将我轻轻的放在床上,解开腰带,脱去长袍。将帐幔缓缓放下,将我扣子一一解开,吻着我的耳根,轻轻的喘息,我亦是被他的激情所点燃,
缓缓躺下。就在他的唇将要覆上我的唇的时候,帐外传来一个侍卫的声音道:“十四爷”胤祯顿时将脑袋抵在我的胸前,很是垂头丧气,大声问道:“什么事?”
只听那侍卫道:“胡蝶姑娘从山上摔了下来,很是严重,可是奴才没有找到秦姑娘。”
我一听当下坐了起来,忙要穿衣。胤祯握着我的手道:“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我点点头,想着适才的激情就此熄灭,他一定很是难受。我道:“对不起,今日恐怕难以礼成。”
他长叹一声道:“我们已是夫妻,来日方长。”我噗嗤一笑,起身穿上衣服,随手将头发扎成马尾辫。
他呆呆的看着我道:“你就这样出去?”
我点点头道:“怎么了,不好看吗?”
他笑道:“好看,你什么时候都好看。”
他一边系扣一边与我向帐外走去。那侍卫竟然还在帐外,见到胤祯与我,忙下跪颤抖道:“奴才不知秦姑娘在此,请十四恕罪。”
胤祯摆手道:“起来吧”那侍卫缓缓起身长松一口气。
我忙问道:“胡蝶现在何处?可有叫大夫”
那侍卫望着我毕恭毕敬道:“在姑娘帐中,大夫已在。”
或许是我过于敏感,总觉得他看我的眼神有些异样,这样场景若说我和胤祯什么都没发生,估计打死他也不信。
回到帐中,胡蝶已包扎好,正坐在床边。见胤祯进来,她竟要行礼我忙跑过去握住她的手道:“这是怎么了?”
胡蝶笑道:“不要紧,姐姐不用担心。”
我望向大夫,他缓缓道:“秦姑娘不必担心,胡蝶姑娘只是外伤,并无大碍,只是摔着骨头,需要好好将养一段时间。”
胤祯行至我身边轻声道:“雨墨,大夫都说没事,你也不必担心。”
我道:“天色不早了,你早些回去歇着吧,明日还要启程,我在这里照顾胡蝶就行。”
待胤祯走后我向胡蝶道:“好好的你去山上做什么?是去寻我了吗?”
胡蝶道:“姐姐一直没回来,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没什么意思。”
我有些感动道:“以后别再这么傻了,我福大命大能有什么事,再说不是还有胤祯么。”
听我称呼十四阿哥为胤祯,胡蝶有些惊讶,随即笑道:“姐姐可是怪我?”
她的思维果然够跳跃,我都没有想到的事,她居然浮想联翩,只不过就差那么一点点,也许这就是命中注定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
☆、望天空云卷云舒
月光洒入营帐,好像是盖上了一层轻纱,那么柔和,胡蝶已然沉沉睡去,可我却毫无睡意清醒的很,掀开帐帘,我向外走去,没走多久,似乎听到有人窃窃私语的声音。听声音应该是两名男子。
我本无意偷听,可是四下里寂静的很,声音很是清晰,似乎在说秦姑娘,为什么总有人要在背后说我却被我听到?
琦梅园中的若兰和芷青这样,海宁陈家的陈氏夫妇也是这样,如今这两个人又是这样,但是我清楚的记得每一次这样的情景之后总会有事情发生。我要不要听?
好奇果然是害死猫。我轻轻的靠近,只听一人说道:“常晋,你说九爷从哪里寻的女子送给十四爷,这些日子竟将十四爷迷的团团转?”
这不正是刚才在胤祯帐外的那名侍卫吗?他旁边的人叫常晋?很是耳熟的名字。只听常晋道:“别胡说,谁说秦姑娘是九爷送给十四爷的?”
那侍卫道:“你竟然不知?一定不会错的,你可记得那日在西宁,我们救下秦姑娘和胡蝶姑娘时,与他们一起的还有两人吗?”
常晋道:“那又怎样?和九爷有什么关系?”
那侍卫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两人一个叫萧虎一个叫易龙,正是我的同乡,也是九爷府中的亲信。我估计正是九爷让他们来护送两位姑娘给十四爷的吧!不过倒是奇怪,这些年我竟没见着他们俩,本想借此好好寒暄一番,谁知第二日他们便不辞而别”
只听常晋道:“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以后不要再提,更不要和十四爷提及,秦姑娘绝非你说的那样,不过她倒是很像从前的一个人。”
我几乎站立不住,原来萧山和易水是九阿哥的人,这么多年他们居然一直潜伏在我的身边,怪不得那日会不辞而别,原来是有人认出了他们。
那么胡蝶呢?她也是九阿哥安插在我身边的人吗?不可能,这些年她对我的情义绝对是真的,何况他们都从未伤害过我?
今日胡蝶更是为了我才受伤,我不想去想,也不敢去想。而常晋说的我很像从前的一个人,难道他也见过从前的我吗?
这一切的一切,我又该如何面对?
离开伊犁,我们一路向东北方向行进,终到蒙古。同样是草原,蒙古的草原与伊犁却是不同,更是将“天苍苍,地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刻画的淋漓尽致。
札萨克图汗部,这个大清国的外藩蒙古属部。抬头望向蓝蓝的天空,任凭微风拂面,吹起我橘红色的衣裙。
不禁感慨万千:现在站在我脚下的是大清国的疆土,可是谁又能想到三百年后,这里已经是另一个独立的国家——蒙古国。
天还是那片天,地还是这方地,只是土地的主人已非昔日。
胤祯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我身边,轻声道:“在看什么?”
我微微一笑道:“望天空云卷云舒,去留无意。”
他拉住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