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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是因为他心底也有一丝在乎他,也有一丝丝的爱恋他,遂当他发现他的床上有个女人时,他才会……
他可以这么想吗?他可以如此猜测吗?
赤敖麟紧紧地抱住樊仲冥,感觉他并没有挣扎,才倏地将他打横抱起,走进樊仲冥的房间,让他半躺在床榻上。
“仲冥,你是不是有点爱我了呢?”赤敖麟坐在床畔,颀长的身子覆在他身上,卑微地乞求他的爱恋。
他真的可以猜想仲冥会感地反常,全都是因为他在妒忌?
他可以这么贪婪地猜测着他的回应,贪恋着他为他所淌下的泪吗!
他可以自以为是地把他的泪水全都归咎于是他的妒、他的怨吗?
“你不要碰我!”樊仲冥喑哑的嗓音里有着浓浓的鼻音,伸起双手欲挣脱他占有性的大手,却挣脱不了。
该死!他居然哭了,居然在赤敖麟这小子的面前哭得像个小孩似的!
自己到底有多久没有这样毫无预警地哭过了?待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泪水早已溃堤。
“别再怪我,我不过是想尝鲜罢了,只是逢场作戏。”赤敖麟不容他拒绝,强硬地拥紧他的身子,迫切需要感受他的存在;怀中的泪人儿,正是他最爱的樊仲冥阿!
到底要他怎么做,才能够让他别再哭泣?
紧紧拥往全身轻颤的他,他第一次感到原来樊仲冥是恁地瘦小、柔弱,在他的怀里,宛如当年的他一般。
他也是他以怀抱疼惜长大的,而他总是贪恋着他的拥抱、他的温暖,而在每一次宠溺的拥抱之下,他只能一再的沉沦,一再地任心醉倒在他暖暖的怀抱里。
“尝鲜!?”樊仲冥任他拥在怀里,一听到他伤人的话语,泪水更是疯狂地淌落,像个不知所措的小孩。“那你对我也是为了想尝鲜?”
男人,不就是爱尝鲜的心态,他岂会不懂个中滋味?
但他不能忍受他对他也是这种心态,不能忍受自己竟与那外族女子一般地低廉,只是他尝鲜的对象!
“不是那样的,我会要她,是因为她的发色与眸色不同于一般大唐女子……”话说到一半,赤敖麟才突地发现不对劲。方才仲冥的话中,似乎隐含着另一种涵义,好似……
“仲冥,你是在妒忌那外族女子吗?”赤敖麟微撑起上身,单手颤抖地抚着他的泪脸,灼亮的双眼直视着他,诡邪的眸中绽现无限柔情,满心难以置信。
“我不是,我……”
突地,红晕爬上樊仲冥的俊颜,衬着楚楚可怜的眼眸,欲语还休的模样,令赤敖麟情难自禁地吻上他因泪水而咸涩的唇,忘情地探入其中,深切地诱惑着他,等待他的回应。
孰料——
咸腥的血水顺着他的唇角往下滑落,湿稠的令他错愕不已。
“你咬我!?”
难道只是他自作多情,只是他一厢情愿?
“不要用你吻过别人的唇吻我!”樊仲冥冷冷地道,眼眸中净是悲戚哀绝,痛不欲生。
他怎能这样待他,怎能以吻过别人的唇再来吻他!
“你……”没错、没错,他果真是恋着自己的!
这样怨愤的眼眸中透露着他浓浓的妒忌,他若不是恋着他的话,那眸底的哀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说了那不过是逢场作戏,只因为你老是在我面前提起伊于棠,而当我对你有所求的时候你又不理睬我,遂我……”为了不让他再吃无谓的干醋,赤敖麟急急忙忙地将所有的前因后果全告诉他。
虽然他是做错了,但这错误仍是情有可原的。
“所以你便可以随随便便地找个外族女人……”该死,话语哽在喉头,咽不下也吐不出,令他痛楚地任由泪水淌下。
那金发碧眼的外族女子确实十分吸引人,遂赤敖麟会被她吸引,他一点都不讶异,但……心底的酸涩却逼得他的泪水难以遏阻地溃堤。
他知道自己不该再流泪,但……止不住,真的止不住,像是漫天的飞雪,非得|奇+_+书*_*网|待霜雪落尽,否则是不会停息的。
“我错了,我绝对不会再犯,绝对不会!”
赤敖麟搂紧他,狂乱的吻心疼地吻去他的泪痕,再往下游移,直到覆上他湿热的唇,情难自抑地探入其中,的舌迷情地挑逗,勾引着他与他一同迷醉在两情相悦的激情中。
他是爱他的……
天!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换取这一刻他冀望已久的幸福,换取这一份唾手可得却又遥不可及的恋情……
第十章
激情过后,房里头只剩下两人的喘息声。赤敖麟欲出口的爱语尚未吐露,已被樊仲冥突来的话语打断。
“对了,你二叔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做?”
待喘息方歇,樊仲冥旋即想到这个问题。因为这个问题,他才会见到自个儿不愿见到的那一幕。
可若不是那令他椎心泣血的一幕,他又怎能确定自个儿的心意?
“二叔?”赤敖麟侧拥着他,大手在他的胸膛上来来回回地游移。“先让他在西侧方建好的屋舍住下吧。”
说真的,他倒是没想到依二叔那般刚烈的性子,竟会愿意到西山来,所以他见到他时确实是惊讶不已。
不过,或许这也代表二叔已不再挂意五年前的恩恩怨怨,愿意接纳他的意见,在这儿终老。
“你何时遇上他的?又为何要他到西山来?”说到这个,樊仲冥心中真有点不舒坦。
何时发生这么一件重要的事,而他却没有告知他,若是出了什么差池的话,这责任谁要担?
“在洛阳的最后一个晚上。”
一想到那一夜,赤敖麟更是占有性地将他搂紧,不愿再想起他想着伊于棠时的粲笑。
“你不是说你那晚上花楼去了?”他呐呐地道。
“随便说说罢了,我只是想试探你会不会为我吃醋,孰知……”算了,事情都过去了,重要的是眼前。
“你……”原来他是诓他的。
“那你又为何要你二叔来西山,你应当很清楚当年赤虎寨与魍魉寨之间的恩怨才是。”
樊仲冥蓄意岔开话题,以掩饰心头喜孜孜的滋味。
一旦恋上一个人,才会明白原来自己也如常人一般,没有理智,无法冷静,只会一味地逃避与抗拒。
不过,那都过去了……
“我想二叔他应当已有所觉悟才是,毕竟事情都已经过了五年,所有的恩怨也都该散去。”
赤敖麟逗弄着他,随意地谈着他不感兴趣的话题。
他要的是他呀!想得他心都疼了,他只想延续这一夜,让这一刻直到永远,不,是下一辈子,下下一辈子……
现下,他可以开始想象下一辈子的事了,是不?
“你最好保证不会出什么差错,否则……”樊仲冥拨掉他的手,声色俱厉地对他叮嘱。
良村是他答应伊于棠要守护的,他绝对不允许因为任何差池而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尽管那个人是赤敖麟,他也一定不会饶恕。
“放心。”赤敖麟霸道地封住他的口,舔吻着他的唇,迫使他与他一起沉入尚未尽兴的欲潮之中。
“和那个金发碧眼的外族女人比起来有何不同?”樊仲冥神智迷乱地问,一双眼眸娇媚地望入他的眼。
他很明白男人与女人的身体不能比较,但……
“我根本就不晓得。”
赤敖麟双手放肆地在他身上游走,以口封住他的唇,不让他再胡思乱想,说一堆无意义的话。
只因他的心中只有一个樊仲冥,再多的……他全都装不下。
赤敖麟搂着樊仲冥,尚在睡梦之中,突地闻到房外有一股淡淡的焦味传来,令赤敖麟倏地自睡梦中醒过来,警戒地梭巡四周。
自窗棂的缝隙中,他隐隐约约地看见远处灰暗的村内有着微亮的火花,心头蓦地一惊。
还不及五更天,为何……
他瞬地起身,方套上衣袍,原本熟睡中的樊仲冥也自睡梦中醒来,双眼直望着窗棂外的火光。
“失火了?”
樊仲冥眯眼一瞧,也立刻穿上衣袍,随即奔出房外。
赤敖麟立即跟在后头,直到数十丈外一排着火的屋舍前,才怔愣地停下脚步。
樊仲冥望着四周,发觉并没有任何人到外头来救火,令他感到十分不对劲,实在是太不寻常了!
突地——
“纳命来!”
赤栩带着十数名少年郎自一旁的林地奔出,个个手持长剑,杀气腾腾毫无预警地杀到樊仲冥的面前。
赤敖麟一见,旋即站到他身前,为他挡去凌厉的剑。
“二叔,你到底在做什么!?”他暴喝一声,不敢置信地望着赤栩,皆目欲裂,气愤难遏。
天!亏他还信誓旦旦地对樊仲冥发誓,说二叔已不会再像以往那般,说他已决定在此终老,岂料他竟是个猪狗不如的禽兽!
赤敖麟眼见十余位少年将他们两个团团围住,满心疑惑为何没有半个人到外头来。
“你们俩今晚必定是没有吃晚膳是吧?”赤栩扯出佞笑,状似疯狂地挥动着手中的剑。“你们该吃的,若是吃了的话,便会死得爽快些!”
“难道……”樊仲冥瞪大双眸,再望向早已被烧得面目全非的屋舍,里头仍旧静寂无声,只有木材烧裂的声音。
这些人居然就这样毁了他守护五年的良村!
是可忍,孰不可忍!
樊仲冥运足内力,立即向前冲去,杀开一条血路;无视刀剑无情,有的只是满心的悲伤与狂怒。“仲冥!”
赤敖麟见他的神色不对,立即跟在他身后,为他挡去危急的几剑。
“你不要叫我,你同他们是一丘之貉!”
樊仲冥怒瞪着他,双目尽赤;他知道错不在他,但是他给他担保的,然事情却依旧发生了!
他无法原谅他,不能原谅他!
若是原谅了他,要他以何种面目去面对已在黄泉之下的良村村民们!?
“我不是,你知道的。”赤敖麟怒斥一声,在一片剑光血影中擒住他的手臂,不准他这般误会他。他是了解他的,他不准他误解他,
“我不管,是你给我保证的,但是——”
话声蓦然止住,樊仲冥眼见无情的刀剑即要落在赤敖麟的肩,赶紧将他推开,扎扎实实地代他被砍了一刀,肩头上霎时血流不止。
“仲冥!”
赤敖麟往身后击出一掌,将后头的两三个人打得飞离数十丈远,而后赶紧往前扶住樊仲冥摇摇欲坠的身躯,心疼地按住他的伤口。
“走开!”樊仲冥倔强地不让他搀扶,坚决地甩开他伸出的手,独自再迎向不长眼的刀剑。
“仲冥,你这是在自找死路!”赤敖麟悲愤难遏地跟在他后头,赤手空拳地抵御如排山倒海而来的攻击。
是的,他是在自找死路,他必须以死谢罪,否则他无以面对那些因他的疏忽而死的村民。
他恨的不是赤敖麟,而是自己;是自己无能,是自己疏失,才会害得全村的村民落得今日的下场!
一个闪神,樊仲冥只能颓然地接受对方凌厉的一剑,任由撕裂般辣楚的痛犀利地贯入他的胸口,再残酷地转动剑柄,任由如泉涌般的血水喷洒在映着燃烧屋舍光亮的黄土上。
“仲冥!”
赤敖麟不敢置信地望着樊仲冥呕出一口鲜血,跌趴在黄土上,而一旁的少年仍不放弃地硬是再补上一刀;电光石火之间,他扑身而去,为他挡下那一剑,再反身击向那狂杀不放的少年。
他双目尽赤,几欲涌出血泪,却又无暇顾及樊仲冥,只因那些少年像是一群恼人的蝼蚁,击都击不退,逼得他终于大开杀戒。
他身手利落地抢下一人手中的长剑,见人即砍,剑剑不留情,任由血水喷上他的俊颜,他仍是残酷而无情地一刀接着一刀,非得要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