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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桓熙出门时”李清再次问起这两人会否留下后遗症,桓熙道:“姜王两位将军身体底子极好,要是常人受了这么重的伤,根本不可能挺到现在”早就蹬腿了,他们运气更好的是有我在定州。”说到这里,桓熙骄傲地扬起头,小胡子一翘一翘的。
“那是,那是,有大师再此,我是很放心的。”李清陪笑道。
“他二人有框秋的悉心照料,将养给三五个月,便又是一条活蹦乱跳的好汉。“桓熙终于给了李清一个放心的答案。“告辞了”李大帅!“看着桠熙离去,李清脸上的笑容慢慢敛去,姜王归来,虽然受伤极重,但总算是不幸中的万幸,捡了一条命回来,但吕大兵与唐虎两人音讯全无,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更让人揪心不已。
白登山之败在定州高层的刻意隐瞒下,普通的定州百姓并不知道详情,反而走过山风大胜归来,被尚海波,路一鸣等人大肆渲染,是以在定州城里,即将到来的节日的喜庆气氛丝毫未减,反而因为过山风的胜利而变得更加热闹起来。
而在定州大帅府内,气氛却极为沉重,这一次的失败让定州军的骑兵精锐基本丧失,旋风营与亲卫营几乎全军覆没,虽然狼奔军与红部加起来的损失并不比定州少,但这对于定州而言,基本上是伤筋动骨的。特别人亲卫营的损失,更是让以尚海波为首的军队系统痛心疾首,这些人基本上都是未来的定州军基层军官,失去这些人,可以说重组后的定州军战斗力要下降一个档次。
“巴雅尔一统草原已基本实现,他整合萃原实力不会超过过一年,预计在明年夏秋,草原蛮军将初步形成战斗力,并对定州形成压力,所以,整顿军备,重组旋风营,亲卫营便迫在眉睫。“尚海波道。
路一鸣接着道:“州里在财政上将竭力支持,同时,州里将发动全州的适龄丁口进入预备役训练,所有的政务系统将全力围绕明后两年的决战而运作。
“马,战马!“尚海波强调道:“我们损失了三个骑兵营,一万五千匹战马,这么大的窟窿将成我们与蛮族作战的短板,要想尽一切办法弄到战马,我们定州一时之间是凑不出这么多战马的。““不错,尚先生,战马是个很重要的问题,我们可以很快地招集起适合的战士,但马却是大问题,向翼州李氏求援,向皇帝求援,他们能给我们多少马,我们就要多少马。再一个,便走出钱买,向那些世家买,能买多少买多少吧……”
李清点点头,道:“还有,匠师营,宜陵铁矿从现在开始,必须全力运作,出产更多的铁,打制更多的精良兵器,既然我们在兵员素质上有所下降”那么,就必须在装备上更上一层楼,用我们精良的兵器来弥补这一损失。尚先生,给匠师营的任如云和许小刀通令嘉奖,奖励他们在精铁与战车”百发弩的改进上立下的功勋,并要求他们在明年夏初前必须打制出车载百发弩千辆。一品弓五万柄,弩炮千台,大型投石机五百台,破甲箭百万支……”
“是,大帅。”尚海波凛然起立”虽然时间紧,但这一切必须在明年夏初之前完成,想必那时草原与定州的大战将会拉开序幕。
“过山风!”
“末将在!”过山风霍地起身,大声道。
“年前你舟移山师在定州完成整训后,立刻返回复州,准备明春大举西渡,那鹏的水师已初步形成了大规模的运力。““是!“过山风脸上露出兴奋之色,西渡之后,他将成为自蛮族身后进攻的方面主将,地位将大大提升。
“返回复州后,要与邓鹏密切配合,让士兵多多进行训练,以免到时在海上不适风浪而造成战力下降……”
“末将明白。”过山风点头。
李清站了起来,道:“白登山之败,与我大意轻敌,轻率冒进有极大的关系,为了惩戒”更为了提醒自己以后不在犯类似的错误,我决定不再重组亲卫营。将亲卫营的营旗悬挂进英烈堂。“屋内众人都是一惊,全都站了起来““大帅!”李清一书手,非常坚决地阻止了众人的劝说,道:“我意已决,不必多言。““取消亲卫营的同时,以特种大队和生还的亲卫营士兵为基础,重建常胜营,鉴于吕大兵将军生死未上,便以王瑰为常胜营副将,暂署常胜营。“李清道。
尚海波松了一口气,常胜营自扩充为军之后,这个营便一直未重建,主要便是觉得这个营是大帅起家之本,除了大帅,没有人有资格去指挥这个营,这个营的营旗更是作为定州军的一种象征悬挂在了大帅府,取消亲卫营,重建常胜营,更能激励士气,让所有的定州老人都能想起当初的艰难岁月”即然当初常胜营能一路胜利以现在”那么现在的常胜军便会获取更大的胜利。
“本次大败,还有一个主要原因大帅没有讲,那就是情报工作的严重失误!“尚海波语气严利“正是因为情报的搜集,分析上的失误,给了大帅府错误的判断,这才有了白登山大败,我认为,统计调查司应当为此负责。”
清风目光闪动,但却无话可说,当即站了起来“统计调查司愿意为此事负责,请求大帅惩处。“李漆吁了一口气,看着清风,心中沉吟,清风的权力过大这在定州内部已是不争的事实,而且从桑月那里得知,清风居然有意与军中重将连上关系,这让李清有些震惊,幸亏霎月是一个很有主见的女子,一口拒绝了清风,否则真的形成事实,自己还真不知如何是好了。这一次统计调查司出了如此大的批露,自己也可名正严顺地借此事削减一部分清风的权力,这也是为了保护清风,否则如此下去,清风必然会在牲取权力的路上越滑越远,直至不可收拾,而他与自己其它重要部将的矛盾也会越来越深。
清风是自己的女人,自己不能让她最后没了下场。
李清想道。
“统计调查司负责着整个定州所有的情报工作,工作量之大实是超乎众人想象,这才出现重大失误,我的意思是,从现在开始,统计调查司便只负责政治”外交,商务,内情等一系列事务,军事方面单列,成立军情调查司,专司负责军事工作。各位意下如何?清风,你先说说?“李清看向清风。
清风咬着嘴唇,脸色数变之后,终于点头道:“我愿意。“李清满意地点点头,尚海波也很满意地道:“我没意见。”其它众人也都一一表示赞同。
李清见众人再无异义,便道:“即是如此,军情调查司的司长人选大家可有合意的?这个位置极其重要,万万不能轻忽啊!”
众人知道事关重大,都在脑中苦苦思索,尚海波忽地开口,说出一个人来,让人不由愕然。特别是清风,更是脸色大变,俏脸也一下子变得铁青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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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探病
“纪思尘”尚海波笑吟吟地说出了一个名字,让与会诸人一个个都目瞪口呆,清风更是大怒欲狂,纪思尘是请风准备替代肖永雄,成为统计调查司策划分析署署长职务的人选,尚海波这是公然地挖墙角,削清风的面子了。
“我反对!”第一个跳出来反对的居然不是清风,因为这时候清风气得胸脯一起一伏,已有些说不出说来,第一个反对的是文官系统首领路一鸣。
“本来军情调查司属于军方系统,按理我不该多说什么,但是这个纪思尘是新近归附我定州的,其人还没有经过考验,其忠诚度更是堪虞,怎么可以将这么重要的职位交手一个我们尚不知其根底的人。”
尚海波道:“路大人此言差矣,纪思尘,以前一直走向显鹤的首席幕僚,有学识,有谋略,说到忠诚度,路大人,难道你还不相信清风大人的眼光么,此人可是清风司长准备让他掌管策划分析署的大将啊,如果此人不可靠,清风司长焉会将统计调查司的核心部门交于他?”
路一鸣脑袋摇得象拨浪鼓“尚参军不要偷换概念,这完全是两个不同的问题,此人有学识不假,有谋略可能也不错,清风司长器重他也并不能说明此人忠诚度很高,要知道,他在统计调查司中只是清风司长的下属,以清风司长的能力,当然可以很好地掌握他,压制他,利用他的能力而不虞有它,但让他独掌一司,却是事关军事的大事,焉能让人放心?”
尚海波笑则不答,眼光看向李清,清风的目光此时也转向李清此时的她反而不好说些什么因为此时说什么都是错,大概尚海波也正指望着自己跳起来大发脾气地反对吧,只是委屈却是明显地挂在了脸上,尚海波这是明目张胆地骑到自己头上拉屎拉尿了。
看到清风眼眶中盈盈欲滴的泪水,李清不由心一软,这一次削清风统计调查司的权利,自己内心的目的是不希望清风因为权力过重而遭到内部的猜忌,更是害怕她日后没了下场,但定州的崛起,自己的崛起清风也是立下了汗马功劳的权是要削,但也不能让她如此失面子,尚海波此举也太过了。
李清沉着脸道:“好了,军情调查司何等事关重大焉能用一个刚归附我定州不久的人,这不是拿我定州数万儿郎的性命开历笑么,纪思尘不用再议了。这个人选我会戡酌的,今天会议先到这儿吧,大家按今天所议之事,都去做事吧,定州遭此重创,大家更需同心协力,齐渡难关,如果我们过不了明后两年与蛮族这一关那还有什么可说的,可争的。”站起来,大踏步地离开了会议室。
清风紧跟着站了起来,横了尚海波。眼,柳腰轻摆也出门而去。
路一鸣一边收拾着面前的文案,一边埋怨尚海波道:“老尚,不是我说你大帅本来心情不好,你又来这一出,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才不相信你这么看好那个纪思尘?”
尚海波摇头:“老路,你不明白我不是信任那个纪思尘,我去………………,算了,不说了,老路,你刚才可说了,定州现在处于危机时间,在财政上,你可要鼎力支持啊!”
路一鸣叹了一口气“老尚,怎么说咱们也算同出一门,虽然现在有些尿不到一个壶里,但是你以为我会在这个时候为难你吗?同丹共济啊,便是清风,也不会在这个时候与你叫板的,你看她今天,就很内敛,你如此逼迫,她也忍了,你呀,锋芒太露了些,也不是什么好事,算了,这些话我料你也听不进去。”尚海波叹气,将收拾好的文案夹起,意兴阑珊地离去。
尚海波独坐在空荡荡的大厅中,若有所失,我太过了么?不,不是的,清风锋芒太露,对于定州以后的发展决不是什么好事,现在看来,大帅也以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重新设立了军情调查司,开始从清风手里分权,我作为大帅的首席谋士,决不能只看到眼前,我应当看到以后更远的地方,看到大帅逐鹿中原的时候,看到大帅鼎定天下的时候,清风始终是一个不稳定的因素,她会为以后的大帅造成困扰,那我就要将这种困扰消灭在萌芽壮态之中。
想到这里,刚刚意志有所动摇的尚海波又坚定了自己的想法,站了起来,大步走了出去。
李清知道,今天清风受了委屈,情报的失误不能全怪到清风的头上,巴雅尔刻意做出来的局,不论是自己还是尚海波都是上了他的大当,但这件事情必须有一个人出来负责,加上自己已有了抑制清风权力过大的想法,借此机会,让清风让出来一部分权力也是平衡定州体系内日益加深的矛盾的一个办法。
清风是自己的女人,李清想,如果非要有一个人做出牺牲的话,李清希望是清风,他也希望清风明白这一点,清风担心自己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