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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强大的定州在支撑,我估计现在他们就够呛了,等再过一段时间,冬季到了,他们会更困难……”
“而我们的士兵却是养精蓄锐,其实纳奔也算得上聪明的了,这几个月来,数次主动来找我们寻求决战,但我们坚守荆岭大营不出,依托营塞,利用箭弩给他们造成了巨大的杀伤,无可奈何的纳奔除了白白地损兵折将外,一无所获,所以啊,纳奔现在只能绝望地等待着最后时刻的到来,我想他应当已看到了这场战事的最后结局……”王启年兴奋地道。
“大帅,我想大雪漫天的时候,就是我们进攻的时候了吧?“
李清笑了笑,“大致就在那一段时间,却也要弄具体的情况,或早或晚,现在也说不准啊……”手指点了点蓝色的旗帜,“其实巴雅尔现在还想先西后东,先击败过山风与铁尼格的军队,然后再全师向东,与我决战,所以,他调走了黄部伯颜,这是他手里除了龙啸与狼奔之外最强的力量了”但过山风聪明的很,拖着巴雅尔在草原上兜圈子,就是不与他决战,而室韦人的战斗力也让我很吃惊,当初姜黑牛写给我的战报很是瞧不起对方,但现在看来,是姜黑牛的看法太偏颇了”当时他轻易地击败扎兰图,很可能是因为那是一场王位争夺战,交战双方都是室韦自己人,一旦失利,很容易导致军心溃散而一败涂地,看看室韦人与巴雅尔龙啸的几场遭遇战,可圈可点啊!“
王启年笑道:“是啊,如果不是室韦人擅战,当初也不会让虎赫在葱岭关呆上那么久了。援引室韦人入关,大帅这着棋可是极妙……”
“虎赫已经开始向后退缩了……”李清道,“吕大临现在已转守为攻,步步为营,始终缀在虎赫的身后,让他的撤退变得极为艰难。胡子,三路大军,你的对面实力最弱,我希望你这里率先取得突破……”
“大帅放心。……”王启年双眼放光,“我一定会击败纳奔的……”
“只要你这里取得突破,便会引发连锁反应……”李清伸手拔起一杆白旗,咯巴一声折断。
再人正说着,外面突然传来阵阵欢呼声,李清不解地看了一眼王启年,王启年笑道:“很可能是在外面巡逻的游骑又有所斩获,得意洋洋地回来了……”
“胡子,士气高是好事,但你一定要向部下强调,千万不要轻敌,狗急了还要跳墙,更何况你对面还有数万敌人”那是数万如狼似虎的强敌,不是数万头猪,任何失误都可能影响到整个战局,今天我在你营里,看到的大都是这种情绪啊!,”李清看着王启年,严肃地道。
“越是在接近胜利的时候,便越是要小心在意,因为这个时候,便也是敌人反扑最厉害的时候,见过受伤的野兽吗?那时的它往往比毫发无损的它更恐怖……”
王启年悚然而惊。“是,大帅,是我太大意了”我一定会注意这一点,大帅,您既然来了,何不见见众将,由您来强调,岂不是更有效果……”
李清呵呵一笑,“不见了,如果由我来说,那你这个一军之帅威严何在?还是由你来办吧!接下来我还要去旋风营姜本那里看看……”
对于王启年这里能率先取得突破,李清是深信不疑的,王启年的启年师现在汇集了关兴龙,魏鑫等一大批安州将领,这些将领手下的士兵都是久经战事,战力极强,李清派出大批的新兵进驻三要塞,而将三要塞中这些老兵老将调出,整编入启年师,就是希望王启年率先击败纳奔,在李清看来,纳奔便是草原蛮族三股大军之中最大的一个弱点。击败了纳奔,将迫使虎赫大幅度地后退,而在王启年师与吕大临师的逼迫之下,虎赫要么决战,要么退向白族王庭,与巴雅尔会合,但不管虎赫如何选择,李清想要的便是在隆冬季节,将虎赫和巴雅尔一齐困在白族王庭,到时候,希望白族的守城技巧能与他们的野战能力比肩。李清在心里冷笑道。
第二百六十二章:真性情
视察完荆岭大营,李清旋即又去了上林里,吕大临已开始转守为攻,与虎赫不时有小规模的战事发生,老成持重的吕大临阴魂不散地缀在虎赫的身后,如果虎赫有进攻的意图,他就后退,虎赫转身后撤,他便不即不徐地跟上。反正大家伙儿都是骑兵,方便
相对于吕大临的轻骑追踪,虎赫可就难过多了,以前大营中的辎重现在他要想法设法地运回去,经验丰富的虎赫知道,接下来的时间,也行会有很多年,主客易势,将是草原处于劣势之中,那自己大营之中那些辎重,工匠,军械都将是极为宝贵的财产,如果能全须全尾地带回去,将会为接下来的战斗增加一些成算。但如此一来,行军的速度就可想而知,加上吕大临如附骨之蛆一般地紧紧跟着,只要有一点漏洞,他会立刻像嗅到血腥味的猛兽一般猛扑上来,狠狠地咬自己一口的。
虎赫只能步步为营,缓缓后退,看到日渐寒冷的天气,虎赫的心情一日比一日沉重。
视察完两地的李清心情愉悦地回到定州,两路大军气势正佳,草原蛮族已是日薄西山,现在的自己只需要居中调度即可,冲锋陷阵的机会会越来越少,也许,当攻到白族王庭的时候,自己会亲自去指挥这一仗。
与上林里和荆岭浓厚的战争气息相比,定州城里显得是那样的平静,毕竟这里隔着战场有好几百里路呢?而且在定州人心中,蛮族已经是秋后的蚂蚱,蹦达不了几天了,有李大帅和他的军队这架大伞罩着,定州人已经可以过上安居乐业的生活了。
“大帅安好”
“大帅吉祥”
“大帅长命百岁”
从进城门开始,一路之上总有不少的百姓在道路两旁向李清行礼请安,李清也微笑着向众人挥手示意。
“大帅威武”
“大帅百战百胜”
两个特别宏亮的声音在街边响起,李清循声看去,却见两个穿着粗布麻衣的残疾人正站在街边,一个断了一支膀子,另一个却是拄着拐。那神色一看之下,便知道是退役的军人。
李清翻身下马,大步向两人走去,看到李清向自己走来,两名伤残军人脸上放光,齐齐地向李清行了一个军礼。
“在那里受的伤啊?”李清问道。
“回大帅,我们是在抚远之战时受的伤。”缺了胳膊的人大声道。
“大帅,我们是常胜营的兵”拄着拐的退役军人骄傲地道。
“原来是老兄弟”李清笑着捶捶两人的胸膛,“生活可还过得?”
“大帅放心,我们受伤退役,县里安置得很好,现在我们都娶了婆娘,有了娃娃,种着十几亩地,日子过得好得很就是不能跟着大帅打仗了,心里很不好受。”
“那就好”李清笑道,“虽然不能打仗了,但你们种好地,多打粮食,也是为定州作贡献嘛,唐虎”
唐虎应声走了过来,“大帅”
“拿两柄刀过来”李清道。
从唐虎手里接过两柄钢刀,李清递给两名军人,有些伤感地道:“当年我们常胜营里的老兄弟剩下不多啦,这两把刀送给你们,是新家伙,比以前的要好很多,当年我们要是用这些锋利的家伙,你们也许就不会受伤了”
两名军人接过刀,兴奋得直喘粗气。
李清笑着翻身上马,“拿上刀,虽然受了伤,但也不要忘了你们曾是军人,将这两把刀将来传给你们的儿子。”
碰上两名当年的常胜营老兵,倒是勾起了李清的怀旧心思,对唐虎道:“虎子,还记得我们当初刚刚立营时,只有三百多人的凄凉吗?”
“大帅,当然记得,那时我没了一只眼睛,一刀大哥肠子都流了出来,我们都以为活不下来了呢,幸亏碰到了大帅,我们不但捡了一条命回来,还有了今天的富贵。”
李清想起当时的情景,笑道:“当时是你还是一刀啊,抱着我的大腿,大声嚎哭来着?”
唐虎脸一下子红了,独目偷偷地瞄了一下四周,小声道:“大帅,留一点体面哦,虎子现在好歹也是参将了,当年的糗事可不能让现在这些小家伙们听到了。”
李清大笑了起来,稍倾,道:“虎子,回头去查一下,当时那三百多人还有多少人活着,活着的不管他们现在在干什么,找个时间都请到大帅府,我摆宴,大家聚一聚,如果没了的,还有家属的话,便以我的名义再每家送一点银子表表心吧”
“我知道了,大帅”唐虎道:“只怕剩下的不多了”
李清默然无语,这一批三百多人便是常胜营的骨干力量,冲锋打仗都在最前面,虽然都是老兵,但当时的那种情景之下,伤亡也是极大的。也许十不存一了。
一边向大帅府走,一边与唐虎讲着话的李清忽地停了下来,眼睛看着前方不远处,脸上神色陡地有些复杂起来,唐虎顺着大帅的眼光看去,却见前方一辆黑色的马车停在街边,一个窈窕的身影正从马车上下来,却不是好久不见的清风司长吗?
很显然清风也看到了正走过来的李清,身形稍微僵了一下,但只是微微一顿之后,便转身跨进了大门,只留了一个背影给李清。
“大帅,前边是统计调查司的新衙门,他们刚刚搬过来,大帅,要去看看吗?”唐虎小心翼翼地道。
李清摇摇头,“不必了,清风刚刚从复州回来,想必有大量的公务要处理,我们就不去打扰他了,更何况,明天我们不是要议事吗?清风也是要出席的。到时再问他吧”
唐虎知趣地没有作声,对于大帅与清风姐妹的问韪,直到现在,他还是糊里糊涂,一直没有搞清楚为什么一转眼之间,霁月小姐被大帅娶进了门,而清风反而被搁到了一边
京城,洛阳,皇城里和翼州李氏都是一片忙乱,倾城马上就要自洛阳出发,下嫁定州大帅李清,皇室公主下嫁,排场自然少不了,李清不在京城,一应的该完成的礼节却都是由李府来操办。
倾城公主是天启皇帝最为宠爱的妹妹,自然这出嫁的嫁妆也是分外惊人,除了按规纪公主应得的那份之外,天启皇帝额外赏赐更是让天下瞩目,不说别的,单是那陪嫁的一千五百名宫卫军便足以震惊世人,这一千五百人可都是有家有室,光是将他们的家属移居到定州,便是一笔巨大的花销。
公主还有一段时间才会出门,但已经有大批的人开始提前出发了。
宫中,倾城终于脱下了军装,换上了红妆,皇后娘娘那里专门派了老宫人来言传身教一些待嫁的女子应知的事情,礼部的官员也要每日来给公主讲出嫁的相关礼仪,总之,即将出嫁的倾城是每日无比的烦恼,这些东西比舞刀弄枪难多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们现在都给我出去”不胜其烦地倾城终于发飙了,将几个礼部专门派来的老学究一股脑地赶了出来,明晃晃的钢刀让几个喋喋不休的老人脸露惊慌,跌跌撞撞地逃将出来,正好碰上下朝的天启皇帝他们的模样,天启便知道几乎隔几日便要上演的戏码再一次出场了。
“倾倾”走进门,天启有些恼怒地看着正将长裙提起挽在腰上,手里提着把刀气呼呼地站在房子正中的倾城。
“皇帝哥哥,不就是嫁给人吗,那有这么多又麻烦又罗嗦的礼节”倾城很是不满地道。
“不要胡说”天启气呼呼地坐下,“这些礼节关系皇家威仪,岂能马虎倾城,从明天起,你必须认真地听这些官员给你细细讲授,你也要一条一条地铭记在心。”
看到天启真有些生气,倾城软声道:“皇帝哥哥,你又骂我了,倾城就要走了,远赴定州,也不知什么时候才又能看到你,我走了,你便是想骂也骂不着我了”
听到倾城的话,天启不由心一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