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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浩天略微有些尴拖,很是不习惯李清这种开门见山的谈话手法,完全摒弃了官场上的那一套虚礼,虽然看似很痛快,其实却让人极不自在。
但萧浩天必竟是胸中沟壑的人物,稍微调整了一下心态,便已恢复了自然,“李大帅,我自来实为两件事,其一,便是化解两家旧怨而来!”
李清冷笑道:“旧怨?潇大人,当年我位卑言轻,不过是一小小营官,萧远山将军费尽心思,想要置我于死地,最后若不是吕大临将军深明大义,此刻的李清只怕已只剩下白骨一堆,这旧怨可还真是不轻,我当年可以以得报怨,将萧远山将军完好无损地送还给了你们。”
萧浩天苦笑道:“李大帅,如此说可就太不厚道了,当年你与远山之事,说起来不过是互相算计而已,远山棋差一着,输得口服心服,我们萧氏也是认赌服输,如今李大帅如是说,不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打我们脸了吗?”
李清听他说得有趣,不禁大笑起来,看不出这老头子还挺幽默的,“好了好了,当年旧事也便不提了,你却说说第二件事吧!”
萧浩然振奋精神,道:“这第二件事,却是我萧氏寻求与李帅结盟一事!”
“结盟?”李清眨巴着眼睛,“我为什么要与你们结盟,就算我不提当年旧怨,也没有必要与你们结盟吧!”
请浩然笑道:“为什么,当然是为了利益。”
“利益?”李清笑道,“我定州大可稳坐定复两州,坐看你们在中原打生打死,不管谁是最后的赢家,到时候难道还能少了李清一个高位,我又何必去沾你们这趟浑水?”
萧浩然嘿嘿冷笑,“李大帅,此话可就言不由衷了,如今明言人都已知道,大楚实际上已崩踏,有实力的豪门世家,哪个对那个高高在上的位子不是虎视眈眈,李大帅你可不要跟我说,你没有逐鹿天下的野心。临走之前,国公曾与我煮酒论英雄,国公言道,大楚天下,能称为英雄,能与他较量一二的人仅有两三人而已,一个是宁王,另一个则是你李大帅了。”
“倒多谢国公高看我一眼,既然如此,我又为何一定要与你家结盟呢,如果说为了利益,我与宁王结盟,岂不更佳?其一,我与他从无旧怨,其二,我倒是觉得他的胜算更大!”
萧浩然摇头,“李大帅绝不会跟宁王结盟,如果说没有旧怨,这话是瞒不了的人,但略过此节不提,李大帅也是必然要跟宁王起冲突的,定州与吕氏存在利益冲突,而吕氏想对东方曾氏下手,定州是必然要支援曾氏,将吕抵拖住战急泥沼的,但定州与曾氏相隔甚远,陆路不通,想要支援曾氏,唯有海路一途,复州水师落入大帅之手后,发展迅速,想必到时大帅必会动用他们从海路支援曾氏,但走海路必然会通过宁王控制的海域,双方水师安能不起冲突,更何况,宁王还指望着吕氏迅速收拾了曾氏之后,回头来对付定州,好减轻定州给他的压力呢!”
李清的神色郑重起来,看来请氏的确是下了大功夫研究定州所处的态势,将定州的战略意图摸了一个七七八八。
“即便如此,那又如何,就算我与你家结盟,等到某一天,你我两家还不是要兵戈相见,一决胜负?”
请浩天大笑:“未来之事,谁又能说得清呢?还是先顾眼前得好,李大帅,真到了那一天,你我两家自然也不必废话,而现在,我们却是合则两利,分则两害,以大帅之能,当能知晓这其中的厉害关系。”
“你倒也坦白,说得不错,真到了那时候,你我两家还是要靠拳头说话,谁得拳头更硬,谁就能笑到最后。”
“不错,但在此之前,我们却要联手将那些小丑扛进垃圾堆中去。“萧浩然微笑。
李清把玩着案上的玉如意,“萧国公能给我什么?”
萧浩然反问:“李大帅想要什么?”
李清将玉如意丢在案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我要并州!”
请浩然脸色一变,“李大帅,你这个胃口太大了吧,你夺去奇霞关,我们已准备捏着鼻子将这相苦果吞下去,但你想要整个并州,则太过分了吧!”
“一点也不过分,你我两家结盟,你强我弱,没有足够的实力,如何分享足够的利益,我需要并州这个粮食产区,你们将并州给我,我不仅从海路上给予宁王的水师以打击,我甚至可以派出陆军牵制宁王的部分兵力,萧大人,你知道,我军平蛮之后,兵力严重不足,能做到这一点,已是足显我方诚意了”、
萧浩然三阵默然,“兹事体大,我需要向国公请示之后才能作主!”
李清点点头,“倒也不急在这三两日,不过你也要快一点,我估摸着,宁王的特使这几日也就要到了。
第三百四十九章:神秘客
第三百四十九章:神秘客
送走萧浩天,李清在书房静静地坐了一会儿,想起萧浩然的天下英雄只二三人的论调,心中不由有些失笑,这让他想起了曹操青梅煮酒论英雄的故事,他可不会为萧浩然的论调而有什么特别高兴的地方,便如同三国之中刘备听闻曹操如是说后,连酒杯也给吓掉的心绪一样,被人这么重视,这让想低调一点的李清相当的不爽。被人重视,便意味着别人对你的提防也会升级,这就绝了自己浑水摸鱼的机会了。接下来的中原争斗,比起平蛮之战来加复杂,也更加艰巨了。
回到内院,却见倾城正哭得稀里哗啦,自从在巴颜喀拉那一夜之后,李清与倾城的关系却是近了很多,见倾城哭得伤心,李清好奇地走过去,一边的宫娥见李清的目光瞄向自己,赶紧上前小声道:“驸马,是宫里来的公公给公主带来了一封信,公主看了,就变成这个样子,已经有好一会儿了”
李清皱着眉,走到桌边坐下,拿起那封被倾城泪水浸湿的信,一目十行地看了起来。昭庆皇帝李清从来没有见过,不过应当还只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子,正常人家的孩子,这个年龄正是倚在父母跟前撒娇弄痴的年华,他却要穿着龙袍,坐在龙椅上扮端庄,作傀儡,想必没意思得很。信很长,有好几页,李清看了两页,卟地一声笑了起来。
这一笑不要紧,立即引来了倾城的怒目而视。
李清摇着信纸,笑道:“倾城,你这侄子今年多大了?”
倾城怒目道:“夫君,他年纪是不大,但他是大楚的皇帝。”
李清笑道:“好,好,那我们这位皇帝陛下今年不过十来岁吧,你觉得,这封声情并茂,引经据典,摧人泪下的家书真是他能写得出来的么?”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这封信大概是朝中那位饱学之士熬更打夜才琢磨出来,然后请你这位皇帝侄儿照抄了一遍吧,从你的伤心程度来看,这位捉刀之人还真是才情不凡啊以后有机会,我一定要见上一见”李清笑道。
倾城迷惑地抬起头,看着李清。
李清放下信纸,道:“萧浩天也过来了,你知道他来干什么?”
倾城霍地站起来,大步便去摘墙上挂着的刀,倒把李清唬了一跳,一把扯住她,“你想干什么?”
“萧家人我见一个,宰一个”倾城怒目道。
李清一把夺下她手里的刀,道:“胡闹,他是想杀就能杀得么?你也不想想,为什么会有这么一封家书给你?这就是在提醒你,如今坐在皇帝位子上的仍然是你家,当今皇帝还是你的侄儿,这是在提醒你,萧浩天此来的目的还要你大力协助,方可保你那位侄儿无虞。”
倾城恍然之下,不禁颓然坐倒,萧氏如今控制中枢,想要再制造一起皇帝暴毙的事情很难么?想起侄儿处于虎狼之窝中,不禁又是潸然泪下。
“萧家想干什么?”
“他们想与我结盟,共同对付宁王”
“你答应了?”
“为什么不答应,萧家会把并州让给我。”李清把玩着倾城的腰刀,漫不经心地道。
“并州?”倾城惊讶地道:“萧家肯付这么大的价钱?”
李清笑道:“有什么好稀奇的,萧浩然只不过是觉得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在他看来,并州只不过暂时让我经营两年,等他击败宁王,回过身来,还怕我不乖乖地听话么?”
“你有这么听话?”倾城忽地笑了起来。
“且走着看”李清也笑了起来,“哦,对了,晚上我在你这吃饭,吃完饭我还得出去见一个很重要的人。”
两人虽是夫妻,但真要说起能坐在一起吃上一顿饭的日子却是屈指可数,听李清这么说,倾城倒有几份欢喜,一边吩咐下人赶紧去做,一边道:“去哪里见人啊,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招到大帅府来不就成了。”
李清摇摇头,“这个人此次是随萧浩天一起来定州的使臣中的一个,他是清风早年埋下的钉子,如今在萧氏势力中发展的不错,有些情况我要向他了解一下。但他可不能堂而皇之地与我见面的。”
一听到清风两个字,倾城脸色便一沉,没好气地道:“原来是要去调查司啊,你去哪里吃饭吧,想必清风司长欢喜得紧,我这里却没有准备”
看着倾城沉着的俏脸,李清伸着鼻子在屋里嗅来嗅去,看见李清的怪样,倾城嗔道:“你干什么,难不成我这屋子还有什么怪味不成?”
“怪味没有,却有一股子酸味,酸酸的”李清取笑道。
倾城一下子红了脸,“什么酸味,你是说我吃醋么?清风有资格让我吃醋么?”
李清扁扁嘴,道:“好了,不要闹了,快点让他们将饭菜送上来,我可真是有点饿了,再说了,这可是大事,此人很可能知道一些关于你哥哥当时遇难的情况。”
倾城的神色也郑重起来,一边吩咐下面快点送上饭菜,一边追问道:“此人是谁,能知道这样的重大事件,他在萧氏那边的地位应当不低吧?”
李清点点头,“三年前,恰好逢大楚大比之年,清风便将此人安排去参加科举,通过一系列的操作,彻底抹去了他与定州和李氏的所有联系,三年来,此人刻意接近萧氏,慢慢地取得了对方的信任,虽然现在还说不上委以重任,在朝中品级也不高,但手中却握有实权,是我们在萧氏之中最得力的一枚棋子。你说,此人机缘巧合,随萧浩天到了定州,清风为了安排他与我见一面,可是费尽了心思,设了好几个局才将他有机会单独出来,你说我能不去吗?”
李清说得轻松,但倾城听得却是动容,对于清风,倒是又多了一份了解,此女当真心机深沉啊,三年之前便布下若干棋子,现在都始发挥作用,像卢州的陈功,而这一次居然让钉子打进了萧氏的核心。对清风的警戒倒是又升了一级。
李清却没有想到这番话还有这样一个效果,一边大口吃饭,一边对正在为他倒酒的倾城道:“倾城,我想跟你要一个人,不知道你的意思如何?”
将酒杯递给李清,倾城为自己也满上一杯,啜了一口,漫不经心地道:“你要谁啊,是要秦明吗,秦明武功高强,精通兵法,在我身边当个侍卫统领的确屈才了,下去带兵倒是正好。”
李清笑道:“秦明有才我是知道的,但现在定州不但不会扩军,还会缩减部分兵力,秦明一时没有位置,等到我们准备出击的时候,我一定会向你要他的,这一次我要的却是另一个从”
“另一个?”倾城挟了一筷子豆芽放在嘴边,惊愕地看着他。
“我说得是燕南飞”李清微笑道。
定州城,离官驿不远处,有一家很不错的酒楼,二楼一间雅座里,谢科正坐在靠窗的一个角落里,独酌独饮,处在他这个位置,一眼便可以看清房里任何一个位置,如有危险,他第一时间便可以翻而跃下窗户,考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