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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啸天肯定地讲:“大帅,绝对没有问题,我们定州新政已开始逐步推行,目前虽然进展缓慢,但全州老百姓们都看到希望,对新政期盼得很,大帅以前不是说过么,土地就是农民的子,以前,他们的子在别人手里,而现在,我们让他们自己掌握自己的子,只这一条,便足以让他们疯狂,更何况,这一次廖斌倒行逆施,虽然成功地延迟了我军的进展,可也让他的民间声望大跌,如此自掘坟墓,焉能不败?”
“嗯!”李清满意地道:“不错,你这个全州诸事处置使,我没有选错。”
龙啸天满意地告辞而去,看李清的神sè,他知道,全州战事结束后,这个全州知州绝对是跑不出自己的掌心的。
第二天,定州兵再一次展开了攻击,不过这一次的攻击破为奇怪,定州并没有直接攻城,而是采到了不间断地远程打击,想比较惨烈无比的接城战,这种攻击重在压制而非杀伤,对城下的压力可就xiǎo多了。
廖斌与陈冲观战一段时间后,一致认为定州兵经过一段时间的苦战之后,也需要休整了,眼下的打击只不过是对城上保持一定的心理压力,今天不会再有大规模的激战了,他们这段时间也是累坏了,几乎没有睡过一个完整的觉,特别是陈冲,身怀丧子之痛的他,此时的疲倦感更加强烈,肯定了眼前这个事实之后,两人都离开了城头,抓紧时间去好好地休息一下。
一个时辰之后,城外的远程打击突然变了味。
猛烈的石弹攻击换成了泥弹,一弹落下,在城头之上砸得粉碎,里面抱裹着的东西立刻四散开来è上城来的八牛弩下,也悬挂着一捆捆的东西。
城上失没了高级军官的敝病瞬间爆露无遗,众多的下级军官没有重视这一影响全州战役的重大转折事件,当其中有一个士兵恰恰在这些东西中发现了自己的家信之后,城上立刻炸了窝,所有shè上城来的信件瞬间成了士的挣抢对象,被困全州城,本来已打得有些麻木的士兵在发现在些来自家里的信件之后,封闭的心灵瞬间便打开了缺口。
当这一事件层层上报到廖斌这里的时候,已过去了一个时辰。
大惊失sè的廖斌立刻赶到了城头,几乎与此同时,陈冲也赶了过来。事情虽然得了了一定的控制,有相当一部分shè上城来的信件也被收缴,但信息仍旧以飞快的速度在城里的士兵之中传播。
得到家里消息的士兵自然是心满意足,喜气洋洋,而没有拿到信件的士兵,狐疑的目光便转向城头上的高级军官,在他们那里,还有被收缴起来的大堆大堆的信件。
事情从一开始便沿着李清与龙啸天预定的轨迹在顺利的发展。
午后,定州军停止了攻击,李清安静地等待着这件事情在全州城内发酵。
清风走进李清大帐的时候,李清难得在在这几天里,脸上有了一些笑容。
“清风,城内有什么布置吗?”李清问道。
“将军,全州军中,我们的钉子有限,但我们仍然通过一些渠道送进去了消息,应当会有一些xiǎo动作出现,比方鼓动一些士兵外逃等等,但更多的是只能在城内散布一些谣言。”清风坐在李清的身侧。
“够了!”李清点点头,“只消有一点点苗头就行,猜忌是一种毒y让他在廖斌的心里生根发芽就好,只要他觉得城中士兵大部分不足为凭就行,不过眼下城中肯定提高了警戒,你的这几个钉子如果真鼓动出事来,恐怕自己也保不住了。”
“他们从加入调查司的那一天起,就知道随时会为些付出生命的代价。”清风毫不在意,“重要的是获得胜利,只要胜利了,所有的付出都会值得,他们即便牺牲,他们的家人也会因他们的付出而得到丰厚的回报。”
李清点点头,牺牲既然不可避免,那么就要让这种牺牲的利益获得最大化,他现在需要第一张多米诺骨牌倒下,倒下第一张,一切都会顺理成章。
夜,全州城中,廖斌即一干全州高层都是面有忧sè,形式的发展正在随着时间的推移而一步步恶化,城中军队之中谣言四起,廖斌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士气,这段时间以来苦战而来的血xing之勇,被一封封薄薄的家信在一个上午的时间击打的粉碎。
“眼下怎么办?”廖斌看着众人。
“大帅,非常时间,只能用非常手段,此事不以雷霆手段震之,军心涣散便在顷刻之间。”一名文官站了起来,道:“发现一个抓一个,杀一个,对于那些传播谣言者,更是不能轻忽。”
一名军官站了起来,反对道:“这不可行,据统计è到城中的信件约有一万余封,而其中已有近千封都找到了主人。难不成将一千多名士兵都杀了,如果真这样做,那这仗就根本无法打了。”
房中的众人分成了两派,一派主张严打,一派主张宽容,两派各有各的理由,争得不可开jiāo,而陈冲坐在廖斌之下的第一张椅子之上,脸sè铁青,却是一言不发。
“大帅!”一名亲兵急速地奔了进来。
“什么事?”
“大帅,有一名果长鼓动了数十名士兵,将强子拴在城mén上,以图趁夜sè坠下城去投降,被巡城士兵发现,除了已逃下城去的两人,其余人等都被逮住了。值星守将大帅示下,这些人如何可处置?”
房内顿时安静下来,每一个人都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xing和其后续的深远影响,这就跟吃螃蟹一般,从没人吃的时候,大家都害怕,但只要有一个胆大的率先做了,一定便会有后来者。
“杀了,统统杀了,把首级在各营巡回示众,这还有什么好问的?”廖斌勃然大怒,拍案而起。
争论并没有取得个统一的意见,在众人逐一离去,只剩下了陈冲与廖斌二人时,两人的脸上都是露出苦涩之sè。
“大帅,该考虑后路了,全州守不住了!”陈冲牙齿咬得格格响,无比艰难地说出这句话来。
“你有什么想法?”廖斌坐在椅子上,只觉得浑身力气都被chou走。
“营内尚余近三万士卒,其中绝对忠于大帅,愿意为大帅赴汤蹈火的部队约有万余。”陈冲道,“大帅带着这批人,撤出全州。”
廖斌摇头道:“我将这些人撤走,城内立刻便会发生哗变,李清早就等着这一刻,趁机取城,我也根本走不脱,失去了城池的依托,在野战之中,我们根本不是铁州铁骑的对手,这一点,柳叶飞的首仗已让我们看得很明白了。”
陈冲脸上露出一丝狞笑,“大帅,您放心走吧,有我在这里,保管那李清没有机会来追您。”
廖斌一惊,“老陈,就算走,你也要跟我起走啊,陈光已经为全州成仁,我怎么也不会让你再留下来送死了!”
“大帅,我只有光儿一根独苗,光儿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能为大帅断后,是我能为大帅做的最后一件事,那李清,我虽然杀不了他,但那怕死,我也要让他付出代价。”陈冲咬牙切齿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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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八章:烈焰焚城(下)
看着陈冲一脸绝然的神色。廖斌神色惨然。老上前去。拥住这位从
自己发家起就与自己一起并肩战斗的老战友,“也许我们一开始便做
错了,老陈,如今我们已是丧家之犬,哪里会有人欢迎我们,我就在这
里,与你一起并肩战斗,死,便死在一起吧!”
轻轻地推开廖斌,陈冲道:“大帅,你错了,正因为我们现在是丧
家之犬,才会有人接收我们,只要您牢牢地掌握着跟随您突围而去的万
余精兵,如果您还是全州大帅,那才真无地可去!现在天下大势。已基
本清晰了,三分天下之势已大体形成,南边也好,洛阳也罢,对您去投
附肯定是欢迎之致的。”
廖斌神色一动,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这些事情,倒是有些糊涂了,反
而是陈冲,熬过了丧子之痛之后,反而脑子更清醒了一些。
“那你说,我往那边斟 ”廖斌如是说,显然已认同了陈冲的观
点。
“洛阳!”陈冲毫不犹豫,“南军中了萧氏圈套,精锐丧失泰
半,在今后的三分天下之局之中,是势力最弱的一方,其余两家,任
一一方都可随时灭了他,但正因为如此,他反而会因这点一点而芶颜残
喘相当长一段时间,但已是毫无前途,定州李清,如果一开始我们便归
附他,本是不错的选择,但既然已经到了这一点,自然没有选择他的道
理。而洛阳!”
陈冲顿了一下,道:“时下我们都明白了一件事,所有的事情都
是先皇帝一手策划而出的,他没有死,而是隐身幕后,大帅,我们曾都
将天启陛下视为一个懦弱而毫无作为的皇帝,却是大错特错了,不过只
怕天下人都不会想到”他居然能为了大楚的传承作出那样的决定,连皇
位都可以放弃。
廖斌苦笑,“正因为匪夷所思,才不会有人想到,自古至今。除了
上古蛮荒时代,那一位皇帝不是想尽办法维持自己的地位,那有像他
那样做的?他骗了天下人,这样的人,不是聪明绝顶”就是疯狂之
极!”
“最啊,从他还是王子那时起,他就开始欺骗天下所有的人了,当
然,若非如此,他又岂会得到当时几大豪门的支持,生生地从宁王手
中将皇位抢了去”现在想起来,当真是可笑至极,当时的那些大家门阀
们万万没有想到,他们千挑万选”却是给自己选了一个掘墓人。”陈冲
笑道。
“宁王势弱,自保尚且不足,这逐鹿天下大势,却是只能旁观
了,今后的大楚,将进入东西对峙局面,李清与天启陛下的对决。绝对
会是近百年以来最为精彩的战斗,可惜我却是看不到了!”陈冲感叹
道。虽然心中恨李清入骨,但却能理智地承认李清的确是一个强大的
对手。
廖斌盯着陈冲,“老陈,活着才有希望。和我一起走吧!将来还有
报仇的机会。”
陈冲摇头,“如果我们一起走,那就谁都走不成,再说大帅,我
已了无生趣,至于将来为我们一家报仇。不是还有你吗?”
廖斌从这话中听出了其中的意味,“既然你意已决,我也不多说什
么”你这份情意,我只能记在心上”将来为你报仇了,你放心吧,弟妹
随我一起走,我会送她回你的老家!”
陈冲一笑,“老妻已决定与我共存亡,却是不劳大帅费心,如有
机缘,我老家那边还有几个侄子,大帅为我选一个老实本份的过继到名
下,别让我这一房断了香火!”
廖斌掩面不语。
陈冲长揖道:“夹帅,从今天起,你就要赶紧组织撤退事宜,柳叶
飞也有大将之才,大帅今后可以多多依托此人。”
说完这句话,转身昂首而出,再也没有回头。
定州军只消停了两天,从第三天起,攻势便恢复,得到两天休整的
定州军攻势更猛,而反观全州城上,却是颓势渐显,抵抗之决心,大
大不如先前,陈冲奔走在城墙之上,浑身是血,那里出现险情,他便身
先士卒扑上去,即便如此,到了这天日落时分,东城墙仍是失守,定州
军启年师部下天雷营攻了上来。
天雷营被称为定州军中最强步军,曾以一营之力强抗蛮族近两万骑
兵的冲击而不曾溃散阵形,其战力可想而知,被他们攻上了城墙,再
想将他们逐将下去可就难上加难了。
一方士气如虹,另一方却萎靡不振,其结果可想而知,天雷营开始
逐步扩大在城上的桥头堡,当陈冲组织了足够的预备队冲上来的时候,
天雷营已有近千人爬了上来,在城墙之上结成了坚固的阵形,此时,再
想驱逐他们已成了不可能的事情,陈冲竭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