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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过的。
镜飞自然知道我这个举动就代表我现在问这个问题时很认真。
正文 108、交换
“为什么明明知道真相会伤人,还是要去追寻?”
“知道或许会难过,但是不知道我就会生不如死……”我微笑,镜飞却叹了一口气。
“我只能告诉你,寒景霄也不会比你好过,如果你是真的爱他就不要插手赶紧走吧,不然他的一切牺牲都会白费……”
我的心中猛然一颤。
“什么牺牲?他到底做什么什么?”
“化日刀,你对这个刀的刀法了解有多少?”镜飞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不太了解,只是知道是风雪山庄成名的武功,因此一直以来都受到江湖上很多人的觊觎。”
“那你没有想过为什么那么厉害的武功最后风雪山庄却弃而不用呢?”
听到镜飞的话我一愣,是啊,远得就不说了,就我和寒景霄相处的这差不多五年中,我就看到他一直用的都是剑,而风雪山庄武功的套路也都是以飘逸灵动的剑法为主。而刀法需要的身法比剑法要厚重,这两种根本就是完全不同的套路。
“你知道?但这和霄有什么关系?也许是因为化日刀太,所以风雪山庄的先祖才封而不用呢?”
“云翳,你并不是一个蠢人,有些事情不需要我提醒吧?还是说你关心则乱不愿意去深思?任何人,只要是人就免不了贪婪。即使明知道怀璧其罪,高处不胜寒,但是只要能拥有更强大的力量,就绝对不会放过。那么风雪山庄又怎么会那么轻易就封存了化日刀甚至改练剑法了呢?”
我点了点头,是啊,这其中定必是有不为人知的隐衷。
“那和霄究竟有什么关系?”
“具体是什么我不知道,只是他告诉我寒景霄最近的日子很不好过,我并非江湖中人,只是很不巧的爱上一个江湖人罢了,但对于其他人的事我没有兴趣,如果你想知道的话可以去问君影鸿,我相信他会很清楚其间的来龙去脉。至于究竟我爱的是谁,我知道你已经没兴趣知道,但是如果君影鸿不肯放过我一定要逼我说我也没有办法,只是我希望云翳可以给我个痛快,我不想在药物的作用下不知不觉出卖自己所爱的人……”
我叹了一口气,大家都是痴人,那么又有什么必要互相为难?
“你放心,我会让君影鸿放你走,不过你要回答我最后一个问题,霄他……现在在哪里?还在苏州吗?”
“呵呵……以他现在的情况,想走也走不了……”
我愣愣的看着眼前一桌的美食,都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可却很精致,我知道君影鸿对我都是很用心的。
“你只要看着就会饱了吗?”君影鸿给我夹了一块羊肉。
“在江南这里的羊肉始终都不比我们北方的好吃,不过天气转凉,吃点羊肉身体会暖和一点,以前寒景霄都没有发现过吗?你晚上总是浑身冰凉,手心脚心都是冷的,这样可怎么好?以后到了北边你可有的受了。”君影鸿向来都不太喜欢被人伺候,所以我们吃饭的时候一般都不会有人在旁边。
“影,有件事情……”
“别说了!我已经答应你放了镜飞那臭小子,不要再挑战我的忍耐力,你应该知道我对你已经做了太多我之前绝对不会做的事!”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君影鸿对我的好。
“你不听听我想说什么吗?”
“不管你说什么总之都不会有什么好事。这一次是寒景霄将你给我的,我不会把你让出去!”
“我没说过要走啊,我只是想和你做一个交换。让我……最后再去看看霄,我必须知道他究竟发生了什么,见过了我就和你回北方,我答应你,不管多艰难,我都会努力让自己忘记他,以后我只会全心全意的对你,但如果我不去看他最后这一眼,我不可能真正放下过去。”
君影鸿一直都微垂着头吃着菜,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可完全可以感觉到他一直在苦苦隐忍的怒气!
果然没有多久,寒景霄将手中的筷子猛然掷在桌上,筷子碰碎了酒杯,酒杯碎裂开,一片瓷碎片飞到我的眼角,有些疼痛,也有些温热的东西顺着脸颊流下来,我知道流血了,但是我不想管。
“楼主,发生什么事?”飞血楼护法在门外恭声询问。
“没事,你们都给我退出这个院子!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靠近!违者杀!”君影鸿怒火冲天的猛然站起身,一把攥住我的胳膊。
正文 109、决心
剧痛,我抬眼看着他,却没有意思挣扎。
“你!”君影鸿将我拉起身,和他已经将近一年没见了,我的个头长了不少,以前差他一个头,但是现在已经是小半个头。
“你放心……我说的话向来都算数……我绝对不会食言,其实如果不是先遇到寒景霄,我一定会接受你的……”
“我君影鸿虽然不算好人,可却不傻!你这种话想要骗我?太可笑了吧!”
君影鸿的袖子猛然一扫,强大的内力将桌上的盘盘碟碟全部扫在地上。碎裂的声音触目惊心的划过我的心。
后背一阵钝痛,我已经被君影鸿压在桌上。
“你应该知道我君影鸿想要的向来都没有得不到的!我只要看上谁谁就会自动投怀送抱,这一生我最大的痛苦和遗憾,就是我因为自己所谓的原则而错失所爱,所以我发誓,以后若我再爱上谁,我一定不会让自己再错过,你应该很清楚我对你有多用心多尊重?之前也好,现在也好,我从来都没有勉强过你,我们之间唯一的那一次也是你自己同意的。而现在见回你这半个月,我除了每天搂着你一起入睡之外我也没有再碰过你。云翳,我对你真的算是用尽心力和尊重了,可为什么你总是要想着他!他生也好死也好都和你没关系!”
我看着君影鸿喘着气的脸,他对我的用心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一个人的心如果可以由自己控制,当年君影疏也不会爱你了不是吗?”我感觉到君影鸿的身体猛然一僵。
“你说的对……你可知道我飞雪楼这几年来为什么总是会研制各种毒药?呵呵,其实那不过是我聊以慰藉的一种方法。我一直都妄想着要制作一种药,一种可以影响一个人心的药。可你说这可能吗?这个世界怎么可能会有让一个人真正爱上另一个人的药?我制不出来那东西,却反而制出各种可以让一个人失去心魂的可笑玩意……呵呵……后来我就用那些可笑的东西去对付我的敌人,江湖上都说飞血楼在我君影鸿的治理下已经变了质行事越来越妖邪,可有谁能明白我真正的心?云翳,分开的这将近一年的时间,我越来越发觉自己对你的感情并不简单,这一次你回到我身边,我发过誓不会再让你走!是不是我不管怎么做你都要想着别人?”
他的声音到了最后甚至都带着一抹哀伤。
我终于忍不住反手抱住他。
“影,你相信我吧……我是真心的,让我见一次就好,我真的是想和过去做一个了断,其实不管今日的霄到底是爱我还是不爱我,我都不想再继续了……我好累,我好痛……你知不知道?我和他在一起的没一刻都要担心他会离开我!我每天晚上都不敢轻易的睡过去,因为我害怕!我怕我一睁开眼他就不在了……他就像是一抹影子,不管我怎么追逐都是不真实,即使这个影子就在我的面前我都还是没有一丝一毫的真实感……我总觉得他就像是我从小做的那么梦一样,明明就站在我的前方不远处,可我就是走不到他的面前……影,我知道你一定会不舒服,可你相信我……我是真的已经下定了决心……”
“好……我答应你……反正面对你我总是说不出拒绝……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我就带你去……”
我看着君影鸿的脸,在他的唇上印上一吻。影,我知道现在我不管说什么都是无用,我只能用自己的以后来让自己好好爱他。当时的我真的是如此下了决心……
夜已深,我却始终睡不着,身边的君影鸿呼吸均匀,我借着一丝月光看着他的侧脸,这个人长的真的太妖孽了,即使是我经常看,都还经常会因为他的一个眼神或者一个动作而心悸。
“睡不着吗?”君影鸿没有睁开眼睛却突然开口,我有些尴尬,不过随即搭上了他的腰。
“我正在想,你究竟是因为爱我,还是我只是你弟弟的替代。”
“你会这么想说明我在你的心中还有一点地位。”君影鸿睁开眼偏过头看着我。替我拉了拉被子。
“你不想吗?”他自然是知道我话里的意思。
“等你的心事了了我会百倍千倍在你身上讨回来的。还是说……此刻你很想要?如果你很想的话我会配合你的……”君影鸿突然邪魅一笑,我一阵恍惚,好像之前他大发脾气只是我的幻觉。
“嘶……”君影鸿刚刚突然压在我身上时手碰到了我左眼下被割伤的伤口。
“怎么?很痛?我看看,怎么又流血了,这一次伤得不轻,不过你放心,我会用最好的药,保证不会留下疤痕。”
“不,我希望留下疤,云翳有一些改变,就代表他已经有了新生。”我碰了碰自己脸上那伤口,天意吧,这伤口提醒着我要坚定。
正文 110、化日
翌日,我们向苏州而去,当天我昏倒在路边被君影鸿带走的时候我只是走出树容镇没有多远,而后来一直就在这山中小茅屋里住着。这半个月我一直都没有再见过仇一和仇三,仇一应该回去了寒景霄身边,至于仇三……我想他应该回到了溪曲谷吧。
这个人从四五岁就成为一颗棋子打入风雪山庄,十几年来的生活一定过得相当痛苦。每天都要苦苦压抑自己,不让自己露出一丁点的破绽,我只希望他回去溪曲谷之后墨子易会对他好一点。
这一次去苏州我们没有坐马车,而是选择了水路。这是我要求的,因为我记得当初在枫落节的时候放水灯就在这条河上,而这条河会汇合到苏州河中。不知道当初我们放的水灯最终会飘去哪里,这是我最后一点私心,明知道不可能,但我还是想再看一眼他当时写的我的名字……
“化日刀其实是一种魔教的刀法。”
我和君影鸿买了一艘船,听到他这么说,我将视线从河水中收回。
“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在五百年前有一个化日教非常厉害,而它的第二十代教主月炎更是一代枭雄,不仅仅有无人能敌的武功,更有可以一统天下的谋略和智慧。有勇有谋,这样的人不管在哪里都会成为让对手惧怕的存在。当时的武林盟主承弦也是一个人物,可最后还是输给了那个月炎,不是因为武功不济,而是因为……承弦爱上了月炎……两个男人的爱情够惊世骇俗了,可偏偏还是武林盟主爱上了魔教的教主……”
“原来是真有其事?我还以为那不过就是一段传说的故事而已。”我有些惊讶,其实这些很久以前的江湖传闻我娘小时候当故事对我说过不少。
这个承弦和月炎的爱情也算是惊天动地而且凄美,我后来就一直在想,我之所以会爱上男人,或许就是这个故事给了我启蒙教育……
“承弦和月炎的故事虽然后世都有夸大不少,但确实真的发生过。爱情里的两个人,谁先爱上对方的谁就输,月炎一心只想完成历代教主一直以来的夙愿一统江湖。月炎十四岁接了教主的位,之后的十年间不断的和白道起冲突,自然承弦和月炎的接触也不会少……世界上的恩怨纠葛真的是很有趣,明明是死对头,偏偏却会爱……月炎自然也是爱承弦的,可因为他从小就在严苛的训练下长大,他生命中唯一的路就是要统一江湖,所以他即使感觉到对承弦的感情,却还是苦苦欺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