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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明剑又转去钱府,刚好瞧见千舞她们穿了男装出门。亏了这一路跟过来,自己才能在那场混乱里及时现身救人。但是,这一来也牵动了自己的伤口,不得不回小院重新包扎过再返回钱府。
没想到的是,自己刚一现身,就被一个小丫头给发现了。还好傍晚时见过她跟在千舞身边,明剑及时松开了握住剑柄的右手。向四周看了下确认没人,明剑站在了东儿身前三米远的地方,刚好将自己藏在院墙的阴影下,他双手一抱拳说:“在下正是明剑。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我是东儿,千舞是我的姐姐。东儿这里替姐姐谢过侠士今晚的援手之恩。”东儿笑得心无城府,像是个不谙世事的女孩儿。
可是明剑面对那无害的笑容时,突然觉得后背凉飕飕的,觉得对面这女孩有什么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于是也礼貌的答话:“不敢当。在下只是替自家少爷保护君姑娘,这是在下的本分。”
“你家少爷?哦,田公子,是吧?姐姐跟我提过,还说你要来接她走呢。对了,你什么时候来接我姐姐呢?不会是现在吧?”东儿仍是浅笑着说。
明剑突然醒悟了是哪里不对劲。这女孩,不是普通人。虽说自己负了伤,可一般的行动中并无大碍,一个丝毫不会武功的丫头是不可能在深夜察觉到自己到来的。而这东儿,显然是察觉到了,才出门来和自己说话的。她,到底是什么人?和君姑娘住在一处,又是安的什么心?明剑眼中有了警惕的神色,不着痕迹的后退了半分,说:“在下只是来看看君姑娘有无损伤而已。既然无事,在下即刻告辞。”
“慢着!”东儿敛了笑容正色说:“你也不用费心猜度我是什么人,你只需记得我不会害我姐姐就是。如果,你急着要接了姐姐走,最好明日一早带着你家少爷的拜帖,对那个钱蕴升讲明。还有,路上不太平,你已然受了伤,恐怕实力有损就不能好好地保护我姐姐了。最好再跟钱蕴升要个护院一起上路,就要那个杜峰就行。钱蕴升一定会答应的。我要说的话就这么多。巡夜的就要过来了。阁下慢走,东儿不送。”说完,东儿竟然真的转身进了屋。
明剑呆愣在原地费了一番思量也没弄懂东儿的身份,只好先离开再说。回去小院,明剑左思右想,最终决定照东儿所说的试试看。如果这丫头真的不安着好心,留在自己身边到时候也好处置。
第二天一早,钱蕴升刚穿好官服准备出门,却接到了一张拜帖。上面只有简单的三个大字:凌天宇,右下方盖着九王爷的印鉴。却是把钱蕴升吓得不轻,急忙吩咐赶快请来人进客厅奉茶,不得怠慢。自己来不及换衣,只得穿着官服出外迎接。却见来人只是个二十四五岁的年轻人,看衣着像是江湖人,却又多了一分书卷气。钱蕴升不敢胡乱研判,既然对方有九王爷的拜帖,他只得以下官礼仪接待了来人。
来人正是明剑。
在正厅里,分宾主落座,丫鬟奉了茶水。明剑就直言:“钱大人公务繁忙,在下就不说什么客套话了。在下今日前来是替我家主子接回君姑娘的。多谢大人这些日子里费心照顾姑娘了,我家主子自会记在心上的。”
钱蕴升本来还想趁机表个功拉拉关系什么的,谁知来人不只是一副冰冷面孔,说话也这么直愣愣的。但是碍于“那位爷”,他还得摆出个笑模样来:“言重了。这都是钱某应该做的。钱某这就请姑娘到前面来。您,请稍候。”眼神一闪,已经有机灵的丫头奔去后院了。
明剑点了点头,没说话。一下子,大厅里就冷了场。钱蕴升更是尴尬的不行。心想着,谁来这儿不得笑脸巴结着我?这位爷可倒好,不说话也就算了,连个笑脸也不给,倒像是谁欠了他八百两银子似的!你不就是个王爷的家奴么?竟敢摆这么大的架子?其实,明剑并不是单纯的王爷家奴,而他也不是摆架子,只是某人天生一张冷面孔,这冷冰冰的态度倒是和他家主子有几分像。
不一刻,千舞的大嗓门响了起来。“真的是明剑呀!嘿嘿!你还真他么不禁念叨,这刚一说,你啥时候来,你就冒出来了!哈哈!别说,我还挺想你的。”她这边咋咋呼呼的先给了明剑当胸一拳,然后就坐在明剑旁边的椅子上,顺手端起桌上的茶杯,一仰头,茶水进了肚。“你们都看着我干嘛?我脸上有花么?”
东儿是彻底无语了。我的姐姐呦!虽说是性情大变,可是这男女之别也不记得了么?怎么就直接拿了人家的茶水就喝下去了?就说你刚吃的有点咸了,也不能这样做吧?
“咳咳!没事,没事。我还没动过。”明剑尴尬的说了一句。“对了,君姑娘如果收拾好了,在下在门口的马车上等着。钱大人,在下告退。”说完,竟然落荒而逃。
某人还一脸的莫名其妙:“他怎么了?闹肚子么?跑那么快干嘛?”这句话说完,发现一屋子的人都石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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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马车上已经颠簸了两天,千舞是彻底烦透了坐马车。“这是个神马破玩意儿嘛?颠得姑奶奶我都快要散架了。杜峰!杜峰!”她掀起车帘朝后面喊道。
杜峰骑着马的身影很快出现了。“什么事?”
那天如果不是东儿和钱蕴升提了一句,要带着个护院,以明剑那个状态,估计早就把杜峰的事情给抛到脑后了。而那个钱蕴升先是犹豫,后来东儿轻声告诉他“让杜峰见了人家公子好说一说钱大人这几日来的照顾和大人对我等路途安危的关心”,钱蕴升连连大呼“应该”!还带了不少的银两给几人做盘缠。又一个劲儿的叮嘱说“回京述职一定前去府上拜会”,这才美颠儿颠儿的挥手作别。
杜峰这一路上,差不多把个跑腿儿的活计全包了。因为明剑总是板着个冰山脸,爱答不理的,而且,那天千舞毫不避讳的拿了他的杯子喝水,着实把他给吓得不轻。所以躲着点儿那个“惹祸精”,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而杜峰,在小厨房里帮忙的时候,千舞就夸过他听话,好使唤,如今更是得寸进尺的用。杜峰看在东儿的面子上,也就忍了气不吭声。
东儿倒是一路上跟千舞讲了不少这国家的故事和传说什么的,把千舞给佩服的五体投地了。这一路上,就更是对东儿言听计从的好像是东儿的妹妹了。
这天中午,千舞饿坏了。马车里的零食已经全让她给报销了,还是直喊饿。没法,明剑只好停了车,在路旁的茶水摊子上买了几个烧饼,又买了两碗茶水。
千舞其实不爱吃这种干呼呼的东西,可是人家茶铺里没有别的,只好就着茶水啃着手里的烧饼。可是才吃了一个,就觉得肚子开始痛起来。忍不住哼出了声:“东儿,我肚子。。。疼。”
东儿正从车里往外看着过往的行人,闻言急忙回头一看,吓坏了。千舞面色发青,豆大的汗珠满头满脸都是,浑身发着抖倒在马车的后座上。东儿喊了一声“杜峰进车厢”,便顾不得掩藏武功,一纵身掠出马车,右手死死地卡住茶摊老伯的脖子,冷声说:“是谁指使你的?烧饼里下的是什么毒?不想死的话就快说!”那一刻,东儿浑身散发出的杀气使不远处的明剑惊了一跳。虽然想到东儿可能会功夫,但没想到这么个小丫头,竟有这么骇人的杀气。她,到底是谁呢?她和千舞,究竟有什么关系呢?
马车里,千舞已经陷入昏迷软倒在座位上。杜峰握着千舞的手腕,翻看了一下千舞的眼睑,又仔细地看了看烧饼和茶水,犹豫了一下,从怀中摸出一个小布包,取出一粒红色的丹药,捏开千舞的下颏,把药丸塞进了她的嘴巴。然后,扶着千舞坐直身体,双手贴住她的后心,过了一会儿,千舞张开嘴“哇——”的一声,吐出一口暗褐色粘稠有腥味的液体。慢慢的,千舞的脸色由青灰转为苍白,呼吸也均匀了些。
杜峰这才擦了把额头的汗,跳下马车。
“放了他吧。下毒的人不是他。”杜峰轻声对东儿说。再看那茶摊老伯,已经被东儿卡得快要没气了。东儿一松手,那老伯便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东儿奔回马车查看,杜峰则温言询问那个老伯:“适才你这里可有几个穿灰色长袍的女子经过?她们买了茶水没有?”明剑一听便皱了眉。灰袍女子?阳阴山的仙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