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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若琳的问题连他自己都无法回答,只有无言地继续喝着酒,潘若琳是他逃避对姬洛璇那份不应该存在的感情的避风港,他喜欢她,但没有激情。或许人生就是这样不是吗?娶的人不会是最爱的人,有激情的对象不适合成为妻子,人最终要回归到基本面、现实面,选择适合的,而不是最爱的。
潘若琳凝着他沉默不语的侧脸,忽然压住了他拿酒杯的手,郑重地道:“吻我。”
宗祺然心里的剧烈挣扎渐渐休兵了,响应她的要求,他双手捧着她的脸,缓缓吻了上去,因为这是他必经的一道仪式,尽管姬洛璇微羞带笑的俏脸在他眼前依旧清晰,然而他逼自己继续,持续到他的心慢慢平静,也持续到姬洛璇的脸逐渐淡去,而怀中潘若琳的存在则变得真实,也令他的心踏实了。
潘若琳搂着他的脖子,美眸迷蒙而醉人,开口时声音轻缓而低哝:“祺,我不想再跟你玩暧昧的游戏了,我们订婚好吗?”
他站在十字路口,已到了面临抉择的时刻,事实上他也已经无法再逃避,选择潘若琳抑或姬洛璇?潘若琳是不具任何争议的对象,而若追求姬洛璇他是否对自己在道德上的标准过得去?甚且她有没有可能在二十出头的年纪做下一生只爱他的誓约?或许她对他有好感,但这样的好感能到达什么样的程度?或许她只是和时下的年轻人一样玩玩快餐的爱情。
想到这里,他心如刀割却脑筋异常清晰,他已经老到无法陪小女孩玩她暧昧的爱情游戏了,此刻他放弃潘若琳,那么未来他极可能在一次又一次的相亲中选择一个同样缺少激情的对象,至少潘若琳在某部份来说与他志趣相投,而且愿意为他做改变。
“若琳,我们订婚吧。”他下了决定,潘若琳似乎是他最合理也是必然的选择,此刻他的眼中是解决了难题后的平静,或许不完美,或许有缺憾,但人生既要继续前进,总要选择一个方向。
面对爱情,他的确做了胆小的逃兵,他选择了简单、平顺的道路,却也是对大家都好的一条路,如此一来他和姬洛璇都会收起对彼此不寻常的感情,而未来她将会遇到更适合她的对象,一个年龄、身分、背景都相当的爱人。
订婚的事迅速而低调地进行着,宗祺然由着潘若琳决定一切,甚至在时间上显然十分仓促,他也没有表示任何异议。他并没有打算告知姬洛璇这件事,因为他发现他无法在她面前完成订婚仪式,所以回国后他开始避免和她独处,以免再有脱轨的事发生。
订婚的事进行得很快也很顺利,因为只是订婚而非结婚,所以只打算低调地邀请双方的至亲好友到场。
喜筵订在星期六,潘若琳要求他星期五下午和她一起试礼服,并演练订婚仪式的程序,所以当姬洛璇来到他办公室时他正准备离开。
“你……你要走了吗?”姬洛璇忍不住问道,心底涌起阵阵的失落感。
“嗯。”宗祺然继续收拾公文包,并没有看她。
“你从香港回来后好象很忙。”她关心地问,那晚的事一直在她心底盘旋,本来打算等他回国两个人找机会好好谈谈,她要向他剖心表白,但他却彷佛处处在避着她,或许他是需要时间和空间来接纳这种转变,也可能他一直无法接受师生恋的关系,所以她不逼他,总有一天他会发现她的深情并敞开心怀接纳她的!她如此深信着。
“我有事。”明天就要订婚了,他不能再三心两意!不能再沉溺在她的关怀和温柔里无法自拔!
“有什么事可以告诉我吗?”她想分担他的压力,从他回国之后就变得拒人于千里之外,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他瞅了她一眼,冷冷道:“与妳无关。”说罢提起公文包走向门口,然而她那瞬间苍白的俏脸却已刺痛他的眼、他的心。
“老师……”她不自觉拉住了他的手臂,泪水涌入眼眶,他为什么对她这么冷漠?“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惹你生气了?你告诉我我会改。”
那哽咽的声音令他心如刀割,让他自觉彷佛是天下最可恨的刽子手,然而开口时他的声音依旧冷冽如刀:“妳没有做错什么事,难道我的每一件事情都得跟妳报告吗?妳放手,我赶时间。”
泪水如断线珍珠般滚落,她缓缓松开了手,心痛如绞地看着他开门离去。为什么这么对她?他的态度完全不像平时的温柔亲切,她到底犯了什么滔天大错?她努力地回想却怎么也想不明白。她该怎么办?如果他讨厌她的话,她要怎么办才好?
姬洛璇带着哭肿的眼睛好不容易入睡,一大早却被电话铃声吵醒,她挣扎着起身接听,耳中立刻传来君婳月严肃而略带急切的声音道:
“洛璇,妳现在马上换衣服,我过去接妳。”
“婳月,什么事啊?”她揉着酸涩的眼睛,逐渐清醒的脑袋才意识到一向面对巨变也能面不改色的君婳月声音十分不对劲。
“洛璇,我猜想这件事妳大概不知道,宗祺然和潘若琳今天要举行订婚。”
君婳月清雅的声音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像炸弹在她脑海里炸开,姬洛璇突然一阵晕眩,撑着床铺的手紧紧地抓住床单,颤声道:“妳……妳是不是搞错了?怎么会……”
“我早上去打球才听潘校长的好朋友说的,妳冷静一点,别慌,我会陪妳去看看,或许是真的搞错了。”
“好,我现在先……先换衣服……”她浑浑噩噩地收了线,全然乱了方寸,整个世界在旋转,她的世界在一瞬间崩溃。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她的脑海一直一直重复着这个问题,她明明感受到他对她的爱意,为什么会变这样?!
星期六,有着阴冷的天气,天空厚厚的云层带着乌黑的边框,使得早上感觉却像黄昏,不过还好订婚喜筵设在室内,潘若琳果然不愧是公关室的主任,不管是场地、布置还是料理,都做到既讲究又高雅,丝毫不像仓促间完成的工作。
双方的家人都无法理解为什么订婚会订得这么匆促,所有的人还在猜测他们的关系,竟突然就要订婚了,但没有人反对这个结果,甚至可以说他们已等待多时。
身为男主角的宗祺然已经先到了,女人梳妆打扮总是比较花时间,他负责招呼双方前来祝贺的亲朋好友,也藉由忙碌的寒喧应酬来麻痹每次思及姬洛璇时胸口的痛楚,他一定是疯了才会用那种态度跟她说话,想到昨天自己对待她的一言一行,他心疼也自责,但若不这么做他伯自己会屈服在她的温柔之下。
不过他会补救的,一旦终身大事成定局,他和她自然就能够回复到以前单纯的师生关系,昨天的裂痕总能补救的。他要的是那种可长可久的单纯情谊,不掺杂其它的情愫,不碰触危险的爱情,她终会明白这对他们俩而言才是最适当的。
“时间快到了,若琳怎么还没来?”宗琪敏走到他身边,看了看表道。“她爸妈说她已经出发了,我看说不定还在化妆。”
“可能路上塞车吧。”
“知道会塞车就应该早点出门啊。”宗琪敏撇了撇唇道。她跟潘若琳说不上交恶,却也说不上知心,反正她再过不久也会嫁到陈家去,传说中的姑嫂问题应该不至于会发生在她们身上。
“只是个小型的订婚筵,来的都是亲朋好友而已,大家不会计较的,就再等等吧。”宗祺然好脾气地微笑道。
“你喔!就是太好说话,以后被她欺负你就知道了!”宗琪敏对他皱了皱鼻子。“对了,怎么没看到洛璇?”她突然想起姬洛璇,忍不住在人群中寻找她的身影。
宗祺然的心一紧,她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天知道他是做了多少努力才能让自己不要想起她,而她就偏要提起她来是不?!“她今天有事不会来。”他刻意让自己的声音维持平淡的语调。
“什么事这么重要啊?今天是你的大日子,她怎么会不来祝福你?”宗琪敏嘟嚷着、她本来还想趁机会跟未婚夫介绍一下这个拯救了陈志麟课业的大恩人呢。
宗祺然咬着牙,真希望宗琪敏不要再说了!“妳不去招呼一下客人吗?”
“让我休息一下会怎样?”宗琪敏瞪了老哥一眼,瞥眼在门口处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突然兴奋地叫道:“洛璇来了耶!我就说嘛,有什么事比参加你的喜事更重要的,是吧?!”
宗祺然急转身,果然看到姬洛璇出现在门口处,直直地朝他走来,那一刻他的心跳彷佛停了,只能盯着她苍白的俏脸,直到胸口的那股痛楚蔓延到大脑的中枢神经。
“妳怎么现在才来嘛!”宗琪敏亲热地拉着姬洛璇的手。“哎哟,妳的手好冰喔!生病了吗?”
“敏姐。”姬洛璇勉强朝宗琪敏挤出一个笑容,又将目光调回宗祺然身上,对他道:“我有话想要单独跟你说。”当她在人群中看到英俊挺拔的他,笔挺的西装衬托出新郎倌的喜气,天知道她费了多大的功夫才能忍住泪水。
“客人很多,我很忙,有什么话礼拜一再说吧。”宗祺然狠心地拒绝道,她怎么会来?她怎么知道的?
“这件事很重要,拜托你,只要五分钟就好了,可以吗?”
她的眼中闪着泪光,宗祺然还在挣扎,宗琪敏就已经忍不住道:
“哥,说几句话又花不了多少时间!她平常帮了你那么多忙,你可以招呼别的客人,就不能招呼她吗?况且你看她都快急哭了,你无所谓我还会心疼呢!”
宗祺然蹙起了眉,他无所谓?!天知道他的心痛到就快要休克了!难道就非得逼他在她面前举行订婚吗?!“我们到休息室说好了。”
姬洛璇跟在他身后一起走进了休息室,外面宾客的嘈杂声已离他们十分遥远,宗祺然才冷淡地开口道:
“有什么事妳说吧。”
“你订婚为什么没有告诉我?”她盯着他冷漠的背影,心痛得快要休克了,她才刚开始构筑他们美好的未来,才刚有信心幻想和他的恋情,而他却突然选择和别的女人订婚!他怎么能将她送上幸福的天堂,旋即又将她打入残酷的地狱?!
“我不认为有必要告诉学生关于我私人的事。”宗祺然异常冷淡地道。
姬洛璇快步走到他面前,而他却避开了眼神。
“一般的学生或许没有必要告知,但我是你的工读生,一天到晚在你办公室出入,你刻意对我隐藏关于你的喜讯,你不认为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吗?”
“如果妳觉得不受尊重,那么我感到很抱歉,只是这样的场合我没打算邀请学生参加,所以我不知道怎么“告诉”妳这件事而不邀请妳,这样的答案妳可以接受吗?话说回来妳又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婳月告诉我的,”挫折感令她宛如泄了气的皮球,他的态度是那么地公式而疏远,彷佛他从来都只当她是一般的学生,彷佛他们之间的情愫从来就不存在。
“既然来了就参加吧,琪敏刚还念着妳。”他悄悄捏紧了拳头,才能平静地说出这段话。
她霍然抬头盯着他掩去了所有表情的俊脸。“你真的认为我可以平静地看着你跟别的女人订婚吗?”
宗祺然蓦然撇过头去。“妳不要胡说,如果妳不想参加那就算了,我不勉强。”
@奇@姬洛璇的泪水掉了下来,冲动地抓住了他的衣襟,颤声道:“我不相信你没有喜欢过我,为什么要这么仓促地决定和她订婚?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书@他的心在淌血,然而他知道这是他断绝这份不正常的感情唯一的机会,否则他们将永远无法回归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