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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老头。”陈哉叫得理所当然似的。
旁边的小伙忍不住暗暗扫了陈哉一眼。袁铁牙挑了挑眉毛,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手习惯性地去摸拐杖上面的麒麟,那麒麟都被他摸得锃光瓦亮的了。
袁铁牙不说话,陈哉便也不开口。
打心理战呢。
“当初邯墨那小子把你们的结婚照发过来给我看,我又在庭上见了你一面,”袁铁牙故意一顿,“便觉得那小子什么眼光,娶了个白痴回来。”
陈哉面不改色,她忍!
袁铁牙瞟她一眼,点头:“现在看来,不错。”追加一句,“胆量也不错。”
陈哉的一颗心这才彻底落实了,笑:“因为要见的是你啊。”
落落大方,不亢不卑。又让袁铁牙抬着眼皮瞟了她好几眼,啧了啧嘴,忍不住叹了一声:“跟那小子还真像……”起身,把茶几上的茶杯拿过来,抿了一口,“那小子的事儿我不会插手的。所以你来见我了也没用。”
陈哉眨巴眨巴眼睛:“我是为邯墨来的,但不是为了让你插手他的事儿而来的。”
袁铁牙捧着水杯看她,抬了抬下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陈哉露出八颗牙齿笑,忒卖乖:“不管邯墨的罪名定不定的下来,我都相信他绝不会敢违背律师操守的事儿。也不管他最后会不会被判刑,我反正就等他了。我看过相关的条例,他最多也只不过判一两年,我年轻,他也年轻,我们都等得起。所以,我没必要来请你为邯墨打这场官司。”她也回盯着他的眼睛,目光也咬住他,“你好不容易来这儿一趟,如果邯墨在,他得知消息一定会好好的招待你。但是现在他没法出来,我身为他媳妇儿,自然得替他招待你。所以,袁老头,你想去哪儿玩,好山好水好特产,都跟我说着一声,我陪着你转悠。”
一口一句袁老头,丝毫不带点敬称。语气还泼皮了点。
袁铁牙绷紧了脸看她,那双目光啊,刁得很,好似能把陈哉生挖一块肉下来。陈哉心里打着鼓,但仍把脊椎给挺直了,依旧保持着露出八颗牙齿的笑容。大眼瞪小眼,谁都没说话了。
门外,吴芃辈也跟邯爸邯妈大眼瞪小眼着。吴芃辈靠着墙,特悠闲。邯爸邯妈抓着自己的手,来回踱步啊。
能请到袁律师纵然是好,但如果是被陈哉请来的……他们面子还真过不去,这可怎么着?这俩老心里当真是揪得紧,矛盾得紧,这般纠结着……突然听到门内爆发出一阵笑声。
这笑声太突然了,持续的时间也太长了。着实把邯爸邯妈吓了一大跳!立马转过身来扒着门口,很不得从门缝里瞟那么几眼。上蹿下跳,把他们给急得啊。吴芃辈倒很淡定,靠着墙壁,斜眼看着邯爸邯妈,眼神越加讽刺。
笑声渐渐平息下去,过了半响,门又开了,小伙儿把陈哉推出来,这小伙也在笑,朝陈哉摇手:“那陈小姐再见了。”
“好的,电话联系。”陈哉明显心情不错。
吴芃辈走上去,接过陈哉的轮椅。
小伙儿转身,没看邯爸邯妈,直接把门给关上了。吴芃辈与陈哉对视一眼,含笑,推着陈哉就走。
邯妈的这颗心啊,急呀!不知道陈哉跟袁铁牙说了什么啊!袁铁牙答应没啊!她脚步踏上去,想问陈哉,但又着实觉得不好意思,步伐又顿住了。但没想到陈哉回过头来看他,收了微笑,目光清明:“我办妥了。”
语毕,又转过了头,吴芃辈推着她快步离开。徒留下邯爸邯妈站在那儿发愣。
进电梯,合上门。
吴芃辈站在陈哉背后,从电梯四周的反光壁上看到陈哉喜气洋洋的脸。吴芃辈笑:“假摔摔得不错。”
陈哉笑:“嗯。”
“他们俩老知道袁铁牙住在这儿,寻过来,也是你故意放的消息吧?”吴芃辈将声音压低。
“是啊。”陈哉一顿,阖下眼皮,嘴角笑容不止,“一举两得。争了一口气。”
【91】陈哉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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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是被逼出来的。
陈哉把这话给姚欣和说,姚欣和有点说不出话来。她实在有点佩服陈哉,你说这女人以前跟着邯墨的时候多小女人啊,每天窝在家里码点字儿,啥事儿也甭操心,其他的事儿全是邯墨安排妥当了,偏那时陈哉还仗着邯墨宠她,老欺负他了,梗着脖子说她不爱他,多虚伪,多矫情。现在邯墨出事儿,得,陈哉真有点红色娘子军的味道啊,如果给她把炸药包,批了文件特许她干,恐怕她真会二话不说扛着炸药包就去把看守所的大门给炸了,掩护着邯墨就出逃吧。
“如果不是你跟我说,我真不敢相信这种事儿是你做出来的。”姚欣和看着陈哉直摇头,“我怎么没发现你以前脑子这么灵光,啊?把你整到古代后宫去,你丫铁定就是那个逆流而上,最后笑傲后宫的主啊陈哉!”
陈哉在那儿啃苹果,笑嘻嘻笑嘻嘻。
“昨天你让我扮成邯墨的下属去给你公婆放消息的时候,我还老不情愿呢,便觉得你没事儿少演点圣母,合着,你完全在袁铁牙面前上演苦肉计啊。”姚欣和斜着眼睛看陈哉,当真打心里佩服起这货来,“你还玩假摔?玩欲擒故纵?陈哉,你丫以前这些本事儿怎么没显露出来呢??”
姚欣和已经在这儿围绕这个话题很久了,丝毫没有要换话题的意思。陈哉忒有点不耐烦:“真的是被逼出来的。”用食指指了指脑袋,“被逼着,脑细胞自然转得快。我便记起邯墨以前跟我聊过袁铁牙的事儿,那时候邯墨没称他为老师,而是直接称呼他为袁老头。所以,见到袁铁牙的时候,我也袁老头的叫他。他的反应果然很惊讶很受用。因为这说明邯墨曾经跟我提起过他啊,这说明邯墨把他放心上。让他体会到这点,自是让他舒心。二来,邯墨也提过说他毕业后,袁铁牙便吩咐他,出去了,就别说他是他袁铁牙的学生,可见的他很忌讳别人跟他沾亲带故的。邯妈在门口越以邯墨是他的学生为由请他帮忙,他就会越反感。所以我上去,没说话,就等着,跟邯妈对比起来,自然惹袁铁牙待见。所以,我让你把邯爸邯妈叫来,他们越吵,我在旁边越安静,能让袁铁牙待见我的机会就越大。还有……也在他们面前给我自己争一口气。”陈哉很平静地说着,“其实……邯墨出事儿,他怎么可能无缘无故来这儿是为了玩的。他旁边带着个小律师呢,我想他上来,其实也是想了解一下邯墨的事儿的,只是还没打算出手。他挺看重邯墨的,只是还恨邯墨性子不够圆滑,觉得他太出头了,在这行干,便容易得罪人,他嫌弃邯墨的就是这个。这点,是我从邯墨那次出庭的时候看出来的,坐在我旁边的就是袁铁牙,庭开到一半他就走了,特气恼的模样。所以,我没直接开口求他帮忙打邯墨的官司,就说他既然是邯墨的老师,不管邯墨怎么着,他来这儿,我都得招待着。说完他就笑了,笑得都快背过气去了。”
陈哉最后挺无辜地眨眨眼,给姚欣和递过去一颗葡萄,塞进她的嘴里。
姚欣和嚼着:“所以邯墨的案子他接下了?”
“不是他接,是有他带了一个小律师接的。”陈哉大口大口地嚼着葡萄,眼睛都酸成了一条缝,“小律师是他的人,袁铁牙肯定是在后面把控了。我这才安点心。接下来,我便要等开庭了…………就只能等着了……”
其他的事儿,她真也不能做什么。
“何鹿原又没消息了?”陈哉忽然就想到了还有那货的存在。
听到这个名字姚欣和的脸就拉了下来:“别跟我提他。”
显然,继上次那货把姚欣和扔在公交车上后,他就没再出现过。姚欣和吃到了教训,自是也不联系他。神出鬼没的何鹿原,玩什么?!
姚欣和的心情一下子就糟透了,拿过葡萄直接往嘴巴里送:“那个男人,就是穿卡通T恤的男人……”
“吴芃辈~”陈哉提醒。
“恩!吴芃辈!”姚欣和点头,疑惑地看着陈哉,“袁铁牙名头大,吴芃辈知道他,这点可以说得过去。但是……他是怎么知道袁铁牙住的酒店的名字的?”
陈哉去扔葡萄皮的动作一顿,半阖下眼皮:“不知道……”
“我总觉的这个人不靠谱……”姚欣和提醒,收了下嘴角,“总觉得他是来挖你这块墙脚的……”
实话实说。
“不会。”陈哉摇头,她对吴芃辈有信心,“他人就这么好。”
姚欣和还是不放心:“我不觉得有男人无缘无故会对别的女人好。”
陈哉瞟她一眼,懒得跟她争,手里继续剥葡萄皮儿,只是剥着剥着,眼神会下意识地看向病房的门,目光又移回来,眉宇间散不了一抹愁色。
姚欣和看在眼里:“你爸妈最近没来?”
“嗯……”陈哉点头,不愿多说。
【今明两天都在外面,所以今天一更,明天请假哦,后天回来更新继续~~~~估摸从后天开始按每天两更的速度持续下去,正文部分可以完结倒计时了诶~~~!!】
【92】大痛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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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欣和看在眼里:“你爸妈最近没来?”
“嗯……”陈哉点头,不愿多说。
有时候,疼爱是很自私的行为,因为自私,所以不带理解性,这是极其无奈的事儿。将心比心,正如邯爸邯妈很爱邯墨,于是无法理解邯墨为什么选择了陈哉。这跟陈爸陈妈很爱陈哉,所以无法理解陈哉为什么这么死心塌地守着邯墨,这是一个道理。
日子得慢慢地过,得精雕细琢地过。以至于让想念也变得精致起来。
在这精致的想念里,那个小律师带着邯墨的消息坐在了陈哉的病房。
这小伙儿跑到陈哉的病房时已经汗流浃背,进来直接奔到空调底下吹凉风,敞开双臂散热:“热死了!”
陈哉赶紧给他倒水,坐在床上递给他:“快!一口干了!”
这活泼的语气让小伙儿失笑,走上来,坐在沙发椅上:“我去了趟看守所。”这句话刚说完,陈哉就迫不及待的凑近他:“邯墨还好么?”
小律师摊摊手:“没见着。”
怎么会没见着呢?陈哉皱眉。
小律师颇为无奈:“看守所的人说我律师证有问题把我打发回来了。”
陈哉=_=:“这是什么烂借口!”
“对,就是借口。”小律师没挑明,“即使去见了,旁边肯定得站人,问话也不方便。情况我稍后会跟袁老师再说一下的。还有,今天来主要是想告诉你不好的消息。”
这小伙儿很干脆,有话直说。
陈哉看他那神色心里就有点发慌:“我都已经做好邯墨被判刑的心理准备了,还能有比这个更不好的消息?”
“那就要看你的衡量标准是什么了。”小伙儿把水一饮而尽,用手背抹了一下嘴,“盛泽你认识吧?”
听到这个许久未有联系的名字,陈哉就紧皱眉头:“嗯。”
“他会出庭作证,证明邯墨做了假证。”小律师直接把这句话撩出来,干净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