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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了,她也只能点头说懂了。
「很好。」对于她的乖顺,他颔首称赞,觉得她的态度虽是不驯,但还算可以忍受。
「过来。」他招手。
「干嘛?」她下意识的反问。
她这种态度一点也算不上乖巧,沈常健眉峰稍拢,明摆着不爽。
唉,她又忘了现在自己是何身分。
她是被包养的女人,就跟条狗没两样,他叫她做什么,她就得做什么,没有问为什么的权利。
心恬心不甘、情不愿地晃过去。
他大手猛然罩在她的胸部上,揉弄她粉红的尖端。
「你做什么?!」
「提醒你,你的身分。要你别忘了你的主人是谁,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得做,别废话这么多,懂了吗?」他狠狠的掐住她的乳尖,让她痛得蹙紧了眉头。
「懂了。」她颤抖着嗓音点点头。
「很好。」现在她态度又好一些了。「来帮我穿衣服。」
帮他穿衣服?他没手吗?
心恬真想这么吼他,但他的手指头还在她的乳头上揉转,她怕自己尖锐的话一出口,她敏感、脆弱的乳蕾又要遭殃,所以再怎么不愿意,她也只好像服侍大老爷似的服侍他。
见她态度明显地好了许多,沈常健这才又交代,「收拾好行李就搬进来,别到处乱跑,让我找不到人。知道吗?」
「唔。」心恬点点头。事实上,她才不管那么多,待在他家里,就她一个人,那多无聊啊。
而且她还得去工作说——
「你在哪里?为什么不在家?」耳边传来沈常健的大吼,心恬的耳膜差点被他的大嗓门给吼破。
她原以为只要赶在他下班前回到家,两人就能相安无事,没想到他这么变态,竟然打她的手机找她!
「你为什么会有我的手机号码?」她明明没给他呀。
「昨晚输入的。」好随时监控她。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该死的,我不是要你在家等我?」
「可是我在家很无聊……以后我只需要帮你暖床,其余的时间全由我自己安排。」她哪知道他会那么变态,一点自由也不给她,要她时时待在他家里,她会闷死的。
「你现在在哪里?」
「在打扫厕所啦。」这时间她还能在哪?当然在工作啊。
「你还在当清洁工?!」
「不然呢?以为我被你包养,就不用工作、不用吃穿住、不需要花钱了?」她当然得赚钱养活自己。
「钱我会给你。」
「谢谢你了。」问题是,她根本不想拿他的钱。
拿他的钱,就意味着她真把自己给卖了,她不想活得那么没志气。
昨天之所以答应他的要求,纯粹是为了王大哥,不想再有人因为她而惨遭池鱼之殃,被她拖累。
只是她不想跟他解释这么多,她一点也不在意他到底怎么想她这个人。
「你在哪栋大楼工作?」
「你问这个做什么?」她小心提防着,很怕又被他陷害。
「我去找你。」
「你来找我干嘛?」
「找你就找你,你做啥问这么多?」他难得的好心情都被她破坏殆尽了。怎么,他就不能只是单纯的想见她吗?
「你在哪?」他沉着嗓音问,大有她再多问一句有的没的,她就看着办之势。
所以心恬只好很识趣报出地址,告诉他,她在哪里。
妈呀,原来他之所以急着找她,是为了带她参加晚宴。
「为什么要带我去?你没别的女伴了吗?」她又不是他的谁,干嘛硬要她陪他参加?
「还是你真那么变态,非得带着我四处招摇,让人知道我是被你包养的女人,你才甘心?」
「你讲完了没?」打从一上车,他就听她唠叨一大堆——她脑子里究竟装什么呀,哪来的那么多怪异的思想?
他只是想跟她一起出席一场晚宴,原因就是如此单纯,为什么她非得想得那么不堪?
「你有没有合适的衣服?」
「你觉得我应该有吗?」当初她是逃婚出来的,有谁逃婚还带小礼服的?
「你非得每一次都用问题回答我的问题吗?」她就不能温柔一点,非得跟他硬碰硬?
「觉得我不温驯、不乖?那还来得及,你就在这放我下车,我自己走路回去,省得待会儿我到了会场又一句话说得不对,惹得你不开心。」心恬知道自己并不适合参加任何社交活动。
以前她就是这副大剌剌的个性,有什么说什么,结果替父亲惹来不少敌人,久了她爸也不再强迫她参加任何社交活动。是沈常健白目,还搞不清楚她的个性,抓她来当女件,小心偷鸡不着蚀把米。
「总之,我不参加对你有好没坏的。我没骗你,真的。」她谆谆告诫,他却是不以为意。
「我带你去买礼服。」
「喝!你是从土番国来的是不是?说国语你听不懂啊?我都说了,我直来直往的个性只会害了你!」
「我不在乎。」总之,他就是要她陪他出席,所以她能不能闭嘴,不要说话?
沈常健觉得她吵死了,真想直接缝了她的嘴。最后,他直接带她去精品店买礼服。
「有没有搞错?这衣服贵死人了,店家会不会是贴错标签了?你等一等,我先找店家来问。他们肯定是搞错了,这件礼服怎麽可能这么贵,一件要台币五十六万?除非上头的碎钻是真的。」心恬嘴里直犯嘀咕,拿着礼服就要找店家理论去。
说真的,事情演变到目前这般田地,沈常健已经开始头痛,开始觉得好想死——
他把她抓回来。「别去了。」
「为什么?」
「因为那上头的碎钻是真的。」
「啥米?!」她吓得想把手里的衣服丢掉,但这可是五、六十万的衣服,弄脏了可是要赔的——所以她的乎虽然颤抖着,但还是把它捧在手里,一点都不敢轻忽。
「我觉得这店家有病,干嘛把真的钻石弄在衣服上?要是洗衣服的时候弄掉了一、两颗,那不是损失大了?」
「邱心恬小姐。」
「干嘛?」她狐疑地瞥他一眼。他为什么突然连名带姓地叫她?他这样叫她,惹得她心里毛毛的,好不自在。
「你以前在你家,是不是常被你爸虐待?事实上,你家人一点都不重视你是不是?」
「唔……我爸妈的确是比较疼我两个妹妹啦,但也没有虐待我……你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因为你的表现一点都不像富家千金,你对金钱计较的态度,倒像是个长期被虐待的灰姑娘。」在上流社会的社交场合,一件礼服五、六十万不算什么,她却如此大惊小怿——难怪他要怀疑她在家里是不是一点都不受重视。
「其实这也不能怪我爸妈,我从小就讨厌趋炎附势的场合,所以在社交宴会上老是摆臭脸,让人见而生畏。久了,我爸妈也不管我了,我也乐得自在,不去参加那种活动。」倒是他,他很讨厌耶,她都说不去了,他还硬要拉着她去,现在还要她买这贵死人的衣服。「你觉得这衣服,我能穿几次?」
「一次。」
「什么?你再说一次。」她以为自己耳背,听错了。
「我说这件衣服你只能穿一次。不然你以为你能穿几次?你见过哪个社交名媛穿同样的衣服出席不同的晚会?」
「我又没认识很多社交名媛……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花了大把的钞票,买件贵死人的礼服给我,却只要我穿一次?」他疯了!
不,是这些有钱人都疯了。他们的钞票一定是用抢的,而不是辛苦赚来的,所以才会以这种态度花钱。终有一天,这些人一定会遭天谴的!心恬直在心里恶咒那些有钱人。
「去把衣服换上。」
「我不要!我……我穿身上这件就行了。」她死都不去换那中看不中用,又只能穿一次的礼服。
「你要穿你当清洁工的衣服陪我参加晚会?」她想死比较快是不是?「你给我进去换!」
沈常健像拎小鸡似的,拎着她的衣领,把她丢进更衣间,耳根子这才暂时得到片刻的安宁。
他不知道自己是鬼迷心窍还是怎地,怎么会突然想带她参加晚会?他之所以会跟她在一起,不是纯粹只是为了报复当年她逃婚带给他的难堪吗?为什么现在他却让她一点一滴的进入他的生活,让她的一举一动打进他的内心深处,有时候还会被她的奇异言行逗得哭笑不得?
他愈来愈不懂自己究竟在做什么了,为什么他一遇到她,事情便乱了套,事情的发展远远超乎他的想像……
沈常健心烦地抽了一根烟,直到心恬换好礼服从更衣室走出来,像个仙子一样——
他傻眼了。
「怎么样?是不是很丑?是不是很怪?」看他这副目瞪口呆的怪模样,她就知道自己一定是怪透了,不然他干嘛露出这副见到鬼似的表情。
「我这就去把衣服换回来。」她才不要穿这件礼服,既别扭,穿出去又不好看。
「你等等!」他把她抓回来。「不用换了。」
「为什么?不是很怪吗?」
「没有很怪。」
「你骗人!你刚刚明明就是一副很怪的脸。」她才不上他的当,她要去把衣服换回来。
唉呀——「你拎着我干嘛啦?」这个小人,仗着自己人高马大,以为这样就可以对她为所欲为了是吗?「放我下来啦——」心恬一路哇啦叫着。
沈常健把她丢进车子里,吩咐司机别理她,直接载着他们前往会场。
「那女的是谁啊?」
「为什么沈总裁会跟她在一起?」
「那女的一点都不出色。」
「至少没比我好看。」
「为什么总裁要她不要我?」
心恬一出现,就惹得大伙议论纷纷。对于这种状况,心恬是司空见惯了,因为早些时候她跟两个妹妹陪爸妈一起出席宴会时,不管她穿得多美,还是会有人在背后中伤她。
反正这圈子就是这样,见不得别人比她们好,更何况沈常健又是炙手可热的人物——虽然她一点也不懂他究竟是在热什么。总之,别的女人很哈他就是了。
但这也不关她的事啊,来这里也不是她自己愿意的……别管她们了,她还有正事要找沈常健呢。
心恬咚咚咚的跑去找他,也不管合不合宜。
找到了人,她拉着他的手,「你来一下。」
「做什么?」她没见到他在跟人讲话吗?这么没礼貌!沈常健皱着眉,要她等一等。
「不能等啦,再等下去,你就糗了。快点来啦!」她急得不得了。也不晓得为什么,她明明很恨他,但又不愿意因为自己而砸了他完美的形象……她对他的感觉奇怪得不得了,但是她一点也不想厘清,只要他快点跟她走。
「抱歉,我先离开一下。」沈常健微微颔首致歉,而后便被急惊风的心恬给拖走了。
心恬带他到无人的角落,撩起裙角让他看,「怎么办,我穿布鞋来耶!若是让人发现了,人家会不会觉得你的女伴很逊、很不得体?」
「你急急忙忙的找我来,就是为了这个?」
「对啊。」她忙不迭地点着头。她还记得,以前她参加这种宴会的时候也曾出过这种糗,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