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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找不到了?曲韵琢磨着这话有别的意思,不由得抬头看他,“大哥,什么叫若是找不到了?你找到颜姐姐了吗?”
曲轩叹着气点了点头,“当时我无意中发现这封信就立刻去找人,好不容易见到了她。”
“颜姐姐怎么样?她在哪里?怎么没跟你们回来?”曲韵的问话一个接一个,连曲夜也随着她点头,“是啊,我怎么不知道呢?”
曲轩站起身来双手负在身后,走到窗前的阳光下,眯了眼往外看,“我是在丞相府见到的她。”
“丞相府?”曲韵惊讶的很,走到他身后,“大哥,你是说颜姐姐她还是进了丞相府吗?”
“大哥,可是那**接到那赵丞相的邀请函,去丞相府的那日?”曲夜也跟了上来,努力回忆着那天的情况。
“就是那天,我是无意中撞见的曲颜,她身后跟着丫鬟,我们不好多说,她打发了丫鬟只简单的跟我说了两句,她说她是进京之后流浪街头的时候无意中被郑公子发现的,那时她发了烧,所以郑公子就把她带回了郑家。”
“是郑寒?”郑丞相应该就只有郑寒那么一个儿子,曲韵心想道,多亏了遇见他,不然颜姐姐可要受苦了,“那她过的如何?那丞相府里有没有人欺负她?”
曲轩回头看了两个弟妹一眼,又回到桌前坐下,伸了手指在桌上无意识的敲着,“你以为丞相府跟咱们家一样吗?那高门大户规矩多,你颜姐姐她从未从小在农家长大,规矩自然是不懂的,少不得要吃点苦头,不过她总归也是郑丞相的亲生女儿,应该没什么大碍的,况且我也已经托了郑公子照看她。”
曲韵点点头,“大哥说的是,那郑寒也是个妥当之人,大哥拜托给他不会错的。”
“韵儿,你认识那郑公子?”曲夜听她这么笃定,忍不住疑惑的问道。
“二哥你也是认得的。”曲韵笑了。
“我也认识?”曲夜摇摇头,“莫要哄我,我哪里认得那样文绉绉的大家公子少爷。”
曲韵笑着在梨花木圈椅上坐下,端起茶来喝了一口,“二哥往远了想,咱们在桃花山的时候,是不是有一次我调皮偷偷的溜下山去玩,到你二天你才找到我。”
说到这里,曲夜猛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你说的莫不是那个小男娃?”
“就是他。”
闻言曲夜笑了,“原来是那小子,我记得他小时候还挨过我一拳呢,原来竟是丞相家的公子。”
第六十六章有线索
曲轩也明了的点点头,这事他也有所耳闻,当年为了这事爹也写了信把自家妹子好一顿训斥,既然韵儿认识那郑公子,那曲颜那里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想到这里曲轩又问道:“韵儿,祥叔那边怎么样了?你有没有把你二哥没找到曲颜的事告诉给他们?”
曲韵缩了缩头,“我没敢说。”
“正好,明儿个我亲自去一趟,把情况跟祥叔说清楚,也省的他们惦念着。”
这事告一段落,曲轩才想起其他的来,随口问道:“最近那吴家酒坊可有什么动作?”
听他问这个,曲韵犹豫了一会,不知道该不该说,可是她也知道如果不说的话,早晚两个哥哥也会知道,等他们知道了再来问自己,那就麻烦了,于是谨慎的把能说的说了说,只这些也让两兄弟大怒,曲夜更是挽了袖子就要去吴家找麻烦。
“二哥,你先别激动,你瞧我这不是没事嘛,而且,咱们总要有证据才行,不然只凭你我两张嘴,有谁肯相信咱们。”
“韵儿说的对,”曲轩努力的吸了几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不过听到自家妹子差点死在吴家手里时,心里还是恨的牙痒痒,“韵儿,你不是说你已经收服那些清风寨的土匪为咱们所用了吗?难道他们就不能出堂作证吗?”
曲韵摇摇头,“胡烈说过他不是不会说的,而且我也已经答应了不勉强他们,不过我还有样东西。”说着走到门边,青梅正在那里候着,见她出来忙问:“姑娘有什么事?”
“青梅,你去把之前古若尘留下来的那包东西取来。”
青梅应着快步去了。
等她回来把那个小包递给曲韵,曲韵把布包放在桌上摊开,“这就是古若尘留下的东西,他说这些都是吴家给他的,让他来害我。”自然具体到她跟古若尘那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她是没有说的。
曲轩上前一步拿起了那包毒药,打开来闻了闻,然后顺手递给了曲夜,“能知道这是什么吗?”
曲夜也凑在鼻尖闻了闻,“这看着不像是毒药,我也猜不出是什么,不如拿到药铺里让人瞧一瞧,兴许有识得的。”
“那就让研墨去吧。”曲轩说着就要去叫人,曲韵忙拦着,“还是让石岩跑一趟吧,研墨也累了,就让他好好歇着吧。”
兄弟两人自然是没什么意见,曲韵就把那包药又包了起来递给青梅,让她拿去给石岩,倒不是她不相信研墨,只是怕有人会故意捣乱,让石岩去放心一点。
兄妹三个又说了些别的便散了,各自回去休息,待到晚间吃饭的时候石岩才回来,看见主子们正在用饭便没说什么,只等到这兄妹三个吃完饭去了书房,他这才跟了过去。
“两位爷,姑娘,我拿着这药去打听过了,那掌柜的说这黄色的粉末是普通药用的雷公藤粉,让我拿回来试试找一只动物试试,因为他瞧着里面像是还掺杂了雷公藤的外皮研成的粉末,这种粉末是有毒的。”
“那就去找一只老鼠来试试。”曲韵当即去叫青梅带人去厨房抓只老鼠来,昨日她还听赵嬷嬷说厨房怕是有了老鼠,偷吃了好些食物,还把厨房弄的乱七八糟,这一次正好让那些贪吃的老鼠将功赎罪。
很快老鼠就捉了来,石岩把药粉夹在糕点里喂给它吃,那老鼠当时却没怎么有事,过了大约一个时辰就开始犯晕,然后叫得惨烈,石岩见状便回道:“那掌柜的还说,若是这种植物中毒,中毒开始会出现头晕头痛、乏力,恶心呕吐、腹痛、嚎叫挣扎,甚至是四肢麻木或抽搐等表现,一般两个时辰左右会出现症状,若是煎服或同时饮酒的话症状就出现更早,且更严重,一般死亡时间约在24小时左右,最多不会超过4天。”
听了这些曲韵仿佛全身被一下子抽空了力气一样跌坐在椅子上,曲夜离的她比较近,忙倒了杯茶给她,“是不是吓到了,石岩,快把这老鼠扔出去,吓着姑娘了。”
曲韵伸手把那茶杯推开,跌跌撞撞的走过去扯她大哥的衣角,眼睛里含着泪,曲轩见状也吓住了,忙扶住她,“这是怎么了?韵儿?韵儿?”
曲韵含着泪抬头看了看两位哥哥,这才说道:“大哥、二哥,你们还记得爹爹去世时的样子吗?是不是跟这有些相似呢?”
听她说起这个,曲轩和曲夜都明显的一愣,随即眼角也都泛了泪,“你是说爹也是被下了这雷公藤的毒?”
曲韵点点头,却不怎么敢确认,想了想说道:“爹一直有风湿的毛病,我记得大夫给开的药方上就有这一味药,若是有人想用这药给爹下毒,那也不是不可能。”
曲夜闻言先攥紧了拳头,“恐怕又是那吴世杰干的,我非要去杀了他为爹报仇”说着就要往外走,却被石岩在外面拼命的扯住了,“二爷,不能冲动啊”
曲夜正气怒,抬起手来就想打人,却被曲韵一把抓住,“二哥,这个也只是猜测,咱们没有证据啊,若是你一气之下杀了人,吴家又岂是好惹的,万一你再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我和大哥可怎么办”
曲夜呆呆的愣在那里,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伸手用袖子擦了一把,“那你们说怎么办?”
曲韵也怔怔的,她没想到会因为这一包毒粉找出爹被害的线索来,不过这也是好事不是嘛,之前他们兄妹一直想找到线索为爹报仇,现在有线索了,那么就不怕那下毒之人能跑得掉。
“二弟,韵儿说的是,咱们不能激动,能找到线索是好事啊,咱们要慢慢的查,不急在这一时,若是你鲁莽行事,反而会打草惊蛇。”曲轩的眼眶也有些泛红,但强制着并没有流出泪来,这一年来,爹的事是他们兄妹心知的痛,是最不能触及的地方,那伤痛已经结了痂,现在被掀开来,满心都是伤痛。
“韵儿,你再去找那位古公子了解了解信息,二弟,你去打听打听那粉末是从哪里买来的?看看有没有明显的证据能指证吴家。”
“大哥,古若尘已经走了,我并不知道他家在哪,而且那药粉的来历也没法查,石岩刚才不是说了嘛,这药粉普通的很,怕是随便一家药铺里都会有,现在咱们能做的只是密切的观察吴家的动静。”曲韵拦住他道。
曲轩想了想点点头,一脸欣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这两个月你长大了不少。”
曲韵眼圈一红,眼泪又差点掉下来。
出了这件事之后,日子一下子平静了下来,也许是因为顾忌曲轩和曲夜回来了,吴家那边一直也没有什么动静。
转眼到了十月底,已是深秋时节,算算也要到了放榜的日子,曲轩择了日子进京去看榜,这次没再用曲夜陪同,而是跟着往日的同窗一起去了。
他走后曲夜、曲韵兄妹两个自然是寝食难安,待又过了五六日,研墨先回来报喜,说已是中了头名解元,故此要留在京中和几位考中举人的同窗拜访先贤,要多留几日才回来。
曲韵和曲夜自然都是极高兴的,得了消息之后也不敢留他,曲轩身边只带了两个小厮,一个是这研墨,另一个是临帖,研墨是他有一个能用的,也不知怎么的就打发了他来,剩下一个临帖曲韵却是不放心,忙忙的又打发了他回去。
县丞那边自然也是早早就知道了当地中了举人的学子的名字,于是在衙门旁竖了一个好大的牌子,把中举之人的名字都写在了上面,这么一来,几位举人的家里可就热闹了起来,尤其是曲轩这个头名解元,来送礼的人不计其数,其中还有不少是打着结亲的目的来的,都被曲韵好笑的一一打发了。
这么一来,连带着曲夜都成了抢手的,那些人猜着曲轩若已经高中,必然是被京里的大官看上留下做女婿的,只得打起了曲夜的主意。
这日曲韵正带着丫头们在院子里摘桂花,这个时节桂花开的最好,采摘下来好酿制桂花酿,曲家前前后后的几个院子里都种了桂花树,家里的下人们闲来无事,也都跟着去采摘桂花,很快就摘了不少了,曲韵正高兴的要夸她们点什么,就听有外面看内门的婆子来报,“姑娘先停停手吧,外面有客来了。”
“有客?”听见这两字曲韵先是皱眉,这几日这两个字出现的太过频繁了,听到这两个字她都有点害怕了,“让赵伯打发了就是了,告诉赵伯按老规矩来,礼是绝对不能收的,也不能许给人家什么。”曲韵正在树上坐着,丝毫没有要下来的意思。
那婆子闻言先笑了,“姑娘说的是,不过若是普通的客人老婆子我哪里敢来打扰姑娘,却是岩城白家来人了。”
“白家?哪个白家?”曲韵一时没有想起来。
青果正站在树下,手里拿着一个竹篮子捡拾地上掉落的花瓣,见她还没想过来便笑道:“姑娘糊涂了不成?还有哪个白家,却是二爷订亲的那个白家吧?”
那婆子忙应道:“正是那家。”
第六十七章白家来访
曲韵闻言轻轻的揉了揉额头,这些日子事情太多,又加上没人再提起过二哥的婚事,她竟给浑忘了,想着说道:“青梅,去请二爷去,就说岩城白家来人了,我叫他去一趟。”然后右手一撑树枝,从树上跳下来,看着那婆子,“嬷嬷回去说一声,就说我待会就到。”
那婆子应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