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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后,宴会结束,大家都散了,太后更是早早的就回了延禧宫,她年纪大了,虽然喜欢热闹,可也被吵的有些头晕,要回去歇着,皇后自然是要跟着去服侍的,郑贵妃这才逮到了机会,立刻转头看向安静站在她身后的郑馨,“馨儿,刚才你出去的时候可遇到了尘世子?”
郑馨闻言一怔,随即便知道了定是有人瞧见告诉自己这位姑母了,自己就是想瞒也是瞒不过的,索性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郑贵妃听后仔细的把他们两人的对话推敲了一遍,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南宫若尘竟然看上了郑颜?”
“不是吧姑母,他根本就没见过郑颜啊。”郑馨也被她的话吓了一跳。
郑贵妃冷笑了下,狠狠的把手里的菊花扯碎了,一片片的花瓣落在地上,“我就说那丫头心眼极多,肯定是不想进宫,所以暗地里勾搭了尘世子和那曲轩,这两人的确都是风度翩翩、不可多得的人才。”说完又生气的怒瞪着郑馨,“你和你姐姐都是怎么回事?不是告诉过你们要提防她吗?怎么还是出了这样的事?”
“这……”郑馨委屈的撇撇嘴,这话之前哪里有人跟她说过,而且郑颜当时在府里时时那样的境况,谁会想到她能顺利的帮自己找了户好人家嫁出去了?早知道如此,她真不应该一时心软,三姐欺负她的时候自己还拦着,竟是自己看错了,她比自己可要强悍的多了。
姑侄两个越说越气,越想越要忍不住后悔,好在郑颜已经嫁为人妇,就是这尘世子再得宠,也不可能去跟人抢妻,更何况是皇上赐婚,那么,她们也就是还有希望吗?
在想到这一点后,郑贵妃立刻去了延禧宫,把自己的推测告诉了太后,太后闻言也是吃惊,可是一想到郑颜那样的温柔和顺,便又觉得南宫若尘的眼光还是不错的,因此待南宫若尘一进延禧宫的门,她便把皇后和郑贵妃都打发了,她要好好的跟自己自幼养在身边的宝贝孙子好好的聊一聊。
“祖母万福。”南宫若尘跪下磕头。
太后忙让人扶起来,招招手让他在自己身边坐下,温和的笑道:“刚刚的那些女子可有一个是你中意的?”
南宫若尘轻轻摇摇头,“祖母,那些女子不是大臣家中娇养的嫡女,就是士族女子,不用细细的了解,只远远的看一眼,就能看出她们身上的那种傲气,若是让我跟她们继续相处下去,我可受不了。”说着,他偷偷的抬眼看了看太后的脸色,他虽然不喜欢她做事的方式,可是她始终是自己最亲近的人,这么做也是为了自己好,希望能看到自己成家立业,这些他都能理解,所以不想惹她太过生气,如果能好好的说通了,那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了。
太后倒没生气,还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哀家也觉得郑家的那个二姑娘是个乖巧懂事的,但是如今她已经嫁为人妇了,你也不必再执著于此,该放开的还是要放开的,我看郑家的三姑娘也不错,虽然比起陈家的那两个孩子是差了一些,但是若你还念着那郑颜,她妹子郑馨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啥?南宫若尘顿时石化了,他喜欢郑颜?有没有搞错,她是韵儿的大嫂好不好?这又是谁在太后跟前嚼了舌根子,把没谱的事编的跟真的似的,南宫若尘哭笑不得的回道:“祖母,我怎么会喜欢郑颜呢。”这要是让曲韵知道了还不得气死。
第一百一十七章抗旨离京
“哦,难道是哀家想错了?”见他这么直截了当的说出来,太后想着可能真是郑贵妃会错意了,自己也被她误导了,便笑了,“不是正好,不是正好。”
自然不会是,南宫若尘苦笑了下,“祖母,我真是没有看上谁,不是孙儿要故意跟您作对,而是……您知道的,感情这回事,总要讲究个你情我愿的,可是我对那些女人一点感觉也没有,我想要的是娘亲那样的女子,不是随随便便一个女人就能做的了我的妻子的。”对于搬出自家娘亲,南宫若尘也是真心所想,他真的想要找一个娘亲那样的女子,而曲韵就是他心目中最理想的人选。
“你母亲是好,可你哪还有时间一点点的挑了,还是赶紧成了家也好给你爹娘留个后,也让哀家抱上重孙子,这才是最最要紧的。”太后摇头叹气,对他的固执表示不赞同。
这怎么成呢?他是要娶妻,娶一个跟自己一生相爱的女人,而不是一个给他生孩子的工具,这两者怎么能相提并论呢。
南宫若尘抿着唇不说话,太后再问,他还是说没有满意的,太后无法,只得恨恨道:“这么多女子你都没有满意的,你心里是不是还想着郑颜?既然如此,那哀家就让皇上下旨,让你和郑馨完婚。”
“祖母,您别生气,再给我些时间,我一定会找到自己喜欢的人把她带到您面前的。”南宫若尘心想,他要去锦城,把韵儿接来住两日,也好常在太后跟前露露脸,等太后对她有了好感,自己再提出与她成亲之事,若是现在他就把曲韵透出来,估计八成是会遭到强烈反对的。
“不成。”太后面色一寒,“哀家已经给了你许多的时间了,你不能再耽搁了,你看看跟你同龄的皇子、世子们,有哪一个是到现在还没有成家立室的?你自小父母就没了,是哀家一手把你带大的,这事哀家说了算,你什么都别说了,就等着皇上赐婚吧。”
南宫若尘手里的青瓷茶碗一个没拿稳摔在了地下,在安静的延禧宫显得格外的突兀,他往地上看了看,立刻就有宫女上前把碎片捡了去,又端上一杯新茶来,南宫若尘把茶杯一推,站起身来走到太后跟前跪下,“祖母,我自幼就跟在您身边,您对我疼宠有加,这个恩情我一辈子也不会忘,可是,成亲是我一辈子的事,我想娶一个自己真心喜欢的女子为妻,就像爹和娘一样,执子之手与子携老,我求您不要再逼我了,若是要我跟一个不喜欢的人在一起,那会是一辈子的痛苦。”
见他如此,太后心疼的叹了口气,“不是祖母逼你,实在是祖母放心不下你的事,你一日不成亲,在祖母眼里便就是一日的孩子,祖母年纪大了,万一哪一天撒手归天了,你可怎么好啊?”
太后说的悲切,完全是一个长辈对疼爱的小辈的关切之情,南宫若尘被她感染,不顾一切的给她磕了个头,说道:“祖母,我已经有了意中人,所以无论无论如何也再不会喜欢上别的女子的。”
“哦,你快说,那人是谁?”太后眼里闪过一丝精光,心想就知道肯定是有这么一个人,看来还真的不是郑颜,那会是谁呢?
踌躇了一会,南宫若尘犹豫道:“那人……出身不高,是一介商贾之女,算不得上祖母眼中标准的世子妃人选。”他怕直接说出来就再也没有了转圜的余地,所以只得出言试探看看自家祖母的态度如何。
“商贾之后?”太后眯了眼想了好一会,随即惊讶的问道:“你说的可是曲家的女儿?”
对于太后能猜中,南宫若尘也是相当吃惊,好大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随即又猛地磕头,“求祖母成全,孙儿这一生非她不娶。”
“不成”太后当即回绝道,“当初你为了躲避银月公主离了京,就是去了锦城吧?所以才认识了曲家的姑娘,年前曲家来进献贡酒也是你求哀家接见的她,想来是怕她生的那副好相貌被收入后宫为妃,可恨当时哀家竟然没有看出来,让你们给蒙骗了过去,那丫头虽然讨人喜,但出身太低,若你坚持可为妾,正室世子妃的位置是无论如何也不成的。”
“祖母……”
“你先回去吧,关于你的婚事我会再和皇上商议的,你只安心等圣旨就是了。”太后揉了揉额头、挥挥手让他退下去。
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南宫若尘走出延禧宫,恨恨的一拳捶在了回廊的朱红色柱子上,后悔极了,他不该头脑一热就说出去的,可是现在后悔又有什么用,若是等着赐婚,到时他是接旨还是不接?不行,他得马上就走。
想到这里,南宫若尘一刻也不敢停,立刻就出了宫,樊青正在宫门外等得着急,见他出来才舒了口气,忙问道:“世子爷,如何了?”
南宫若尘瞪了他一眼,都是他出的主意,说什么他若是坚持不肯,太后也不舍得为难他之类的,不然他今天绝不会踏进皇宫半步的。
樊青被他盯得心里发寒,缩了缩脖子讷讷道:“世子爷,您这是……”
叹了口气,南宫若尘决定不再跟他一般见识,吩咐道:“你现在赶去醉花楼多取些银子来,我在京郊等着你。”
“世子爷,咱们这是……”
“逃婚。”
“啊?”又逃婚?樊青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虽然自家主子贵为世子爷,可是这种抗旨的事也不好一而再再而三啊,到时太后和皇上真的生了气,那先砍的就是自己的脑袋啊“世子爷,奴才劝您再好好想想,这抗旨可不是好玩的,万一……”
“不会连累你的。”南宫若尘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你只管去,到时出了事自有我一个人负责,不会害的你丢脑袋的。”
被人戳中心事,樊青尴尬的嘿嘿笑了笑,立刻表白衷心,“瞧主子您说的,就是真出了什么事,奴才也不会离开您的。”
南宫若尘瞥了他一眼,没说话,樊青摸了摸鼻子,自顾自的牵着马走了,看着他离开的身影,南宫若尘的嘴角微微的浮上了些笑意,别的他不敢说,樊青对他是绝对的衷心,毕竟自己曾救过他的命,主仆两个又朝夕相处了这么些年,自己把他当弟弟看,他也不会因为怕死而抛弃自己的。
当樊青从醉花楼取了银子,又买了些食物和路上的必需品之后,主仆两个骑着马一路风尘仆仆的直往锦城而去。
而正在此时,曲韵正懒懒的坐在黄梨木雕花圈椅上喝着茶,看着郑家的三姑娘郑媛从自己面前走过去,郑媛冷哼了一声在她身边的椅子上坐下,不屑的说道:“我还以为郑颜嫁了多好的人家,原来也不过如此,瞧瞧家里的这些摆设,比起我家来可差得远了。”
“是啊。”曲韵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筋骨,这一下午了,她哪里也没去,就在沁梅院陪着这位京里来的贵客了,她还有许多事情要做,真的没有功夫陪她闲聊,可是自己是主,她是客,按理说还是自家大嫂的妹子,她不说要走,自己怎么好离开?这会子她早就不耐烦了,敷衍道:“郑三姑娘说的是,我们家哪里能比得上你们宰相府财大气粗,我们不过是平头小老百姓,若是郑三姑娘住不惯,那就请回吧。”
郑媛闻言撇撇嘴,她是来看曲轩并顺道找他二哥的,来了这几日了,曲轩没见到几次,她哪里能走?于是摆摆手说:“你不必赶我,我二哥不走我是不会走的,算了,我就勉勉强强的在这里住几日好了,真不知道你大哥怎么回事,他不是已经当了官了吗?还那么得皇上器重,手里难道就没有些银子?怎么不出去新建个府邸呢,你瞧你们家,一看就知道是破落了的。”
这人还真是不肯嘴上积点德,曲韵心里着恼,可是又怕招惹了她她再去找自家大嫂的麻烦,大嫂如今怀有身孕,可不敢让她随意打扰,不然她也不会耐着性子在这里跟她蘑菇这半日了。
正心生不满,就见青桃笑吟吟的走进来回道:“姑娘,二爷和白姑娘回来了。”
“在哪儿?”曲韵大喜,这两人去了有几日了,今儿个总算是回来了,也不知道二哥如何了?要知道不管他心里如何想,这门亲事大哥是不会允许他退了的。
“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