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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唐录·乱世殇歌-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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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仍是输了呢?”
“我……”
李世民的质问竟是让她哑口无言,只那半局,梁暮凝便已清楚,她想赢他实在很难,但偏偏自己又是有些不服气……想来,她此时若还有昔日一分的理智或淡然,既绝不会和他继续纠缠,甚至不会同他对弈,毕竟秦王棋艺早在李唐起兵之前,就已被人传诵,她以前不是不知的,只可惜,现在的她,却是知道不多了!
“怎么、害怕了吗?”见梁暮凝半晌不语,李世民便不由牵动嘴角的笑道:“就以你的棋艺而言,本王若是不能在一炷香内赢了你,那便算你赢了,不过……”。
“好呀,要你赢了,随你如何!”这样狂妄自大的人,她还是第一回见到,原来还有些奇怪自己为什么讨厌他,现在看来不是没有因由的,梁暮凝这样想着,便仰首迎上了李世民挑衅的目光,毅然应道。
“你不后悔?”
“……你别后悔才是!”
“……”
看着梁暮凝毅然决然的表情,李世民忽然想笑,不过他还是忍住了,只徐步走回,又一次落座在她对面,命人清盘之后,燃上熏香,而后摆手,示意她先执子。
空枰开局,梁暮凝也不客气,她执黑子至天元,且没有犹豫,李世民看后,心中即是一惊,天元之位即为中心,视王者之位,此位凶险,输赢一线,凡博弈者,均不会落在这里,可此时,她竟选落在此位,实是让他疑惑。
之后落子,梁暮凝的黑子便随在了李世民白子的对称点位,步步相仿,竟也一时让他毫无办法,眼见香燃近半,李世民亦有些举棋不定了,直到三十手后,他才似想到什么一样,转落边角,梁暮凝紧跟,逐步下来,黑白交替间,已在不知不觉中将天元包围,黑子一手自紧一气,已是无可招架之势,使其一败涂地,且毫无翻身余地。
定定的看了看案上棋盘,而后又是望了望还有一点红光的熏香,梁暮凝一时无话,只将黑子扔在棋盘,脸色难看着低眸不语。
其实,梁暮凝也不明白自己为何选模仿,她只知道,自己棋艺是与李世民相差太多,若想赢他,便只有拖住时间,但这方式是谁教她的,却不记得了,她在举棋之初,便不自觉的选了这种而已。
“你真是好大的胆子,敢居天子之位,掣肘本王,难道是不想活了吗……?”李世民盯着棋盘,半晌之后,才怒声说道,其神情亦是冷冽深沉,再无刚才的讥笑之意。
“我、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你不明白吗?”
“……”
李世民疑眸看她,似乎真是无意为之,但他对梁暮凝的心性,还是有些了解的,所以,仍是狠狠的盯了她许久,好像非要看穿什么一样,才肯罢休!想来,现下正是太子秦王两方争斗的关键时刻,赢了、便是坐拥天下的真正王者,若输了、即会一败涂地,永不翻身,这形势,是与刚刚棋局,不谋而合,而她与他的选位,竟也映了太子、秦王今时今日的局势和位置,这实难不能不叫他疑惑,这个女人、是真的记不清事情了吗?
殿内的气氛有些诡异,梁暮凝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也像是在想着些什么,但却终是让人窥不到心情,李世民有些烦躁、甚至愤怒,他骤然起身,一把即将梁暮凝抱起,幽深着眸孔俯瞰她道:“本王不管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本王只想让你记住,既然输了、就要认命!”作者有话要说:结局呀……就在眼前了……哭了。~

一夜春风一世殇

拔掉赤金钗;退去绫罗衣;放下芙蓉帐;青丝绕指柔。
梁暮凝呆呆的任他如何,竟是忘了反抗,直到李世民灼热的气息磨搓脖颈,引得颤栗时,她才惊慌失措的反应过来;忙挣扎躲闪的怒道:“你、你干什么?放开、快放开我……”。
刚刚还是好好的,可现下却突然抗拒起来;实叫李世民有些不悦;他一手制住她乱晃的两只手;按在头上;一手顺着她的胸前柔软抚摸下移;任她身躯如何扭动,也都逃不出他的掌心,反是激起了他深入的欲望,贴上她的唇瓣,吸允半晌,才松了口,停住看她,满眼旖旎的沉声道:“我要你!”
接着,即不等梁暮凝说话,一把扯开了系在她腰间的衬裙带子,将其身上最后的遮掩亦都除去,使她无暇的身躯,可以毫无保留的呈在他的身下,任他磨搓。
“你住手呀,你要再乱来……我、我便死给你看!”梁暮凝的声音有些抽咽,语态中似有说不出的委屈和害怕,这与她以前的反抗,完全不同,亦让李世民不禁有些奇怪,便一边啄着她的香肩,一边喃喃道:“那好啊,你若想死,本王便陪你一起死好了……”
“你、你为什么、要陪我一起死呢?”
“本王是你的夫君,你是本王的夫人,所以我们同生共死,又有何不可……”
“夫君……!”
“……”
梁暮凝的双手始终被他牵制,可身子却还一直躲闪着,不愿让李世民触碰敏感,但听了他这话之后,那原本挣扎的动作,竟渐渐缓慢了下来,而因害怕发抖的身体,也不知从何时开始,变成了被他挑逗的颤栗。
发现了她的变化,李世民的撩拨便更是肆意起来,一浪接着一浪的,竟让梁暮凝生受不住的“嗯”出声来,他的薄唇勾出弧度,满意的啄着她的酥胸,挑逗道:“你今天怎么变的这么温顺了?”
“殿下不生我气了吗?”
“你若是听话,本王自然不会生气……”
“嗯……我、我当初、不是故意嗯、要离开的,只是……”
“好了……你若愧疚,现在便是补偿的机会!”
“……”
李世民不等梁暮凝再说话,即又封住了她娇滴的红唇,探入口中,品尝甜美,他松开了制在他们头上的大手,不在牵制她的动作,而是迅速的脱去自己衣衫,亦毫无保留的与她赤诚相见,梁暮凝的双手得到释放,却也不再反抗,只拦着他宽厚的背膀,弓起身子,给予迎合,起伏摆动间,任他随意进出,不断索取,直至最深。
夜深人静,秦王王妃寝宫的侧殿中,一对男女缠绵悱恻的欢愉之声,格外刺耳……长孙锦儿独坐在水榭平台的落窗前,面无表情的看着外面的一片漆黑,不语不动,不知心情。
“王妃,您还好吧?”此时,一个年纪不算太大,却身着黑衣,头发苍白的女子,端着一碗热汤,走了进来,至到锦儿跟前。
“他终于如愿以偿了……”
“您是说、秦王殿下吗?”
“……”
长孙锦儿没有说话,反是忽的一笑,她收回目光,转而朝那女子道:“世民宠爱郑夫人,已经是府中不公的事情了,今晚……怕是有许多人都睡不着了!”
“那王妃您呢?就这样不管不顾吗?”那女子边说,边将那碗热汤放在长孙锦儿面前,然后守到一旁。
“我吗?呵呵……”长孙锦儿先是自嘲的笑了一下,而后道:“我能怎么管呢?我即身为秦王王妃、还是世民的发妻,我能做的、便是无条件的支持他,让他没有无后顾之忧……仅此而已!”她说话间,端起碗汤,浅尝了一口,不禁一笑,显然,这汤是她喜欢的味道,于是又喝了两口,继续道:“何况这次世民为了得偿所愿,可算煞费苦心,我若阻拦,就太不懂事了……”。
“雅儿倒是奇怪,到底什么女人,能让秦王殿下如此用心?”
“一个一直以来,他都求而不得的女人……”
“……难道这世上还有不为秦王威名所折服的女人吗?”
“呵,看来是有的……”
“那今晚又……?”
“……”
雅儿的问题没有说完,便让长孙锦儿扬手止住,她已然明白她话中的意思了,所以,长孙锦儿并没马上回答,而是放下汤碗,又转看向窗外的一片漆黑,略有犹豫的咽声道:“不可谓、不卑鄙!”
傍晚,夜有阴霾,不见星月,徒增悲哀,无眠。
清晨,金丝镂空的幔帐之内,一对男女头颈相依,手搭着肩,手搂着腰,很是一副情浓意动的痴缠模样,想来,若非有刺眼的光线透过轻纱照射进来,他们仍不愿清醒分开。
慢慢的睁开眼睛,梁暮凝缓缓起身,却又突然被李世民一把拽回,跌躺在了他的身上,柔软一片……他咬着她的耳垂,低沉道:“上哪去?”
“哎呀,殿下不要闹了……您该上朝去了……”
“本王今日不想上朝了……只想多陪夫人一会。”
“……这可不行,殿下是储君,怎能因为妾身,误了正事?”
梁暮凝说话间,便又坐起身来,伸手去拿披挂,也没有留意什么,直到自己身后有阴沉愤恨的声音问道:“你说什么?”时,她才回身看去,竟被他冷冽狠厉的气势吓得一下呆住了。
李世民十指不禁握拳,“咯咯”作响,他狠狠盯住梁暮凝,已无半点温存可言,只一个怔神,即五指成爪直扣她的咽喉,而后咬着牙,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建、成,你、怎么了?”
“你叫本王什么?”
“建成、建成啊,是我的、夫君李建成!”
“……”
此时的空气,如静止了一般,僵在他们中间,无声亦无息,李世民十指的力道都在不由收紧,他眉眼紧蹙,青筋爆出,后牙很咬着竟被气得说不出半个字来,只想一下掐死这个女人,便一了百了了……可自己心中偏又那么不舍、那么痛楚,而这不舍的痛楚已然渗入他的血肉,直至骨髓了。
因为被制咽喉,而有些喘息困难的梁暮凝,却是始终一眼迷茫的看着他,因难受而显痛苦,因不解亦有悲伤,让人看着就是心痛,不忍伤害,只想怜惜。
李世民掣着她的颈处,翻身即是将她压倒,狠厉的目光好像杀人一样的死死盯着梁暮凝,冷冷道:“你给本王听好了,你的夫君从来不是什么李建成,你的夫君只有一个,那就是我李世民!”就在他话音落下的那一刻里,他竟毫无预兆的撞入她的身体,直到心底……没有温抚的前奏,没有甜言蜜语,除了疼痛,还是疼痛!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写完之后……作者的笔也开始颤抖了……。……

桃花宁作无情死

午时的阳光刺人眼目;照在侧殿玄石的地面上;本该暖的泛热;但偏偏此时此刻,一片冰凉,冷的刺骨!
李世民简单的穿上里衣、鞋袜,而后起身披上外褂,站在床前犹豫了一下;不由侧目,回看榻上;神情阴沉而复杂;半晌无语;随即大步走出侧殿;声道:“来人;将这里收拾一下,再给夫人准备热水沐浴……顺便请个姑姑来!”他声音冷漠,话却说的急促,满目怒火,心情很差,出来以后,就直去了王妃那里。
侧殿内,玉石的棋子撒了一地,香楠木的桌椅左右翻倒,金丝镂空的幔帐被撕扯成片,珠帘散落,衣衫凌乱,两名女侍进来后,看着眼前情景,亦都被吓了一跳,如此狼藉的场面,她们在王府这么久,还是第一回见到,于是,便忙叫了雅儿姑姑过来,怕万一有事,她们应付不来。
雅儿即是昨晚与长孙锦儿说话的那个怪女人,她是王妃宫中管事,一直深得王妃信任,先前出府办事,是近日才回来的,便听说了秦王新宠郑夫人之事,原也和她无关,所以不曾上心,直到昨晚,见王妃暗伤,即不由问了两句,不想今日便碰上了……只是,当她走进侧殿,心中亦是惊住,想来,这该是怎样的‘宠爱’,能够弄成如此呢?
她吩咐两名侍女,一个留下整理侧殿、一个去准备沐浴的热水,而她则徐步走入内殿,只见床边到处都是被撕扯坏了的衣衫、单被和幔纱,再看榻上,一个女子半露着赤身,无力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如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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