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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书一个激灵,看了秦嬷嬷一眼,却低下了头,并没有答话。
谢灵芸奇怪的转头看向秦嬷嬷,不明白两个人这是在打什么哑语,薛仁杰的去处很难回答吗?
秦嬷嬷轻咳了一声,“世子爷去了乔姨娘的院子。”
谢灵芸正要拿起象牙筷子的手一顿,然后恢复了动作,拿起筷子,无所谓的点了点头,“哦。”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一顿漫长的晚饭,谢灵芸吃的很少,可是却也是感觉最漫长的一顿晚饭,频频愣神的她老是不由的想到薛仁杰,不知道他现在的心情如何?会不会还在因为自己提到他两个哥哥而心里难过?
“世子妃,魏姨娘、顾姨娘和尹姨娘过来给您问安。”入画小心翼翼的回禀道,也许是秦嬷嬷交代的,也许是受到屋里沉闷的低气压影响,向来话多的她一直很沉默。
谢灵芸现在感觉心里很乱,可是却并不知道为何而乱;感觉自己想了很多,可是却又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听到入画的话,她头也没有抬的道:
“回了。”她现在不想见魏姨娘等人。
秦嬷嬷和抱琴几个对视一眼,无力的叹了口气,她们都能看出主子有心事,可是却只能看着着急,不能逾越的追问主子为了什么事情烦恼,她们几个能做的只是尽力的伺候好主子。
谢灵芸却并没有注意到她们担忧的样子,她现在心里无法平静,看着沙漏——亥时三刻,都这个时辰了,他应该不会回来了吧。
心里有点失望,她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期盼他能回来。对于他,她避之不及,可是却不希望他因为她而受伤。在鼓足勇气问出那些话之后,看到他难看沉痛的样子,她就后悔了,不该问的…
“世子妃,时辰不早了,您休息吧?”秦嬷嬷猜到她一定是在等世子爷,可是却不好直说。
谢灵芸又一次看了看沙漏,难掩失望的点头道:“好吧。”
深夜,明月星稀,灿烂却空寂,月光凝然,空气凝然,只有点缀在天空中的星星闪动着颤动的光。最神圣的时刻,只是这夜阑人静的时辰,心想剥了壳的鸡蛋一般**地在风中颤抖,躯壳沦为空皮囊,灵魂却是自由的。
谢灵芸趟在床上,透过窗外,看着寂静的黑夜,却无法入眠。
“唉”看来又是一个不眠夜。
“为什么叹气?”低沉的声音在安静的屋子里响起,显得声音尤为大,让正要翻身的谢灵芸吓了一大跳,猛的坐起身,借着屋里的烛光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人。
“你怎么来了?”直觉的她说到,然后看了一眼窗外黑暗的夜,虽然是期盼他来,可是这个时辰,他来了,她却不知所措,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看来你除了对爷说这句话,是没有什么话可说了。”薛仁杰清冷的说完,然后抬脚几步便走到床边,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在床边坐了下来。
谢灵芸看着他,突然发现他的侧影很好看,鼻梁高挺,眼睛深陷,唇薄而峰纹清晰,坚定而刚毅,她想这便就是他。
“为何看着爷,却不说话?”大概是感觉到了她的眼光,薛仁杰转头看向她,平静的问道。
谢灵芸的‘偷窥’被逮到,心里发虚,诚实的话不经大脑便说了出来:“我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薛仁杰一愣,像是没有想到她会这样说,看到她的小脸上闪过懊恼,他沉重的心松快了一点,语气中不再冷硬,“为什么不知道和爷说什么?”
谢灵芸差点脱口而出‘怕说了会惹到你’,好在理智回炉,她沉吟了一下,才道:
“妾身脑子里很乱,所以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注意到他用了‘爷’自称,她跟着也变了自称,这样一来,她突然感觉自在多了。一声‘妾身’像是给她穿上了一层保护色,让她胡乱的心,渐渐的归于了平静,至少不会在面对他时不知所措。
“很乱?”薛仁杰盯着她缓慢的道出两个字,愣了一会,他才开口道:
“真是想要知道吗?”
第239章 住哪里
“真是想要知道吗?”
薛仁杰虽然问的没头没尾,可是谢灵芸却知道他指的是什么,要是在这之前,她会毫不犹豫的说‘是’。
可是,当看到他沉痛暴躁的样子后,她犹豫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薛仁杰似乎并没有一定要得到她的答案,沉重的开口道:
“我们两个人的婚期是我决定的,本来娘不愿意定在那一天,可是我想要让大哥和二哥看见我成亲的日子,所以我定在了那一天。”
谢灵芸认真的看着他,道:“你选那天成亲恐怕还有一个目的吧,是不是为了让皇上知道你并不会忘记仇恨,一定要彻查到底。”
她在这之前设身处地的想过,感觉如果是自己的话,会选哪一天成亲。不过,知道了并不是皇上的安排,她整个人放松了下来,要是皇上安排的,事情就严重了,那就证明皇上开始不信任简亲王府了。
“呼还好,还好。”不由的脱口而出,她是真的放心了,最起码目前不用担心有可能被杀头的危险了。
薛仁杰敏锐的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心中很震撼她竟然能猜出自己当时的意思,看来自己的这个小妻子真的是要让他刮目相看了。苦笑一下,只是不知道她如此聪慧与他是好还是坏,有关祖哥儿的事情会很快便被她发现吧。
谢灵芸却并不知道他现在矛盾的心思,只是被他盯着有点不自在,忍不住找话说道:
“世子爷,妾身有说错吗?”
薛仁杰摇了摇头,弯身拖鞋上了床,躺下的同时,连带着把她揽到自己的怀里一起躺下,拉过被子,盖在两个人身上。命令道:
“既然都知道了,别在唉声叹气的胡思乱想了,现在赶快闭上眼睛睡吧,爷明天还要上早朝。”
只要薛仁杰宿在这里。第二天早上,谢灵芸都会早早的起来,尽自己妻子的义务。
谢灵芸却睡不着,待在他的怀里,让她感觉心都在颤抖,不安的动了动,想要挣脱。可是却听到他清冷的道:
“怎么还不赶紧睡?动来动去的,你这是在邀请爷么?”
邀…邀…邀请。
谢灵芸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妾身没有,妾身感觉很热。”
“所以呢?”薛仁杰问道。
所以你要放开我呀。
谢灵芸要不是顾虑着他正在伤心,一定毫不犹豫的推开他,现在她只能委婉的道:
“那个,还没有吹灯呢?”只希望能在他吹灯的当口逃离他的怀抱里。
可惜,让她失望了。薛仁杰大手一挥,一阵强劲的风把桌子上的蜡烛吹灭了,“现在。可以睡了么?”
被这样抱着,她要是能睡着才有鬼呢。
“请放开我好吗?我真的很热。”她把‘热’这个字咬的很重,来以此强调她真的是热的受不了,希望他能放手。
薛仁杰却没有作声,反而更是抱紧了她,像是要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一样。
谢灵芸被迫不敢再乱动,害怕两个人零距离的接触会擦枪走火,只有抓住他感兴趣的话题,说道:
“你刚才那一招是什么功夫呀?这么厉害,不用下床。手一挥,灯就灭了,真是太厉害了。”
薛仁杰还是没有动静。
谢灵芸也不管他,被他这样紧紧的抱着,她感觉心都要跳出来了,为了排解这份紧张。她就继续道:
“不知道世子爷会不会点穴?有葵花点穴手这一招式吗?”
“呱噪。”薛仁杰终于出声,不过语气却带着不耐烦,又搂紧她一点,全然的命令道:“睡觉。”
谢灵芸心里那个憋屈,她要是能睡得着,才不会愿意同他废话连篇呢。正要接着呱噪下去的她,刚刚张口,却听到身边均匀的呼吸声…
睡着了…
谢灵芸总算是稍微松了口气,面对睡着的他,总比面对清醒的他好。睡不着的她,望着帐顶,呢喃道:
“一切都会好的,一切都会过去吧?”
简亲王府的事情,像是压在她心头的一块心病,让她忧心忡忡,唯恐哪一天便会被拉到午门砍头。虽然生活不如意,可是她还没有活够,还不想就这么死去;即便是活够了,也不想身首异处的死法吧,光是想想就让她受不了。
可是,现在的情况,她干着急,却无能为力,只能把期望放到身边这个男人身上。但愿他能查到当年的真像,还简亲王府一个清白,让她不至于将来要面对那样可怕的场面吧。
想到这里,她不由想到了大太太,无声讽刺的笑容在脸上展现,想到大太太为了巴结显贵的简亲王府,她穿到这儿时,大太太想尽办法让谢玉婷和谢雅芙给薛仁杰当妾的事情。想到她出嫁那天,谢玉婷几个脸上不甘和嫉妒的表情,心中很是不屑,更有一种幸灾乐祸的感觉,她真是想知道大太太和谢玉婷几个要是知道简亲王府现在的处境,为了攀龙附凤,有可能会连坐被问罪的事情,不知道大太太和谢玉婷的心里又会是如何的感想呢,一定会后悔莫及吧。
“呵呵”想象大太太和谢玉婷悔恨,又吓得面无血色坐在监牢里的狼狈样子,谢灵芸就忍不住的发笑。
突然,她发现自己的心态有点扭曲,竟然有点变态的倾向,心里感叹,时间久了,她真是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成为大太太那样的人,但愿不会。不,一定不会,她虽然不能选择命运,可是心却是能控制的吧。要是变成大太太那样的人,她与其担心将来可能会被砍头,不如现在抹脖子算了。
“一切都会好的。”黑暗中,薛仁杰低沉的声音,却让谢灵芸有种心安的声音响起,“你为何会发笑?”
谢灵芸没有想到他竟然没有睡,动了动身子,让自己更舒服的窝在他的臂弯中,既然他不放开自己,那她也不为难自己,当然要躺的舒服一点喽,至于他的问题,为何发笑,除非傻了才会实话实说,只能敷衍道:
“哦,想到同柳烟姐说的一个笑话,忍不住便笑出了声。”
而薛仁杰却又沉默了。
谢灵芸抬头借着明亮的月光,看着他,头枕着他宽阔的肩膀,被他结实有力的手臂紧紧搂着,突然有种被呵护的感觉,像是小婴儿在温暖的怀抱里,他真是比她高大很多,她记得和他站在一起的时候,好像只到他的肩膀。
“我是不是话很多?吵的你没有办法睡觉是吗?”她笑着问他。
薛仁杰好一会儿才出声道:“还好。”
谢灵芸嘴角抽搐了几下,他话还真不是普通的少,“其实我话不算多,可是相比世子爷而言的话,就的确话有点多了。”
“你这是在说爷话很少,乏味了。”薛仁杰挑眉道。
谢灵芸忍俊不住,微微笑起来,“我可没有这么说哟。”她可没有说他乏味,不过心里却是这么认为的啦。
薛仁杰另一只手臂撑起身子,却还是紧紧的搂抱着她,仔细的望着她愉悦调皮的眉目,深潭的眸子闪闪发亮,带着一丝沙哑的嗓音道:
“你越来越大胆了,小东西,是不是要让爷收拾你”
谢灵芸‘哄’得一下羞红了脸,心也跟着轻颤起来,不知道是因为他说自己‘小东西’气的,还是因为他**一般的话吓得。怕他真要‘收拾’自己,她赶紧僵直的躺好,紧闭上眼睛道:
“哎呀,突然觉得好困呀,我要睡觉了,世子爷不睡吗?不是说明天还要上早朝,赶紧的睡吧。”
“呵呵”头顶上,传出他磁性好听的低笑,显然他发现了。
谢灵芸却不管他,只是僵直的躺着挺尸,今天的他一定是不正常,她千万不要搭理他,这样心里叨念着,不知道跑到哪里的困虫慢慢的爬向了她,就在她似睡非睡时,听到耳边一直没有出声的薛仁杰道:
“明天初遥就回府了。”
“嗯?”谢灵芸一时有点不明白,偏偏他又成了闷葫芦,过了一会,她才反应过来,“明天初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