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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不成,别人做的哪有我用心。”她眼神迷离,笑容镖缈而疏远,“至于读书……女人原本就不需要识得太多字,这些年有你这位小夫子的热心教导,我懂得已经超过其他人,够了。”
颜锦瑟知道自己说的是违心之沦,这些年来,书本几乎成了她的寄托,徜徉在无边的书海里,她可以忘却烦忧。现下她却放弃读书,成天窝在屋子里,专注于女红。
她手上日夜赶工的衣裳是打算给他的礼物,从小茹口中听到,奶奶正在打点一切,有意及早送冠轩到京城。名义上是为了让他专心读书,早些适应,但她知道那只是借口,在来日无多的老人家眼底,庭园中的那幕,冠轩对她的亲昵举止才是造成奶奶作出此决定的主因。
而奶奶让冠轩到京城最大的目的,该是要让他离她远远的,从此不再相逢,最好就此断绝关系吧。从那天与奶奶见过面之后,她自知与他离别是迟早的事,却没料到日子来得如此早。
“好了,你别孩子气,快去用功吧!”颜锦瑟温柔地催促着,怕他天性中的恣意又抬头,缠着要人陪伴,这一来,可完了,得罪奶奶不说,还让冠轩分心,算起来又是大过一件。
“干么要用功,孤孤单单的在书房中,少了锦瑟,连书本部没味儿。”凌冠轩无聊地把玩她的线头,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她慌慌张张地掩着他的口,望着四下无人的房间才松了口气。半带责备的语气,她有些无奈地说:“别说这种话,男人读书本就为了求取功名,你不努力,将来对不起凌家祖宗。”
“我要那种的虚名做舍?当官?还是发财用?凌家的财富早够我衣食无虞地过活,我何苦跟自己过不去?”凌冠轩生气的拿起所有的绣线,远远地扔在一旁,“锦瑟,你为什么变了?”
“求功名是件好事,我当然举双手赞成,这有什么奇怪的。”她清清喉咙,硬是挤出笑来,“要是你中了状元,那我就是状元夫人了。”
凌冠轩眯起眼,一眨也不眨,像要瞧透她的内心,“你在逃避我。”
“没有。”她飞快地否认。“人都是贪心的,我要更上一层楼,要家财万贯,要能出人头地,惟一的方法是靠你。”
“说谎!”他轻轻地在她耳际吐出一口气。
“我是个浅薄的女子,看不懂远处的美景。”颜锦瑟吞吞口水,告诉自己眼前的地不过是个毛头小了,虚长四岁的她绝对不会被他看穿。
凌冠轩的唇边露出诡谲的笑,阴冷得教她发颤,一点也不像是十六岁少年的神情。而当他再开口时,懒洋洋的声音更令她心惊。“锦瑟,你是我的妻,要我求取功名吗?你希望将来能以夫为贵吗?”
“我……当然:”
“不像,你的企图并非在此,”凌冠轩一步一步地往前进将她逼至无路呵退的床沿。
“我是的,是的!”她拼命地想让自己看起来像个鄙俗的村姑,“钱、名、利这三者才是我的最爱。”
他直接将颜锦瑟压倒在床上,睨视着她的眼,轻柔地吐出一句话,“既然如此,那就让我知道你有多么想要。”
他毫不留情,大子笔直地落在她突起的胸前,伸手撕破了遮掩的衣裳,露出枣头红色的肚兜,和久藏其中的雪白肌肤。
凌冠轩不顾她的抵抗,无视于她眼中的恐惧,只专心于手上的动作。
“既然要成为我的妻,那就当个名正言顺的妻吧!”
制住她的双手抬高至头顶,他的唇随着她身上的曲线舔吮,不客气地在雪白的身上留下占领的红印。
“别……”惊愕的她语不成声,亦无法阻止。
狰狞的面容出现在她的上方,凌冠轩双手粗鲁地褪下她的衣裳,似狂潮般的吻落在她的身上,宣泄出所有的感情。
“为什么要拒绝,这么一来,你将是更名正言顺的凌家少夫人。”他的话中隐隐含着怒火,动作毫不留情。
灼热的气息让颜锦瑟晕眩,他的碰触如火,燃起她不该有的渴望。十六岁的男子,就算还有着稚气,到底已是男人的体格,力气比她强得多,轻而易举就将她筘制得动弹不得。
“冠轩,求求你,放下我吧。”全身受困人,颜锦瑟只能借由摆动头部表达所有的不愿。
“放过?”凌冠轩嗤笑一磬,“当然不,你有着最引人犯罪的娇躯,让男人血脉愤张,为夫的我无法抵抗。”
为证明自己所言不虚,他轻佻地将手探人地的肚兜中,准确地来到目的地,肆无忌惮地搓弄她胸前的蓓蕾。
“冠轩……”她微张樱口,拒绝的话语却无法吐出。异样的燥热占领她的全身,随着他放纵的抚弄而流窜。
细微的呻吟自她口中传出,他突然低下头攫住粉唇,慢慢地、温柔地吻住。
“小骗子,还说不在乎我,看你还能倔强到几时。”他松开被吻得肿胀的双唇,低喃似地在她耳边控诉。
凌冠轩将颜锦瑟置于自己的身下,雪白的娇躯横陈在眼前,加上她迷乱的呻吟声在耳边萦绕,任是柳下惠也无法坐怀不乱。
凌冠轩再也无法忍受,几个俐落的动作便将自己身上的衣裳除下,赤裸的两具躯体蜷伏在一起,他轻啄着她细嫩的肌肤,大手悄悄地在她身上移动,搓揉着她的热情。
“不要……”她破碎地逸出低语。
就算在最无助的时刻,她依然要为他的将来没想,就算有怨,也只是短暂的,等到将来海阔天空后,必然会转为感谢。他是她守候的人儿,为了他好,一切都不重要了。”
颜锦瑟知道,只要冠轩碰了她,今生要逃离他就是一种困难。
她原也不想逃的,但是奶奶的话教她认清了两人之间如云与泥的差异,注定是轻贱的泥,又怎肩邑污了高贵的云。
于是,拒绝就这样白她口中传出。“求求你,别再捉弄我。”
“我要你。”凌冠轩明白地说,不许她反抗。
颜锦瑟睨视他的星眸微张,迷离的眼神中有着哀求,急促的呼吸声不只来自于她,他也相同。
“冠轩,别傻了,我不值得的……”明明知道什么是最好的,偏偏他的眼中却是不容拒绝的笃定。
颜锦瑟的心受到撞击,那么痛、那么苦,却又那么甜,
“你是我的妻,唯一的妻!不管别人说什么,我只要你。”誓言自凌冠轩口中说出,今生今世,他只要她一人。
老天,这让她如何能再拒绝?他是她的夫、她的人,更是她的唯一啊!
就算没有将来,至少圉点回忆,让她还能在睡梦中慢慢回味。
她不会要求太多的,只要是属于他他的记忆,就算一晚也可以。
她再山无法逃避,她爱他呵!爱上这位小丈夫人,爱上她生命中最大的意外。
拉下他的头,颜锦瑟义无反顾地献上自己的唇,今夜就让她放纵吧!
芙蓉帐里一片春色,心许今夕是她生命中最笑的颜色:过了今天,就算往事成烟,就算此情已绝,她山心满意足了……
第四章
“啪!”
热辣辣的巴掌落在她的颊上,力道之大,让已跪在地上的颜锦瑟无法承受,顿时跌卧在地上。
大厅上,面容覆满冰霜的凌老夫人笔直地站立着,她对眼前娇弱的女子毫无怜惜之意,
她竟然敢污了凌家高贵的血统,好个无耻厚颜的颜锦瑟!
凌老夫人的龙头杖用力地蹬了下地,一大早当打扫的奴仆拿着占有血迹的床单出现时,她的脸色一片乌黑,怒焰早冲上了天,立刻召颜锦瑟前来。
该死的丫头,以为用身体可以换取稳坐凌家女主人的权利吧?别想!只要她在的一天,就绝不会让这等事情发生。
“哼,瞧你做的好事!”
“奶奶……”抚着热辣的脸,颜锦瑟呐呐地开口。
“谁准你叫我奶奶?认清自己的身分。在凌家,你只是只蝼蚁,不要脸的女子,你是听不懂我说的话,还是明知故犯?”凌老夫人满布皱纹的脸上,除了冷淡的怒焰之外,什么都没有。
“锦瑟不知奶奶指的是什么。”不明白自个儿又是做了哪件事触犯天条,她低低地回应。
似平她最近怎么做都不对,对冠轩也好,对奶奶也成,反正顺了姑心就逆了嫂意,两面不讨好,到最后,到底是委屈了谁啊!
“好个不知情,伪装柔弱在我的面前可不管用。”凌老夫人的眼尾扫过她,言词更是锋利如刀,“你竟敢勾搭冠轩,妄想利用他的纯真,稳固你在凌家的地位。颜锦瑟,我告诉你,这辈子不可能。”
“冠轩他……”她露出苦笑,在思想上他比谁都成熟,谁能利用得了?不被耍得团团转就好了。
“他是我的孙子,容不得你这样的女子砧污。”
玷污?!
她被这样的说法给刺伤了,就算是长辈,又凭什么资格对此多加责难?
“我不是……”原想否认,但颜锦瑟旋即低下头住了,不再多说。
选择沉默的原因并非默认,逆来顺受本是个性使然,只是她眼底隐隐透露着悲哀,人的出身差别真有如此大吗?
“你倒聪明,懂得利用冠轩反抗我,是嫌日子太好过吗?”
“锦瑟不敢。”
她淡漠的口气触怒了凌老夫人,凌老夫人说出口的活更加的伤人,“哈,真是嘴硬的丫头,光会在口中说不敢,颜锦瑟,当初我错看了你的老实,原来你只是表面如此,骨子里阳奉阴违倒是你的拿手本事,没关系,我倒要看看你还有哪等本事可以勾引冠轩。”
神色一凛,颜锦瑟的脸孔苍白,摇摇欲坠的身子晃了两下,终究是硬撑下来,她自认没有做错事,那又伺必受到屈辱?要说有错,当初凌家就不该娶她进门,如今才来后悔。
“我们是夫妻,为什么需要勾引?就算……冠轩要我……
那也是天经地义的事。”红着脸一口气说完,颜锦瑟有了反抗之心,她嫁到凌家是明媒正娶,没有见不得入。
“住口!”
龙头杖不留情地落在她身上,气极之下,凌老夫人下手的力道一点也没拿捏,几个重手打落,让她的嘴角渗出血丝。
鲜红色的血迹,颜锦瑟高高昂起头,肃穆的脸上全是自挣的庄重。不管别人怎么说,从头到尾,她都没有错。
“为什么要住口,我哪一点错了吗?古训有五,女子有七出之罪,头一条就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冠轩是男人,是我的丈夫,就算我们有亲密的行为,难道有错吗?”
被混中痛处,凌老夫人圆膛着愤怒的双眼,大声啐骂,“反了,反了,居然敢用这种口气对我说话,你眼中还有我的存在吗?”
颜锦瑟淡淡地说:“我知道自己是高攀了,但不管如何,我都是凌家人,除了冠轩给我休书一纸。”
“来人啊,把她关到柴房中,饿个两三天,反省、反省!我看你还能不能嘴硬。”
恼羞成怒的凌老夫人颤抖着手指着犹跪在地上的她,“从今天开始,不容你再攀亲带故,不准叫我奶奶,也不准你与冠轩见面。我们凌家要不起你这种媳妇!”
颜锦瑟被一旁的奴仆扯出门,她没有呼天抡地,脸上尽是漠然。就如她的处境是无利用价值的废物,只会被弃置一旁。
刺痛溢满全身,冠轩已位于遥远的天边,和她位处两个不同的世界,打从今天开始,再无交集之日。
到昨夜,耳发厮磨的当会儿,他的身形已铸刻在她脑海中,他的味道也已烙印在她心底——
笑颜在颜锦瑟清丽的脸上绽放。她不后悔,因为在昨夜里已证明冠轩曾经属于她,身心皆然。
※※※
等到颜锦瑟被放出柴房已经是八、九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