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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铁又呃了一下,才说:“你果然够聪明,的确,这里牵涉到很多人,早就布控了,算是我们墨都大黑大案,我知道的也不多,老首长所以找我们司令,就是因为这一点,不能打草惊蛇,又要把你和你的哥们救出来,我们只能装成雇佣兵的样子,让他们摸不着底细,总之不能暴露我们的身份。你放心,我们的实力他们摸不透,很长时间不敢来找你麻烦,等到他们想明白了,估计连带他们的老板也要被警察一锅端了。”
“原来如此……”江牧野点点头:“我说你们这身装备看起来那么酷,不像是普通解放军呢。”
“呵呵,这些军械,也只有我们警卫团才有。”江铁又有点自豪,“你知道吗,我这次带了一个排的士兵,另一辆车里还有一个重武器,至少在城市战争里很强大。”
“不是火箭筒吧?”江牧野惊愕的问。
“你小子太牛了,一猜就准。”江铁笑了笑,“当然,那玩意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拿出来的,即时拿出来,也只是威胁作用,让他们知道害怕。”
说着话,一辆出租刚好路过,江铁招了招手,两人一起上了车,江铁报了医院名,车就启动了。江牧野这个时候才想起来,问了句:“你怎么不和他们一起回去,告诉我医院地址就可以了。”
他没有说你怎么没和你的士兵们一起回,因为已经有了司机这位第三者,很多话就不方便说了。
江铁压低了声音说:“首长指示,必须保护你们的安全,医院还有我的一个兄弟,加上我,等到安全了,你也安全了,才会离开,应该会到明天中午再走吧。确认那帮家伙不会找麻烦。”
“多谢老江。”江牧野诚恳的说,随后又想起了什么,换了个话题,问:“对了,老江,什么是暗劲。”
江铁听见江牧野问这个,兴趣也来了,他之前就听米南说江牧野的功夫好,刚才见他站太极桩,中了暗劲浑身没事,就一直想问,这个时候正好,于是说:“你不知道吗,你被那谁打中了,他应该是发了暗劲的。可是我很奇怪,你居然没有任何问题,按说内脏可是会受伤的,要不到医院检查检查?”
“那就是暗劲啊?”江牧野想了想说:“难怪我被他的指尖扫中的时候胸口就好像很多小针扎着一样。”
接着没等江铁回话,江牧野又说:“我之前对他们的另一个人的时候,两种力气无法融合,就是我本身力气很大,但是用了太极劲力之后,感觉身体有了另一种力气,和本身的力气无法叠加,是怎么回事?”
“这个……”江铁沉思了一下,说:“我也不清楚,但是我知道在明劲转暗劲的过程中,会遇见类似的情况,我想你小子估计已经到了这个阶段了。”
“噢,我说呢,我在擂台上的站太极桩的时候,就能感觉到汗毛根根飘起,周围的风的流向都似乎能通过汗毛察觉的到,这应该是暗劲吧。”江牧野有点恍然,不过眉头仍旧紧紧的锁着,思考怎么让两种力量融合。
“对,就是那样,你能够在那种情况下,把身体的力量集中在拳上,攻击对手,那就可以了。”江铁认真的说。
“不明白,我已经可以把所有力量,所有能用劲的力量集中到拳头上了,可是这应该是明劲才对。”江牧野又说。
两人讨论国术的声音也就没有那么多顾忌了,任凭司机听去,前排的司机开始还不在意,后来越听越觉得玄乎,忍不住问了句:“你们再说小说吗?我最近看了好几本网络小说,里面都提到什么劲力之类的,现在国术很流行啊,就是不知道真的假的,反正没听说有人亲眼见过,网上还有那个什么香港五十年的武师打擂的视频,看起来就和街头打架一样,而且打的还不如小混混。”
“是小说……”江铁懒得多话,这个社会太多的冒牌国术大师,就他所知,真功夫的在民间的反而不多,大多在军队里,是老一辈革命军人传下来的一些分支,当然这些人都是不愿意或者不能透露自己真本事的。所以才有了那么多对国术的误解。
江牧野和江铁谈的兴起,也不愿搭理司机,就跟着回了句:“我打算写小说,所以和哥们讨论一下,写一本国术的。”
司机“噢”了一声,还要继续插话,江牧野已经和江铁叽里呱啦的讲起来了,把司机抛到了一边。
江牧野问:“老江,你到了暗劲的境界了吗?”
江铁点点头。
“佩服,你居然和老陈一样厉害。”江牧野瞪着眼睛,非常认真的说。
“差远了,好像明劲这一层也分高低不同,明劲的巅峰和明劲的初级就差了很多档呢。我五年前突破到了暗劲的阶段,不过也只是把暗劲练到双拳,再难有进步了,我这个年纪到了这一层也就差不多了。陈老爷子的暗劲已经练到了背部,即时有人偷袭他,你我这样的,只要没用暗劲,他都能反震我们的力量。如果把暗劲练透了全身,那你从任何地方击打,他都能通过那个部位吞吐暗劲,反击,那才可怕。”
江铁顿了顿又接着说:“你今天感受到的汗毛飘立,就是接近暗劲的感觉了,所谓皮毛攻,筋骨松,就是这个意思。如果你能随时随地都能有这样的感受,在这个时候把劲力鼓荡到要攻击对手的部位,通常拳头是最容易练的地方,再挥拳打出,这就是暗劲喷发。下一步就要做到收发自如,再下一步,才是练习其他部位的暗劲。”
“这么说来,打我的那家伙也只是皮毛,他打过来的时候,很显然只能发却不能收,一股很大的力气喷涌过来的,幸亏我躲的快。”江牧野回想起来,还有点庆幸。
说着话,江牧野试着让自己进入那种安宁的境界,片刻不到,皮毛就立了起来,筋骨却无限的放松,他举起了拳头,按照太极拳谱中的方法运劲,可是劲力一到拳头,浑身的筋骨自然而然的就绷紧了,试了几次还是如此,不由得有些丧气。
江铁当然看得出这家伙在干什么,于是安慰说:“慢慢来,说起来容易,割裂开来做也容易,你要连贯融汇,就很难了。”
前排的司机越听越觉得这两个家伙自己就是武师,而不是在讨论什么小说,忍不住第二次插话:“你们会功夫?”
“不会!”这一次江铁和江牧野都有点烦他,异口同声的说。江牧野接下去又说:“我说了写小说,把自己带入进去,到时候写出来的会更好看。”
司机“哦”了一声,他也听出这两位不想和他多话了,于是也就不再多问,一路开到医院,一进门,一个便装的战士就在楼梯口等着,老远一看,浑身都透着兵味儿,站立走路的姿势非常正。他一见到江铁就快步过来,一脸沉重的摇了摇头。
第二卷 第二百四十三章 重伤
江牧野一看,心就沉了下来,没等江铁说话,连忙拉住这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小战士的手,问:“怎么了,是不是我哥们出什么事了。”
“你是……”小战士有点发愣。
“他是小江,江牧野,就是今天我们救的人,有什么话直说吧。”江铁点了点头,他看见自己的兵的表情,就知道可能莫觅觅情况不好了,不过江牧野也不是老人家,不需要隐瞒,有什么话直接说就可以。小战士点了点头,说:“他昏迷不醒,医生说要观察两天,才能手术。”
“手术?”江牧野这下急了,说:“什么手术,不是骨伤之类的吗?”
“医生说的具体一大堆我也不明白的,简单说就是颅内出血了,而且耽误的时间又久,所以……。”小战士一句话,江牧野当即愣在那里,两个拳头握的死死的,牙关也瞬间要紧,半晌才冒出一句,“人渣!”他记得那个十二哥的什么狗屁医生,美国留学回来的还说没事,如果知道这样,他哪里还会打什么拳,拼着命也要把莫觅觅赶紧带出来。
“先上去看看?”江铁又说。小战士点了点头,带着他和眼睛泛红的江牧野上了楼,路上江铁说,米南和小菜还有李晓龙他们,他叫他们回学校了,让他们不用担心,江牧野脸色沉着,嗯了一声,也不知道听见没有。
很快三个人到了重症监护室门口。
一个白大褂看起来很医生的医生刚好从里面出来,他看见小战士和江铁他们,就主动走了过来:“病人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了,刚才情况稳定了一些……”
话还没说完,江牧野开口就问:“什么叫暂时,他什么时候能醒,必须要手术吗?”
“这个我们不清楚,很抱歉,我只能说实话,他现在的情况,如果再稳定一天,后天就可以手术了,不过风险很大,如果不成功……”医生面色沉稳的说,每天面对太多的生死,这样的重症室的医生已经有些麻木了。
“不可能的,不可能呢……”江牧野的拳头还是紧紧的握着,嘴上自言自语,又忽然对医生说:“不会的,我相信你们的医术,一定要救活他。”
“可以转院吗?”江铁拍了拍江牧野的肩膀,示意他稳定一下情绪,接着对医生问了一句。
“转院?如果你想的话,至少也要在这里三天,当然路上出什么事情,就不是我们的责任了,要知道颅内手术国内最好的专家就在我们墨都华江医院。”
“什么不是你的责任!”江牧野这个时候又急又怒,一句话就能点燃他的怒火,一把就揪住了医生的领子。
“放开,请你尊重,我知道你很着急,可是你要尊重,否则我会叫保安!”医生威胁说。
“保你个屁!”江牧野力气非常大,虽然和医生差不多高,虽然这个医生比他胖很多,但是他仍旧抓着这家伙的衣领就举了起来。
“你,你干什么……”医生吓的失声了,一旁的小战士也看呆了,想不到江牧野有这样的力量。
“小江,放手,这里是医院,有气等我们抓着那个十二哥再撒,你兄弟在里面还昏迷着,不要吵着他!”江铁一把拉住江牧野。
最后一句话显然起了效果,江牧野狠狠的甩了甩头,才把医生放了下来,接着抚平了医生的领子,沉声说:“很对不起,医生,我太冲动了。”
“什么素质!”医生虽然经历过各类家属,但是被这么举起来还是头一遭,这才安全了,忍不住抱怨了一句,幸好江牧野没功夫再和他计较了,转而就问:“可以进去看他吗?”
“可以,不过这里是重症病房,请换好衣服,看望时间只有十分钟,你的朋友在单独的房间,你们只能站在外面透过玻璃看。”医生也不知道自己和多少人重复了多少次这样的规矩,都已经熟练的背了下来,不过这次声色严厉了很多,当然是因为江牧野刚才的粗暴行为。
很快,江铁陪着江牧野进了重症监护室的大门内廊,小战士仍旧站在外面,一个护士引着他们到了莫觅觅所在的病房外,透过玻璃,江牧野看见莫觅觅紧闭着眼睛,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连接着各种各样的仪器。
看到这一幕,江牧野的眼睛更红了。护士在一边小声说,“你朋友被谁打的这么惨,他的脚腕手腕都被尖刀扎过,幸好没有破损筋,胸骨也骨折,最严重的就是头颅,至少被重击过三次。”
小护士说完这些,江牧野瞪大了眼睛,又扭头看了看江铁,声音冷的可怕:“是真的吗?”
江铁以为江牧野知道,就说:“是,你不是见到他的样子了,才出拳赛的吗?那个混蛋,你放心,老首长说过他们警察厅早就在撒网了,等抓到他们,都会被判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