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第二天一大早翩婉又起床做饭,伙夫丁看见翩婉便点头哈腰的迎了上来,说道:“水哥,您起床了。” 翩婉没有理他,拿刀切手里的大白菜,伙夫丁又继续说道:“水哥,看您老人家黑眼圈这么重,昨晚一定是没睡好吧?” 翩婉一言不发继续切白菜,伙夫丁又继续:“水哥,你要是失眠啊,就、、、” “你就不能让我一个人静一静?”翩婉再也忍不了了,拿着菜刀指着伙夫丁喊道。 伙夫丁一下子就安静了,也开始老老实实安安静静地切白菜。
过了几天,伙夫丁又来到了翩婉的军帐中,恭敬地汇报今天打听到的消息:“水哥,我听说将军和军队今天就没回军营,而是连夜在前线守着。” 翩婉惊讶的问道:“什么?在前线守着?” “将军他们都没回来,应该是真的。”伙夫丁回答。 翩婉蛾眉一蹙,对着伙夫丁说:“你先回去吧,明天继续打听。” “是是是,那我先回去了,水哥你好好休息。”伙夫丁回答道。
等伙夫丁走了以后,翩婉也坐不住了,也不管云言的嘱咐了,悄悄地来到了无尘的军帐旁,军帐中并没有亮光,看来无尘今晚是真的没回来,翩婉一跺脚,大着胆子便进了无尘的帐中,反正又没人。
翩婉进来后,完全都震惊了,无尘的帐中不是一般的简陋,简直比自己的还破,连张床都没有,而是张木板上铺了张席子,搭上个被子,就这么睡了。所谓的‘床’旁边摆了张桌子,上面摆着烛台,和一些文砚,这就是无尘军帐里的所有。翩婉不知怎么的鼻子一算酸,然后就坐在了无尘那张所谓的床上,借着外面透进来的月光,翩婉看见床上有一块块的黑色污迹,仔细再一看,翩婉发现那根本不是什么污迹,而是血液干涸后留下的痕迹。翩婉伸出手发抖的摸着那血迹,一粒粒泪珠便落了下来,滴在了那血迹上。
翩婉又是一夜无眠,又担心又焦急又害怕的等到了天亮,眼圈更加黑了,伙夫丁像个小尾巴似得跟在翩婉身后,嘘寒问暖的又是一天,翩婉也无可奈何的只能让他跟着,要不以后听谁汇报消息。
又过了几天,伙夫丁又是急急忙忙的跑进了翩婉的军帐,喘着大气说道:“将军、将军回来了。” 翩婉眼睛一亮,关切的问道:“将军没受伤吧?” 伙夫丁紧张地说:“听说今天又打了败仗,将军又是一身伤的回来了,阵线又向后方退了好几里,你说我们会不会输啊?” 翩婉使劲的打了一下伙夫丁的脑袋,非常暴躁的回答道:“不会!” 说完就跑了出去,又留下伙夫丁在原地对着翩婉的背影呐喊:“水哥,你又要亲自去打听消息啊?”
这次翩婉到没有站到无尘的帐旁,而是远远的观望,看着帐中人影来来去去,多多少少。翩婉想看见无尘,非常想,想知道无尘的伤势到底怎么样,现在他好不好、、、
终于翩婉克制不住了,一下子就冲了出去,眼看着就要冲进帐中,突然从旁边冲出来一黑影把翩婉强制抱到了一旁。
翩婉知道那是云言,并没有理会他,而是一直挣扎着要从云言怀里冲出来。云言一只手一直紧紧地抱着翩婉,一只手捂着翩婉的嘴不让她发出声,云言低声的说道:“你若是想让无尘死,你就冲进去。” 翩婉听云言这么一说,慢慢的放弃了挣扎,无力地瘫倒在云言怀里歇斯底里的痛哭,而且还不敢哭出声。
看着翩婉这样,云言也于心不忍,眼神凝重的沉默了一会,终于开口说道:“现在帐中人多,要是被人发现了你是女人,将军就要被军法处置了。等夜深了,我便让你进去。” 翩婉抽泣着,双眸含泪,感激的看着云言,点点头。
塞外的夜晚很残酷,即使是春天,半夜的寒风还是冷的刺骨,翩婉就这么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在帐外等到半夜,眼睫毛上都是微白的冰霜,等到无尘帐中的人都走完了,等到军帐中的灯熄了,云言才出现,
云言看到翩婉这幅惨样,立即把自己的披风解了下来,给翩婉披上了,还给了翩婉一方手帕,翩婉感激的拿着手帕擦了鼻涕和眼泪,不好意思的对着云言说:“你这手帕,我洗干净了再还给你吧。” “送你也无妨,现在将军睡了,你可以进去了。”云言的语气永远这么云淡风轻。 翩婉也丝毫没有停顿的走向无尘的军帐。
翩婉一进无尘的帐中就愣住了,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无尘那伤痕累累的背,虽然在黑暗中看不清,但是那血迹和药膏的混合还是好辨别的。
翩婉颤颤巍巍的一步步挪向无尘,到了床边,慢慢的跪在无尘身边,无尘因为背部的伤势比较重,所以是趴着睡的。翩婉看着无尘的背上旧伤上又覆着新伤,眼泪就又不自觉的向下落,还用手紧紧地捂着自己的嘴,尽力的不发出声音,翩婉越看越心疼,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呜咽了,终于还是冲出了军帐,跑回了自己的帐中,趴在床上痛哭。
作者有话要说:
29
29、第二十九章 。。。
翩婉第二天早晨起来的时候,眼圈又黑又肿,伙夫丁看见翩婉之后,立即颠儿颠儿的迎了上去,说道:“水哥,您可真是条好汉,担心国家大事担心的天天晚上睡不着觉,小弟佩服,佩服。”
翩婉白了他一眼,然后径直的走到菜板前拿刀切大白菜,伙夫丁便屁颠屁颠的跟了过来,在翩婉旁边的菜板切大白菜,对着翩婉说道:“水哥,将军现在已经连输两战了,你说我们会不会输啊?”
翩婉一听就急了,用力的把刀深深的刻在了菜板上,一手掐腰,一手指着伙夫丁说道:“怎么说话那?什么叫我们会不会输?你给我听好了啊:我们只会赢!要是再让我听见你说这种话,你的下场就着这菜板一样!”说完翩婉甩手就走了。
伙夫丁惶恐地咽了口吐沫,伸手拔翩婉刚刻在菜板里的刀,提了几下,默然发现根本拔不下来、、、
翩婉这几天都在焦急的等着伙夫丁再来汇报消息,终于,伙夫丁再次火急火燎的出现了,不过这次和前几次不太一样,伙夫丁是兴高采烈,一脸兴奋的出现的,对着翩婉大喊:“将军胜了,我们赢了。水哥,我们赢了。”
翩婉一听,立即振奋了起来,激动地拉住伙夫丁的胳膊,说道:“当真?” 伙夫丁咽了口吐沫,平静一下气息,骄傲的说道:“听前线的人说,我们将军开始是故意打了几个败仗,还把阵线往后退了好几里。然后他们就以为我们将军是个青瓜蛋子,好欺负,就长驱直入,一路追赶,结果你猜怎么样?”伙夫丁还故作高深状。
“猜你大爷,你赶紧给我说!”翩婉再次用力的打了伙夫丁的脑袋。 伙夫丁委屈的摸摸自己的脑袋,继续讲道:“谁知啊,我们将军在退阵线的时候,早已设好了埋伏圈,他们直接进了我们设的埋伏圈内,之后将军带兵还断了他们的后路,云副将带兵直击敌军大营,打了个敌方措手不及,烧了他们的粮草,将军还活捉了对方的主将。” 伙夫丁说完之后,双手捧在胸前,满目崇拜又向往的说道:“将军!实在是太厉害了!”
“我早就说我们将军能赢!早就说将军厉害!你还怀疑!你还不信!现在信了吧?”翩婉激动地说一句,打一下伙夫丁的脑袋,说一句,就打一下。
伙夫丁急忙闪躲,怕自己被打成傻子,边闪还边求饶:“是,是,水哥料事如神,水哥英明神武。” 翩婉便停下手,威风的说道:“去,现在去让大伙给将士们做顿好的,打了胜仗一定要好好庆祝一番。” 伙夫丁立马就窜了出去,省的再挨打。
翩婉当然也没有闲着,在军帐中小小的兴奋了一下之后,也去帮忙做饭了。今天翩婉很开心,切大白菜的时候都是哼着小曲儿,晃着小脑袋。
当翩婉切第十七颗大白菜的时候,伙夫丁再次出现了,翩婉瞥了他一眼,说道:“又干嘛?” 伙夫丁哈着腰,笑着回答:“水哥,云副将在帐外等你。水哥你面子还真大,都让云副将亲自找你来了。” 翩婉很少听人这么奉承,当然是照单全收,眉飞色舞得意的回道:“那是!也不看看我阿水是谁!” 说完就转身出去了。
翩婉看见云言后,开心的向他挥挥手,叫道:“云言。”然后向云言跑了过去。到了云言面前,翩婉兴奋地讲到:“听说你们打了胜仗,还活捉了对方的将领,真厉害!”边说还边伸出大拇指。
云眼看着翩婉这开心的模样,不知该怎么开口,剑眉深锁,神情凝重。
翩婉看着云言的表情不对,心里也有了几分担忧“怎么了?是不是无尘出事了?”
“将军他、、、”
“无尘他怎么了,你赶快说!”翩婉几乎是嘶吼出来的。
“无尘刚才审敌军主将,没想到一下审出了他父亲的真正死因。”云言说道。
翩婉瞬间震惊加错愕:“你是说无尘父亲的死不是意外?”
云言点了一下头,说道:“没想到无尘父亲战死沙场是有人预谋的。”
翩婉一下子就惊住了“预谋?”
“恩,是陆正道的阴谋。”云言说道。
“陆正道是无尘父亲的手足兄弟,怎么会干出这种龌龊之事?”翩婉不可思议。
“为了当上主将,为了权力和地位,他将作战计划出卖给敌国。”
“那陆正道就不怕被人发现么?这可是杀头的大罪!”翩婉惊呼。
“他和南夷做了个交易,他出卖作战计划,再让给南夷五座城池,南夷大将斩杀上官将军,从此互不相欠。可没想到南夷还是留下了证据。”云言道。
翩婉一下子就惊住了,现在她心里很担心无尘,怕无尘接受不了做出什么傻事,无尘视陆正道为亲生父亲,现在要是知道了陆正道就是自己的杀父仇人,无尘一定会受不住的
翩婉急忙问道:“无尘那?无尘现在在哪里?” “将军他骑了马向北方去了。”云言说道。 翩婉立即向云言要了一匹快马,向北方驰驱。
也不知道跑了多长时间,搜寻了多大的土地,翩婉在一片荒野的一棵枯树下上发现了无尘的身影。塞外寒风萧瑟,在耳边急鸣,枯树荒草傀儡似的摆动,在这一片萧条中,翩婉再望无尘的背影,发现那背影突然失去了往日的光华傲气 ,取而代之的是却是无法言喻的绝望与痛楚,心里疼惜万分。
翩婉在远处下了马,一步步走到无尘身后,心里一直在想该怎么安慰无尘。但是越来越接近无尘,却感觉再多的言语都没用。直到走到了无尘身后,翩婉从背后抱着无尘,因为无尘背后有伤,翩婉只得轻轻地抱着他,虽然隔着盔甲,但是翩婉也能感到无尘心中那寒如玄冰的悲凉,冷的人不禁的哆嗦。
两人就这么静静的站着,一言不发。 有时候一言不说,倒也胜过了千言万语。有时一个人的痛楚,他人是无法体会的,即使这两人再亲密无间,也不能如临其境。这时只能紧紧地抱着他,让他知道,你的世界里就算什么都没有了,那还剩下一个我,我能陪着你,我能给你温暖给你力量。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无尘伸出手,紧紧地握住翩婉从背后伸出的那双手 “为什么?为什么?”那声音即沙哑又绝望。
“你还有我。”
“你会一直一直的陪着我么?”
“会,一定会。”
“我、、只有你了。”
“我会一直陪着你。”
君若不离不弃,我愿与子相依。君若一世携手,我愿与子偕老。君若生死契阔,我愿与子成悦。无论今夕是何夕,与子白首不相离。
这一点,翩婉做到了,即使以后的路再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