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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被称为周将军的那人,从层层围军中驾马而出,哈哈一下,对无尘说道:“上官将军是条好汉,若是你愿意投靠我们南夷,定会被我们圣上重用。”
无尘仰天长笑,不屑的回答他:“我们上官家的人生来就是要保家卫国,上战杀敌的人,怎会为了保住自己的命而苟且偷生,卖国求荣?!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
周将军无奈叹息,对无尘说道:“上官将军是条真汉子,周某我真心佩服,可是我又一定要杀了你,上官将军,你不要怪我。我们都是为了自己的国家”
无尘微笑着看着周将军:“早就听闻周将军天生是个打仗的奇才,而且英勇无比,才智过人,早就想向你讨教行阵用兵之法,可这辈子是不可能了,下辈子吧!”
周将军眼神中充满了敬佩,可是又无奈,只能感叹命运嘲弄,让他们本可以成为生死之交的两个英雄好汉分别生于两个敌对的国家。之后悲怆的一抬手,最后一次对无尘说道:“上官将军,你决定了?”
“放马过来吧,宁为刀下鬼,不做亡国奴”
周将军悲痛万分的挥手示意进攻,无尘凌然无畏的执起剑,层层盔甲向无尘涌来,无尘挥剑斩杀,剑起头落,血贱沙场,他将生气置之度外,心胸之中豪情万丈,一心只为杀敌报国,既然选择了金戈铁马,要死就要死在战场之上,这才是一位武将最理想的结局。
可是如果选择了金戈铁马,就必定会负了红颜如花、、、
翩婉在梦中惊醒,满头大汗,泪流满面,惊恐万分,手紧紧的攥着被子,急促的呼吸着,抬头看了一眼挂在四角的夜明珠,飞快的穿好衣服,立即起身下床出门,像上官府的马厩奔去。
看管马厩的小厮被马的嘶鸣声吵醒,立刻像马棚走去,这时翩婉已经上马准备离去,那小厮立刻挡在前面,对着翩婉说道:“夫人,您这是要干什么,快下来啊!”
翩婉看前方人挡路,急切的说:“你赶快让开!我要去找无尘。”
“可、可将军在打仗,您怎么去啊!你还是快下来吧,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将军回来之后饶不了我啊!”小厮恳切的对翩婉说。
翩婉看着前面的人铁定是不让路了,眼睛一闭,一扯马绳,直接从那小厮头顶越了过去,呼啸而走,那小厮吓得脸色铁青,双腿直哆嗦。
翩婉急驰在萧瑟的寒风之中,通向边塞的道路蜿蜒曲折,而且都是长着零零落落的枯草的黄土地,驰马而过后方都会扬起一片黄土。因为在马上颠簸的太长时间,翩婉的肚子有些微痛,她这才意识到,立刻让马停下,轻轻的揉着自己的肚子,说道:“好孩子,你坚持一下,我们去找你爹好不好?”肚子里的孩子还是依旧在踢翩婉,翩婉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娘昨天晚上做了一个梦,梦见你爹有危险,我怕,我怕他真的回不来了,那我们该怎么办?”腹中的孩子好像听懂了一般,真的就安分了下来,翩婉擦了一把眼泪,破涕为笑,说道:“你真听话。”
作者有话要说:
39
39、第三十九章 。。。
边塞苍凉无比,风如泣血,战场上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空气都变得粘稠了起来。黄沙漫天飞荡,翩婉驾着快马飞驰而来,看着战地上平铺着的一具具尸体,她的心狠狠地震了一下,这样昏暗绝望的场景,正如如梦中所见、、、
她僵硬的下马,站在原地,根本不敢去搜寻,头也不敢往四周扭动,生怕看见自己这辈子都不想看见的一幕,紧紧地闭上眼睛,心里一直在对自己说:“无尘一定不会有事的,都是我自己瞎想,这里一定不会有无尘,一定不会。”站在马旁,手里紧紧地攥着马缰不放,暗自平复了一下心绪,这才敢睁眼,迈出步伐。
翩婉颤抖的望向四周的一切,看着地面上一具具残缺的尸体,一片片残忍的血红,一幕幕绝望的悲凉,不禁流泪了,她颤颤巍巍地向战场中心走去,看见了一片与四周景物格格不入的洁白,登时一股寒意从脚底升入脑袋,一种非常强烈的非常不好的预感袭入大脑。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移动到那片洁白旁的,白布上一片凝血十分突兀,犹如在雪天里绽放的一朵红梅,刺入人眼,让人想躲都躲不开。翩婉犹如行尸走肉一般,木讷的伸出手,颤抖着伸向那片白布,当手接触到那白布的一刹那,翩婉好像是被电了一般,立即的把手抽回,她不敢揭开,生怕下面覆盖的是她最爱的那个人,怔怔的盯着看了好久,她终于恨了下心,眼一闭,头一扭,一下子揭开了那片白布。
看着地上那双目紧闭,脸上苍白不已毫无血色的人,翩婉仿佛被人抽空了灵魂般的,一下子瘫倒了地上,“无尘”翩婉双手捧着无尘冰凉的脸“你醒醒,你醒醒啊!”
一滴滴绝望冰冷的眼泪落在无尘的脸上,但是他并没有被唤醒,任翩婉晃动他的身体,任凭翩婉撕心裂肺的叫喊他的名字,他没有醒来,他没有履行他的承诺,他抛下了在人世的一切眷恋,留下她独自一人。
“上官无尘,你是个骗子,你说你会平安回来的。”
、、、、
“无尘,你最爱骗我,最喜欢看我被你骗的样子,你这次是不是还是在骗我,你赶快起来,要不我真的生气了。”
、、、、
“你睁开眼看看我吧,我以后再也不任性了,我以后一定乖乖的在家,一定听你话,你别生气了,看我一眼,看我一眼、、、、”
翩婉的眼泪如绝了堤的洪水一般,不断地往外涌出,任她怎样痛苦不堪,任她把眼睛哭肿,嗓子哭哑,无尘也不会起来,再次给她一个温暖的拥抱,温声的对她说:“怎么又哭了?”
翩婉一个人抱着无尘冰冷的尸体,耳旁的寒风悲鸣哭泣,感觉天地之间只有寒冷,毫无生气,只有黑暗,没有希望,她不知在这寒冷的绝望之地坐了多长时间,然后最后看了无尘一眼,努力地对着无尘挤出一个笑容,用已经冻僵的手,拿出别在腰上的短匕首,决然的拔出匕首,银光晃了一下眼,她将匕首对准自己的心脏,猛地向心脏刺去。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支不知从何方飞来的箭一下子射中她手中的匕首,将那匕首射飞,翩婉凄厉的看着那箭飞来的方向,然后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翩婉首先看见的便是陆叶恒那张俊美邪魅的脸庞,看见她睁开眼睛,陆叶恒兴奋激动地一笑,对她说:“你终于醒了。”
翩婉一醒就想到了无尘已经不在了,猛地抽出被陆叶恒攥得紧紧的手,凄厉的望着他:“你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不让我死?”
陆叶恒听完她的话,眼神里尽是痛楚和不甘,将她的手握地死死地:“你就这么爱他,不惜为他去死?”
翩婉凌厉的看着他,一言不发。
“你若是愿意跟着我,我便愿意一生只娶你一人,连你腹中的骨肉我都可以当成亲生的养着。”
“我生是无尘的人,死是他的鬼,我这一辈子只爱他一人。”翩婉语气坚定。
陆叶恒怒目欲眦,双目通红,不觉得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紧紧地抓着翩婉的手,怒声说道:“我到底哪里不如他?”
翩婉凄凌的一笑,别过头去不再看他。
“看着我!”陆叶恒伸出手掐着她的下巴,将她的头别过来。
翩婉索性将眼睛闭上,“要是你不高兴,可以杀了我,我求之不得。”
陆叶恒轻蔑嘲讽的一笑,对她说:“我可不会杀了你,更不会放了你,等我打了胜仗,我一定会带着你回去,你哪里都别想去,一辈子都要在我身边。”
见她依旧不看他,不与他说话,陆叶恒继续说:“无尘死得好啊,死的还是时候,我真是要好好地感谢感谢他,美人与战功都留给我了,没枉费我陆家让他吃了五年的白食。”
翩婉自己怎样都无所谓,但是听见陆叶恒这么说无尘,立即睁开双眼,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支起自己的身体,与他对视,目光凄恨无比:“你陆叶恒就是比不上无尘,永远都比不上他;无尘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堂堂正正的男子汉,而你,包括你所拥有的一切,哼,都是陆正道出卖自己的良心换来的,真让人恶心。”
陆叶恒被水翩婉一语击中了内心最不堪一击的地方,完全被激怒,抽出手重重的扇在了她的脸上,原本白皙光亮的脸上立即浮现出了五道赫然的红印,嘴角还挂上了一丝血迹。
翩婉冷冷的一笑“哼,是被我说中了吧,你们陆家的人一个个都是道貌岸然的禽兽。”
陆叶恒上去就抓着翩婉的头发,强迫她对着他,看着他“是又怎样?那上官家的人全都死绝了,而我陆家的人全都好好的活着,你又能怎样?”
“你们一定会遭报应的,一定会的。”
“报应?”陆叶恒不屑地一笑“那我等着,不过你也要陪我等着,我就是要让上官无尘死都不能好好死,然他看着自己最爱的女人在自己仇人怀里夜夜承欢。”
“你简直不是人!真让我恶心。”
“恶心?哼?你一个朝廷通缉的要犯还有资格恶心镇边将军?真是自不量力啊。”
“朝廷通缉的要犯?陆叶恒成了镇边大将军?”疑问一下子涌上了心头,又是一种满是黑暗压迫的预感。
陆叶恒很满意翩婉的表现,起身双手负在背后,嘴角还挂着一抹弧度,俯视着翩婉说道:“你还不知道吧?你们上官家已经被抄家了。”
翩婉抬起头惊恐的看着陆叶恒那双满是傲恨的眼。
“你现在就是朝廷要缉拿的逃犯。”
作者有话要说:
40
40、第四十章 。。。
“不可能!根本不可能!”翩婉用尽全身力量吼出来。
“哼,上官无尘卖国通敌,皇上知道后龙颜大怒,上官家满门抄斩,就差你一个,要不是我救了你,你早就不知道死在谁的刀下了。”
“这明明是陆正道的勾当,怎么会是无尘卖国通敌,一定是你们栽赃陷害,一定是你们陆家的诡计!”
陆叶恒站在床边,俯视着此刻分外落魄的翩婉,轻蔑的说道:“就算是又怎么样?你现在还有什么资格这么对我说话?”
翩婉目光凌厉的似乎能杀人,轻笑一声,对陆叶恒说道:“我定会让你们陆家人不得好死,我要把你们的心挖出来,看看到底有多黑。”
“我等着你把我的心挖出来,然后让你知道你在我心里的位置,一点也不比上官无尘的少。” 陆叶恒用手指着自己的心。
听完陆叶恒的话,翩婉胸口一阵拥闷,胃中似翻江倒海,恶心无比,一下子就吐了出来。
陆叶恒怒不可遏的看着翩婉,伸出手猛地捏着她的下颚,对着她说:“你就这么恶心我么?”
翩婉鄙夷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就紧紧地把眼睛闭上,根本不想再多看他一眼。
陆叶恒已经恼怒的睁红了眼,表情狰狞,手上地力道也越来越大,几乎要把翩婉的下巴给捏断了,这时,一位小兵突然冲了进来,看到这一幕,又吓得立即退了出去。
陆叶恒这才放开翩婉,起身整理一下装束,对外面的小兵说道:“进来吧。”
小兵惊慌的跑进来,单腿下跪,对陆叶恒低头拱手,声音发颤的说道:“将、将军、、、。”
“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不要吞吞吐吐,本将军不喜欢这样。” 陆叶恒凝眉不悦。
“将军,军营、、、军营、、、闹鬼了。”
“大胆狂徒,竟敢在此处胡言乱语,是要乱我军心么?”
“就是借小的一百个胆,小的也不敢再将军面前胡言乱语,但是军营之中,真的有怪异,小的这才像将军禀报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