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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几吧,你给老子放开,妈了个B,你还不放?老子打死你!”小民想把这个看上去并没有很大威胁的老头吓跑,就像他吓跑那些流子和保安一样。
一百八十一
小民非常凶狠的大吼大叫着,汪老头却好像没有听到一样,根本就不理他。
只是一边死死的抓着小民的腰部和头发,毫不放松,一边继续大声叫着:
“抓杀人犯啦!杀人啦!”。
大民也飞快的跑到了汪老头的面前,把手上的杀猪刀架在了汪老头的脖子上:
“老倌子!不管你的事,你不要多管闲事。松手啊!还不松的话,老子砍死你的啊!”
汪老头依然叫着自己的,好像杀猪刀架的不是他自己的脖子,更不可以杀的死他一样。
“老砸种,你还不松?”小民万分火急之下,终于开打了。对着汪老头的脑袋上就是一刀把敲了下去。
这一下估计敲的极重,汪老头喊出的声音一下就变了样。但是他的手依然抓在小民的身上。
大民也加入了对汪老头进行殴打的行列之中了。
两个人开始并没有动刀子,只是用拳头和脚猛打猛踢,再用刀背不断的敲打着头部。
汪老头毕竟年老力衰,慢慢的被打的就不行了,本来是站在小民的身体一侧,死死的抱着小民的。
被猛敲了几下头之后,可能有些发晕了,汪老头已经保持不住站着抱住小民的姿势了。
人慢慢的向地上滑了下去,抓着头发的手松开了,但是却又马上抓住了小民的一条裤管。wωw奇Qisuu書网抓腰的那只手也还是死死的扯着小民的衣服。
“松开,老麻皮!”小民用力的甩动着自己的身体,想要把已经半躺在地上,看上去没有什么力气了的汪老头甩开。
但是,这个时候,一个情况改变了一切。
本来,在他们从医院里面跑出来的时候,被吓得纷纷躲在了一边的人们开始慢慢的起了一些骚动:
“这两个小畜生,连这么大年纪的老人家都打,不是人啊!”
“这两个小砸种好招凶啊!妈了个B;有人喊警察没有啊,抓住了要打死他们才解恨!”
有几个比较胆大的年轻人甚至开始在附近寻找着各种各样趁手的东西,和几个保安一起慢慢有向这边移动的意思了。
有时候,一个人的行为真的可以影响大多数沉默的集体。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人性,总归还是有着光辉的一面。
这个情况被大小民两个看在眼里了。
“你们哪个敢过来,老子就砍死你们。有种就试试看?”一只腿被死死拉住的小民一只手平举着手上的刀,对着那边骚动的人们大声的说道。
语气中明显表露出了一些惶恐的感觉,但是也更有着一种拼命的味道了。
正想走过来的几个人,也不由得停了下来。
“老几吧,老子再说一句,你放不放?!”大民俯下腰,一手提起了汪老头满头斑白的苍发。
汪老头被他拉的脑袋向上仰起,浑浊的双眼只是看着大民。也不开口说一句话,但是眼神中的坚定,和因为用力而发白的手指已经让大民明白了他想要表达的意思。
于是,大民不再犹豫,他知道,再拖下去,他们就死定了。为了自己和弟弟的生路,他毫不犹豫的举起了手上的那把屠刀,对着汪老头的非常大力的剁了下去。
“啊~~~~~~!”汪老头终于松开了抓着小民的两只手,死死的捂在了自己的脸上,深红色的鲜血就像是泉水一样的从汪老头十个指头之间的缝隙中源源流出,流满了一地。
大民这一刀砍在了汪老头的脸上。让汪老头永远的失去了属于他的半个鼻子和一只眼睛。
大民呆呆的看着躺着地上惨叫的老头,脸上摇摇晃晃挂着的半个鼻子和左眼流出来的黑红相间的液体。
突然,他感到了一种极大的恐惧。本来稳稳的拿着刀的手也渗出了一层层的冷汗。
所有旁观的人,发出了极大的哄闹声,全部都真正的愤怒了。这些平凡的人们在片刻之间被懦弱所占领的身体之中,突然之间爆发出了极大的勇气。
人们忘记了杀猪刀,忘记了死亡,忘记了害怕,甚至忘记了平日束缚着他们,让他们不敢越雷池一步的种种因素。
在大民这一刀下去之后,人们一起冲了上来,他们只想抓住这两个丧尽天良的杀人犯。
为了捍卫自己心中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严重玷污的善良,人们终于全都变成了英雄。
但是,太迟了!在汪老头松开手之后,大小民望了一眼冲过来了的人们,转身逃出了医院。
前后,大概六七分钟。
震惊九镇黑白两道的医院血洗案就这样在两个初出江湖的小混混的刀下诞生了。
后来,大民给我说,他那天只有两个时候,怕过。第一次是在理发店砍卫立康的时候,第二次是汪老头抓住了小民的时候。
当他砍到汪老头的时候,他就知道他彻底的完了。
那天,大小民逃出了医院之后,没有敢上公路。
而是沿着医院门口的河边一直向市里的方向走,走了一整个晚上,他们才坐上了一张由江西鹰潭开往广州汕尾的长途卧铺车。
在逃亡的路上,两兄弟吃过很多的苦,睡过天桥,饿过肚子,在广州市内抢过钱包。
最后,他们来到了东莞石碣,想要投靠一个从九镇出去的大哥。那个大哥觉得风险太大,而没有收留他们。
但是,把他们推荐到了活动在东莞黄江,常平一带的另一个也是九镇出来的大哥。
那个大哥正是要用人的时候,很爽快的收留了他们。
大小民为那个老大办了几件大事。
从福建仔手上抢走了车站,为了小姐的场子和东北人火拼。他们两兄弟凭着极为毒辣的手段和忠心耿耿的做风,很快就成为了那个大哥团伙中的三四号人物。
之后多年,因为那个大哥的父亲去世,已经成名的他们随着大哥一起回到了九镇。
这位大哥就是不见已久的一位老朋友,他在江湖上的外号叫做黄皮!
第二季 一
上个世纪末的最后一年,张学友出过一张专辑《心如刀割》,里面有首歌叫做《走过一九九九》。我很喜欢听这一首歌。在这一首歌声之中,我也走过了一九九九,旧的一千年终于一去不复返了,新的一千年也在不知不觉中降临。
全世界的人们都在为着这个具有特许意义的元旦而激动着,电视上播着千年虫的骚乱,世纪末的预言,以及新西兰最先迎来的第一抹新世纪的曙光。
九镇的人们也是一样,大家都沉浸在这个特殊的节日里面,鞭炮声,欢笑声,到处都是一片生平景象。
我还记得两千年元旦那天,我先和所有的兄弟,朋友们一起喝的酩酊大醉,东到西歪。在最后全世界一起开始倒数十秒的时候,我吻了一个人,当时我们很开心的说这是一个跨越了千年的世纪之吻。
但是现在回想,我还是这样的活着,而那个人却已经不知道去向,偶尔会在记忆里面无比的怀念,但是也只能从此陌路,各自悲喜了。
在岁末,大小民两兄弟造成了轰动全市的医院血洗案之后,逃之夭夭,不知所踪。
因为岁末要求稳定和大小民引起的案件影响太大两方面的原因,九镇的治安状况空前的平静起来,每天都有警察和联防队上街巡逻,所有的流子和大哥们也都安安静静的呆在家里了。
过完年,就是我们高中的最后一学期。,小二爷准备参加高考看看,我还在犹豫之中,险儿和地儿则只想三月份考完毕业会考,拿个毕业证就算了。
所以,我们几个除了我和小二爷还偶尔去去学校报个到之外,基本在学校就很难见到我们在一起的身影了。
当时,三哥和廖光惠的啤酒机生意已经非常的红火了,廖光惠和老鼠也联手一起筹备着开第二家啤酒机店的事情,三哥整日则是忙着跑本市一条公路的招标项目。
场子里每天就是我们几个兄弟在看着。
我们呆在场子里面,每天和客人扯扯淡,聊聊天,看看场,放放篙子。下班之后,一起喝喝酒,打打牌,唱唱歌。日子就这样漫无目的而又安逸的一天天过着。
放篙子的生意真的很不错,我们和红杰赚的钱,对于一个十八九的年轻人来说,实在是不能算少。
我们兄弟都配了一台手机,摩托罗拉的掌中宝,并且我们给三哥和明哥也一人送了一台。
而总共所用的钱,最多只需要用去我们看场和放篙子半个月多,一个月不到的收入。
很快,夏天就一步步的近了,砍了武昇之后就逃走了的罗佬,至今还是渺无音讯,没有一点消息。倒是听到从广东回来的朋友们说起,黄皮在广东跟了一个九镇出去的大哥,现在也混的不错了。
每次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都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我总是觉得有些不妥当,不安稳的地方。而三哥每次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虽然也没有表过一次态,但是我能看得出来,他和我有着同样的想法。
平静的生活如果一直平静下去,我们就不是流子了。各位也就看不到这本书了。
二零零零年五月一十七号,我很深刻的记得那天。因为我接到了三哥的一个电话,之后晚上三哥又请我们所有人吃了一顿饭。
第二天我们就办了一件事,一件看似简单,却一波三折,让很多当事人心里都不太舒服的事情。
两千年注定是一个不平凡的年份,第一天就让我尝到了爱情的美妙滋味。接下来的那些日子却又让我尝尽了悲欢离合,发生了各种各样让我没有想到过会发生的事情。
二
那天下午,我们几个在场子旁边的一家电脑游戏室,一起玩着《红色警戒》,当时我的三队坦克,已经完全的攻入了险儿的地盘,我的盟友小二爷的电塔则也差不多修到了地儿的门前,完全是蹂躏局面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
接起来,一看,是三哥打过来:
“喂,三哥,干什么啊?”
“你在做什么啊?”
“没事,我们在场子里呢。”
“你在个几吧场子里,老子刚刚打场子电话,娄姐接的,说你们才走。”
“我们就在旁边,电脑室,玩下游戏。哈哈。”
“你一天到晚给老子少几吧玩点,放篙子,看场就安心做。要学着赚钱,天天只晓得几吧穷玩。”
“我要贾义和胡玮他们看着的,有事叫我。没事的,你放心。你打电话有事哦。没事我挂了啊?”
“有事!你晚上做什么?有时间没有?”
“没事做啊。有时间,怎么了?”
“那你等下去巨龙,定个包厢。定大一点,人多。我和铁明晚上过来,一起吃个饭。给你们商量件事。”
“那好咯,我就去。你什么时候过来。”
“七点钟左右,到时打你电话。”
“好,那我挂了啊?”
“好。拜拜。”
我跑到场子里,叫小黑先去巨龙定了一个包厢,我们几个继续玩游戏,大概玩到了七点的时候,接到了明哥的电话,说他们到了,要我们过去。
我们到包厢的时候,包厢里面已经坐满了人,三哥,明哥,武昇,袁伟,癫子,牯牛几个都在。
三哥手下的阿标和鸭子,缺牙齿也都带着自己贴心的小弟,坐在里面。
我居然还看见了一个身材高大魁梧,带着条金项链,项链上挂了块大玉牌的大光头,大光头身边还坐着一个长头发,一个短头发的两个人。
一看见我们推门进来,三个人就笑嘻嘻的站了起来了。
“将军!二条,拐子!我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