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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这次专门要周哥过来接我,一是表示感谢,二是约我一起吃顿饭,原意是想约今天晚上的。结果周哥来了之后一看,我这么多兄弟朋友都来了,就给樊主任打了个电话,说今天就让我和兄弟们聚聚,明天晚上去樊主任家吃晚饭,到时周哥给我打电话接我。
我说不用了,樊主任看得起我,把我当朋友我就很高兴了,吃饭什么的就不用再客气了,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我客套推迟的多了,周哥带着一种奇怪的笑意,边开车,边斜看着我说道:
“放心吧,胡钦。你就别客气了,要你去你就去吧。我姐夫没事不会找你的,信我的。去吃饭不会害你。啊!我说的没错,我们两兄弟!”
望着周哥的样子,我有些隐隐的感到了什么。但是我不确定,不过无所谓,因为我确定了一件事:
这顿饭,我一定要去吃。
直到现在,我都觉得这是我人生中最聪明的几次选择之一!
回到九镇,几张车子都直接开到了我家门口。我刚下车,还没有进家门,外婆和姑姑两个人就迎了上来。
两个人都是眼框红红的,外婆更是叫了一声“老儿”就说不出话,只是低着头和姑姑一起用手上的两把艾草不断的给我全身一遍一遍不断的扫着,嘴里还喃喃的念着什么。
进了家之后,我要其他的兄弟坐,喝杯茶。他们都说不坐了,要我洗完澡就去旅游大酒店,他们在那里为我摆解秽酒。然后除了君之外,所有的人都给外婆,姑姑告辞一声,就先走了。
外婆已经帮我烧好了艾草泡的水,我洗了个澡之后,坐在后面的院子里和外婆,姑姑一起说了好久。我要她们不要再担心我,我今后会听话的。
外婆一定要我听话,要懂事,孝敬父母。说:“我的老儿这次受了苦之后一辈子就平平安安,顺顺气气到老,不会再惹事了。背时运就过了。”
人的年纪太小,不懂得珍惜和珍贵,也没有记性。
这段时间的苦闷好像在自由的空气和外婆的笑颜以及君的幸福之中匆匆消逝,离我远走。沉寂的热血再次的沸腾起来。
和外婆,姑姑聊过之后,我牵挂着兄弟们的酒,给外婆和姑姑说了一声,穿了双白色的球鞋,一条短西裤,拿件T恤,就在她们两个的叮咛万嘱咐之中牵着君出了家门,赶向了旅游大酒店。
到了旅游大酒店,兄弟们早都已经坐好了位置,明哥和牯牛一人敬了我三杯酒之后,拿出手机要我和三哥通了个话,就把单买了,去了市里。
喝到半路上,元伯,小黑,康杰,小敏,红杰,大屌等等小弟,朋友们都过来了,人越来越多,又不断的加酒加菜。气氛也越喝越高兴,连君在一边要我少喝点的交代也听不见了。
然后,阿标,缺牙齿,徐刚等等等等其他的九镇有点脸面的黑道大哥都断断续续的过来敬了我的酒,给我打了招呼。
这顿酒一直从下午三点多开始喝到了天色全黑。
喝的正是兴头上的时候,出去喊服务员送槟榔,牛奶过来的胡玮跑了进来,走到我的身边,低下头说:
“钦哥,我刚看见老鼠和羊胡子来了!”
五十九
五十九
听到胡玮的话,我们几兄弟都安静了下来。我抬着头,还没有等我开口回答胡玮,包厢门就一下被打了开来。
人未到,声先到:
“小钦,回来了啊?回来了就好!哈哈哈哈。回来了就好!”老鼠当先走了进来。
我也站了起来,拉开椅子对着老鼠走了过去:
“东哥来了啊,哈哈哈。谢谢谢谢。”
老鼠快步的对我走了过来,两只手张的大大的,一脸亲热。羊胡子紧紧的跟在老鼠的身后,直直的望着我,脸上一副想笑又不好笑的尴尬表情。
等我和老鼠拥抱了一下之后,我也不说话,就是盯着羊胡子看。羊胡子在我目光下显得更加的尴尬,赶紧的踏前一步,脸上依然是尴尬的笑,伸出手来,声音有些干涩不自然的说道:
“钦哥,受苦了受苦了。呵呵呵,我也跟着东哥过来敬你一杯解秽酒啊。以前的事,你大人大量,莫怪莫怪!哈哈!”
老鼠笑意盈盈的望着我。
他这么说了,我胡钦也不能鸡肠小肚,本来和他也就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的。于是我也踏前一步,伸出手来握着了羊胡子举向我的手,我的手刚碰到他,他的另一只手也放上来,双手捧着了我:
“羊胡子,都是一条街的,过了就算了。今后大家都晓得怎么过就好。哈哈,感谢你今天来敬我酒啊。来来来,你和东哥来坐。”
“胡玮,帮羊胡子搞个位置。”我边示意身边的袁伟挪一下位置,亲手给老鼠搬了把板凳,边示意胡玮帮羊胡子搬。
都坐下之后,老鼠和我一起喝了三杯,然后其他的兄弟又敬了老鼠三杯,险儿敬的时候说了这么一句话:
“东哥,跟你的那个刀疤成蛮屌的啊!什么时候,他调皮了,你就通知我一声。”
老鼠听了这个话脸上一楞,脸上的笑意褪了下去,举到一半的手也停了下来,直直的望着险儿。
险儿毫不退缩,若无其事的继续举着杯子也直直的望着老鼠。
桌底下,君握着我的手一下紧了起来。另一边的小二爷腿一动,屁股以挪,刚想起来说点什么,我轻轻的一碰,小二爷又坐了下去。
桌面上的气氛一下就变了味,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什么。尤其是羊胡子,非常紧张的看着老鼠和险儿两个,目光不断的在两个人的脸上游离。
“哈哈哈,险儿啊险儿。你怎么得了啊你个几吧!!也是有名气的人了,还天天只想着打架。哈哈哈哈,我啊,真的是把你无解。
刀疤成这么个小麻皮,不懂事!你还见他那个怪(见怪,生气)干什么?算哒算哒,他什么屁都还不晓得。你搞他,他还有面子,你就不好听了啊。来来来,我代刀疤成敬你一杯。算道歉啊!”老鼠脸上又变成了开始的笑意,手一抬,把杯子迎向了险儿举着的杯子。
“哈哈,东哥,开玩笑的,开玩笑的。我当不起,来,我敬你我敬你。”险儿也由开始若无其事的样子变成了原本笑嘻嘻的神情,把手上的杯子略微的往下一低,用自己的杯口轻碰了下老鼠的杯底。
君紧紧握着我的手松了下来,同时我也感觉身边的小二爷微微的吐出了一口气。
我不紧张,因为我知道险儿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不担心他吃亏,也不担心他惹事。
等老鼠和大家都喝完了,羊胡子也举起杯子敬我,又说了很多以前的事对不住啊,让我受苦了啊。希望我大人大量就算了啊之类的话,我也一一笑着应付了。场面显得融洽了起来。
“小钦,我答应过的事,我就一定会办到。今天我就给你送个礼物,让你有仇报仇。出来第一天,见血如见红,就当是你出来之后,我XX东预祝你一帆风顺,大红大紫!”老鼠吃了一口菜之后,又端着杯子对着我说道。
该来的总会来,当我听到老鼠居然过来主动找我喝酒,我马上就明白了一点:
今天要办事了!!
桌底下,君的手再一次紧紧的握住了我。身边的小二爷也再一次的屏住了呼吸,吃饭的袁伟半张着嘴,抬起了头。
包厢里一片安静。
六十
六十
所有人都望着我和老鼠。
老鼠说完之后,慢里斯条的从放在前面桌子上的烟盒里拿出了一根玉溪烟(老鼠和我们的习惯不同,我们兄弟和三哥都喜欢芙蓉王,但是他却是当地为数不多喜欢玉溪的),点上,深吸了一口之后,老鼠的右手往后背椅背上一放,“呼”的吐出了一口烟。把脸斜侧过来,脸上带着若隐若现的微笑,颇有深意的死死盯着我。
我听到胡玮给我说老鼠来,而且是和羊胡子一起来的时候,我就觉得他今天来也许是为英子的事。
因为虽然我和他关系是不错,但是没有好到我刚一出狱,他就会第一时间来接风的程度,何况又是在我刚办完他的好朋友——羊胡子之后。
但是我想的是,可能他会把英子的地址和消息告诉我,让我和我的人自己去办。
所以,他说出那句话的时候,我心底是非常震惊的。我今天刚出来,他就把人送过来了。这起码证明了一点,英子早就在他手上了,而且他就是等着我出来的这第一天来给我难看的。
但是他为什么这么做呢?难道是因为他和三哥之间的关系越来越恶劣,但是他没有必要把矛头指向我啊。这样直接针对我,对于他又有什么好处呢?
现在把英子送过来了,但是我今天才出来,我要怎么处置英子才好?轻了吧,不服众,自己也没有面子。重了吧,我出来第一天就做过分,我自己不愿意,也直觉感到有些不对劲。应该怎么办?
一瞬间,这些念头都在我的脑海里面一一闪过。当时的我心底是非常震惊和混乱的。
但是几年的打流生涯,跟着三哥和廖光惠学了这么多,我已经不可能再像刚出道一样的心里藏不住事了。我的表面看起来还是非常的平静,还用力的握了握桌子下面君的手,我希望她不用紧张和害怕。
我松开了君的手,也从桌上拿了一根芙蓉王,点上,然后我偏过头去望着小二爷,我们两人对着轻轻的笑了一下,我又回过头来看着老鼠。
“东哥,你今天就把英子送过来了啊!哈哈,胡钦才出来,东哥也真的是给面子,烧火不怕煤炭多,越黑越好啊!哈哈?”小二爷和我对望之后,也看着老鼠开口了。
小二爷说的话,我当时听了非常的满意,绵里藏针!!要我说我也说不出更好的回答了。
老鼠听了小二爷的话之后没有任何的意外,微微的对着羊胡子侧了下头:
“哈哈,小二爷,我就晓得你们要想歪。哈哈哈哈,我没有这个意思。我是考虑过的,胡钦第一天出来,这个话好商量些。等过几天我就不好开口了。呵呵,羊胡子,你要求钦哥的事,你自己说啊。”
“哦,羊胡子。你有事找我?”我听了之后,又感到了意外。每次和老鼠交手,我没有一次不是完全落在下锋的,究竟他的下一步会怎么走,我实在是猜不清,摸不透。
“钦哥,以前的事,我羊胡子向你赔罪。但是今天我不只是来赔罪的,我还想求你钦哥一件事!!望你钦哥无论如何都给我一个面子。”羊胡子非常诚恳的望着我说道。
“嗯”我鼻子里面发出了一个声音,下巴微微向着羊胡子一点,示意他继续说。
“钦哥,英子不懂事,这次把你得罪狠了。你要怎么搞我搞她,于情于理都是应该的。
只是,英子这个女伢儿确实蛮可怜,她和我是一个村的,打小她妈就跟人跑了,她爸又是个痨病鬼。没有读一天书,十二三岁没得法(没有办法的意思)就跟着人出去坐台,我是看她长大的,一直哥哥、哥哥的叫的亲热,她这次回来,我看着我现在也搞的到一碗饭吃,就想留她不出去了,和我村里几个刚出来的小屁股一起跟着我,结果她们几个又不争气,惹这么大的事。
别的我也不好多说,我只想求钦哥你看着她毕竟是个小女伢儿,不懂事。你大人大量留她一个全的,她要是残疾了,她爸爸只怕也要跟着她一起饿死,她们一家就真的没有活路了。钦哥,我羊胡子对天发誓,你钦哥这个情我要是不记在心里,我是草自己亲娘,不得好死!”
我完全明白了,这绝对就是老鼠摆的我一道!
六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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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