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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眼前那位──怀疑自己走错办公室的以欢,凯星轻柔的问候道:“好久不见了,想我吗?”
瞪着一双大大的眼睛,以欢一面不自觉地往门边退,一面拉开嗓门喊叫:“王──”
“王秘书今天休假,”一脸得意的截断以欢的叫喊,凯星顺理成章的接道:“你就算喊破喉咙,她也是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
是啊!昨天下班之前,王秘书还特别提醒她今天休假的事,不过……
“你怎么知道王秘书休假?”以欢瞪着他问。
从容不迫的从以欢座位上站了起来,凯星一边朝着以欢走去,一边轻松的回道:“这还用问,当然是你的秘书助理告诉我的啊!”今天真的是他的幸运日!早上出门的时候,他还在伤脑筋──王秘书这道关卡,他该怎么应付,才好解决?哪知,王秘书的办公椅,今天坐的是她的助理,而他呢!只编了几句他跟以欢有约的谎话,还有露了几个性感笑容,就让那位傻里傻气的助理──毫不迟疑的放他进了办公室。
可恶!人算不如天算,什么事情都交代给秘书,就忘了吩咐她传达给助理,算了!来都来了,怕他不成!
“你……”话都还来不及问,凯星已经无声无息的来到她的跟前,瞪着那双深沉又诱人的黑眸,以欢不知所措的嗫嚅道:“你……你要干什么?”
身体往前靠去,凯星伸出左手,来到以欢的耳际,温柔的将以欢的秀发往耳后一拨,然后突然越过她的肩膀,把以欢身后的门给推上。
“我不喜欢有人打扰到你跟我的独处,相信你也一样,对不对?”
臭美!谁跟他一样!这家伙根本是故意的,害得她差一点误以为他是要吻她!装出一副镇定的样子,以欢小心翼翼的绕过凯星,向着办公桌走,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人,连她的位子都敢坐。
“你到底想怎么样?”大剌剌的生了下来,以欢大声的问道。
品味了一下她留在空气中的淡淡香气,凯星这才慢慢的转过身子,跟着走到以欢办公桌前面的皮椅,坐了下来。
“我要你替我生儿子。”重复着那一成不变的话题,凯星不厌其烦的回道。
“告诉你多少遍,我不可能帮你生小孩,你怎么还不懂啊?”其实,听到他这么说,她真的是松了一口气,原来,他还是坚持由她帮他生小孩,没再另寻目标。
漫不经心的叹了一口气,凯星无所谓的说道:“好吧……”
什么?他竟然说好!这回……她真的傻眼了,才正松了一口气,怎么……马上起了那么大的转变?
“你……你快定不叫我帮你生小孩了?”顾不了原来那副不在乎的态度,以欢略显不安的问道,怎么可能?人海之中,他就属意她一个,他不叫她生,他找谁生?
刚刚他是故弄玄虚,为的是──探出她心里真正的感受,然而,看到她眼中闪烁的忧心,他竟忍不住产生一种不舍的情愫,该死!如果他想打嬴这盘棋,他绝不能心软……唉!算了,反正他已经知道她心底的声音,他就别再逗她了。
“欢,你真的是一点也不了解我,我当然是要你帮我生……”
绕了一圈,原来……他是在耍她!这个家伙……真的是可恶透顶!
“哦!是吗?怎么我听你的意思好象是你终于‘识相’,而且愿意放弃了?”人家是君子报仇三年不晚,而她是君子报仇,连三秒钟都赚太长。
“欢,这你又不对了,是你没让我把话说完,就急着追问我,你当然会误解我的意思。”
她急迫问他?这个超级不要脸的家伙,这种昧着良心的话,他也说得出口……不对!他刚刚叫她什么来的……欢?!
“喂!我有名、有姓、有称谓,你不要乱叫好不好?叫得那么恶心!”
“怎么会恶心?我觉得很好听啊!”说着便压低嗓门,柔情似水的呼唤着,“欢……欢……欢……一
“喂!你叫够了没?”
“当然不够,不过,以后多的是机会痳!”
以后?他作梦!这次,他侥幸进得了她的办公室,下次,她就让他连于氏的门都走不进来。
“好啊!有本事你就尽量来啊!”她实在很想看看他这张志得意满的笑脸,在被警卫轰出去的那一刻,会是怎样的一种瘪相!
尽管她没说出自己打的如意算盘,但是他一猜,就知道她怎么算计,不过,这正合他的意,让她自作聪明的计划着,到时候,她才会走入他设的陷阱里。
“欢,你不是我的对手,所以,我劝你还是早早投降,赶快替我生个白白胖胖的儿子……”
“慢慢等吧!”
“是吗?”站起身来,凯星忽然走到以欢的身边。
“是……你这次又要干么?”望着那一眨眼,已经来到她椅子边的凯星,以欢仓皇地跟着站了起来。
“试试看吻你的感觉,是不是跟我想的一样?”
“你……”
毫无预警,凯星诱惑的印上那双抗拒的唇,挑逗、吸吮,双手紧紧地缠绕着她的身子,天旋地砖、晕天暗地,在凯星炽烈的热情底下,以欢的双手早已不自觉的攀上他的脖子,探进他的黑发,一起跟着他燃烧。
慢慢地放开她的红唇,凯星那双载满着激情的双眸,依依不舍的凝视着以欢那对迷蒙的眼睛,“比我想的还美……”
一句话,以欢顿时清醒了过来,毫不迟疑,伸手便要往凯星的脸上挥下去。
抓住那正要落下的玉手,凯星再度狠狠地吻上她的唇,狂热、霸道,凯星毫不怜惜的吻遍了她的唇、她的脸,她那洁白的颈项。
用力地将以欢推坐上椅子,凯星说道:“我不会等太久的,你一定会心甘情愿的帮我生个儿子传宗接代。”接着,便转身走了出去。
随手拿起桌上的镇尺,以欢使劲地朝那扇已关上的门丢去,“等下辈子吧!”
“娟萍,我拜托你别哭了好不好?有什么事,你就说出来,哭也不能解决问题啊!”
不说还好,一安慰。娟萍的眼泪反而像是松掉的水龙头,一发不可收拾。
瞪着娟萍那直扑而下的泪水,凯茜整个人都呆住了,天啊!她知道这小妮子娇嫩、柔弱,受不了太大的刺激,只是……从小到大,倒也没看过她哭得这么无助,啧!水库泄洪也不过如此,而这个……她还真的是不会应付呢!
“娟萍,别哭了痳!哭坏了身子,对肚子里面的宝宝可是不好哦!”虽然不知道怎么处理这种场面,但是她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娟萍把她家哭成了游泳池啊!
说到肚子的宝宝,娟萍的眼泪马上停了下来,“我不能哭,哭坏身子,对宝宝不好……”用力拭去脸上的泪水,娟萍呢喃地自说自话。
母爱真伟大──真的是一点也不错,凯茜这下子终终松了一口气。
“是啊!哭坏身子,对宝宝不好,所以,有什么伤心、不高兴的事情,你就说出来,要不然憋在心里,对宝宝会更不好哦!”她实在不晓得这句话──是对、还是错,不过这会儿,活的也要把它说成死的,死的也要把它说成活的,否则像娟萍这种闷葫芦,就算哭上一天一夜,委屈还是往肚子里吞。
“这……”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伟勋会有外遇,这事……若是说出口,凯茜姊一定也不肯相信,毕竟伟勋虽然大男人色彩重了点,但是他是个非常专情而又深情的丈夫,任谁都看不出他会有外遇,这到底是说好?还是不说的好?
“这?这是什么这?说啊!”有些不耐烦,凯茜急切的催促道。
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娟萍哀怨的说道:“伟勋在外面有女人。”
用力咳了几声,凯茜不相信的打趣道:“娟萍,你别开玩笑了!伟勋?怎么可能?说是凯星倒还差不多!”不是她喜欢贬低自己的弟弟,而是凯星那个人确实花名远播;至于伟勋,虽然受他耳濡目染,但是却可以说是──出淤泥而不染,那家伙怎么可能“走私”?
她就知道凯茜姊根本不会相信,唉!禁不住,娟萍再次叹了一口气。
叹气?这小妮子该不会是认真的吧?“娟萍,这种事情如果没有真凭实据,你可不能因为自己胡思乱想,信以为真。”
“我没有胡思乱想。”如果是她自己乱想、乱猜测,她还可以找借口安慰自己,说自己太爱钻牛角尖,可是……伟勋都做得这么明白,她又岂能睁眼说瞎话,自己在那自我安慰。
瞧她信誓旦旦,好象真的有那么一回事,可是……“娟萍,你凭哪一点说伟勋在外面有女人?”她实在不相信伟勋竟然会背着娟萍在外面养女人,想当初,他为了娟萍,硬是不肯跟他父母移民美国,他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说到这个,娟萍就想起伟勋那些反常的行为。
“最近,他每天不到十点不回家,一回到家,全身又是女人的香水味,接着,三更半夜趁着我不注意的时候,又跑起来打电话。凯茜姊,你说,他如果不是有外遇,他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奇怪的行为?”
“这……好吧!就算这些行为有一点奇怪,但是这并不表示他就有外遇啊!”
“如果连这样子都不能证明他有外遇,难道……我得等到他已经要跟我离婚了,我才能相信他有别的女人?”
“这……”不肯说的时候,娟萍就像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可一说出来后,又堵得地无言以对,唉!她干么要帮徐伟勋说话?这应该由他自己来澄清才对!唉!算了吧!他要是可以为自己辩驳,娟萍也不会跑来哭诉,那家伙根本就不知道老婆怀疑他有外遇。
“娟萍,他也许是加班,所以晚回家,公司待了一天,身上难免会有女人的香水味,你不应该就这样子断定他有外遇……”
“那他为什么半夜要偷偷跑起来打电话?”
“这……也许他想到什么急事,打电话给凯星……”
“那也不可能天天都有急事啊!”
这下她是真的找不到任何的解释了,凯茜无奈的心想。
“凯茜姊,你终于相信我没有胡思乱想了吧!”
“可是……”是啊!她是没胡思乱想,只是总不能看表面而已,总得求证一番……对了!“娟萍,这样好了,我去问问凯星,他跟伟勋是好兄弟,伟勋的事情,他多少会知道一点。”
“凯星哥跟伟勋这么好,他自说实话吗?”
“他当然会说实话,因为你是他的表妹,亲情比友情,当然是亲情重要啊!”轻轻拍了一下胸脯,凯茜保证道:“放心,这件事情就包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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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想到今天一早,以欢就会收到他请人送去的大礼,凯星就坐立难安,不用猜,他也知道以欢会有多激烈的反应,当然,他等的就是她气得自动送上门。
望了一眼壁上的挂钟,十点整,这小妮子应该快到了吧!摊开桌上的公文,凯星开始装出一副很忙碌的样子。
十分钟之后,砰的一阵碰碰撞撞的开门声,传人了凯星的耳中。
总算来了!凯星暗自得意着。
“你的秘书真的是愈来愈啰唆!”一面关上办公室的门,凯茜一面喃喃地唠叨着,每次她来找凯星,凯星的秘书──卓姝琳总是热络地拉着她关心这个、问候那个,吱吱喳喳,仿佛她们是什么生死挚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