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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们到家时,廖家两老及和袁依洁第一次见面的大哥都已经坐在客厅,比起龚秋萍一脸喜孜孜的模样,看得出其他三人和他们一样也是一头雾水,不知她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廖大川的脸就像刚踩到新鲜的狗屎一样难看,下午他打电话回家跟老爸说不回来了,电话却被龚秋萍一把抢过,不但要他马上回来,还威胁加诅咒的非得要看到他出现!本来不想理她,可是因为考虑到父母及大哥,他才决定回来一趟。
她最好真的有很重要的事。
“既然大家都到了,那我就要宣布喽!”龚秋萍脸上那得意又夸张的表情,让所有的人都想杀了她。
在场每个人都毫不掩饰地翻了一下眼睑,一脸“有屁快放”的神情,尤其是袁依洁,她觉得自己是被骗来的,所以更是不爽。
“仔细听好喔!我、怀、孕、了。”她把大家召集起来就是为了宣布这件事。
这是何等大事啊!廖家的长孙耶!母凭子贵,她怀的要是个儿子的话,还怕得不到廖家的财产吗?想必公公婆婆至少也会先包个超级大红包给她吧?
结婚这么多年,现在总算是开花结果,她的“苦”日子终於要过去啦!
她就要看看有了这个儿子以後,那个整天只会泡在医院里的丈夫还敢不敢对她不理不睬。
之所以一定要廖大川他们也在的原因,当然是为了示威喽!总要让他们知道,老二就是老二,怎么争得过老大?更何况她现在还怀了个金孙?!就算是个女娃,也肯定是真命天女,让公婆捧在手掌心的掌上明珠啊!
她非常清楚公婆是多么希望家里能有一个小孩来热闹热闹,所以她肚里的小孩来得还真是时候呢!
袁依洁觉得很奇怪,她是个“外人”,所以没什么特别的反应是很正常的,可是其他人看起来也是一点都不开心,这就很诡异了。
就算大嫂再怎么不好,至少现在也怀了廖家的骨肉,怎么大夥儿都不开心?!尤其是大哥,甚至让她感觉到他脸上充满了杀气,廖家双亲和大川也是表情凝重的不发一语。
龚秋萍可下是瞎子,当然也注意到他们奇特的反应。
“怎么了?怎么都没人恭喜我?”她推推大哥的肩膀。“大海,你是孩子的爸,好歹也要高兴一下吧!”
廖大海依然沈默不语,将脸整个埋在手掌中。
“爸,你也说句公道话啊!”
“你!唉~~”廖伯父只是摇头叹息。
龚秋萍改而转向廖伯母。“妈,你说句话啊!这不是你们等了很久的孙子吗?我好不容易才怀了这个孩子,你们怎么可以用这么冷淡的态度?”
“我……唉!”廖伯母撇过头不想多说。
“现在是怎样?你们一个个不说话是什么意思?”她环视大家一圈。
袁依洁觉得廖家沈重的气氛让她喘不过气来,有股想往外冲的冲动,需要呼吸新鲜的空气。
除了她以外,其他人都是你看我,我看你的,以眼神交会来决定由谁开口。
其实,除了“当事人”以外,谁也没资格开口。
廖大海深吐一口气,将脸从双掌中抬起,眼神呆滞地盯著脚尖前方,冷淡开口。“我们离婚吧!”
他看起来很平静,彷佛他说的只是“我们去吃饭吧”这么简单的话语。
“什么?!”龚秋萍惊呼。
连袁依洁都克制不住低呼出声,廖大川立刻伸过手将她的手紧紧握住,这个时候不要有任何声音与意见会比较好。
“廖大海,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次!”龚秋萍眼球布满血丝,分不清是因为生气还是难过。
“我说我们离婚吧!这个婚姻已经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说出这些话让廖大海不但不难过,反而有如释重负的轻松感。
龚秋萍瞠大眼瞪著他。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怀了你的孩子,你才说要离婚?!你是高兴过头神经错乱了是不是?爸妈盼了这么久的孙子耶,你说离就离啊!爸妈会同意吗?”
“这个孩子不是我的。”廖大海始终很平静。
袁依洁也瞠大双眼,差一点又低呼出声,幸好廖大川事先预料到她会有这样的反应,以紧捏她的手一下来提醒她要克制住。
龚秋萍原本气得胀红的脸色,瞬间变成惨白无血色。“你胡说什么!这孩子不是你的,难道是鬼的吗?”态度明显软化,不像刚刚一副所有人都亏欠她的理直气壮模样。
“孩子的爸是人是鬼只有你最清楚,但肯定不是我!早在我们结婚後第二年,我就因为奇怪为何你迟迟没有怀孕而自己做过检查,才知道原来我有罕见的非阻塞性无精虫症,即使输精管是畅通的,可是精液里面却找不到一只精虫。”
“为了不让爸妈一直空等待,在确定是无精虫症後,我就和他们及大川讨论过了,也因为这样,所以我们才觉得对你有所亏欠,不然你以为我们为何要百般容忍你?爸妈年纪都这么大了,为何还要看你的脸色?爸爸何必每个月给你那么多的生活费?妈又干么常常买首饰送你?既然你都不珍惜,还在外面找男人,那就没什么好说的,我们好聚好散,协议离婚吧!”
这么多年来,这是他第一次对龚秋萍一口气说这么多话。
对於父母亲他非常感恩,为了替他留住面子,所以帮著他隐瞒,甚至容忍气焰嚣张的龚秋萍。
“你为什么不早说~~”龚秋萍强势的态度终於溃堤,她掩面而泣。
她一直都认为廖家人好欺负,每个人都怕她,所以不但在家里|奇*_*书^_^网|很嚣张,还因为廖大海都忙著医院的事而乾脆自己到外面觅野食,反正公公和大海每个月给的钱够她养好几个小白脸,所以她当然极尽所能的荒淫度日。
要不是因为廖大川那天突然带袁依洁回家,让她担心自己会因为没有替廖家生下一男半女而地位不保的话,她也不会起了想要赶快怀孕的念头。为了安排这次受孕,她不但事先在外面做“功课”,回到家还得硬逼廖大海“缴械”,怕的就是东窗事发呀!
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这个结果,让她赔了夫人又折兵。
“怎么说?你不知道就已经对我们这么刻薄,要是知道了,不就天天烦著爸妈要钱,天天把我贬到一文不值吗?”廖大海还是维持平静。
整件事让他觉得最对不起的就是无辜的爸妈,为了他、为了家庭的和谐,即使在外面交游广阔、呼风唤雨,回到家还是对龚秋萍百般容忍。幸好,一切终於要结束了,他宁愿让大家知道他不孕,也不想让家人再受到伤害,尤其是已经渐渐年迈的双亲。
“你——”偷人的是她,她也无话可说。
“今晚你就搬出去吧!把你的东西也全部带走,我不想再看到任何跟你有关的东西。”廖大海难得态度如此强硬。
龚秋萍红著眼看看大家,发现没人对廖大海的话有意见,也就是说大家都赞成她马上离开就对了。
她将视线停留在袁依洁脸上,只见她尴尬的将头撇向廖大川的方向,不愿对这种家务事发表任何意见。
龚秋萍将眼光再度调回到廖大海的身上。“那离婚条件呢?”在这种时候还能厚著脸皮说这样的话,大概也只有她了。
廖家人似乎早对她的贪得无餍见怪不怪,没什么太大的反应,而第一次碰到这种事的袁依洁,手又被廖大川紧捏了一下——也许离开廖家的时候,她的手会变形成佛手柑也说不定。
“两百万现金,再多也没有了。”他本来可以一毛都不给的,但他希望好聚好散,至少他真的“曾经”爱过这个女人。
“什……呃!那……爸和妈买给我的那些首饰呢?”两百万根本不够她塞牙缝,只好冀望其他部分可以补足。
看到她到这个时候还是这么计较,廖家人同时轻叹。
一直保持沈默的廖爸爸终於开口了。“不管是谁送的,只要是属於你的东西你都可以带走。”廖家根本不会和她计较这些,只希望这个恶梦能赶快结束。
“除了大海给的两百万,我另外再加一百万给你,这几年你就算没有功劳也有一点苦劳,所以算是我们给你的一点补偿。”廖妈妈补充道。
袁依洁终於知道廖家一家真的都是好人,龚秋萍这么糟糕,他们都还愿意给她这么多,只能怪龚秋萍人在福中不知福,才会白白放弃这么好的夫家。
廖大海做结语。“你去整理吧!我明天就找律师办理。”
龚秋萍上楼後,客厅陷入静默,没有人想开口。
廖大川觉得这个时候应该要把空间留给爸妈和大哥,所以和他们打声招呼後就先带著袁依洁离开了。
第十章
廖大海和龚秋萍签字离婚了,听说龚秋萍怕廖家将她偷人的事说出去而被嘲笑,所以带著所有的家当躲到偏远的乡下,至於她是否决定要生下那个父不详的小孩也没人知道。
至於廖大海,因为担心医院同事的“关心”而辞去医院的工作,转而接受美国某个研究单位的邀约,到美国专心做研究去了。
袁依洁对这整个事件一直有种失落感,不知道这样的结果对廖家算好还算坏?
“在想什么?”廖大川端著两杯刚煮好的桂圆红枣茶过来坐到她身边。
“没什么,不知道大哥在美国过得好不好?”她心底早已将廖大海当成自己的大哥般看待。
将杯子递给她,示意她趁热饮用,自己也先啜一口。“很好,至少比在台湾时快乐,现在做的工作是他最喜欢的研究工作,工作时不用面对苦苦哀求的病患,回家时不需闪避嚣张跋扈的老婆,这样的日子让他觉得自在。”
“你怎么知道?你又不是他。”小心翼翼地轻啜一口热茶。
廖大川将茶杯放回茶几上。“我们天天联络。”他们兄弟之情本来就很深厚,是後来因为龚秋萍的“加入”他们才会比较少联络。
“喔。”她也将茶杯放回桌面。“那伯父伯母呢?他们会不会觉得孤单?”她觉得他们好可怜喔!
“还好,他们安排不少活动,日子过得很惬意,少了她,他们变得更快乐。”
“那就好。”要是听到廖伯父他们过得不开心的话,她会很难过。
廖大川眼睛带笑地瞅著她。“没有其他的问题要问吗?”
“什么问题?”她一脸迷惘,片刻才恍然大悟。“她喔!我不想知道,而且也没兴趣。”她以为他指的是龚秋萍。
“不是她,还有别人啊!”他眨眨眼暗示。
她很努力的想,整件事不就这几个主配角,还有谁啊?实在想不透,乾脆两手一摊。
“没啦!该问的都问了。”
“还有我们啊!我眼睛眨得都快抽筋了,你都没发现喔!”廖大川故意揉揉双眼。
“我们怎么了?有什么好问的?”整件事他们只能算是旁观者,这样还有什么好问的。
“我们的婚事啊!是不是该让双方家长见面,坐下来好好谈谈?”他盼了好久的婚事终於可以谈了。
“不!”她一口回绝。
“不?!”他复诵一次,而且音调还比她高八度。“为什么不?当初让我们迟迟不能谈婚事的大嫂已经离开家里,这样还有什么顾虑?”
对於大嫂“延误”他们的婚事,他也只能认了,现在他可容不得她再找任何理由拒绝。
“时机不对。”就这么简单的四个字。
“嗄?你可以说要看日子,也可以说要和伯父伯母商量,我都可以理解,但是你说时机不对我就完全没办法理解,可以解释一下吗?”她何时改行当起“仙姑”来了?乾脆说天机不可泄漏算了。
“你想想,你大哥大嫂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