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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小雪的要求,我把搜索范围选择在珠海市区以内,而对于工作目标,心里却没有底,撑着眼睛找了两个小时,最后终于看到了这样一条信息:
新希望网络咖啡屋
招聘职位:网络管理员
性别:不限
年龄:20~35岁
招聘条件:需有一年以上网络管理经验,识得无盘工作站网络管理,网吧防火墙维护,服务器数据备份等等。
地址:珠海市前山白石路XX号。
联系人:廖先生
联系电话:0756…XXXXXXX
有意者请携带本人相关证件到本网咖面试,待遇面议。
我又看了看发布日期,还好,是昨天。于是我便决定在下周一的时候去应聘,原因有两个。第一,在进小莉的公司以前,我本来就是做网管的,虽然时间不足一年,但也相差无几了,上面招聘的条件,我全部都满足。第二个原因就比较简单了,前山白石路,就在银石雅园的斜对面,走路过去不过5分钟时间,这完全可以达到小雪“每天晚上回家”的要求。
收藏好网页,我简单的写了一份个人简历,以便面试的时候更为顺利,接着就洗澡去了。出到客厅,看见电视依然闪烁着,沙发上却不见小雪人影,休息了?走近些,却发现她趴在沙发上睡着了。看她蜷缩的充满倦意的斜靠在沙发上,像足一个不懂事的小女孩玩累了一样,晕!
同杨柳住在一起,那是在两个人有过关系之后。众所周知,男女间一旦亲密无间,对彼方的身体比自己身体更为了解的时候,双方便不会再有秘密了,更别说吃饭不分碗筷,衣服扔做一堆来处理等等。所以当初和杨柳同居,并没有发生有任何不方便的情景。
不过,现在和小雪一起住,问题就来了。
我洗完澡,把衣服丢进洗衣机里,调好自动冲洗程序,就回到房间修改简历去了。待改完,忽然想起衣服似乎该洗好了,于是又匆匆忙忙跑浴室。
一件、两件、三件……晕,怎么越洗越多?难道把衣服一件洗成两件了?仔细看看,完了!我手上拿着的,居然是——小雪的内衣。
真不知道老天是不是故意捉弄我,小雪这时候偏偏醒了,而且走了进来,看到我正不知所措地举着她的内衣,她脸色一红,急步跑了过来夺下“流氓,没事拿我的衣服干嘛?”
“咳…咳…我…我洗衣服啊,怎么你的也还没洗啊?”我实在不明白她今天怎么偷懒了?往日,她都是换下来马上就洗好晾在阳台上的。
“啊!!!”小雪忽然尖叫一声。
“怎么了?”我慌忙问道,该不会是被我扯断了吧?'网 。。cc'
“你看!都是你做的好事,哼!”小雪把内衣往我眼前一递。
“哦?36C,这是代表什么?”我仔细看过之后,发现上面除了有一个标码以外,似乎没什么异常,那是标价吧?36元?不算贵啊,但那个C代表什么意思呢?
“流氓!谁叫你看那个,我是说变色啦,染了你的裤子颜色啦,你看,本来是白的,现在变蓝色的啦!”小雪又羞又急地说道。
“啊?”这下我懵了,再仔细看看,真的变成了蓝色,估计是我的牛仔裤掉色给染上的。我尴尬的笑了笑“呵呵…你的……这个东西,不是原来就是蓝色的吗?”
“蓝你个头,谁会穿蓝色的啊?如果外面穿浅色的衣服,不就让人看光了……?”可能是觉得这样说不妥,她突然停住了,两颊变得绯红。顿了顿,她撅起小嘴,气愤地说“我不管,这个不能穿了,你要买一套陪我。”
“啊?”我目瞪口呆,嘴里足足可以塞下一个鸡蛋。估计这时候我除了“啊”,就什么都不会做了。她不会真的要我买来陪她吧?晕…
“可是…我……没有买过这个东西啊,要不这样好不好?我陪钱给你,你自己去买,车费啊,在外面吃饭的钱,我给你报销。好不好?”回过神来,我决定要夺回主动权。
“不!谁要你的钱,就要你自己去买,不然……哼!”小雪不依不饶地说。
“晕,你自己买也一样嘛。我真的不懂这些东西啊。”我冤枉地喊道。
“不行,不懂也要买,不管你。不陪给我,以后你不许用洗衣机洗衣服,自己用手洗吧。哈哈……”小雪得意地笑起来。她可知道,洗衣服是被我定为“人生最痛恨的三件大事”里面的第一件啊。
完了,死穴被她点中了。只好舍生忘死,买吧。还好,她不是那么无赖,最后答应我只是陪她去,还是由她自己来买。毕竟,她的身体,我是不了解的。
第二天是星期六,早上一大早小雪就说要出去,被我软挨硬泡,熬到下午两点,最后抵赖不过了,只好拖拉着双腿一步三晃地跟在她屁股后面来到拱北步行街,走进了一家名叫“黛安芬专卖”的内衣店。
不知道女人内衣店出现雄性的机会是不是很少,反正我低着头走在小雪后面,一进店门,立刻就感受到了几个售货员火辣辣地目光,而且凭直觉我知道那目光的发源地和我不是同一性别。
靠!当我是动物园的猴子啊?
小雪似乎购买欲望不是很强烈,左挑右选,在占地面积不超过30平方米的店里绕了一圈又一圈。最后拖着我的手,狠狠地掐了一把“猪,一句话都不说,这么害羞啊?”
我讪讪地一笑,说“呵呵…你买就行了啊,我保留意见。”
小雪却并不放开我,拉着我走出了街道。我惊奇地问道“怎么走了?不买了吗?”
“嘿嘿…其实昨晚那个只要用洗衣粉泡一下,颜色就褪掉了。”小雪坏坏地笑道。
“晕,那你把我拉来这里做什么?”我不禁有些气结,她昨晚怎么不说清楚呢,害我一个晚上没睡好。
“逛街啊?我记得我们还没逛过街呢,整天窝在家里,闷都闷死啦。我看你也快发霉了,拉你出来晒晒太阳……”话音未落,小雪把手往我肩下一挎,大摇大摆地挽着我向前走去。
汗…她这是什么动作?
下卷 第七章 风云骤变
以前,我总是不太理解“众目睽睽”这几个字的意思。不过今天,我算是让这个成语体现地淋漓尽致。
我被小雪搀着,之所以说是“搀”,是因为小雪的手一直拖在我的手肘部位,而我却呆呆地,两手得直直地,被她就这样牵着“逛街”。我的麻木,是因为我实在不懂得怎样去配合小雪这个亲尼地动作,我们的关系,似乎没到这个级别吧?至少在我心里,是这么认为的。
就因为这样,我和小雪无论走到哪,就像拉登出现在半岛电视台一样,四周都被人盯着。这些盯睄者,有男的,有女的。很少看见老人出现的步行街,居然还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公公,拖着他讶讶学语的孙子,也在盯着我们。晕,以为是卖某某钙片啊,老少皆宜?
我发现一个规律,不管是男女老少,他们的动作无一不是:先目瞪口呆地看着小雪,停留若干秒之后,把眼神转到我身上,但眼神包含的内容就大不一样了。看小雪,那是羡艳,看我的时候,叫做愤慨。晕,他们不会都想到一句话吧——“鲜花插在牛粪上”?
可我马上又开心起来,就算是牛粪,像我这样英俊挺拔的牛粪也不常见嘛,至少还是很肥沃地,就是不知道够不够养分满足小雪这朵过于妖艳地鲜花?晕,我怎么会想这种问题。
当然,我这样形容或许有些夸张,我也只是为了说明小雪和我同时走在大街上引起的效果而已。步行街走到一半,我再也忍受不了这种怪异的气氛了。
“走吧!不要在这里,我们去超市买点东西。”我把手臂从小雪的胳膊里抽出来,然后主动地牵着她的小手。
小雪先是一愣,接着开心地笑了,说“恩,我也觉得周围的人好象怪怪的。走吧。”
我便拉着她,穿过迎宾大道,来到对面的万佳超级市场。超市地好处,就是没有了被人盯睄地感觉,再就是够大,小雪东瞄瞄西看看,直到夜幕掩盖了天际,她才心满意足地说“哎呀…今天逛的真爽。走,肚子饿了,吃饭去。”
我注意到,她手中,除了我的手以外,空无一物。哎……典型的只打雷不下雨。
吃过饭,天已经完全黑了。珠海的夜晚,璀灿的拱北,华灯初上,显得特别暧昧。小雪吃饱又来劲了,拖着我又往步行街方向走,刚走到路口,似乎想起什么似的,赶紧又把我连拉带推回到了迎宾大道。我回头望了望,此刻的步行街上,站满了形形色色地妩猸地女人。我知道,她心里有顾忌。
珠海的步行街,便是全国闻名的——莲花街。某一年,一批小鬼子集结起来,统一来到莲花街找小姐。由于人数众多,据说两个同用一个,都出现了供不应求的现象,最后没办法,便叫上当地的皮条客,在深圳临时招了一批,从蛇口坐船赶过来。这便是轰动一时地——小日本珠海买春事件。从此,珠海莲花街便臭名远扬,让全中国心中装着嫖虫的男人蠢蠢欲动。记得有个原来的同事说“如果你到了珠海没去莲花街,那你千万别告诉人家你去过珠海。”
小雪长在珠海,自然不会不知道莲花街的奥妙,所以她一到路口,立刻就止步了我明白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了我。我脸上却不动声色,心里暗暗觉得好笑“小雪啊小雪,男人要是想去这种地方,又岂是你这讳疾忌医的做法能阻挡的了的?”不过笑归笑,我自然是不好此道的,便任由她牵着乱走。
待我回过神来,她已经带我到了迎宾大道的尽头,隔了海角的对面,层层高楼叠起的地方,便是曾经的殖民地——澳门。而我的右手边,则是多年以前令我彷徨迷惘的拱北口岸。
想不到,兜兜转转,我来到了昔日伤怀地。人生呢?是否在无数次的希望与失望之后,又要重新回到原点,重新起步?我呆呆地望着地下隧道,和四年前一样,这里没有丝毫的变化,依旧是驮着大包小包来往的澳门人,依旧是胡乱停靠的出租车,还有那残缺破烂地冰冷的地下商场出口。
我点了只烟,穿过烟雾,我看见商场出口,一个怯怯地小男孩,拖着一个脏兮兮地行李箱,茫然地看着眼前飞驰而过的车子,似乎想叫停一辆,却又不敢。出口的人忽然就多了起来,狭窄的阶梯立刻变得拥挤不堪,小男孩四处望了望,发现四周根本没有地方可躲闪,只好呆呆地立在原地,任凭身强力壮的人们冲击。……多熟悉的一幕啊?这分明就是我当年的身影,我依稀能够分辨出小男孩脸上,属于我的青涩、无邪。
顷刻间,我的泪水就无声无息地划满了脸庞,我揉了揉眼睛,小男孩已然消失不见。他走了吗?抑或,他从未出现过?这可是我的幻觉?我为什么会出现幻觉呢?为了追忆那不堪回首的往事,还是为不曾知晓的将来?
黑暗中,小雪并未察觉我的眼泪。她拉着我的手举起,向着天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欢快地对我说“何适,我们……走一走这条路吧?”
我闻言抬头看了看路标,又愣住了:这条路,亦是珠海的城市名片之一——情侣路。顾名思义,它是专门为情侣设计的,路是依海而延,护拦内,是一条十米左右宽度的绿化带,平坦地草坪,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树木,在绿化带与海边护拦之间,隔一小段便有一张石椅。暮色一落,就会有或多或少的情人,相约到这里叙说彼此之间的小秘密。
可是,我和小雪,是情侣吗?其实我心里很清楚,自从三角洲那晚轻轻地吻过她之后,她就在心底把我给正确定位了。只是,我呢?我那晚,多半是为了安慰她,哄着她不要在门外吹冷风,剩下的,便是对她一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