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被约束人:何适(签名/手印)
20XX年X月XX日
正规的约束或合约,起码要说明事情的起因,以及将签约的双方标注在约前啊。晕,真不知道小雪的大学怎么读的?就这样?我忍住心中狂笑之意,装作很委屈地问道“不签行不行?我保证以后不会带谁进来了啊。”
小雪摇摇头,表情坚毅地说“不行,口说无凭,立字为据啊。”
“哈哈…好吧,我签,我签。”我迅速在纸上写下自己的名字,然后又四处看了看,问道“手印怎么办?又没印泥,要不,用口水好不好?”说罢,我便作势用手指伸到嘴边。
小雪一见,立刻抢过“章法”,唾道“哎呀,你恶心死了。哼!双面胶呢?我要把这个贴到你门上,免得你忘记了。”
我指了指桌上,脸上却再也忍不住,趁她转身之际,捂着嘴狂笑了一番。死丫头,不会写还学人家约法三章,这东西贴出去,不笑的人家满地找牙才怪。但想归想,我最终还是没能阻止小雪把所谓的约束粘到卧室的门上,我看了几眼,总觉得有点像满大街都看到的牛皮癣广告。
洗完澡,脱下衣裤即将睡的时候,小雪又忽然闯了进来,我慌地拉住被子盖上(单身男人,一般只穿内裤睡的。已婚的呢?不好说了,留点想象空间吧。)小雪见我尴尬之景,抿嘴笑了笑,才说道“忘了告诉你,我前几天发现了一个很不错的海鲜酒楼,我们明天中午去那里吃,好不好?你明天能不能请假啊?”
我仔细想了想,答曰“不能请,不过,可以休假。”一个月,我有两天的轮休。
“那就好,那明天就去了哦。”小雪开心道,转而却忽然脸红了红,小声的说“睡了啊,被子盖好点,小心别飞了。”
“啊?什么飞啦?”我诧异地问道,却只听到小雪的房门传来“砰”地关门声。什么飞了?仔细想想,我便明白了,死丫头,越来越不正经了,不该太宠她呀。
睡懒觉,一向被我视为人生首要快意之事,是以只要有机会,我是绝对不会放过的。刺目地阳光尚未将我呼醒,耳边却传来一阵急促地敲门声。我把头伸出了被窝,便听到了小雪在门外大声地叫嚷“起来啊,懒猪!!!快天黑了啦!”
她今天这么有礼貌?还懂得敲门了啊,不错,孺子可教,看来以后要好好的引导她才行。可仔细看了看门锁,我便冒汗了,原来是昨晚她出去之后,门被我反锁了,而此时可怜的门锁,正在经历着小雪大力地摧残,摇摇欲坠……
依照我的观念,近距离的地方,我更喜欢用11路车作为交通工具。但挨不住小雪软磨硬泡,只好开着她那辆我认为很拉风的RAV4,来到了口岸附近的一家海鲜酒楼,时值中午,酒楼门口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吃,也是中国一大特色啊。像某些人说的那样,不求最贵,但求最奢侈!
“还会不会有位啊?”进门前,我迟疑地回头看了看小雪。
“嘿嘿,放心吧,我早订好了。”小雪嘻嘻一笑,在后面一把将我推了进门。
虽名为海鲜酒楼,我却并没有在其他海鲜酒楼发现的那样庸俗地氛围。这家酒楼装修亦颇为讲究,华丽中不失雅韵,奢侈中亦带有简约。我想,单独用钱,是砸不出这个效果来的,因为,酒楼管理者的风韵涵盖其中。但,我的最大发现,是这家酒楼的服务员都超乎寻常地热情,我和小雪一进门,立刻被几个服务员一同招呼着进了一个小包间,最让我吃惊的是,在我们坐定之后,所有的服务员,无论男女,都退得一干二净,随后进来的,竟然是一位年约40,保养的细皮嫩肉,像皇宫贵族一般的中年妇女。
汗…这家酒楼也太怪了吧?怎么会用年纪这么大的人来做服务员?惊诧仅仅在一刹那,我便释然了,我想一定是这家酒楼的老板是个超级大善人,而这位“超龄服务员”则是个下岗女工,善人自然做善事,为社会减少就业压力,自然是乐得其所的。又或者,这位“超龄服务员”和这家酒楼粘亲带故,是以会用她,也就不奇怪了。
年纪大,就会有年纪大的麻烦,手脚不灵便,就是其中一种。
就在“超龄服务员”端起茶壶给我倒茶的时候,忽然手一松,茶壶就砸翻了桌上的茶杯,连锁反应就是茶杯立刻倾倒,茶杯里接近开水温度的茶水便倘流于桌面,很不幸的是,其中有一半茶水与我的右手来了个亲密接触,我的右手立刻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楚,十指连心呐!
小雪尖叫了一声,瞪了“超龄服务员”一眼,不过我似乎没从眼神中分辩出怨恨的成份,哎,善良的人就是不一样啊,愤怒的眼神都这么温柔。而“超龄服务员”则惊慌失措地站在一边,似乎怕我愤然而起,高声唾骂。
小雪抓起我的右手,上面的皮肤已经变的滚红滚红,还好没起泡。她鼓起小嘴'奇‘书‘网‘整。理提。供',吹了吹,问道“疼吗?”不待我回答,小雪向站立一旁的“超龄服务员”嗔道“你怎么做事的嘛,也不注意点。”晕,语气依旧那样温柔。
我摇了摇手,呵呵一笑“算了,没事的,你先点,我去冲一下冷水,很快就好了。”唉…她那么大年纪一个人,我怎么好怪她呢?而且,换了是一个漂亮的小妹妹这样烫我一下,我也不好去怪人家嘛,晕……
洗手回来,手上除了有些红肿之外,疼痛感已经不那么严重了,我也没在意,小伤小痕,在所难免啊。坐定后发现,“超龄服务员”不见了,应该是小雪把她给替换掉了吧。哎,这年头,都不容易啊。
我想吃饭过程,就没什么特别的了,无非就是张嘴,把食物送进嘴里,咀嚼,吞落肚子里。依此反复,桌面之物便所剩无几了。小雪吃饱,看了看满桌的虾壳,满意地拍了拍肚子,说道“吃饱啦,走吧。”
“走?还没买单呢。”我惊异道,顺手掏出了钱包。
“走啦,不用了,这里很熟,我用月结的。”小雪一把将我的钱包塞回兜里。
“晕,月结?不会吧,第一次听说,以前只听过Governmentd的人可以打白条,还没听过平民百姓也可以月结啊。”我更惊奇了,小雪好象并没有经常出来吃饭啊?
“这么啰嗦,出门不就知道啦?走吧,保证人家不会拦住你。”小雪见我呆立着不敢走,便独自走了出去,我提心吊胆地,一步三回头的望了望,果然,直到来到停车场,启动了车子,都没有人来问我要钱。
哈哈,吃霸王餐还是比较爽的!
小雪心血来潮,说要看“珠海渔女”,我们便把车兜上情侣路向北驱使,不久,便来到珠海的景区之一——珠海渔女。据说珠海渔女,其中也是有典故可循的:
相传远古时代,有位仙女被香炉湾美丽的风光迷住了,扮成渔女下凡到人间。以其心灵手巧,美丽善良而深受渔民喜爱,并与憨厚老实的渔民海鹏私定终身。但海鹏听信谗言,执意要仙女摘下维系性命的手镯,作定情信物,仙女为表明心志,毅然拉下手镯,旋即昏死在情人怀中,海鹏悔恨已晚,饮声泣血,哀天恸地。九洲长老为这深情厚爱所感动,引导海鹏采来一枝还魂草,用鲜血浇灌成长,救活了仙女。从此仙女成了真正的渔女。成亲那天,渔女把她挖到的一颗举世无双的宝珠,献给了德高望重的九洲长老。
典故而已,有时侯看看,便记得了,但这一记,却又像烙印般,抹灭不了,似乎恒古以来,都是凄美的爱情最为让人感怀。我呆呆的看着身掮鱼网,裤脚轻挽,手擎珍珠的渔女雕像,心中似有所念……
不知小雪是否听过这个传说并为之感慨,因此时的她,一反常态地安静,紧紧的挽着我的手臂,默默无声。一阵海风袭过,轻轻撩起她姣洁的脸庞上几缕微垂的秀发,小雪本就怡人的神态,更显娇媚,我见犹怜。我想,便是美丽的渔女重生,见到小雪也要退让三分吧?什么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就更不用说了,根本不配用来形容她,呵……
一阵刺耳的刹车声打破了这一刻心神交集的融洽,我和小雪回头一望,见路边猛然停下来一辆本田三廂飞渡,里面一个戴着墨镜的男子正一动不动地望着我和小雪,微微地,我觉察到小雪的手紧了一下。
飞渡并没有停留很久,待我和小雪回头,便急速开走了。我回想起小雪那些许过激的反映,遂疑惑地问道“小雪,刚才这个人你认识?”
“啊?不认识啊,你不认识吗?我还以为你认识呢。这人怪怪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人。”小雪愤愤地说。
人群渐渐散去了,下午的海面,居然破天荒地的,开始起雾了。
下卷 第十五章 小康生活
每一天的午饭,我都是在网咖吃的,因为这里实在没什么多余的时间让你在吃的方面下工夫。不过饭毕之后的休息时间,还是有的。我就和网咖的另外一个同事,轮流休息十分钟。
始初那一段时间,我并不知道休息时间应该怎样渡过,无非也就是坐在空位上,点上一支烟,看着烟丝慢慢的燃烧,十分钟便在“滋~滋”旋绕的青烟中流逝。但就在最近,我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在门外的水泥地面上,一个小小的裂缝中,居然藏匿着一窝蚂蚁。
我无法诠释这小小的深红色生命,只觉看着它们,我便心生亲切感。于是每天将饭盒里剩下的饭粒,一一扫到距蚂蚁窝不远之处,任其侦察兵发现,接着便倾巢而出,将饭粒搬运回窝内。久而久之,水泥地面上居然留下一条固定的拖拽痕迹,而我有趣的发现,每天的中午接近用餐时间,总会有一小群蚁兵在附近徘徊。这些小家伙,原来并不笨呢。
好景不长,广东很快进入漫长的夏季,天空不时轰隆隆做响,像是老天爷吃多了红薯,经常排放某一种气体似的,随响声而来的,便是瓢泼大雨,铺天盖地。这天中午吃饭,我特意留下不少,准备安慰一下在劣境中彷徨的小生命,待出到门口一望,却见到密密麻麻地一条红色的蚁线,一直延伸到不远处的草地上——它们在搬家。
我心里明白,因为雨季来临,水泥地面的洞口是朝下开着的,远远不能抵挡雨水的入侵,所以蚂蚁们不得不倾巢迁启。我将饭粒置于地面,小心翼翼的抬着脚,顺着蚁线寻去,几步路,便找出了它们的新窝点。然而待我折回门口,却见到原本井然有序的蚁线,已然零乱不堪,不知何人,在进门的时候踩了一脚,地上不计其数的蚂蚁正在痛苦的挣扎,有些触角残断,勉强支撑起身体,走了几步,又倒下了;有些蚂蚁,失去了方向感,不停的绕着原地打转;而还有些,已经是粉身碎骨了。
我惊呆了,却又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面对这细过发丝的小生命,我又能做什么呢?我抬头望了望灰色的天空,心中一片阴郁,陡然有股高声呐喊的冲动。
其实世界何其之大,相比之下,我们尚且不如这蝼蚁来的坚强。回想起有一年,临近春节时,我在郴州坐火车南下,当时是深夜11点多,环顾四周,浩大的一个火车站台,居然只有我孤身一人在等候火车进站,北风刺骨,恐惧,孤独,便从心地一丝丝盘升,我感到自己犹如尘世的一粒沙;沧海中的一滴水,便是此刻Gowiththewind,又有谁会知晓?
火车破轨之声越来越清晰,我闭上眼睛,复又睁开来,却发现站台上人陡然就多了起来。背着包的,拖拽着箱子的,哄着啼哭中小孩的,应有尽有,我便觉得不孤单了。眼作心窗,心生一切,眼里便有了一切,世间便有了这一切。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