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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怎么到我这里来了?”叶问情有些不解地看着眼前的女子。
“说来话就长了,我被一个讨厌的人跟踪。”那女子吐吐舌头,小心翼翼地朝窗外望了一眼。
“你又惹上谁了?”叶问情太了解她这结拜姐姐的脾气,生怕她又惹了事,看了看,突然发现了新问题,道:“哎,你怎么换了女装了?”
“唉,别提了,还不是给那个人逼的!”女子耸耸肩,虽在说着讨厌,言语中却透着一丝淡淡的甜蜜。
“是谁啊?可以让我的情儿姐姐换回红装?”叶问情难得打趣。
“妹妹,你让姐姐在你这里躲几天好不好?就几天,那人找不到一定就自己走了。”那个女子急切地求道。
“我们是姐妹两个,你还跟我计较什么?我的地方就是你的地方。”叶问情很爽快的答应。
“情儿!”踏雪看看时间,忙打断相谈甚欢的两名女子,没想到却换来了两名女子同时的回应,惹得他不由有些懊恼地看着她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说,踏雪小哥,为了便于区分,你就叫我真情儿,就叫她假情儿吧。”刚闯入房内的女子给踏雪提意见。
“姐姐,你别闹他了。”叶问情看不下去了,忙阻止了她恶作剧的姐姐,对踏雪道:“你还叫我少主吧。”
“是,少主,您该登台了。”踏雪瞪了乱出馊主意的女子一眼。
“好。”叶问情点点头,起了身。
被那凭空出现的女子一闹,她倒没了适才那紧张的感觉,步履也沉稳了许多。
但愿,她下的注是对的。
*
万花楼舞台下,早已是人山人海。
台前设了栏杆做障碍,都有明码标价,从十两银子起,到500两不等,越靠前的位子越贵。
当然,这是官方的价格,据说黑市的价格,是这里的好几倍。
台上的司仪一敲锣,台下顿时安静了下来。
不一刻,台上古琴声悠扬地响起,带着一群粉色衣裙的姑娘们,带着春的气息,朝舞台中央走来。
她们围成一个圈,忽然散开,中间已经多了一个带着白色面纱的女子,白色的衣裙,一大片草绿色从她的水袖和裙底向上蔓延晕开来,使她像一片粉荷中的绿色荷叶,清灵脱俗。
备战(十一)
通常的人,都是绿叶烘托了红花,而这次,叶问情却是别出心裁地用红花来村托了绿叶。她在那些红花中,不见逊色,反而更添了些韵味。
叶问情再一次被红花包围时,将眼偷偷地看向了台下。
扫视一圈,好像没有她要找的人啊?
若是他来了,定会在最容易看到她的位子吧?
心中蓦得有些窒住,适才被扎的手掌竟又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心念一动,朱唇轻启,一首《钗头凤》从喉间滑出:
红巾缚,穿云雾,策马江湖豪气露。
倾城静,芙蓉镜。
一江飞絮,几番春景。
罔,罔,罔。
彩云暮,风尘度,佳期常被良辰误。
崖盟岭,忘霄九。
但恐归去,玉宇寒影。
冷,冷,冷。
音色清朗,如敲打瓷器一般清亮。
唱完,便有司仪上台,高叫道:“问情姑娘说了,为了庆祝万花楼第一天开业,她今晚破例接客,没有低价,价高者得!”
此话一出,台下一阵喧闹,有人大叫:“哎,让那位问情姑娘揭了面纱吧,我们花了钱,找个丑八怪怎么办啊?”
这个人说完,立刻又有人应和,最后吵嚷的声音汇成一句:“揭面纱,揭面纱,揭面纱……”
“我出一万两!”在那喧闹的人群中,忽然冒出一个男子的洪亮的声音,盖过了在场所有的声音,震得人耳膜发颤,屋内一些瓷器顿时破裂!
叶问情在台上听得声音,先是一惊,再一思索,心头又是一喜。
莫不是那冤家找上门来了?
正待仔细回味一下那声音,却见突然多了一群人,推开台下的观众,使人群中多了一条路来。
而一个锦衣华服的中年男子正缓缓走上前,抱拳对叶问情道:“我家夫人想邀叶姑娘到舍下一叙,愿出一万两!”
此话一出,台下一片哗然,众人议论纷纷,谁家这么豪气,出一万两难道真就是为了“一叙”而已吗?
叶问情见不是她所要见的人,心头一阵失望,又见来者不善,只得打起精神问道:“你家夫人?“
“不错,我家夫人久慕姑娘祖父威名,有心结交,姑娘可先到我家夫人府上,令祖父必定随后就到!”那男人声如洪钟,将一段略带威胁的话说得冠冕堂皇,而那声音又将在场观众的耳膜震得嗡嗡作响,可见其内力之深厚。
备战(十二)
叶问情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心知这群人必定是绑走凤儿的那伙人,倒也不慌,高声问道:“这么说,我今天如果不去,你们绑也会绑我去了?”
那中年男子见叶问情问得直接,索性也不再隐瞒,问道:“那叶姑娘是去还是不去呢?”
“不去!”叶问情脸色一冷,嘴中毫不犹豫地冒出了两个字,掷地有声。
“好,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叶姑娘,得罪了!”那中年男子拱手行个礼,随即对身边那些拦阻观众的的男子手一挥,便见他们从身上抽出了明晃晃的钢刀来。
台下的人群,见这阵势,已经有很多人朝门外跑去。后台观望的踏雪也窜上了台,对叶问情道:“少主,我护你走。”
“好!”叶问情点点头,带着无比的信任。
说话间,台下的男子已经窜上了台,将他们二人围在中间,脚踩各个方位,丝毫不乱。
踏雪握剑在手,眼光无比锐利地扫过周围来势汹汹的男子。
听声辨音,再看他们脚步稳健,踏雪心知对方武功不弱,心下也不敢大意。
“踏雪,这是四方八卦阵,易守难攻,他们是想累死我们。”一边的叶问情出言提醒踏雪。他现在以一敌众,就算武功再好也是胜算渺茫。后院的冷月等人也应该得到消息了,怎么还没赶来相助?
而一边的中年男子也没有放弃最后一次的劝说机会,对两人劝道:“叶姑娘既然识货,就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了吧!”
“哼,我不会让少主跟你们走的!”踏雪将叶问情藏于身后,眼中带着决绝的神情。
“敬酒不吃吃罚酒!”那男子听完十分气恼,挥手高叫一声:“上!”
话音刚落,舞台上方空中忽然出现了一个白色人影,快如疾电,旋身落在舞台之上。随着她的落地,包围圈里已经有两个男子直直地倒了下去,连哼都来不及哼一声。
落地的女子正是冰隐,此刻她的单腿跪地,左手手掌撑在台面上,另一只手握着把软剑,那软剑晃动间闪着一阵阵森冷的光芒,那光芒竟是绿色的。剑锋太利,刚才杀人的时候,没有染上一丝血渍。
备战(十三)
舞台上的男子都被突如其来的变化惊得迟缓了脚步。再看闯进阵内的女子,对着叶问情和踏雪道:“你们俩想办法先走,这里交给我!”
奇怪,后院那些人,他不是已经找人拖住了吗?怎么还有人能出现在这里?
那锦衣人思索间,却见冰隐脸上已经露出了嗜血而诡异的笑容,那笑容竟带着晕眩人心神的魄力,让大家都失了神。等回过神来,又有两名男子的脖子各多了一条血痕。
台下的人群较之之前更加混乱,人多,推攘,踩踏的不计其数。
“少主,拉紧我!”踏雪有了冰隐的助阵轻松了许多,揽紧叶问情的腰,挥剑欲杀出重围。
冰隐刚杀了四个是这几个人中武功最弱的,她在台上许久,看得真切,看他们的脚步较之其他人,要虚得多,因此先找弱点下手。看来他们的阵法应该是还没有练得炉火纯青的地步。
此刻留下的十几个人,似乎个个都是绝顶高手,特别是那带头的中年男子,一出场,就露了一手,那洪亮的声音,怕是练过狮吼功之类的功夫。
踏雪的功夫应在冰隐之上,可惜手上带了个完全不会武功的叶问情,要照顾她的周全,一时间左突右打,依然杀不出去。
忽见冰隐剑到,刺伤了最前面的两人,那两人手上流出黑血,瞬间倒地,又听她叫道:“从这里走!”
那锦衣的中年男子大叫:“大家小心,她剑上有毒!”
此话一出,大家都骇了她的剑,只做抵抗,再不愿让她伤到自己,攻击力顿时小了不少,过不多时,竟被冰隐杀出个血口子来。
踏雪一见机会难得,赶紧揽紧叶问情,踩过台上一具男子尸体,已经到了台下,万花楼门边。
此刻的人群已经基本散去,因此也没遇到什么阻挡,快速出了门,朝街上跑去。
“别伤着百姓,去城外!”叶问情见街上还有一些百姓,后面的男子为了追赶他们居然不惜杀了几个阻挡他们的普通百姓。
“不行,去总部,那里有人接应比较安全!”踏雪不同意,抬手间已经挥掉了后面飞来的暗器。
备战(十四)
“不行,去总部要经夜市,人太多!”叶问情掘劲也上来了道:“你要是去总部,我就和他们走!”
“你!”踏雪有些无奈,转过身挑了偏僻的小路,朝最近的南门外奔去。
南门外是一处荒地,没什么人家,加上是夜间,更是没有行人出没。叶问情和踏雪跑到城外,身后的追兵也已经赶到。踏雪拖着叶问情这个累赘,再加上奔跑了这么久,身形有些缓慢。那些男子刀法十分凌厉,又以守为主,意在拖累他们,因此踏雪一时竟难以再脱身。
眼看,踏雪身上已经受了几处刀伤,叶问情也着急起来,道:“让我跟他们走吧,你一个人,很容易走的。”
“不行!”踏雪断然否认,揽在叶问情腰上的手臂更多了几分力道。
“这样下去你会累死的。”叶问情看着她腰间滴血的手腕,有些着急。这是刚才那些男子袭击她的时候,他为她挡的。
“不行,你绝不会让你出事的!”踏雪叫道:“我答应要保护你一生一世的!”
“踏雪!”叶问情低低呼一声,眼前早已水雾蒙蒙。今生今世,能有如此重情守诺的男子在身边,她何其有幸!
正当踏雪和叶问情不知该如何脱身,忽然传来破空之声,有两名男子应声而倒。再一看,已经有三个人冲了进来,帮他们和那些男子交手。
那三人蒙着脸,看不清长相,只凭衣着,可以看出是两男一女,手法犀利,武功路数有些眼熟。
过不一会,其中一个蒙面人已经杀到踏雪身边,用很怪异的眼神看了一眼他怀中的叶问情道:“把她交给我,你自己想办法脱身,这里交给他们两个。”
“你是谁?”踏雪很不信任地逃离那个男子伸出来的手。万一,他又是那个所谓“夫人”的另一计策怎么办?
“你!”男子似乎气极,狠狠瞪一眼踏雪,只是对方已经有人杀到。
“踏雪,让我跟他走吧!”叶问情深深地看着那蒙面的男子一眼,是他吗?她等了许久的人,他来了吗?她似乎能感受到。
备战(十五)
“不行!”踏雪怒道,再次否认。
“踏雪,他不会伤害我的,是熟人!”叶问情自己心中也不肯定,但是这样下去,踏雪一定会被自己拖累,还不如赌一把。
“熟人?”踏雪疑惑,挥手之间已经刺中了身旁一个男子的胳膊。
“不错!”叶问情一见踏雪有些犹豫,忙坚定地回答,并向男蒙面男子伸出了手。
那男子赶紧拉住,踏雪见此情景,知道自己不放手,叶问情一定会被那些男子所伤,只得无奈放手。
“金面,银面,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