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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她知道瑶璘和他那十六年来的故事,只是没料到他还是出了轨。
“我和你—样意外。”
“你确定?!”
“那女人都已经找上门来,而马廷翔也向我亲口坦承,甚至他”建议“我回娘家,事到如今,我还能替他找什么借口?!”
“真是……男人难道真的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有!”骆瑶璘幽幽的说:“有两个,一个已经死了,一个还在某个女人的肚子裹,还没有出世。丽嫔,你是对的,不结婚是对的、不结婚就没有烦恼,就不会被男人伤害。”
“这也太……偏激了。”唐丽嫔知道现在不能火上加油,不能加油添醋。
“丽嫔,你不知道我所受的苦,我的心……已经没有一处是完整的。”
“那你想离婚吗?”
“我不能让那个无辜的孩子成为私生子。”
“要是你狠一点的话,你就不要离婚,让那个小孩成为私生子,给马廷翔和那个女人—点教训,至少不要太快就签字!”唐丽嫔讽刺的说。
“这样做并不会让我快乐到哪,我只想早点解决这件事。”骆瑶璘已身心俱疲。
“我真是替你不值,十六年——”
“是啊,十六年了!”
“离婚也好,不是还有一个姜国轩吗?那个在台北很有名的律师,他是你的莫逆之交,一直默默的爱着你;你看他都三十四、五了,但还是孤家寡人一个,我看你可以考虑他!”唐丽嫔认真的说。
“丽嫔——”
“以牙还牙啊,教马廷翔瞧瞧你有的是选择,他可不是唯一的人选!”
“但我并不爱姜国轩,他是我谈得来的老朋友,仅此而已。”骆瑶璘从没有考虑过这个人。
“朋友可以变情人!”
“我没办法……”
“瑶璘,你知道现在为什么离婚率那么高吗?就是因为很多夫妻只是做夫妻,没有把彼此当成朋友,不知道替对方着想,所以才会有争吵、猜忌、变心的事发生,如果你的丈夫同时也是你的好朋友,那情况会好得多。”
“这只是专家的理论!”
“你就是不信邪!”
“没有爱怎么过一辈子?”
“爱是可以培养的!”
“丽嫔,你没有真正爱过,你是不会懂的!”骆瑶璘一叹。
“但我总知道太爱一个人也不一定有好下场。瞧你,你痴心、专情有个什么用?一个怀了孕的女人就可以从你手中夺走一切。”
“不要说了——”
瑶璘已经快崩溃了。
“现代男女已经不讲究天长地久,没有人信这玩意儿了!不是有统计说,女人嫁的第二任丈夫通常比第一任要好、要强,这一定是有道理的。”唐丽嫔的目的只是要她想开一些。
“谢谢你的安慰,你的意思我都懂。”她真的很感谢她这个好朋友。
“瑶璘,有句老话,在哪跌倒就在哪爬起来。马廷翔不是这世上唯一的男人,你应该打破你自己心里的那个神话,去正眼瞧瞧其他的男人了,不要让自己像个”弃妇“似的!”
骆瑶璘凄凉的一笑,她已经是一个“弃妇”了。
明知道马廷翔很讨厌自己,但是,为了给自己和孩子—个稳定的未来,尹如燕还是约了马廷翔出来,
马廷翔用一种厌恶的目光看着尹如燕,他真的是厌恶透她了,要不是她,瑶璘不会回娘家,他的婚姻也不会濒临破裂的边缘。
“尹如燕,你一直这么骚扰我又能改变什么?我不会和瑶璘离婚的!”
“我的孩子——”
“你的孩子不是我的问题!”
“马廷翔,看在我们过去的情分上,你——”
“尹如燕,如果你也能看在我们过去的情分上,你就不会这样的破坏我的婚姻、我的生活、我的人生;如果你都不会看在我们过去的情分上,为什么我要呢?”他不能再心软。
来硬的不行,尹如燕只好试试软的,试试眼泪、试试弱者的低姿态。
“马廷翔,算我求你……”她挤出了眼泪,压低了自己的音量,刻意的软弱。
“如果是我能帮得上忙的,我一定帮,但你的困难……并不是我所能解决的,如果你要的是钱,我可以给你钱,但你要的不是钱,我是个已婚的男人,我爱我的妻子,我重视我的婚姻,你要的是我无法给你的,我真的很抱歉!”他诚恳的说。
“骆瑶璘要再嫁并不难!”
“我不要她再嫁,她是我的妻子!”
“我求你……”
“再这么谈下去,也谈不出个所以然来!”他猛然的起身。
“马廷翔——”她也跟着起身。
“即使我和骆瑶璘真的无法维持住这个婚姻,我也不会娶你,不会当你孩子的爸爸!”
“我——”
“我心软过一次,而我付出了代价,但是,尹如燕,我不会心软第二次!”
这次,尹如燕是真的流出了眼泪,她是真的伤心、真的难过、真的悲哀,她的表情使得马廷翔无法迈开脚步。不管她的城府再怎么深,心机再怎么可怕,这会儿她真的是一个孤独、无助的女人。
“尹如燕……”
“我真的无路可走了。”她颓然的坐下,声音颇为凄厉。“除了你,我不知道可以找谁,不知道谁可以救我,我现在是死路一条。”
他又坐了下来。
“那个家……我无法再回去,那个丈夫……我无法再面对,这一切只是一个噩梦,一个我挥之不去的梦魇,我要解脱,我必须解脱啊!”她抓着桌沿。“我必须救我自己啊!”
“你的丈夫——”
“他是个杂碎!”
第六章
马廷翔被尹如燕的语气和表情给震慑住,他只好沉默的听她泣诉。
“季文渊是个……”
流着泪,尹如燕开始诉说往事。
原来,季文渊是个十足的赌徒,把家产败光后,便将尹如燕所有首饰和私人的积蓄拿去抵用,并经常在深夜以后酗酒回家时,对她拳打脚踢,施加暴力,最后还要将她卖至风月场所,所以她逃家出走。
但是,因为长期受到季文渊精神和肉体的虐待,她已有精神分裂的倾向,情绪时而稳定;时而暴怒。离家后也辞去了原来的秘书工作,投身在马廷翔服务的公家医院中,担任挂号小姐的工作,又自觉无法控制自己的精神状况,遂以单身女郎的身份,成为他精神科的病人。
于是,近水楼台,白天是同事,但是医生和病人的关系,下了班,则是相互关切的朋友,尹如燕醉心于马廷翔的温暖呵护,而马廷翔则迷失于她的楚楚可怜……
马廷翔听着尹如燕这般的如泣如诉,不觉呆坐良久。
两人一时无语。
马廷翔的思绪也陷入了回忆之中,他也回忆起当初和尹如燕相恋的经过……
那并不是愉快的回忆。
马廷翔出国深造数年后,回来更加的声名大噪,便在南部一家公立医院落脚,成为精神科的主治大夫,由于红极一时,每天不知道要面对多少病人,但他总能以医师对病人的态度,表现合宜,从不越轨。
而直到他认识尹如燕的那一天起,他的感情似乎突然有了寄托。
尹如燕的体态略显单薄,惹人爱怜,尤其是在她的眉宇之间,有股说不出的轻愁,总之,她整个人给人一种“我见犹怜”的少妇气质。
马廷翔看着病历,知道她是医院中的员上,所以态度又更加的亲切。
“你在哪个部门工作?”
“挂号室。”她干脆的答。
“有什么问题吗?”
尹如燕看着马大夫,她知道他是这家医院里最红的医生,病人多得不得了,加上天天都可以碰得到面,一想到自己必须说出心中最难堪、最无奈的事,她就有种想要逃的冲动……
一有这个念头,她立刻起身。
“尹如燕——”他不解的叫。
“我不想看了……”她丢下一句话,准备要离开诊疗室,
马廷翔突然一个箭步的挡在她的面前,阴止她去开那扇门。
“既然你已经来了……”
“我……我没有什么问题,我……没有病。”
“你身体没有病,但是你的心理……”
“我……”她挣扎着。
“既然你都来了,那就把你的问题交给我,好吗?”马廷翔非常温柔又可亲的说。
好像被他的话催眠股,她乖乖的回到她刚才所坐的位子。他这种态度,使她更无法说出她的痛苦,她不要他知道她心灵深处所有黑暗的一面。
等她坐定,他也回到自己医师的位子上,以一种专业的目光看她,他不能让他自己私人的情绪影响到他专业的判断。这个女人的身上好像有着很多的谜团,他想一一的解开。
“你有什么困扰?”
“我……”
“说出来无妨,这些医疗上的对话,只限于你我知道而已。”
“我……”她迟迟的不知道该如何开门。
“尹如燕,相信我,我是个专业的医生,我可以解决你的问题。”
尹如燕在心里发笑,他无法解决她的问题,没有任何人可以解决她的问题,除非是季文渊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但马廷翔无法使季文渊消失,他只是自以为他是一个无所不能的医生。
“你结婚了?!”
“没有……”迟疑了一秒钟,她撒下了她的第一个谎言。
“是感情的困扰吗?”
“不算是……”根本就不是,她没有感情的困扰,她有的只是一个错误的婚姻,她只是嫁错了人,这是事实,不是困扰!
“那么是工作?”
“我在这裹很愉快。”
“只剩你的家庭了?!”他笑笑的说,一般的烦恼不外乎工作、感情、家庭这三个原因。
“我很早就离开家了……”
“那么是你本身的困扰了?!”有些人是有这方面的问题,现代人压力大,快乐少,容易陷入忧愁中,常会紧张、神经质,有“文明病”的人不少,这也是台湾心理医生愈来愈多的原因。
“应该是吧……”她漫应。
“你的睡眠状况如何?”
“我……睡不好。”只要一天不解决她和季文渊之间的问题,她就睡不好觉。
“有服用什么镇静剂吗?”他问得很仔细,有些人用药成癖,药吃多了反而不能入眠,也产生了抗药性,他并不鼓励病人服药、除非是症状非常明显的,否则只需要心理辅导。
“没有。”
“有常常情绪失控、易怒的反应吗?”
“有!”
“会没由来的陷入低潮?”
“我一直在低潮中。”她忍不住的说了一句她心裹的话。“马大夫,我一直是处于低潮中,我觉得我的人生没有什么意义!”
“为什么?”他很好奇的问,想探索她的内心世界。
“有什么意义?我看不出我未来的希望在哪裹?日复一日,千篇一律的生活,我不觉得生活有再继续下去的必要。”她懒懒的一叹,眼神有些空洞,似乎真的对她的生活不抱希望。
“你有过自杀的念头吗?”
“常常!”
“常常?!”他的视线忍不住的在她睑上多停留了几秒钟,他在研究她。
“我只是没有勇气真的去做!”她嘲笑着自己。“我的胆子并不大。”
“可能是你对人生还有眷恋。”
“眷恋?!”她冷冷的一笑。“我留恋什么?!我有惧高症,所以我不敢跳楼;我怕血,所以我不敢割腕;我怕没死成还要洗胃,所以我不敢吃安眠药自杀;我讨厌农药的味道,所以我拒吃农药;上吊的死相又太难看,我想不出还有——”
“尹如燕,你花了太多时间在”想“上面了,你为什么不想些愉快的事?”
“没有愉快的事!”
“你的童年呢?”
“乏善可陈,”
“青少年时期?”
“一片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