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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及的笑脸,赤芍的幽怨,九辛为难得要死,直到看见玄及的眼里明显透着危险,才猛地点头、再点头。
玄及立刻绽出一个如同艳春三月的阳光般的笑容,把九辛拉到一间房前,硬拉她进去瞧,告诉她这是专门给她预备的房间,又兴致勃勃的拉着她绕着院子参观。可人界的景色再美也不及仙界,九辛老早就没兴致看,偏玄及看出来便会露出很失落的神情,弄得九辛良心不安,只得装的兴致勃勃,一圈下来,走的倒不累,反倒是装,累得够呛。
每日,玄及都会抱着那四只小狐狸给九辛玩,赤芍却只能远远的看着。时间长了,小狐狸和赤芍不亲了,成日赖着九辛追着她跑,晚上也不肯回赤芍那里去,倒好似九辛才是它们的母亲。赤芍的眼神也越来越幽怨,每日都能听见她和玄及争吵。
直到有一次,不知赤芍说了什么惹怒了玄及,玄及凶性爆发,一怒伤了赤芍,并把她赶了出去。九辛知道了吓了一大跳,忙跑去找赤芍,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要跳崖寻死的赤芍拉了回来,再不敢夹在他们夫妻间,把毛都长齐了的小狐狸塞给他们俩,宣告她要回昆仑山去了。
玄及丢开小狐狸,突然单手扣住九辛的脖子,眼神冰冷,语气阴沉:“不准走!”
好汉不吃眼前亏。九辛乖乖的摆手,艰难道:“不走……不走……”
玄及闻此,眼神慢慢柔和下来,继而后悔的摸着九辛脖子上的掐痕,落寞的垂下眼:“走吧,你还是离开我的安全。”
九辛咳了几下才缓过来,觉得玄及真的挺危险,趁着他变卦之前赶紧逃的好,摸摸小狐狸们的脑袋:“姑姑以后再来看你们哦。”
九辛回到仙界,神清气爽的猛吸两口气:舒坦,还是仙界舒服。连蹦带跳的去找乐世。回到住的地方,却见院子里多了许多的杂草,不像之前那样干净,心里异常得意:“哼,懒师父,我不在连打扫都不做,我要是多走几天,这里还成荒山了呢,你们这些花花草草可得感谢我。”
“荒山不一定,但你要是再不回来就没师父见了。”蛇十二一条大蛇状挂在不远处的树枝上,懒洋洋的接上一句。
九辛也不惊讶,傲气的一甩头:“你才没师父见了呢!我家师父神勇盖世,天下无敌……我死了他都不一定死。”
“我师父早就黄山树上化尘土了。”蛇十二吐着信子,奸笑,“不过你师父嘛,也快了——昆仑山上化成灰,也不错。”余光一扫,见九辛鼓着腮帮子扑过来就要咬他,吓得“噗通”一声从树上摔下来,连滚带爬的跳出去老远,“喂,我可好心提醒你,乐世在床上趴了一个月了,可就剩一口气吊着了,你再不去见见,他就要含恨而终了。”
九辛跳过去狠狠一踩蛇十二的蛇尾巴,掉头奔去瞅乐世。
乐世和苍术那一架打的是惊天动地、气壮山河、天地变色……主要是那几天赶上阴天下大雨,雨下多了自然就是黄河汛期发大水,叫仙啊妖啊魔的传得神乎其神,一场掐架愣说的好像共工去撞不周山。
不过乐世和苍术打了个两败俱伤是真的不掺假,不过,事实证明,还是乐世厉害一些,因为乐世躺了三个月没爬起来,而苍术则躺了一年……
凤萧来看乐世还笑呢,自称要是没自己保媒拉纤,他还找不到这个强悍的对手。乐世苦笑的叫她回去好好休息,以后挑好黄道吉日再出门,省的给别人招惹无妄之灾。
当然,这是后话,现在九辛泪眼汪汪的眼睛里看见的是一脸安详犹如永登极乐的苍白乐世。
九辛光顾着伤心了,连气都没探,扑在乐世身上就哭丧,哭天抹泪的说了一堆谁都没听清的话,哭的摇摇摆摆滑进来的蛇十二头疼的几乎吐血,一尾巴把九辛扫了出去:“滚啊,死狐狸崽子,难得打架没死再叫你哭死可就赔大了。”
九辛才不吃亏,露出尖牙冲着蛇十二的尾巴死命的咬,疼得蛇十二缩着尾巴灰溜溜的扭成一团缩在墙角:“最毒妇人心,不知道照顾伤患人士,罔我拼了老命把你师父背回来。”
那个时候是乐世被凤萧逼着找上门和苍术打架,地盘自然是魔界的,他俩是打得两败俱伤不省人事,苍术是魔君,自然被好好的收了起来,可乐世就惨了,一只仙掉在魔堆里,险些被吃了,还是蛇十二跟着去、背着回。可蛇十二胡闹本钱足,道行就不怎么够本了,只是闯出来就弄了一身伤,到现在连个人形都没法力变得出,才这么用原形到处跑,还老被九辛咬尾巴。
九辛满心就怕自家师父一口气咽下去,才不在乎为什么蛇师叔一直不用他引以为豪的俊美人形示人,只扑在乐世身上大哭特哭。
乐世不知道是该醒了还是被哭醒的,总之是醒了,有些恍惚的摸摸九辛的脑袋:“哭什么?”
九辛可怜兮兮的啜泣道:“蛇师叔说你死了,我伤心……”
蛇十二登时抗议:“喂,我什么时候说他死了?”
乐世擦干九辛脸上的泪水,笑道:“我离死还远得很,别哭了,去拿蛇十二炖汤给我喝,好不好?”
九辛立刻很乖的点头,露胳膊挽袖子的要去抓蛇十二。
蛇十二吐着信子哀嚎了一声:“你们师徒俩都是恩将仇报的死畜生。”哧溜一下窜了出去,逃得飞快。
九辛也不追,一扭身趴在乐世身边,搂紧他的腰:“以后不许师父出去打架,打架也不许死!”
乐世揉着九辛的狐狸耳朵,却在苦恼另一件事:为什么九九扑到自己怀里时永远变得是最初的那个没性别的人身?
蛇十二被咬怕了,心疼尾巴,直到终于能够化为人身,才再次出现在乐世的山头。那个时候乐世还没好利索,却忍受不了自己精心栽培的花草被野草替换,指使了九辛去拔草,自己搬了个躺椅坐在门口监督。
蛇十二看着半人高的花花草草里九辛支着狐狸耳朵,摇着尾巴辛苦的揪草,靠在乐世的椅子上笑:“收个徒弟也不错,可以当白劳力使唤,嗯,挺好,明天我也收一个去。”
乐世冷笑一声:“你也去。”
“凭什么?我又不是你徒弟。”蛇十二瞪眼。
“去,还是不去?”乐世淡淡道。
蛇十二烦了个白眼,一脸任劳任怨相扑进草丛里。
“让你拔草,不是叫你睡觉。”乐世哼道。
蛇十二头上顶着几根草爬起来,乖乖的开始拔草。
乐世晒着太阳懒洋洋的望着天空,突然皱起眉头,露出明显厌恶的表情。此时,正好一个剑眉星眸,俊雅帅气的男子面朝下的摔在乐世脚边,乐世毫不掩饰的松了口气:“休玉卮吗?”
休玉卮揉着脸爬起来:“摔到脸了,真疼……”
乐世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我要是你,直接去毁容。”
休玉卮噎了半晌,伸手:“那个,我借种在你这里的不死树呢?”
乐世四下扫了一圈,指了指蛇十二:“喏,他刚拔的就是。”
蛇十二“咦”了一声,疑狐的拎着手里那个东西细看:“这不是野草?”抖掉泥土一把塞进嘴里,三下两下咽下去,皱眉吐着信子冲乐世吼道,“滚!就是根野草!”
乐世挑挑眉,摊手表示无奈。
休玉卮大吼一声抱着头往地上一蹲:“完了,死定了。”
蛇十二那里还觉得味道不好,连呸了几下:“不就一根破草,你的命还真够不值钱的。”
“你知道个鬼!”休玉卮哀嚎不止,“什么破草,那是不死树!这下可怎么办啊?”
蛇十二不甘心,扯过前面的九辛:“你说,是不是就是根破草?”
九辛抖抖狐狸耳朵:“我又没看见。”低头念叨,“我还以为这都是师父自己喜欢才种的,难道都是别人借种在这里的?”
“我是自己喜欢才种,但也不介意别人来借种。”乐世解释道,“休玉卮,我还以为这不死树是你要的,看来是那个家伙的,那倒幸好是蛇十二吃了,若真叫你交到那家伙手里,不止我,连我的地也要吐了。”
“有那么夸张吗?”蛇十二不识时务的接茬,“深仇大恨啊?”
“就是嘛。”休玉卮配合的嘟囔,突然扭头死盯九辛,猛地扑过去揪住她的耳朵,“哈哈,可叫我找到你了,死狐狸,给我躲到这儿来了!咦?等等……不对……”
休玉卮猛地想起这昆仑山可不是随便想躲就能躲的地方,这狐狸崽子不是……成仙了吧?
“你找我徒弟何事?”乐世起身推开休玉卮,九辛根本不认识休玉卮,还以为他突然犯病发疯,吓得连忙躲在乐世身后。
休玉卮挠挠头:“还真成仙了啊?”转念又丢在一边,捡重点问,“嘿,你偷的东西,害我背了几百年的黑锅了,交出来。”
辟华上山
乐世瞅瞅九辛,九辛立刻摇头,怒指休玉卮支着小尖牙:“胡说什么你,见都没见过,鬼才偷你东西!”
乐世摇摇头,拍拍九辛的脑袋:“语气越来越像蛇十二了,这可不好。”
“像我有什么不好。”蛇十二插嘴嘟囔。
乐世示意九辛回半山腰自己的那个精致的小木屋里去,看着九辛乖乖的跑进门,乐世才道:“你们那里丢了东西,居然赖到我的人头上,休玉卮,你是不是当我很看得上你啊?”
休玉卮知道乐世看辟华很不顺眼,不顺眼到接二连三的劝自己毁容的地步,难得他肯帮自己种那棵半死不活的不死树……尽管前功尽弃了。休玉卮讨好的笑:“我说笑的,说笑的,不要那么认真,哈哈……”
“以后我不想再在这里看见你。”乐世淡然道。
“别啊,大仙,大神。”休玉卮忙叫起来,“我的不死树怎么办啊?”
“你家那个多本事,求他去。”乐世含笑道。
休玉卮拉长一张脸,一副苦瓜相:“你故意的是吧,明知道他把我撵出来翻脸不认人了还说这种话。”
“哟,被扫地出门的废物啊。”蛇十二肆无忌惮的嘲笑。
休玉卮抬脚踢了个石头过去:“滚!”
乐世趁着休玉卮转身,抬脚干净利落的将休玉卮踢下山。
“利落!”蛇十二大笑着夸赞。
之后变成一直是九辛拔野草了。即使乐世好了,仍旧器宇轩昂的指使九辛,因为九辛闷着头埋在草地里摇着白尾巴卖力揪草的样子很有趣,只是九辛虽然比蛇十二强不少,但也是一样分不清野草和与野草长得很像的植物,当九辛揪掉了最后一棵不死树的时候,乐世感叹了声:“以后不种这种长的像草的东西了。”
九辛还迷茫的扒拉着手边的那堆草:“这些不都是草?”
乐世苦笑了一下:“至少有一半不是。”
“哦?是吗?”九辛更细致的扒拉,可还觉得这些都是草。
乐世把她拉起来:“算了,你还是乖乖去玩去吧,可不敢再让你拔下去了,不然我这座山就要成荒山了。”
九辛满脸失望,一蹭一蹭的慢慢走开,绕到后山玩去了。
并不是所有的仙人都有自己独占的山头,乐世有,凤萧有,说明他们地位够高,像蛇十二就没有,他的蛇窝旁边还住着别的仙。
可各人的山头都有各人的用法。凤萧把自己那一座山都弄得好似冰山一样,连屋子都像是冰雕一样,尽管温度不低,但看着很冷,可凤萧那个喜欢,任凭别人怎么说都不换。乐世则是把各种奇花异草种了满山,弄得好似世外桃源一样,只是这些花草一大半是别人想要的,种在这里等着成熟。
九辛蹲在后山郁闷的揪着那些花花草草,也不管是不是乐世宝贝的,不忿的支着狐狸耳朵碎碎念:“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宝贝这些破花破草欺负我,又不是我想拔错的,仙界的破树长得像草难道也怪我……”
九辛很卖力的念叨,完全没察觉眼前已经多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