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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儿来的药?”乐世浅笑道。
说别的九辛找不到,药草的话……
“师父的山上不都是药?”九辛得意的笑,“拔一捆来卖不就行了,还保证世上独此一家,想赚多少赚多少。”
敢打来人界卖仙草的主意,真乃旷古第一仙,天尊知道了不被气死才怪。乐世的笑意止不住:“你能带出来我就卖。”
九辛苦恼的挠挠头:“这也不行,那些不行,真不好玩。”突然想起学戏的时候的一个桥段——卖身葬父,盯着乐世的眼睛立刻显得狡猾起来,“师父你别走啊,我去找个东西,等我啊。”
乐世趁此把自己弄回原来的模样。
不到半盏茶的时间,九辛就扛了个又破又脏的草席回来,扔在地上,乐颠颠的指使乐世:“师父,卖身葬父。”
乐世瞥了眼草席,沉默良久,无奈的出声:“葬你还是葬我?”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当然是葬师父你了。”九辛一脸“师父你居然这都不懂”的鄙视表情。
乐世一直由着九辛胡闹,因为他知道之前九辛什么都没玩过。但这回却是很明显的不愿意的态度:“装尸体可以,但我要棺材,新的。”
“有棺材还用卖身葬父吗?”九辛觉得莫名其妙,“直接埋了不就行了……”
乐世却丝毫不肯松口:“那就别玩了。”
被乐世这么直接的否决,九辛还是第一次,不禁有些手足无措,想要去抱乐世像平时一样撒娇:“可是……”
乐世却像是躲瘟疫一样躲开九辛,动作幅度大的难以掩饰。九辛愣住,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乐世吸了口气,淡淡道:“今天也玩够了,走吧。”
九辛怕乐世生气,不敢不答应,灰溜溜的点点头,很失望。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九辛都很乖顺,似乎是被乐世吓到了。乐世反倒很不习惯,有事没事明说暗提的想让她继续像之前一样,虽然之前也挺闹腾人,但最起码看起来比现在正常。
九辛一直没理他,直到三天后,突然一副磨刀霍霍的架势:“我要去皇宫当太后。嗯!万万人之上,连皇帝都不敢惹我。这个好。”
乐世懒懒的扫了她一眼:“走好,珍重,小心被抓。”
九辛迈出去的脚顿时就顿住了,可怜巴巴的瞅乐世:“师父,你不帮我啊?”
“仙人不能乱人界,这是仙界规矩的第一条。”乐世道,“我还是用这条教你认的字,你可是学了一个月,认了一个月,论理,畜生的记性再差也不至于如此。”
畜生这个词让九辛登时心里犯堵,不舒服起来,胡闹兴致全无:“师父,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该回去了。”乐世漫不经心的用修长的手指去揉捏九辛的狐狸耳朵,“要带什么快收拾去。”
“畜生哪有资格去什么仙界!”九辛毫不客气的打开乐世的手,一脸怒气的瞪了乐世一眼,扭身跑走了。
乐世莫名其妙的笑了一下:狐狸不就是畜生,为何不许说。
九辛气堵,气冲冲的也不看路就往前冲,一脚踩中了道士设在树林里抓妖的陷阱。
事实证明,你气不顺的时候,真是怎么倒霉老天就怎么整你,就是干吸口空气说不定都能呛死。
九辛气的又踹又挠,可惜修为太差,扑腾一天也没能扑腾出去。正郁闷,九辛抖抖狐狸耳朵,听见道士走过来的脚步声,眼见就要叫人收走了,心焦不已。突然一声巨响,吓得九辛抱头往地上一蹲,还以为自己要被人灭了。
等了半天浑身不疼不痒,九辛奇怪的睁眼,见自己分毫没伤,好奇的戳了戳原来那个怎么都挣不出去的结界,惊讶的张大眼——破了?不管了来龙去脉,也忘了在生乐世的气,喜滋滋的跳起来就想回去找师父大靠山。
“去哪儿?”
九辛听见那声音似乎有点耳熟,左右张望一下没见着人,就装没听见想要继续走,岂料那个声音又道:“后面。”
九辛只得回头瞅了一眼,立马转了回去撒腿就跑。
辟华立刻擒住九辛:“还跑。”
好……好汉不吃眼前亏。九辛浑身抖了两抖,赔了个要多难看有多难看的笑脸给辟华:“跑?谁跑了?我没跑啊。”
辟华眼神很不屑:“那刚才叫什么?”
九辛到底是混过青楼的,张口就答:“情趣啊情趣。我跑你追,这就叫情趣,懂吗你,乡巴佬神。”
辟华意义不明的笑,逼近九辛一步:“是吗?”
“可、可不是,你个乡巴佬神。”九辛硬着头皮故作硬气。
“还有什么情趣?”辟华再笑。
九辛郁闷的东张西望,一指那个陷阱:“你跳进去,我不救你也是情趣。”
其实心里盘算着辟华犯傻跳下去自己就可以跑了。
“那么简单的法术也要人救?”辟华笑意更浓,“你到底可以没用到什么地步。”
九辛被嘲弄的脸上挂不住了,明目张胆的白了辟华一眼:“关你什么事,你那么闲怎么不去跳崖。”
辟华挑了一下眉:“那你是想跟我回去,还是想跟我去跳崖?”
“……回去。”九辛缩缩脖子,立刻屈服了。
仙神照面
辟华仍旧像块石头在桃花树下打坐,九辛郁闷的连理都懒得理他,用衣襟兜了一小堆桃仰在树枝上望着天一个又一个的吃,吃的只剩核就往辟华的方向一丢,真的打他九辛不敢,只是扔在辟华身边的地上,保证让他一睁眼就犯堵。
但扔的多了,难免失手。
九辛一边随手扔核,一边拿了个新的往嘴里送,这一随手,正正好好丢在辟华头上,比瞄的都准。
九辛咬着桃子目瞪口呆,蹑手蹑脚的爬下树,小心翼翼的开溜。
“站住。”辟华连眼都没睁。
九辛扭头瞅了他一眼,见他没动静,以为自己幻听,继续专心开溜,没走几步,被什么东西击中后脑勺,九辛往地上一瞅,是个桃核,再一看,辟华意味深长的正看着她。
九辛眼睛转了转,干笑:“哈,你……睡醒了?”
辟华哼了声:“过来。”
九辛只得蹭过去,余光瞥着辟华刚抬手就立马护住脑袋:“君子动口不动手。”
辟华抓过九辛的手,在她手腕上系了条红绳便丢开手。九辛扯了扯那红绳,又解了半天扣,愣是没解下来,郁闷道:“这什么玩意,怎么弄不下来?”
辟华瞥了她一眼,又闭眼。
九辛突然觉得这招数怎么这么熟悉,支着小尖牙愤愤道:“喂,不要告诉我又是绑着我不能走远的绳子啊。”
“好啊,不告诉你。”辟华笑道。
九辛憋气的抓了把草就往辟华脸上扔,正中目标。辟华睁眼,目光凌厉,九辛心虚的东望望、西望望,不动声色的要爬走。
辟华咳了一声。
九辛立刻抱着头哭诉:“君子动口不动手啊,是你笨不知道躲不怪我啊,不要打我啊。”
辟华抚掉身上的草:“你,走开。”
九辛立刻欢快的“哦”了一声,利利索索的多一句废话都没有跑的无影无踪。
晚上辟华回来预备睡觉,九辛从被窝里窜起来,大叫一声:“辟华!”
辟华明显被吓到了,严厉道:“做什么,扮鬼吗。”
“没有啊。”九辛无辜道,“我只是想让你教我破结界而已。”
“破结界?”辟华嘴角上扬,“教你破我设给你的结界?我看起来这么笨吗?”
九辛也不急,四仰八叉的霸占整张床,气势汹汹:“你不教我我就不让你睡觉!”
“教你也不是不可能。”辟华慢慢道,“我有条件。”
“以身相许之外随便你提。”九辛大气的一挥手。
辟华坐在床边,也不客气:“你离开乐世,跟着我。”
九辛一下子坐起来,斩钉截铁道:“不可能!”
辟华颜色未变,浅浅的笑道:“你不学,一辈子无法离开,这和离开乐世跟着我有什么区别。你要想清楚,到底是答应我,日后可以自由的去你想去的地方,还是永远只能生活在这座山上。”
九辛想也不想:“没可能,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还没听说谁可以随便换爹的。”说罢用力把辟华推下床,因为不随心而气鼓鼓的胡说八道,“破结界有什么难的,你死了不一样破?你小心啊你,小心夜里睡熟了被我砍掉脑袋!”
辟华垂下眼,一言不发的离开房间。
九辛气鼓鼓的往床上一躺,被子一裹:哼,整座山就这么一张床,我不怕你不回来!
可辟华真的有本事就不回来。
开始九辛还气,打定主意辟华不回来她就不理他,成天躲在房间里吃一个又一个桃子,又不收拾,堆了一个桃核堆在门口,每多堆一个就当给装辟华的坟墓多加一块砖了。后来见辟华真的不回来,终于在一天夜里忍不住了,悄悄跑去桃花林,果然见辟华像块石像一样坐在树下仍旧修炼。九辛很无奈的蹲在辟华面前,抱着膝头“喂,你白天装石像不够,连晚上也要装吗?你看,桃花都谢了、都烦你了,别装了。”
辟华好像真的变石头了,分毫未动,一声不出。
九辛迟疑一下,一根手指戳戳辟华——没反应;揪揪头发——没反应;摸出把菜刀用辟华的袖子蹭了蹭——没反应。
“这可是你逼着我砍你的啊。”九辛威胁的举刀,见辟华仍旧动也不动,只得转手用刀把戳戳辟华,磕磕巴巴道,“你……是生气了,还是大限之日到了真的成石头了?”
话才刚落,辟华突然睁眼。
大半夜里黑灯瞎火的又正说着那个事,吓得九辛往后一屁股坐在地上,指着辟华指尖颤抖,声音打颤:“你、你、你是睡醒了还是诈尸啊……”
辟华淡淡道:“我解了结界,你随时可以离开。”
九辛惊诧的张大眼,第一反应就是跳起来拔腿就往山下跑,没几步又返了回来:“你会这么好心?不会是在路上设了什么陷阱等着我跳吧?喂,心里没鬼你跑什么!”
辟华理都没理她,早就走远了,九辛坐在桃花树下想了又想,觉得难得的好机会,管他玩什么把戏,不跑白不跑,跑不掉再说。
可九辛明明都跑到山下,一只脚都迈出去了,却又回来了。
没理由。
九辛都莫名其妙的找不出理由,就是心里觉得不该这么走,这种感觉太强烈,强烈到就这么可笑的信奉着直觉的回来了,仍旧往睡在床上的辟华身边一窝,睡觉。
可明明能走却因为莫名其妙的直觉硬挺着不走,心里到底憋屈的慌,干瞪眼心里犯嘀咕,后悔着要不要现在在跑,反正辟华也睡觉呢,现在跑了还来得及,却总是盘算着下一刻就起来,身体却抗议不肯动,结果就是怎么都没起来。
突然,辟华从后面搂住九辛,似乎觉得她已经睡了,轻轻的耳语:“你说过,永远不会离开我,我知道你不会真的走。”
九辛没忍住,浑身不自在的一个激灵,幅度尽量小的从辟华怀里挪了出去。辟华紧贴过去,再次搂住,九辛再挪……如此几次,九辛挪到了墙边没地方可逃了,心里哀嚎:再也不睡里面了!
第二天,辟华就神清气爽的教九辛破结界,九辛就当是他欠自己的,没好气的学。可她本来就笨,用心学都费劲,更何况不用心,好半天,别说是破结界了,连张结界都做不到。
其实平日里乐世教九辛的时候基本都没多少耐心,如果教了两次之后九辛仍旧不会就不管了,要么推给凤萧,要么丢给蛇十二。所以,九辛对于“两次”这个次数很敏感,只要试过两次仍旧失败,就知道会被嫌弃了,自己就先会很失望。
可辟华出乎意料的很有耐心,教了九辛一遍又一遍仍旧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耐烦,这让九辛心里暖暖的很受用,也不气了,很乖很用心的学啊学,可笨的本质不会变,还是学不会。
辟华很奇怪,以前的良姜很聪明,什么都是一点就会,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