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故事她本来也就只记得个六七分,她想着大致的脉络自己清楚,到时候自己适当添加一些圆过去也就行了,可真正动笔她才发现自己想得太简单了。脑子里的故事和写出来的故事,那是两回事啊!更何况这个没有电脑还得用毛笔的悲催时代,她这样写了又修,改了再改的,几天下来也不过写了三千多字的一个开篇。
因为飘渺之旅的开篇是二十一世纪,自然不能用,安然只能将故事安到现在这个时代。为此,她想了很久,最后决定将两年前听表哥的人打探回来的一个案子进行加工。当年那个案子安然一听就怀疑其中有内幕,不过她一个小姑娘,也没那个能力去给不相识的人打抱不平。
那也是一对结义兄弟的故事。兄弟两个联手做生意,两人都是能说会道的人物,生意也越做越大。兄弟两个一人相貌一般,一人却一表人才。有了钱,偏偏人才好的兄长的娶了一个相貌一般的媳妇儿,相貌差的弟弟却娶了一个极漂亮的媳妇。
后来有一次,弟弟上哥哥家商议生意上的事情,喝醉了酒,居然奸杀了嫂子。于是,弟弟自然就被收押等着秋后处斩,哥哥却仁义,承诺要照顾弟弟留下的孤儿寡妇。
据说初审的时候,那弟弟并没有认罪,但过了几天,他又主动认罪画押,随后就在牢里自杀了。
安然的主角就是这位弟弟了。在她的书里,这位弟弟却没有死,只是遇到了一位“仙人”,跟着去修仙了。那留在牢里的尸体其实是仙人做的人形傀儡,而那弟弟之所以能潇洒地跟着仙人离去,也是因为看透了红尘,原来那儿子并不是他亲生的,却是他那结义兄长与妻子通奸所生。
当然,安然为了避免麻烦,还是将当事人的姓名换了。最后再加上一句:本故事纯属虚构,若有雷同,纯属巧合。
到现在安然对哥哥才真正佩服得五体投地。他的三字经和射雕到底是怎么写出来的啊?特别是射雕,那么多字,哥哥写了多久才写完的?
安然已经烦躁得想骂人了,安齐还很不自觉,每天都来催稿。
“妹妹,你写了多少了?”
安然瞪着他:“要不哥哥你来写?”
安齐摸摸鼻子,自认没有那个天赋,便不催了,转身却将她写好的第一章拿去看了,而后第二天又拿到王府给杨彦看。
杨彦听了安齐说安然写这个如何如何辛苦,想着以前用惯了电脑的人让她用毛笔字写稿,真没几个人能适应得来的。想当初他写射雕不也是写得想骂娘?
“我帮她修改一下吧,让她把第二章的初稿写出来就行。时间还早,第二期至少还需半个月,让她不要着急。”报纸版面篇幅有限,每期一章三千字左右差不多了。
于是,经过杨彦的润笔,第一期的长篇连载就算是定稿了。
四月廿六,钱宁娶妻。
安齐头天就跟杨彦请了假,他今日午后要带着娘亲去钱家祝贺。这个时候的婚礼都是晚上举行,所以拜堂以后喜娘就直接被送入洞房。因此,客人们一把都是午后才去。
礼部侍郎邹大人的宅子与钱家离得很近,但钱宁却在爹娘的要求下,很早就出门去迎亲。将花轿从邹家请出来,一路上吹吹打打热热闹闹地将这长安城绕了半圈儿才带着花轿回到钱府。
安齐和顾宛娘到了钱家,就得分开。男宾在外院,女客在内院,安齐让顾庭芳好好照顾娘亲,自己便到开席前供暂时们暂时休息的偏厅里坐下喝茶。
偏厅里的客人大部分是钱鹏阳在户部的同僚以及其他各部门的朋友,李家和郑家也来了人。李家是钱锐的岳家,郑家是钱敏的夫家。
钱敏嫁的是荥阳郑家旁支子弟,她丈夫是家中次子,到现在也不过考了个举人,也不算很有出息,但公公却是都察院的官员,这些年不断升迁,现在已经是正三品的右副都御史。
在这些大人物眼里,赵安齐这样年轻又没个好出身的人自然是被忽视的。安齐自称是钱家姻亲,是代替堂兄,也就是钱大人的三女婿来的,一点都没有引起人注意。
没等多久,钱宁就将新娘子接进门了,宾客们便都到大堂里看拜堂。
拜过天地,拜过高堂,夫妻交拜,傧相刚刚吼了一嗓子“送入洞房”,然后就听大厅门口高声通传道:“平王殿下驾到!”
原本热闹的婚宴一下子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望向门口,心里都是一个想法:难道他们刚才听错了,不是平王殿下,而是安王殿下来了?
钱鹏阳也被吓了一大跳,赶紧出去迎接。
如今朝中谁不知道钱家是二皇子安王殿下的人?怎么安王殿下没来,平王殿下却来了?难道平王殿下是想要拉拢钱家?
当然,安王殿下没有来是正常的。如果是钱鹏阳的寿辰或许安王殿下过来露个脸给钱鹏阳长长脸是有可能的,可不过是钱鹏阳没有功名在身的次子成亲,安王殿下要是来了,那就不是长脸而是落面子了。
可是,平王殿下怎么来了呢?
就在众人暗自猜度的时候,杨彦带着独孤凯已经由钱鹏阳这个主人亲自引了进来。
钱鹏阳现在是头冒冷汗,他搞不明白平王殿下怎么会来,别说像平王这样身份尊贵的,就是他的顶头上司户部尚书都不过派人送了一份礼,人也没到场啊!平王殿下,您可不可以不要这样热情?
杨彦似乎看出钱鹏阳的紧张,到了大厅,自然在主位上坐下,便满脸和煦道:“钱大人不必紧张,本王在雁门关的时候和钱将军共事多年,相交莫逆。如今如果钱将军为国戍边,不能回来参加二少爷的婚礼,本王和钱将军相交一场,自该前来道贺的。”
不说钱鹏阳听了这话会怎么想,就是满堂的宾客们一听也觉得匪夷所思。谁不知道钱大将军和平王殿下在雁门关的时候并无深交,甚至平王殿下回京之前还想推荐自己的人担任雁门关总兵,结果却被钱将军抢了去。谁不知道年初朝堂上安王一党和平王一党唇枪舌战吵了好多天,最后还是安王一党胜出,钱将军才封了镇国将军,接任了雁门关总兵的。
可是平王殿下都这么说了,钱鹏阳除了表现出惶恐和感激,不能有别的表情。这一刻,他心里真是苦涩极了。他已经明白平王殿下为什么来了。
杨彦在钱家呆得并不久,不过进来坐下说了几句话,与几位认识的大人简单说了几句话,喝了一盏茶就走了。
平王一走,在场的各部官员也陆续告辞离去,连喜酒也不喝了。他们虽然不明白平王殿下过来道贺是什么意思,可显见钱家成了平王和安王殿下交战的战场,他们还是躲远一点的好。
随着客人越走越多,钱鹏阳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而前厅里的客人走了,后面的女宾得到消息,不管明白的不明白的也纷纷起身告辞。于是,原本满热闹喜气的一场婚宴一下子就变得冷冷清清。
顾宛娘和顾庭芳不知道怎么回事,还以为钱家出了什么事情不便再招待客人,便也跟着告辞回去了。安齐事先并不知道平王殿下这个计划,但想着自己毕竟是平王府的人,留下来也尴尬得很,只好跟着告辞离去。
钱鹏阳今天客人太多,直到安然向他告辞离开,他才看到安齐居然带着一名侍卫。他不禁微微一怔,而后问了下人才知道,这次赵家过来三人,却带了六名侍卫,而那六名侍卫一看就知道是高手。钱鹏阳暗自感叹,看样子平王殿下对赵安齐真的是很看重啊!要是平王真的胜出……
文氏送走了最后一位女客,又听说前厅的男客全都走了,忍不住找到钱鹏阳问道:“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好好的,大家都走了?刚才听说平王殿下来了?”
钱鹏阳叹道:“可不是嘛!要不然满堂宾客怎么全都走了?”
“这算怎么回事啊?平王殿下过来道贺,怎么却把宾客们全都吓走了?”文氏忽然抱怨了一句,但随即就赶紧用手绢捂住了嘴,大惊失色道:“难道,难道那些人都以为我们跟平王殿下有什么?”
钱鹏阳苦笑着点头道:“你去新房看看宁哥儿和他媳妇儿吧,我得赶紧去一趟李大人那里解释一下。平王殿下这一招,实在太高明了……”
平王府,杨彦看着今天由暗卫送回来的安然的信,得意地哼着小曲儿,满脸都是喜色。安然说她会吹葫芦丝,等到了草堂寺还要吹给他听了。让他准备好,她要听他弹琴。
杨彦不由摸着下巴想着,到时候他弹一首什么样的曲子才好呢?凤求凰?会不会太直白了?被人听到可就糟了。嗯,还是换一首前世的曲子好了,什么意思除了他和安然谁都不知道。可是,前世那么多曲子,弹一个什么好呢?
独孤凯见杨彦唇角含笑的样子,就知道自家主子在想未来王妃。他想着钱锐,忍不住担忧道:“殿下,您这样真的不会弄巧成拙吗?要是二殿下怀疑钱锐将军了怎么办?”
杨彦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自信道:“你家殿下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你就放心好了。对了,王府护卫的事情,你处理得怎么样了?”
说起这个,独孤凯不禁满面羞愧道:“都是属下的错。属下已经将所有的人都盘查了一遍,明确跟他们说了,他们包括属下都是殿下的人,谁要是有二心,趁着现在情分还在自己离开。”
杨彦亲自扶着他起来道:“这事原本不怪你,你不必自责。只是以前在边关,我们的利益基本一致,即便有些对我们不够完全忠诚的,但对独孤家还是忠诚的,留在身边也关系不大。但现在到了京城,你要掌控独孤世家,一旦与你父兄对上,那些人的忠诚可就要大打折扣了。独孤,我们不能冒险。所以我已经去信让小慈派一队人回来。我们以后用人的时候还很多,我打算再练一支兵出来,只等咱们有了钱就动手。”
唉,真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呐!争储可真是个烧钱的事儿!难怪前世国外大选,比拼的都是经济实力呢!王家虽然有钱,但他却不敢用。争储毕竟太过危险,他也不能保证自己真的就万无一失。因此,这些人就是他留给自己和安然的退路,是不能让王家人掌控的。性命攸关的事情,除了自己,他谁也不相信……
独孤凯没有想那么多,反正主子怎么吩咐他就这么做好了。
“殿下放心,属下都明白的。小慈的人没到之前,属下会和凌云一起小心盯着这些护卫的。”
却说此刻在李府,钱鹏阳正在向李正谦请罪。
李正谦一开始听到平王驾临钱府祝贺也是惊疑不定,以为钱家有了二心,随后不久安王也到了,气急败坏地问他到底怎么回事。等他们听完此事的详细情形,特别是平王在堂上说的那些话,他便发觉不对。随后李正谦就知道,自己差点上了平王的当。
因此,钱鹏阳连夜赶来请罪,李正谦便亲自起身将他搀扶起来。安王也一反平日里的高傲,竟然出声安慰道:“钱大人不必担心,本王和舅父都知道你是最忠心的,老三想离间我们,那是他妄想!”
“殿下明鉴。微臣父子承蒙殿下和尚书大人提携,大恩大德微臣父子一刻不敢忘怀……”钱鹏阳听到这里,这才赶紧擦了擦头上冷汗,赶紧表忠心,但心里却极为忐忑。毕竟,他是真的有了下船的念头的。
钱鹏阳离开后,安王先前的温和便很快不见了。他满脸怀疑地看着李正谦道:“舅父,你说钱鹏阳真的可靠?”
李正谦沉吟道:“当初我们为钱锐与平王的人争夺雁门关总兵一事那么激烈殿下您都忘了?平王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我们心生嫌隙,这就等于让我们自断臂膀。他这用的是离间计!”
安王想了一会儿又问:“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