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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正谦来到安王府,与安王及其手下谋士商议。
李正谦道:“现在看来,康王不得圣心,不足为惧;倒是平王弄那个大隋之音,我们当初虽然也看出他不安好心,却想不到能有这样大的作用。殿下,看来我们最终的劲敌还是平王!”
安王杨弘一掌拍在桌子上,恼恨道:“怎么上次老大就没能要了他的命!崔义也越混越回去了,那么好的机会,居然只弄了个皮外伤,反倒让老三做假博取父皇疼惜,连本王也跟着受了这无妄之灾!”
当初平王遇刺,祈丰帝一怒之下撤了康王和安王的职,后来反倒让小五入朝辅政,夺了他吏部的职事。
安王的首席谋士蒋少立道:“殿下,既然平王如此看重那位平王妃,不如咱们想个办法,把那女人抢了,不但可以借此机会打击一下平王的嚣张气焰,甚至还能设一个连环计。”
“连环计?你说说看!”安王满面喜色地看着蒋少立,对这位谋士,他向来是极为信任倚重的。只是一个女人,平王真的会在意吗?
蒋少立四十来岁的样子,面皮白净,五官平凡,一点不起眼,倒是那双小眼睛总是闪着精光,好像时刻都在考虑着算计人。他摸着下颌上的三撇小胡子,淡然含笑道:“殿下,从王家传来的消息上看,平王殿下应该是很看重这位未来王妃的,竟然连平王府的暗卫统领都跟过去保护了。如果我们抓到了这女人……”
蒋少立如此如此地说了一阵,听得安王不住点点头。
李正谦听完,想了想道:“计策是好计策,可惜我们得到消息太晚了,要是人还在赵家,要掳走她还不容易?可现在那丫头在王家,又有平王府的暗卫保护着,哪有这样容易?”
蒋少立却不以为然道:“只要殿下有心,机会总能找到的。”
“哦?卿有何妙计?”安王早在蒋少立献上此计的时候就知道他肯定什么都想好了。
“殿下别急,那王家四房不是有人混进了陪嫁侍女中吗?而且王家嫁女进王府,肯定是要在王家主宅住一晚的,那丫头会被安排在何处应该不难推断出来……”
蒋少立缓缓道来,安王听得不住地点头,听到最后,连李正谦也忍不住拍手赞道:“妙计!果然是连环妙计!蒋先生大才!”
……
蜀王府。
蜀王杨晖带着一张银质面具坐在书房主位上,一脸阴沉道:“皇兄召本王申时在含元殿觐见,是个机会。宁简,这次你代本王去。”
同样带着面具的宁简躬身道:“是,属下遵命!”
杨晖沉吟了一下,忽然又换了语气道:“此次进宫,危险极大。虽然你这些年代替本王出席过很多宴会都没出过差错,但这一次不一样,你没见过皇上……到时候你尽量少说话,本王脾气怪,在他面前也有些桀骜不驯,他也知道。你也是个聪明的,只要把握好这个度就行。他要是问起什么你不知道的,就说忘记了就行。”
宁简应声道:“王爷放心。属下一定完成任务!”
杨晖点点头,忽然道:“康王送了几个美人来,你挑一个回去吧!都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记不起从前的事情,不如收个女人在身边,生个儿子吧!”
宁简面具里双眉皱起,摇头道:“多谢王爷美意。属下总觉得自己已经有儿子了,如果想不起来,也不要一个连自己祖宗都不清楚的儿子。”
杨晖看着宁简那张跟自己一模一样的银质面具,不由轻叹一声道:“你这个性子,难怪当初……”
宁简看着杨晖的迟疑,心下狐疑,难道王爷对他的身份有些了解?
杨晖犹豫了一下,像似忽然下定了决心,这才坦言道:“你跟了本王整整八年了,也知道了很多事情。本王有位皇妹,安怡公主,你应该有所耳闻吧?”
“是,属下知道。”宁简跟在杨晖身边八年,作为杨晖的替身,杨晖的事情,他基本上都知道。想起那位声名狼藉的安怡公主,宁简不由皱起了眉头。据说,安怡公主喜好男色,经常会将自己看上眼的男人掳进公主府玩乐,听话的还好,离开时或许还有赏赐。但不听话的,就会被灌下扰乱神智的药,再毁容打残后扔在荒郊野外。
想到这里,宁简一惊!难道他竟然是被安怡公主强抢过去,又不肯与她媾和最后被灌了扰乱神智的毁容扔在野外的?
杨晖点点头道:“当年本王路过长安郊外,看到她的人将你扔出来的。只是你的来历,却是追查不出来,也不知道她是在哪儿抓的你。”
宁简低着头,细细回想,只觉得脑子里一片混乱,什么都看不清楚,什么都想不起来。
杨晖看着他那苦恼的眼睛,就知道他什么都没有想起来。其实,想不起来也好。
杨晖摆摆手道:“算了,想不起来就不要再想了。或许,想起来也未必就是愉快的。”
宁简立即道:“王爷说得是!”
“去准备吧!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本王了!”
“是!”
……
八月初二,礼部的迎亲使到了太原王家。
王家早已经准备就绪,等礼部的迎亲使到了王家,他们已经将嫁妆装车准备好,可以随时出发了。
按礼制,平王是不能亲自前来迎亲的,不过为了表示对这桩婚事的看重,他派了王府两大主簿前来迎亲,赵安齐和元逸韬。而王锦文也跟着来了,他是女方的送亲人之一。
可以说,平王一半的心腹都聚集在王家了,任谁都能看出来平王对这位王妃的重视。
王锦文带着安齐和元逸韬去了三房,在三老爷和三夫人的陪同下,隔着屏风给安然请安见礼,并送上平王特意准备的礼物。
当然,其他的礼物都是写了礼单直接交给王家了,这几份没上礼单的自然是单独给安然的。
其实礼物不多,不过是一支他自己设计的镶珠嵌宝凤凰展翅金步摇,九朵纸玫瑰,另外还有两封信。
咦,哥哥安齐的信居然也在里面?安然将两封信都取出来,略一迟疑,还是先打开了杨彦的信。杨彦信中说了这些日子他的行程,水车如何试制成功并迅速推广开来;又向她解释了父皇不同意取消暗旨,他让王家安排王静姀随媵的用意,以及他以后对王静姀的安排和打算。当然,不可缺少的自然还有他对她的思念。
安然就知道要让皇帝承认自己做错了,取消暗旨不太可能,她一直担心如果王家真的陪嫁一位姑娘过去,却在王府里守活寡,会不会影响平王府和王家的关系。看到哥哥的安排,她也算是放心了。如果随她嫁到平王府的姑娘是王静姀,相信就算她在婚后第二天就死了,王家也不会追究的。当然,她也不会让王静姀这么快就死了的。有时候废物也是可以利用的嘛!
再打开哥哥安齐的信,安然不由满脸惊喜!
大舅舅、小姑父、三叔、霖表哥和秀芹表姐来长安参加她的婚礼来了!
不过可惜的是,因为她要嫁的人是平王,舅舅他们注定是不能为她送嫁了。想到这里,安然心里又觉得很是遗憾。
继续往下看,既有好消息又有坏消息。
好消息是嫂子和王静媛都诊出了喜脉,已经快三个月了。不好的消息是秀芹表姐在老家被人传成了克夫命,找不到好亲事,这才来的长安。
安然想着如果秀芹表姐嫁到长安也好,以后她也可以多一个说悄悄话的姐妹。以后她是平王妃,要为表姐找一门婚事应该不难。只要人品好,肯上进,出身差一点倒是不要紧。这样的人在平王府或者王家崔家中应该都有不少。
八月初三,礼部的迎亲使便带着未来的平王妃及那十里红妆在两千人的护卫下浩浩荡荡往京城而去。
王静姀在八月初二这天晚上才知道自己要随王静妘嫁去平王府。刚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以为自己是在做梦。这怎么可能呢?
自从上次陷害王静妘事发之后,娘被送去家庙,她被禁足在家,几个婆子严格的看守着她,一言一行但凡有一点错,就会被重罚。要么挨打,要么罚站,要么不准吃饭。她以为自己的一生已经没有盼头了,等明年及笄以后,家族会随便找个没落家族将她远远地嫁了……她万万想不到自己居然还能嫁入平王府!
早知道可以嫁入平王府,她何必那么早动手弄出那些事情来?反而害了娘亲。
听到这个“好”消息的时候,王静姀真是后悔极了。她着什么急呢?等进了王府好好谋划好再动手也不迟啊!
不过,这可真是个好消息啊!看样子,如果不是平王看中了她,就是皇上的意思。毕竟现在王家未出阁的姑娘中,她是身份最尊贵的了。这一次,她一定要小心谨慎,在得到平王殿下的宠爱之前,她再也不会踏错一步了。
王静姀喜滋滋地做着美梦,等待着进王府,当王妃……
八月天气已经没那么热了,但因为嫁妆太多,也影响了前进速度,原本四五天就能到的路程,足足走了八天。
来到京城王家的主院里,已经是八月初十的傍晚了。婚期是八月十二,明天还有一天的修整时间。
虽然是坐马车,安然还是觉得很累。走进她待嫁的院子里,她第一件事就是沐浴更衣。
泡在放了薄荷和月季花瓣的热水里,安然觉得很惬意,要不是水凉了,她都不想起来。
“姑娘,该起身了。”玉兰催促道。
这次安然在王家受婚前培训,玉兰这个贴身丫头也被拉去培训过了,甚至玉兰要学的比安然更多。
“坐马车也太累了。以后,我一定要学会骑马!”安然想着,自己以后肯定要跟着哥哥四处游山玩水的,还是骑马方便。坐马车也太难受了。
“姑娘,王妃怎么能骑马呢?您还是快起来吧!已经是八月天了,别着凉了。”
“玉兰,你一点都不可爱了。”安然一边起身一边打趣道。
玉兰小心地往屏风外面看了看,小声道:“姑娘,您可别害我挨打!”
安然见了玉兰这个小心翼翼的样子,这才轻轻笑了笑。她可不希望自己活泼可爱的丫头被洗脑成了一根严肃的木头。
她起身擦干净水,穿上衣服,披散着长发从浴室里走出来,就看到王静媛坐在客座上喝茶。
“五姐姐,你什么时候来的?你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家里休息吗?”安然欣喜地跑过去,拉着她的手就往她小腹上看。算起来,王姐姐的孩子也有三个月了吧?
王静媛温柔地笑着,说:“孩子已经三个月了,大夫说适当的走动没问题。你在王家的事我都听说了,所以来看看你。”作为王家的人,她为有王静姀这样的妹妹而感到羞耻。
“五姐姐,这次真是多亏了你。要不是你事先提醒我,让我有了防备,还真是说不清楚呢!”安然见王静媛坦然地说出这句话来,心里也是高兴的。这才是真正的朋友啊!
王静媛假装不高兴地说:“咱们姐妹,还用道谢?”但很快她又高兴地拉着安然的手道,“我就知道,你是我命中的贵人!你不知道,听说我是喜脉,他有多高兴,之前两名妾室生了儿子也没见他那样高兴成那样……”
“那个他是谁呀?”安然故意摇头晃脑取笑道,“哦,原来是姐夫呀!姐夫知道姐姐有喜了,有没有抱着姐姐转一圈儿?”
“你个坏丫头!你以为你姐夫是平王殿下那样的人啊!”
姐妹两个又说了几句话,王静媛就告辞回去了。一来她怀孕了要早些回去,孕妇走夜路不好;二来也是想着安然舟车劳顿需要休息。
王静媛离开后,安然自己用了晚饭,看了会儿书,又喝了两盏茶,便在侍女的服侍下上床歇息了。这一晚,或许是太累了,安然倒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而且睡得很沉,很香。
却说凌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