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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的礼物,那个人从小到大都没有去过一次游乐场,所以,他要送一座游乐场给那个人。
容允桢和孩子们说这些话时江海洋也在场,容允桢说起那个人的的时候口气暗淡,暗淡到江海洋以为,昨晚出现在华盛顿代表着最具荣誉象征的玫瑰花园里的那个衣着光鲜的男人不是站在面前的男人。
江海洋猜想,或许容允桢口中说的那个人也许已经不存在这个世界,又也许不在他的身边,忽然之间,江海洋有点懂了,与其说现在的这座游乐场是容允桢是想送给某个人,还不如说他是在找寻一种精神寄托。
十二月在热热闹闹的圣诞氛围中很匆忙的划过,新的一年来临。
新的一年四月,游乐场终于初具规模,可江海洋发现随着游乐场一天天初现规模容允桢的目光越来越为的暗淡,他的表情也越来越为的消沉,他不仅抽烟他也偶尔会喝酒,他一喝完酒就会坐在海滩上,面对着游乐场,一座就是一整夜,然后天一亮就开着车,沿着十号公路回到洛杉矶,然后,江海洋又会通过一些主流媒体,网站所呈现出来看到那个让人们所喜欢的青年企业家,大家都在谈论着他又打了漂亮的一战,谈论他让哪些人又是灰头土脸的,谈论他公司每一个季度的赢利都在疯长。
每当看到这样的报道江海洋总是觉得那个容允桢和圣莫妮卡的容允桢是两个人。
四月最后的一个周末,容允桢拉着江海洋在沙滩上喝酒,和往常一样容允桢喝完酒就面对着游乐场呆坐着。
架不住睡意的江海洋倒在沙滩上睡觉,清晨,江海洋被大片海鸟叫声吵醒,参杂着那些叫声他还隐隐约约的听到另外的声音,男人在大声呼喊的声音,海鸟的叫声太吵了,以至于江海洋听不清楚男人具体的喊一些什么。
顺着那道声音,江海洋看见了容允桢,站在晨曦下的容允桢,海水没在他的脖子上,他就这样呆呆的站着,有那么一瞬间,江海洋觉得站在那里的容允桢或许在渴望着,躲进了深海里。
若干的年后,江海潮明白了那天的容允桢所喊出的,一定是那个叫做“欢”的发音。
五月,江海洋去看我邱婉丽,她剪掉了漂亮的长发,呆呆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对于他的到来表示出来某种的厌倦,邱妈妈告诉他邱婉丽的情况不容乐观。
离开邱婉丽的家江海潮拿出他许久就准备好的东西,他有一个朋友在制药厂工作,一些东西他可以很轻易的拿到。
经过和容允桢差不多一年的相处,一些的事情他可以很轻易的完成,这个周末,江海洋把他拿到的东西放到容允桢喝水的杯子里,他带来的东西要分五次放,五次之后容允桢会呈现出自然死亡的状态,如果不是顶尖的尸解家是不会被轻易发现的。
放完药之后江海洋亲眼看到容允桢喝下了那杯水。
下一个周末到来时,江海洋下了第二次药。
第三次下药之后江海洋开始观察容允桢的脸色,表情,据说,第三次药之后被下药的人就会呈现出疲惫类似于病容的神色,可江海洋没有在容允桢的脸上看到。
六月中旬,江海洋带着那些东西敲开了容允桢的房间,他打算实行第四次下药,来开门的容允桢脖子吊着手套,脸色苍白,看到容允桢的手套江海洋才知道原来前天的传言是真的,据说,容允桢办公室收到了神秘邮件,神秘邮件附带着定时炸弹一枚,报道传出一个小时之后容允桢录下了视频辟谣。
容允桢没有对他的伤做任何的解释,他只是让他在一边坐下。
很快的江海洋在容允桢的房间里闻到了淡淡的大。麻味。
容允桢抽大。麻?这样的想法让江海洋有点震惊,虽然,在美国抽大麻已经见怪不怪,可江海洋还是没有办法把容允桢和大麻连续在一起,容允桢是那种有着极强自律的人,一般这样的人都知道什么是不该碰的。
就像是看到他的疑问,容允桢毫不避讳:“我不碰那些。”
指着伤口容允桢告诉江海洋他需要一点大。麻来缓解伤口所带来的疼痛,渐渐的男人的情绪好像被药物所控制着,他的表情有着从来没有过的愉悦,他的声音带着颤抖,他说:刚刚我看到她了,她吻我,我就不疼了。
空气里,有大麻带出来的香味,男人自始至终重复着,她吻我,我就不疼了。
最后,男人的声音宛如呢喃,宛如在梦呓。
这一天,江海洋没有完成他对容允桢的第四次下药,那个沉迷于大。麻所构造出来的虚幻世界的男人让江海洋觉得心里恻然。
那个虚幻的世界一定是容允桢心目中的理想世界,想必,在那个世界里他见到了他所想要见到的人。
次日醒来,容允桢又变回了之前的容允桢,消沉,沉默寡言。
第四次下药延续到了七月下旬,江海洋看着容允桢喝下了那杯水。
八月,江海洋完成了第五次下药,然后开始等待,等待着有一天传来了那样的一则消息:青年企业家容允桢离奇死亡。
整整的一个八月,江海洋都在不安中度过,既没有传来容允桢离奇死亡的消息,容允桢也没有出现在圣莫妮卡海滩。
九月,容允桢终于再次来到了圣莫妮卡海滩,那是九月的第一个周末,那天在江海洋的记忆中尤为的深刻,正值中秋时节,容允桢穿着卡其色的薄高领毛衣,和往常一样和他的助手巡视着游乐场,他来到了灯光设计组,江海洋觉得容允桢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和平常不一样,那是带着类似观察的目光。
这一天,容允桢依然让江海洋和他讲皇后街的事情,他一如既往的专注倾听,专注到江海洋以为不久前只是自己由于做贼心虚所引发出来的不安联想。
很快的,圣诞节来临。
这年的圣诞节容允桢来到了生莫妮卡海滩,他穿着黑色大衣在寒风中宛如雕像一样的凝望着已经完成了差不多三分之二的游乐场。
游乐场多呈现出来的效果比预期中的还要好,圣莫妮卡长达十五公里的海岸线让这座伫立在海岸边的建筑就像一个童话般的存在着。
可好像,容允桢并没有因为游乐场所呈现出来的效果感到半点的欣喜,相反,他看着游乐场的目光越来越为的暗淡。
这一天,江海洋在容允桢的房间里再次闻到了大。麻味道,江海洋也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心情他提醒容允桢以后少碰那种东西。
那天,容允桢房间的灯光幽暗,在大麻所营造出来的那种香味中,他的声音宛如幻梦:“我知道,我只是需要在圣诞节的时候见到她,然后和她说一些话,比如告诉她……”
他把脸深深的埋在手掌里,声音从手掌里透露出来:告诉她,我后悔了。
又是新的一年到来,江海洋来到了圣莫妮卡海滩已经有两年的时间了,容允桢送给某个人的游乐场在经历了两年建设之后已经完成了所有的轮廓。
新年开始,游乐场来了更多的人,这些人会完成游乐场最后的步骤,大型游乐设施到位,油漆工到位,工程师到位……
从新年开始,江海洋就没有见到容允桢,江海洋无意中从容允桢那位叫着小宗的助手口中得知,容允桢去了非洲,据说他去非洲是为了找一个叫做索菲亚的女人。
在容允桢没有出现在圣莫妮卡海滩的这段时间里,江海洋开始筹备了第二次对容允桢的下毒准备,他不知道之前他的那次是因为什么才失手的,第二次江海洋打算采用的是一次性的下毒,他也拿到了药,他把药随身带着就等待着容允桢再次来到圣莫妮卡海滩。
三月末,容允桢终于再次出现在圣莫妮卡海滩。
几个月不见的容允桢被晒黑了,他没有找到他要找的人,站在披上漂亮外衣的游乐场里,那些设计师在等待着他的雇主的一声赞赏,遗憾的是他的雇主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辛苦了,之后匆匆忙忙的离开。
是夜,第一次,容允桢敲开了江海洋的房间,他和他看了一场篮球转播。
江海洋并没有把心思放在电视上,那可以致命的药就放在他左手可以拿得到的地方,他只要一伸手,就可以拿到然后说一句容先生我给你倒杯水吧,之后,借口身体不舒服让容允桢离开他的房间。
篮球赛事转播结束,正当江海洋想伸手拿药时候容允桢说了一句话:“十几年前我做了一种手术。”
接下来在容允桢的阐述下江海洋知道了为什么他五次下药没有断送容允桢的命。
介绍完手术之后容允桢轻描淡写的说,他的身体还是拿类似于氧化钠。氧化钾这类的剧毒没有办法。
容允桢说这些话时他眼眸底下所呈现出来的则是和他说话时口气截然不同,他的眸低里有着似于困兽般濒临死亡的气息。
在那道气息下江海洋居然有一种疯狂的想法,或许,容允桢知道他之前对他下药的事情,更让江海洋骇然的想法是,或许?容允桢在提醒着他可以用他所指出了的那些剧毒药品再次放进他的水杯里。
缓缓的,江海洋的手伸了回来,他突然不忍心那样做了。
次日,江海洋在容允桢的身上证实了他前面的那个猜想,江海洋找到了容允桢,把他对他下毒的事情和盘托出,他建议容允桢报警。
容允桢的表情淡淡的,他只是说了一句:“我不会做那些,因为你在皇后街长大。”
容允桢让江海洋把之前的事情统统忘掉,让他好好的留在圣莫妮卡。
几个月之后,江海洋证实了自己另外的猜想。
那是在八月。
八月最后一个周末,江海洋见到了容允桢的父亲,容耀辉可是皇后街那些华人孩子心目中的大英雄,在孩子们的心里会玩枪的代表的就是炫酷。
容耀辉比容允桢晚半个钟头出现,容耀辉一来就静静的站在一边看着正站在游乐场里的容允桢,容允桢并不知道容耀辉的到来。
日当正午,摩天轮的工程师正在做最后的焊接固定,吊车在不停的运转着,各种各样机械发出来的声音让这片安静的海滩变成了一个喧闹的世界。
然后,第一声巨响响起,第二声巨响紧街着第一声巨响响起,之后是第三声。
那三声突如其来的巨响仿佛把正午的阳光凝聚住,所有的人都停下动作,目光去找寻那些巨响的来源。
大约十六坪大装着娱乐设施的大铁箱脱离了吊车,极速坠落。
顺着大铁箱,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气。
容允桢就站在大铁箱的下面,昂着头,一动也不动,他的手微微的在伸展着,状若……
状若在迎接着死亡。
那一刻,江海洋是那样想的。
当第一声巨响响起来的时候容允桢是可以躲避的,可是他没有。
站在极速坠落的大铁箱下面的容允桢表情纯真,那种纯真类似于满足。
江海洋大叫了一声“容允桢”,极速坠落的大铁箱必定会让容允桢粉身碎骨。
有宛如猎豹般的敏捷身姿箭一般的出现扑向了容允桢,之后两团抱在一起的身体在迅速的做着移动。
震耳欲聋的声音响起,所有人不忍心看,所有人都闭上了眼睛,江海洋也闭上了眼睛。
几秒之后,